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504攝政王夜闖閨房
如意密切的看着沙漏,每隔一刻鐘,魏朱就需要停下來好好休息。
“主子時間到了,休息一會吧。”
“再走走吧。”魏朱笑,“白釉不是說了,這後遺症怕是好不了的,除了習慣,只能習慣。”魏朱道,“昨天大概是因為下雨所以才疼的厲害,今天天氣好,能多走一會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魏朱一邊咬牙撐着,一邊跟如意說話,“孔瑞最近如何?聽說無雙前兩天還過來找他玩過。”
“瑞公子很好,最近雖然天熱,但是他胃口卻很好昨天還多填了一碗飯。”如意小心的注意着魏朱的每一絲反應,只要她稍有承受不住,她就扶着她坐下休息。
魏朱笑意更深,“愛情的力量果然強大,無雙丫頭生的像她娘親端的好看,這回他眼光卻不錯。”
“瑞少爺還小着哪,哪能想那麼多。”
魏朱不再說話,如意瞧着差不多了,忙領着她往旁邊休息,這一次魏朱沒在拒絕,回到榻上的她又變成軟骨魚一樣的存在。
身上衣衫濕透,她像瀕死的魚靠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如意隔着衣衫給她揉1捏小腿,魏朱緩了好一會,然後示意如意自己可以繼續。
如意瞧着心疼,正想扶着魏朱繼續練習,就聽着門外宮女來報。
如意出去,很快就回來複命。
“雙喜帶着一雙兒女想要求見主子。”
魏朱聽着笑笑,“她那雙兒女自打生下我就沒見過,確實應該看看。”可是她瞧見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又搖了搖頭,“還是別了,我最怕雙喜那丫頭哭了。”
魏朱道,“你去多挑些禮物送過去吧,就說我說的,養病期間誰也不見,你讓她好好照顧自己,這才出了月子多長時間就跑宮裏來了,這是準備糟蹋壞自己的身子嗎!”
如意一一應了,臨出去時,魏朱卻叫住她,“那丫頭一根筋,你這麼過去恐怕說服不了她,若是再在心裏憋出了問題,那就更得不償失了,你別急,我去寫封信給她,保管她看着信乖乖巧巧的回去。”
魏朱隨即提筆寫了兩句:宮中恐有不臣之人,試探中,故不得相見。
如意拿着信回了,雙喜生完孩子后圓潤了許多,小臉紅潤,她身上那件石榴紅的裙子將她沉的瑩白如玉,即可人又很有半熟婦人的韻味。
白釉跟在旁邊一手一個孩子的抱着,雙喜給他生了一雙龍鳳胎,是他的大功臣。
只是這大功臣的心不在他身上,不論他怎麼給雙喜解釋,魏朱沒有大礙,雙喜都是聽也不聽。
“你說謊又不是頭一次,我只有親眼看到了,才相信我家小姐好好的。”
雙喜要來,白釉不僅不敢阻攔,還要跟着過來帶孩子。
瞧見如意露面,雙喜連忙跟過去,“如意!小姐見不見我!”
如意搖頭,“養病期間,不見外客,主子下的可是聖旨。”
“可是……”雙喜焦急道,“她都已經五個月沒有露面了!”
如意嘆了口氣,把信封遞過去,“這是主子讓我送過來的。”
如意語重心長道,“主子做事,必然有她的想法,你我只要遵循就好。”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
“你還是看過信之後再做決定吧。”雙喜拆開信件看了,然後又匆忙合上,“這是真的嗎!”
如意點點頭,“這事已經有些眉目了,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到時候你再帶着孩子一塊過來。主子雖然現在不能露面,不過卻也惦記你和孩子,她給你們挑了好多東西,等會記得一塊帶回去,都是主子的心意,別辜負了。”
雙喜搖頭,“我不需要那些東西,小姐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又不是給你的。”如意笑道,“你只是沾了兩個小傢伙的光而已。”
如意逗弄這襁褓里的孩子,“跟小帝姬一樣可愛哪,你是個有福的。”
雙喜笑的眉眼彎彎,“說來,我還沒見過小帝姬哪,是不是跟小姐生的很像?定然也是個美人胚子。”
“生的更像侯爺一些。”如意笑了笑,“主子給她取了名字。”
“喚做什麼?”
“慕蟬。”
雙喜道。
“——孔慕蟬。”
那個把自己賣給魏朱,在婚禮上哭的稀里嘩啦的男人,有了自己第一個女兒,沒有姓魏,而是姓孔。
“花好慕嬋娟。”
魏朱音調悠長,“別人喜歡的是女嬋娟,我喜歡的卻是一隻傻兮兮的寒蟬。”
長夜微涼,嬰兒車裏的小帝姬正咬着手指睡得香甜,就連有人推來窗戶踏着夜雨而來。
因為下了雨,魏朱睡得並不踏實,身上的骨頭隱隱的酸痛,那怕是睡着也不由自主的皺着眉頭。
屋裏燃了驅潮的熏爐,那人先在爐邊烤乾了身上的水汽,這才踩着輕軟無聲的腳步,站在了魏朱床前。
房門被人推來,進來的是值夜的白釉,見到這深夜探訪者他也不意外。
“今兒個十五,知道你要來,我在湯藥加了助眠的東西。”
白釉上前撩開了魏朱床上垂下的帷幕,對着魏雲默默比劃,“我不知道這湯藥能撐多久,快些吧。”
白釉說完將一瓶藥酒放在旁邊的小桌上。
穿着深紫蟒袍的攝政王魏雲,長眉入鬢眉眼深深,他看着白釉,白釉看着他。
末了,白釉撓了撓頭。
他比劃道,“雖然你每次都不讓我看,但是如果魏朱醒來的話,沒有我在旁邊你很難解釋的。”
深更半夜,夜入閨房,雖然同有魏氏之名,但是卻也危險的很。
尤其,這魏雲本身就讓白釉覺得危險至極。
總覺得,一個不小心就會把魏朱吞吃入腹,要知道,一旦沒有魏朱,他就是真正的大魏君王。
“出去!”
白釉在這威嚴十足的兩個字裏,夾着尾巴溜了出去,不管面對幾次,魏雲這冷冰冰的樣子都讓人覺得好可怕……
等沒有了外人存在,魏雲這才拿起了桌上的藥酒,倒在手中當中慢慢搓熱,然後掀開了魏朱身上蓋着的毯子。
燭光搖動,那雙骨節勻稱的手,在那雙細瘦伶仃的腿腳上沿着穴位挪動。
那熟悉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