正文 第四章 天賦初顯
雲雨虹走到大廳中間看向乾宗,暗自嘆了口氣,但凡國家有點底氣,父親有點血性,女兒就不會走到這一步,悲劇人生,就是有了這麼一個家國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雲雨虹身上,小小的人兒,身上帶着一股霸氣,也帶着一股悲涼。雲雨虹板着小臉說道:“我的親事還是等到我有皇弟出生再定吧。皇奶奶可能忘記了,父皇自大婚已十幾年,可只有這一個女兒,如果我一直沒有弟弟出生,我即是墨雲國唯一的儲君。到時候一但定親,不可能是我嫁,而應該是我‘娶’了吧。”說罷淡淡看了眼五皇子,言下未竟之意是:你確定到時候你要‘嫁’給我嗎?
廳內又一次安靜了下來,雲雨虹的話說的在理。墨雲皇室一直子嗣單薄,女孩不用說都遠嫁它國,兒子少不說,還都為儲君之位爭得頭破血流,新皇一登基,這皇兄皇弟多數都“病”死了。到了乾宗這一代也只剩一個六皇弟了,還是個藥罐子,三天一大病,五天一小病的,大夫都說活不了幾年的。這要是乾宗不在了,還真是只有福瑞公主這個繼承人,這墨雲有可能會出個女皇了?
五皇子齊逸飛也是一呆,隨後向乾宗道:“陛下這是何意,難道是拒絕了我國求親?”
“倒也不是拒絕,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我有皇妹出生就將她嫁你,若我有皇弟出生你也可再向我求親,墨雲公主左右都是和親的命運,只是若只有我一個子嗣卻是不會外嫁的。”雲雨虹雖小小年紀卻侃侃而談,全然不像一個小孩兒,所言卻也在理,一時倒讓五皇子無言反駁。
下座賢妃卻是不甘,接言道:“長公主此言差矣,皇上正值盛年,這子嗣只是早晚的事,五皇子難得到來,怎能讓人空手而歸,而且這姻緣可是結兩國之好,讓兩國百好少受戰亂之苦,你身為一國公主怎好推託。”
這話不由讓眾人側目,五皇子本已鬆動,公主或可免此一難,可架不住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啊,這賢妃是一定要推公主進火坑啊。
乾宗和皇後面現怒容,兩人只恨得牙痒痒,直想撲上去咬死賢妃,對雲雨虹,兩人愛若珍寶,卻被賢妃如此陷害,又怎能放過她。
一直未出言的皇后也忍不住急道:“福瑞還小,日後如何還不得而知,你又何必如此逼她。”
雲雨虹又嘆了一口氣,和這種人有理可講嗎,父皇母后這種性格也不必指望了。賢妃是太后的侄女,兩人同出丞相府劉家,而這劉家是墨雲國排名第一的百年世家,清流之首,自第二代起世代子孫為相,這百年來,勢力已儼然凌架於皇權之上了,這一代又出了一個太后,再加一個貴妃,已是無人敢惹了,所以皇上硬不起來,皇后也忍氣吞聲,在雲雨虹看來,國家皇權不穩,外戚專權,國家弱小,備受欺凌,這日子沒法過了。
雲雨虹的脾氣也上來了,人善被人欺啊,你不惹我便罷,惹了我也別想好過:“大膽,你一個妃子,說白了也就一個妾,在父皇母後面前也有你插嘴的份,這還有沒有規矩了,來人,把她拉出去。”
除了新來的三人之外,眾人倒沒有太吃驚,雲雨虹脾氣不好眾人皆知,而和這幾位妃子之間也時有摩擦,特別是自從她得知這賢妃差點就成了乾宗正妻之後,就經常踩她痛腳,拿她和妾相提並論,每每讓賢妃跳腳。
當然沒人敢動賢妃,賢妃卻跳了起來,指着雲雨虹的鼻子道:“我是你父皇的貴妃,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
和以前比不一樣的是雲雨虹這次不準備再和賢妃打嘴仗了,她決定用實際行動震懾眾人,以免每個人都把她當軟柿子捏。她直接走上去,拍開賢妃指着她的手指,抓住賢妃腰帶,扔死狗一樣把賢妃扔了出去,賢妃的身體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門外的池溏里。廳里的眾人都直接傻眼了,誰來跟他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賢妃飛到半空中,一聲沒吭,兩眼一翻就已暈了過去,所以落水后也沒有爬起來。一陣寂靜后,響起了眾人驚慌失措的叫聲,大家慌忙向外沖。
乾宗愣了一陣才回過神來,三步並做兩步衝到剛被撈起來的賢妃身邊,看到昏迷不醒的賢妃,突然就開始哆嗦起來,方圓百里之內也不聞人聲,所有人都木着臉,僵硬着身子看着公主。公主竟然對賢妃動手了,劉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公主究競有多大的膽子啊?
“公主這是闖大禍了!”太監總管德福低聲道,而沉着冷靜,善於抓住主要問題的大內侍衛統領王有道則看出了關鍵:“五歲的孩子把一個大人給扔出來了?”
乾宗出了一身的冷汗,拿手指着雲雨虹道“來人,把她給朕拿下。”
眾人屏住了呼吸,聖上這是要重處公主了?但皇上已經開了口,那就是金口玉言,眾人必須遵從,於是大內侍衛沖了上來。
之後的事情變得玄幻起來,一個個成年男子,還是武功高強的大內侍衛,一個個飛起來,被扔進了池塘里。只聽“撲通”聲不斷,就像下餃子一樣,不一會,池塘里就滿是人頭了。
雲雨虹也比較驚訝,她知道自已的力氣大,能扔得了賢妃不奇怪,那個女人瘦,沒多少斤,可這一個個大內侍衛可不輕啊,重點是他們都會武功啊,那她還是能一把抓住他們並扔人,這可不簡單了,可這些人要抓她可也沒手下留情啊,難不成這身體還有什麼特別的密秘?
眾侍衛都被扔到了池塘里,沒有人再沖向雲雨虹了,其它人都離得遠遠的,怕殃及池魚。雲雨虹問乾宗:“父皇,你真的想讓我定了親事,嫁去瑞風國嗎,只要您一句話,我就嫁。”
乾宗愣住了,邊上五皇子劉逸飛急忙答話:“陛下,長公主年紀尚幼,這親事不急,還是從長計議才好。看您有家事要處理,請恕小侄先行告退。”笑話,這長公主才五歲啊,就有這樣的身手和力氣,再看這脾氣,整個一母老虎,墨雲歷代公主溫柔端莊,柔順可人的樣子她是一點也沒有,等到長大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呢,娶回去定會成為笑談,弄個不好還有性命之憂,還好今日看出了她的真面目,否則還真就上了太后的當了,就說墨雲國怎麼捨得讓五歲的小公主訂親呢。
二皇子和七公主站在一旁也在慶幸,他們要的是柔弱好擺弄的公主可不想弄個母老虎回去,好在與玉祥公主的親事已定,目的已經達成,這墨雲國的笑話不看也罷,於是也向乾宗提出了告退。
今天的事情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很多人料到了開頭,卻沒有算到結尾。太后氣得臉色發青,這小小孩子怎麼想得出壞了自已的名聲,嚇退皇子這種伎倆,指不定是皇后教的,皇上再讓大內侍衛配合著演一齣戲,真真都是好手段。只顧着陰謀論的太后卻忘了,即使打倒大內侍衛是假,但云雨虹扔賢妃可是真啊!
賢妃悠悠醒來,哭得那是一個梨花帶雨,好不凄慘:“太后,皇上,你們可要為臣妾做主啊,公主怎可如此暴力,她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把臣妾往池塘里扔,她是要臣妾的命啊。臣妾是做了什麼值得她下這樣的狠手啊。”你讓一個五歲的孩子遠嫁和親,她想弄死你一點兒也不奇怪,眾人在心裏道。
太后理厲聲道:“皇上,長公主今日太過無禮了,當著外國使臣的面撒潑,毫無公主的儀態,真真丟盡了我國的顏面,當以重處以儆效尤。”
乾宗只得命令道:“來人,長公主頑劣,罰去佛堂面壁思過一個月。”
皇后哭道:“皇上,虹兒還小啊,她才五歲,都是臣妾教導無方,佛堂陰冷潮濕,她怎麼受得住啊,請皇上開恩,臣妾會好好教導她的。”
太后卻眼前一亮:“皇后這話說得倒是有理,好好一個公主都被你教成什麼樣子了。怕是你宮務繁忙無暇教養女兒吧,也好,你先暫時把宮中事務放一放,暫由四位貴妃管理,你先安心的教好自已的女兒吧。”
太后這是變向的在向皇后要後宮的管理權啊,可皇後為了自已的女兒想也不想便道:“謝太后開恩,臣妾自當好好教養公主的。”
雲雨虹一閉眼,這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她一個五歲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公主,這些人能把她怎麼樣。太后她們今日所做所為如此過份,正該抓住這個機會發發脾氣,滅滅她們的威風。可她的父皇母后都不知堅守底線,讓人步步緊逼,步步退讓,他們就不想想,當有一天讓無可讓時,就是他們一家覆滅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