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替嫁貴女7
“幫我給宴皇宴后帶幾句話,一是告訴宴皇我當那個送平樂公主出嫁之人,理由就是剛剛我說過的那些,二是將腰牌還給宴后,告訴她,我的任務只是讓平樂公主在使者到來時表現出色而已,還有就是,平樂公主出嫁那日我會按時出現。”
“你要……走了?”
陶景有些詫異。
“你要去哪?羌國不能回,新上任的羌皇他——”
“我只是換一種身份留在皇宮。”
知書打斷了他,然後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我什麼都記得,有些事要及時止損……”
陶景錯愕的看着知書,但知書一轉眼就消失了,如果不是還跪在地上的憐兒和手中的腰牌,陶景可能真的覺得,自己只是喝醉酒,坐了一場夢……
“起來吧,從今晚起,你就回丞相府暫避風頭吧,皇后這裏我安插了其他眼線。”
“是,主子。”
憐兒像是變了個人,往常那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氣息突然變得冷靜肅殺,話音剛落人就從原地消失了。
陶景看着手裏的東西苦笑,他妹妹可是給她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施施然走回宴會,皇后看見他手裏的腰牌有些驚訝,讓素釵去問了他。
“蘇公子,皇後娘娘讓奴婢問您為何您會有這塊腰牌。”
陶景把玩着那塊腰牌。
“你倒是實誠,這塊腰牌陶小姐給我,現在她人已經走了,對了,她還有句話讓我幫忙轉告皇上,不如我說給你聽,你說給皇后,再讓皇后說給皇上吧。”
素釵行了一禮。
“蘇公子請說。”
“送平樂公主出嫁的人選最合適的是陶小姐,匈奴沒說非要選宴國人,陶小姐會在平樂公主出嫁那天回來的。”
陶景將腰牌遞給她,又將腰上的錢袋扯下,悄悄放到素釵手中。
“素釵姑姑,麻煩了。”
素釵悄悄掂着沉甸甸的銀袋,會心一笑,將東西收到袖袋裏。
“蘇公子放心,這差事奴婢必定給您辦妥了。”
說完就回去向皇后復命,皇后看了一眼陶景,又看了一眼知書空掉的位置,搖了搖頭,拽了皇帝的衣袖,在耳邊轉告了那件事,皇帝顯得有些憤怒。
這人着實不把他放在眼裏,宴國的皇宮也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皇帝並不信知書會那麼輕易走掉,吩咐身邊的太監,拿了禁衛軍的兵符在皇宮找人。
結果等到晚宴結束了,人還是沒找到,包括那個憐兒,兩個人在皇宮蒸發了……
皇帝震怒,但陶景又是丞相之子,能力才華都有過人之處,是個不可多得的賢臣,此事也不能拿他出氣。
為此出氣筒就變成了皇后,皇后被收回鳳印,禁足半月,這在後宮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桑琴並不知道知書離開皇宮的事,而實際上知書也沒有離開皇宮,她只是藏在了禁衛軍里,然後等他們搜查完人,就一直躲在桑琴宮殿的樑上……
桑琴也真是大膽,為了不去和親,竟然讓皇帝上了她的床,可惜皇帝穿上褲子不認人,把她禁足了,還不讓人送好吃的,導致知書只能去御膳房偷吃的……
然後禁足期間,秦彥竟然扮做太監悄悄進了桑琴的宮殿,然後知書又聽了一宿的不可描述的聲音,秦彥比起渣皇還是有點良心的。
他答應桑琴會找人代替她出嫁,到時候只要把面具換到那人臉上就可以,沒人能認得出來。
桑琴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讓秦彥按照她的面具在外找個工匠再打造一個。
秦彥在發現她沒有落紅后,對她的態度就不是很好,關於面具這件事,秦彥表示並不想破費,最後還是桑琴拿出自己的全部家當都給了秦彥,他才畫了面具樣式,帶着銀票和首飾出了宮。80
知書在樑上看的津津有味,等確定沒有人會來時,知書跳了下去。
坐在鏡子前的桑琴看到銅鏡里突然出現的知書下了一跳。
“陶……陶然,你怎麼在這!”
只是惡劣一笑。
“我一直都在啊,而且沒人告訴你,我是送你出嫁的那個人嗎?你覺得你和秦彥偷天換日的計劃能成功?可惜了那一箱首飾還有銀票。”
桑琴的臉色有些猙獰,那是她辛辛苦苦做了好幾年丫鬟從主子手裏拿的,這下全都沒了。
“我雖然不能幫你把東西拿回來,但我能讓秦彥不好過,反正你也逃不掉和親的命運不是嗎?”
桑琴咬了咬,對着知書跪下。
“求你,幫我!”
“還記得你說過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會答應的承諾嗎?”
桑琴有些不太樂意。
“記得,不過讓我去死這種事我是不可能做的!”
知書勾唇一笑。
“怎麼會?你活着比你死了的價值差太多,我可捨不得讓你就那麼輕易死了……”
桑琴看着知書的笑容打了個冷顫。
“那你要我做什麼?”
知書斜倚在美人榻上,還是美人榻舒服,房梁硬死了。
“你不是不想去和親嗎?那就讓這個和親失敗。”
桑琴的眼神閃了閃,如果她不再是和親公主,靠着這個面具,說不定真的就可以進入皇宮當娘娘,穿越里不都這麼寫的嘛。
“怎麼做?”
知書拿了果盤裏的蘋果啃了起來。
“到匈奴見到匈奴的王時,告訴她,你是勾欄院出身,嫁過來只是宴皇為了羞辱匈奴,到時候我有辦法讓匈奴將你退回宴國。”
桑琴咬了咬指甲。
“可要是宴皇要治我的罪該怎麼辦?”
“你不是還有秦彥嗎?匈奴將你退回就代表兩國要開戰,秦彥時大將軍,如果有他保下你,你覺得宴皇會說什麼嗎?”
桑琴眼神閃了閃。
“好,我答應你。”
知書看她這麼上道,就抱着果盤跳出了窗外,然後等桑琴不注意的時候又跑到了樑上。
晚上桑琴站在窗邊從脖子裏掏出一個口笛,那口笛吹出來並沒有聲音,不過片刻后一隻鴿子就飛到了桑琴手上,桑琴吧寫好的字條綁在鴿子上,將它放飛了。
午夜時分,秦彥悄悄潛入了這裏,桑琴將她的計劃和秦彥說了,也沒隱瞞這是她的主意。
“你說陶然找過你?”
秦彥有些不信任的問桑琴。
“她不是就住在我隔壁的宮殿嗎?她來找我很奇怪嗎?”
秦彥看着桑琴疑惑的目光,打消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