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錦繡閣

倆人終於來到了市街上，在沒到市街之前，莫玖舞一直以為這麼晚，街上應該沒有多少人，但是看着眼前熱鬧非凡的街道，莫玖舞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眼前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遊玩的人，熱鬧程度一點也不輸現代的夜市。小吃、表演，應有盡有。若不是還有正事要干，莫玖舞真想好好遊玩一番。

倆人穿過擁擠的人群，終於在一家店鋪前停了下來，莫玖舞看着大門上掛着的牌匾——錦繡閣。

正準備進去，卻被清清攔住了。莫玖舞不解的望向清清，眼睛裏透着詢問。清清湊到莫玖舞身邊，輕聲道：“小姐，你確定選這家嗎？這可是錦繡閣。”莫玖舞疑惑道：“錦繡閣?很出名嗎？”清清只好將她關於錦繡閣所知道的一一告訴莫玖舞。

聽完清清的講解，莫玖舞才明白清清為何會攔着自己了。這錦繡閣遍佈全國，每個國家都有分店，而且，錦繡閣的衣服一套就價值千金，所以平常人家根本買不起，也就只有達官顯貴才穿的起，但是也只僅僅買的起一倆件而已。知道這些后，莫玖舞不僅沒有打算離開，相反，心裏選定了錦繡閣。

“正好，這樣的店才剛好配的上我設計的衣服。”莫玖舞對着清清一笑，隨後將斗篷罩上，她整個人都隱藏在斗篷下，然後率先跨進了錦繡閣。看見莫玖舞進了錦繡閣，清清也罩上斗篷，緊跟着進了錦繡閣。

一踏進錦繡閣，莫玖舞就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錦繡閣從外面看，確實不起眼，但是，裏面卻是別有洞天，不管是在裝修上，還是衣服的織造上確實高於一般的服飾店。莫玖舞正看着，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不知客官是想訂製衣服呢？還是買布呢?”

莫玖舞回頭，透過斗篷看向說話的人，從服飾來看，此人應是這間錦繡閣的掌柜。莫玖舞沒有說話，依舊自顧的四處觀看。此時清清開了口，用莫玖舞教她的台詞說道：“我家公子是想和貴閣談筆生意。”

那掌柜的看着依舊是一身黑袍裝扮的清清，思索了一番，才對着莫玖舞道：“請倆位稍等，此時還需等我告知我家老闆，先請倆位去貴賓室稍等片刻。”掌柜的說完，將莫玖舞和清清領到了一間屋內，叫人端上了茶水，就匆匆出去了。

莫玖舞一臉悠閑的喝着茶，但是一旁的清清卻不安的左顧右盼。莫玖舞放下茶杯，拍了拍清清的手，示意她冷靜。果然，經莫玖舞的安撫，清清逐漸冷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掌柜便領着一位女子走進了房間。女子約莫二十幾歲的模樣，一身紅衣，身材在紅衣的襯托下顯得凹凸有致，頭髮僅用一支金簪挽起，額邊垂下一縷青絲，顯得嫵媚動人。女子坐落在莫玖舞對面，一臉微笑的看着莫玖舞，似乎是想透過那層斗篷看清藏在後面的面容。

“看夠了嗎？”莫玖舞開口道。但是卻有意將聲音壓低，使聲音聽起來像男聲。女子嫣然一笑，才自我介紹道：“小女子名喚蓮姬，是這錦繡閣的執掌人，聽掌柜說，閣下是想和我錦繡閣談生意?不知，閣下想和我錦繡閣談什麼生意?”

莫玖舞示意一旁的清清將圖紙拿出來，遞給蓮姬。蓮姬接過圖紙，原本只是想隨意看一眼，但是當看清圖上所畫的東西時，瞳孔驟然一縮，仔細觀看起來。蓮姬的反應自然逃不過莫玖舞的眼，她要的就是現在，示意清清將圖紙收回。

蓮姬不愧是錦繡閣的執掌人，很快就恢復了商人的本色，給莫玖舞倒了杯茶，緩緩開口道：“對於我們錦繡閣來說，確實是好東西，不知閣下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莫玖舞再次將聲音壓低成男聲，“一口價，一千兩。”

蓮姬端茶的手一頓，抬眼看向莫玖舞，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閣下是否有點獅子大開口?縱然閣下的東西或許是世上僅有的，但是，這個價怕是高了吧？”莫玖舞自然也知道，她設計的那幾款衣服縱然再精美，衣物終究只是衣物，自然比不上那些金銀。但是，她既然敢叫那麼高的價，自然不只那幾件衣服而已。

莫玖舞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蓮姬，上面是莫玖舞給那幾件衣服做的一個營銷案，那幾件衣服加上一個應景的營銷，收回來的回報絕對會超過她現在要的那一千兩。果不其然，當蓮姬看完那張紙上的內容時，沒再說什麼，只是命人準備銀票。

“閣下清點一下，這裏是十張一百兩。”蓮姬將一疊銀票遞給莫玖舞，然而莫玖舞並沒有動，是一旁的清清接過了銀票。做完這一切后，莫玖舞起身正準備離開，不料才剛走到門口，便被蓮姬叫住了。莫玖舞轉身看着蓮姬，心裏警鈴大響，唯恐被對方看出點什麼。“還有何事?”莫玖舞問道。只見蓮姬從懷中拿出一塊通體深紅的玉佩遞給莫玖舞，笑道：“閣下別誤會，這塊玉佩是我錦繡閣的一個標誌，凡是擁有我錦繡閣的玉佩的，都是座上賓。”

莫玖舞看着手心裏的玉佩，再看向蓮姬，“多謝！若是沒有其他事?在下就告辭!”

“閣下請留步，今日，我錦繡閣想和閣下也談筆生意，”蓮姬突然說道。莫玖舞一愣，這種情況是她沒有想到的，不免有些迷茫道：“什麼意思？”蓮姬委婉一笑，從衣袖中拿出一枚戒指，解釋道：“我錦繡閣想聘請閣下為我錦繡閣的首席，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看着蓮姬手中的戒指，莫玖舞怎會不知對方是什麼意思!說是首席，其實就是設計師，她這樣做就是將自己給買斷了，這樣，自己以後就不能將自己設計的東西出售給別人了。只能供給錦繡閣。

莫玖舞突然一笑，接過那枚戒指，細細端詳起來，“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若是你答應，我就答應你。”

“閣下請說。”

“我要你這個錦繡閣兩層的利潤，”莫玖舞開口要求道。蓮姬一聽，臉上的微笑瞬間僵硬，她沒想到，莫玖舞一開口就要錦繡閣的兩層利潤，雖說才兩層，但是對於錦繡閣的收成來說，兩層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閣下，此事能否容蓮姬考慮考慮?畢竟此事也不是蓮姬一人說了算。”蓮姬盡量說的婉轉，但是莫玖舞還是從裏面聽出了拒絕。莫玖舞看着為難的蓮姬，開口道：“我知道兩層確實多，但是，如果我能讓你錦繡閣的收成是現在的幾倍呢？不知蓮姬小姐是否還覺得兩層多?”

蓮姬一聽，半信半疑的看着莫玖舞，若是在此之前有人和她說能將錦繡閣的收成翻幾倍，她一定會認為對方不是騙子就是瘋子，但是，從剛才對方給自己的東西來看，也並無可能。若是真能讓錦繡閣的收成翻幾倍，那麼，她在那幾個傢伙面前可就揚眉吐氣了。想到這兒，蓮姬心裏似乎有了打算。

“若是閣下真能讓我錦繡閣的收成翻幾倍，閣下佔兩層又有何難?那就這樣說定了？”蓮姬臉上露出喜色。莫玖舞看着戒指上代表錦繡閣標誌的圖案，將戒指收入衣袖中。見莫玖舞收下戒指，蓮姬嫵媚一笑，連忙問道：“那閣下打算怎麼做?”

莫玖舞沒有回答，一旁的清清走上前，對着蓮姬道：“公子會將具體的方案寫在紙上，到時候派人給你送來，你只需按照紙上的步驟執行即可。”等清清說完，莫玖舞正準備離開，蓮姬急忙叫住她，“蓮姬還不知如何稱呼閣下?”

莫玖舞停下腳步，隱藏在斗篷里的臉一僵，她忘記這茬了。蓮姬見莫玖舞沒有說話，還以為觸及到對方私隱了，連忙解釋道：“是蓮姬唐誤了，”卻見莫玖舞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其實莫玖舞根本沒有注意聽蓮姬說什麼，而是一直在想名字。清清看着始終沒有動作的莫玖舞，輕輕的扯了下莫玖舞的衣袖。輕聲的叫道：“公子?”

莫玖舞回過神，輕聲咳嗽了下，“抱歉!你喚我古月即可。”“古月?”蓮姬輕喚道。莫玖舞點點頭，便帶着清清離開了錦繡閣。望着倆人遠去的背影，蓮姬若有所思，掌柜走上前，不解的問道：“老闆，你就這麼放那個人離開?萬一對方是騙子……”不等他說完，蓮姬就制止了他，臉上嫵媚一笑，從懷中拿出圖紙，笑道：“如果她是騙子，我也沒有損失什麼，但若是她真有本事，我這錦繡閣一定會超過那幾個傢伙。給，命人按照紙上所繪製的去織造，不準有任何差錯!”蓮姬將圖紙交給身旁的掌柜，吩咐道。“是!”掌柜接過圖紙。蓮姬嫣然一笑，轉身進屋。掌柜佩服的看着離開的自家老闆，果然是老闆!想事就是周全。

而另一面，從錦繡閣離開的莫玖舞和清清倆人，確保離開了錦繡閣的視線範圍內才將斗篷脫下。清清脫下斗篷，臉上早已大汗淋漓，說話都帶有一些顫抖，“小……小姐。”莫玖舞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清清此時也顧不上責怪莫玖舞，手指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銀票，至今都不敢相信的看着莫玖舞。

“小姐，這不是夢吧？這麼多錢都是我們的了？”莫玖舞一笑，伸手捏了清清的臉。清清痛的大叫，“怎麼樣?還以為是夢嗎？”莫玖舞問道。

清清摸着被捏的臉頰，突然傻笑起來，“會痛耶！，不是夢!”莫玖舞搖搖頭，無奈道：“好了，收拾好，我們該回去了。”清清點點頭，將銀票又重新塞回懷中。

倆人趁着夜深，又偷偷的潛回相府，回到西院。一切都陷入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當莫玖舞還在睡夢中時，一陣撲鼻而來的香味喚醒了她的神智，莫玖舞睜開雙眼，就看見清清蹲在床頭，一臉開心的看着自己，莫玖舞繞過清清，看見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擺着豐富的早飯。

莫玖舞也顧不上穿好衣服，就撲到桌子旁，“我終於看見有油水的東西了。”說完，就直接用手抓起一塊包子往嘴裏塞。“小姐你慢點!”清清在一旁叫道。

但是此時的莫玖舞哪管這些，從她來到這兒以後到現在，就沒吃上一口帶油水的東西，天天都是剩飯，冷菜，要不就是粥和鹹菜，這讓她一個吃慣了美食的現代人怎麼受得了，尤其是現在的她還只是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十三歲小女孩。

“清清，這些哪兒來的？”莫玖舞一邊吃一邊問道。“小姐，我用你昨天給我的錢偷偷出去買的，”清清答道。莫玖舞這一刻才算真正的體會到金錢的魅力，要是在以前，她對錢真沒什麼感覺。

“小姐，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外面在下雨，省的着涼。”清清將莫玖舞的衣服拿過來，擔憂道。莫玖舞聞之，往窗外看了看，果然在下雨，而且還不小。莫玖舞接過清清手中的衣服穿上，才和清清用起了早膳。

用過早膳后，莫玖舞閑來無事的坐在門口，看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一陣悠然自得。“清清，最近府里有發生什麼事嗎？”莫玖舞突然對一旁的清清問道。清清想了一下，答道：“最近府里沒有發生什麼，但是過幾天後就是二小姐的及笄禮了”

“及笄禮?”莫玖舞曾經拍過不少古代的戲，自然知道這及笄禮。及笄其實說白了就是女子的成年時舉辦的儀式，一旦女子舉辦及笄禮，就意味着告訴所有人，女子到了該成親的時候了，到時候，自然就有人上門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