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人們總有一天會面臨選擇
青銅樹與有馬貴將的合作，畢竟還是隱秘。所以方傑跟高槻泉打電話，不可能直說‘金木是在你們這邊，還是在有馬那邊’。
他是問：“金木有落在你的手中嗎？”
“沒有喲……話說你這傢伙還真有一套呢。”高槻泉的笑顏絕對有些不良，“竟然趁着CCG在20區搞大規模作戰時，派人襲擊了CCG總局啊。就算是我也不會這麼瘋狂。”
“誰說那是我派去的人？”方傑也笑了笑，“明明我聽說，那是一群戴着小丑面具的喰種，他們又不是戴着黑色面具。”
高槻泉發出銀鈴般悅耳的笑音，“說這種不老實的話可沒意思。不過，算了，你那邊有那麼多強力的戰力，我也不想因為刨根究底跟你發生衝突。還有別的要問的嗎？”
“暫時沒了，有時間了再找你喝咖啡喲。”方傑說道。
“可以啊，只要某人不要再向上次走的時候那樣對我說‘你人真是爛透了’就行。”也不知高槻泉是不是故意的，方傑聽出她話中有點賭氣的味道。
總之他‘呃’了一聲，仰起了頭，“不可能有那麼多需要我那麼評價的事吧。”
“那可說不準。”高槻泉冷笑着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方傑放下手，依舊拿着手機，“金木不在青銅樹，看來是在CCG那邊了。”
他往董香那裏看了眼。
“你聊得還真是開心呢。”董香也一臉冷笑。
“……你關心的是這裏嗎？嗯，不過，你關心這裏，我比較高興呢。”方傑給她來了這麼一句，讓她在眾女面前露出赧色。
她剜了他一眼，不願面對涼子打趣的目光，連忙轉移話題道：“你是說他在奎庫利亞？”
“除此外，我真不想他在我能想到的另一個地方。”方傑道。
“什麼？”
“實驗室！”
董香默然。
金木研本來是人類，卻被施加喰種化手術，成為了獨眼喰種。並從最初的菜鳥喰種，又成長到了現在的SS級‘蜈蚣’。
這對於某部分人來說，絕對是稀有的素材吧。但這部分人，相信絕對不會是出於‘研究他也許能解明是什麼影響了喰種的嗅覺’這樣的目的。
董香突然有點不安，“吶，你說，CCG應該不會變態到也去製作獨眼喰種吧？”
“那怎麼可能，”先反駁的是奈白，“就算之前是人類，喰種化手術后，味覺會完全變化，變得只能以人類為食。”
黑奈也道：“只要是以人類為食，即使之前是人類，也會成為討伐目標的！”
董香反駁不了，而且本身也是不希望出現那種情況。
但，“要是CCG製作的‘獨眼喰種’是不需以人類為食、又可控的呢？”利世突然玩味地道。
董香、黑奈奈白、雛實的臉都變得蒼白。
方傑把大手罩在雛實的小腦袋頂，“利世姐姐是嚇你的喲，人類喰種化的實驗，成功率可沒那麼高。CCG不可能頂着輿論的壓力，去找大量的人類來進行試驗的。”
雛實放下了心，又因為那隻大手的溫暖而露出靦腆的笑容。
利世又輕哼一聲，“是嗎，要是成功率的問題被解決了呢？”
她看來是打定主意要跟他過不去……她與董香會找方傑的茬不同。董香那是天性，進展的程度也只能算是跟他鬥嘴；她則是心血來潮，純屬於壞心眼的範疇。
方傑定定地瞧了她一眼，也不生氣，笑着道：“有好處也有壞處吧，對喰種與人類是不一樣的。而且有一個問題CCG自己就需要解決……CCG的局員們會接受這種半喰種作為同伴嗎？”
人類，或喰種！
原本劃分十分明顯。半喰種的存在會模糊這個界限。
“局員們中的相當一部分，都是因為親人們先被喰種殺死，是相當於復仇的目的加入的CCG。剩下的就算不是如此，在與喰種的戰鬥中，也會有相熟的同伴被喰種殺死。對這些人，突然有一天跟他們說，好吧，這些半喰種是你們的同伴了。得到的回答會是，‘是，他們是同伴’。”
他覺得滑稽地攤了攤手。
然後唇角一翹，把手機亮了亮，“我之後就去問問現役局員怎麼看吧。”
他編輯了條短訊給曉。
幾乎才一分鐘，曉就回復了……她要求立刻見面。
半個小時后，兩人夜間常去的公園的長椅處，方傑看到了曉。
“你沒有別的衣服了嗎？”他發現自己至今看到她的衣服，除了晚上穿的運動套裝，就是白天的這種黑西服加一步裙了。
前不久才對她進行過身體的強化，身高三圍都有所變化，她應該重新買過新的合適的衣服了……然後又全都是這種黑西服嗎？
方傑對這種穿衣品味搖頭嘆息，“浪費了那張臉！”
曉被質疑品味，臉不禁微紅，一半卻是氣的。
她不客氣地道：“我又不是要跟你約會，穿別的衣服做什麼？”
言下之意即是，不是跟你的話，我才會穿。
“是這樣嗎？”方傑側了下頭，他故意左邊看一看，右邊看一看……其實對他來說，想要引人耳目的話，直接一個‘驅人魔法’就足夠了……他是故意讓曉看到。
果然她臉現警惕，“你，你想做什麼？”
方傑啪地打了個響指。
曉獃獃地看着他的方向，但因為感覺到肩膀有點涼颼颼地，低頭一看，直接一暈——厚實又沒有特色的黑衣服套裝，直接變成了一條華麗的抹胸魚尾裙。
而對面替她換了衣服的傢伙，不緊不慢地拿出了手機，對準了她。
那姿態肯定是要拍照吧！
“混蛋！”曉甚至不顧去想他怎麼能做到這種事，雙手臂連忙交叉擋在身前，衝著那個被她深惡痛絕的傢伙大喊，“換，快點給我換回來！”
但對面只有咔嚓地，果然是拍照的響聲……
那之後直過了十分鐘，兩人才坐在了長椅上。
曉的衣服又變回去了，抄着雙臂一副心情仍舊很差的表情。
方傑則是笑眯眯地，“所以，你這麼急找我是為了什麼？”
聽他提到正事，曉的表情總算有所改變……從很差變作了嚴肅。
她說：“的確像你說的那樣，討伐過後出現了長長的陣亡名單。我的搭檔兼的亞門鋼太郎，還有一名同期瀧澤政道，也在其列。”頓住的她扭臉看向他，“我也不是對於會有人犧牲沒覺悟，只是，我感覺到不對勁啊。”
她顯得有點着急。
方傑安撫地拉住了她的手，“我在聽呢，你繼續。”
曉這次沒有掙脫，“往常討伐喰種時，也會有搜查官失蹤，因為可能會被喰種進食了。但這次，失蹤的人太多了……亞門與瀧澤的屍體都沒找到。”
她說完后，慘然一笑，“你也許會以為，我這只是不肯放棄希望吧，不肯相信他們已經死了。”
“沒有喲，對可疑的地方抱持懷疑是對的。而且，你確實很接近真相了。”
方傑笑了笑。
曉則驚訝地抬頭看他。
“他們，還有那些失蹤的搜查官們……都是被抓走了？”
方傑移開了臉，看着前方無人處。
“之前跟你說過嘉納明博進行的人類喰種化實驗吧。曉，要是有一天，原本是你的同伴的搜查官們變成了半喰種，你會怎樣？討伐了他們，還是接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