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狼族少年
林昔失而復得藍色珠釵,她運氣疏通血脈,膨脹打通經脈,那藍色光束和自己的氣息調和一致,她碎碎念咒語,結界生,隨波流,伴我生。
那藍色光束衝破屋頂,直衝雲霄,抵擋住了烈日炎炎的太陽,普天之下瞬間藍天白雲不見太陽,晴空萬里。
“很好,”她嘴角微微一笑,“恢復得很是不錯。”
此時林尚德房間裏敬供着的黑色隕石,被那藍色光束給激發覺醒,它隱隱約約向外撲散着黑煙,在那黑煙之中倒影着前塵舊事和未來因果。
景帝前夜化作黑色旋風進過這房間。天下玄冥之力一分為二,如陰陽兩極相輔相成又彼此制約,可是他怎麼擺弄也之前頑石一塊,如今卻被藍色珠釵給點醒。
林尚德看着黑色隕石投影出來的片段,其中的大概就是有一個少年一統九州,那少年只有背影,挺拔身姿卻略微單薄身板。
一團黑色旋風盤旋進屋,化為景帝。
“別來無恙啊,景帝大人。”林尚德胸有城府,都沒有行跪拜禮數,彷彿是老友見面時平常,“您這三番兩次到訪都不經正門,潛入我房間,讓老夫有失遠迎。”
“哈哈哈哈,林尚德,你個老狐狸。”景帝依舊用了不辨雌雄的魔音。
“這個少年是子寒還是珏擇?”林尚德問到。
“他們本來就是陰陽平衡的兩個彈丸精元,彼此牽制和制衡。”景帝說到,“玄冥之力出自魔族,自然是由魔族繼承。”
那個煙霧中的預警慢慢消退,只見煙火氣幻化的少年,慢慢由影分離,分化成兩人,一人殺破情愛,用來祭祀;一人為救心愛之人,化作雲煙。
兩個人化作小孩的模樣,一個道長問他們,你看那是什麼,兩人皆答那是命運,一人從中看到愛,一人從中看到天下一統,求佛得佛,尊魔得魔,無牽無掛,無相無色。
林尚德問景帝,你覺得命運之輪裏面他們兩個分別扮演了什麼角色。
只是那黑色頑石此刻開始吸收周圍的力量,首當其衝,就是景帝的,他被分解成一粒粒黑色顆粒,與那頑石之力,黑白相間,運籌輪轉。那藍色光柱的也被吸收過來,變成了那陰陽盤面中的分割線。
林昔控制着自己的血脈想盡量不被反噬,可是那股引力太過強大,她欲守不得,那股力量從她的身體裏漸漸被掏空。
子寒和珏擇同時預感到了不對勁,一邊黑煙滾滾,一邊藍色光源倒吸。珏擇奮不顧身想都沒有多想,就跑向了林昔。
他蜻蜓點水四兩撥千金,如旋風般來到林昔的身邊。
匯精聚神,紫雲辮,斬決絕,一鞭子揮向那擴散的藍色光柱,奮力拉回來。那如黑洞般的漩渦被牽扯住,頓時僵持不下,來回奪力。讓珏擇的臉色變成蒼白,他咬牙切齒,第一次,堂堂紅魔族繼承人,覺得自己的力不從心。
此時一道冰封絕冰封了藍色的光柱,那凍徹天地的寒,讓一切生機暫停。空氣似乎都在瞬間凝固住。
子寒的冰封絕無疑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階段,他凝聚天地寒氣,冰封住了那光柱還有黑煙,黑煙在那結晶的冰塊里還在蠢蠢欲動的起伏着。
此時林昔才徹底收回了藍色光柱,一切瞬間裂變回到藍色珠釵裏面。她胸口一緊,一口血飛濺出來,整個人癱在了珏擇的懷裏。
子寒來不及問候林昔是否有事,立刻穿梭去了林尚德的房間。
那股黑煙衝破了冰柱,立刻劃分為兩種煙團,彼此排斥又彼此接近,子寒亮出冰封劍,用力劈開,將他們徹底分開。其中一團煙盤旋立刻散去,幻化成了個人形。
“是誰?”子寒叫到。
剩下的另外一半收歸了黑石之中,悄然無聲。
子寒正要去追捕那人形,卻被林尚德灑上了剛摘下的花粉,那無色無香,一招致命。幸好子寒反映及時,冰封住了大部分,可是那些許的量還是讓他四肢無力,直接癱倒在地上。
“林尚德,你”子寒捂着胸口“你,怎麼會有魔族玄冥之石。”
“這你不需要知道。”林尚德一臉黑沉,“林家大院從來就不是你們白魔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唔唔唔”子寒對着天空發出了一聲昂揚的狼叫。
“嗷嗷嗚嗚”頓時四周此起彼伏的狼叫聲,霸氣合奏,抑揚頓挫。
狼其性也:野、殘、貪、暴。
子寒的雙眼發亮,猶如狼族撲食那種殘暴和貪婪,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掌心一股如旋風的吸力,活生生的撕裂着林尚德衣服,劃破他的皮膚,擰巴着他的血肉和脈。這種凌遲的快感讓他臉上浮現出了邪惡的滿足感。外面的狼族步步逼近,東邊那高聳的圍牆有三匹狼魚貫而入,西邊五匹狼從林府後院那裏直接跳入了嘆息橋,他們隱約嗅到花園中的毒性花蕊以及在觀察那迷宮佈局,徘徊在嘆息橋上嗷嗷嘶吼。
“林尚德,交出解藥。”子寒一邊說,一邊挑斷了林尚德左右腳的經脈,他匍匐在地上,表情痛苦。
“你到底是誰?“林尚德有點口吃,口水從嘴裏哈拉流出來,樣子極其狼狽。
他又手指一扭轉,林尚德的左右手分別被背手摺斷,整個人如木偶似的垂釣在那裏。
“解藥不給也沒有關係,你女兒自然會給我調製。”子寒那冷漠的表情,此時東邊入得三匹狼已經站立在他的身後。他表情輕鬆,摸摸了頭狼的腦袋,“去吧,享用你們的食物吧。”
三匹狼蜂擁而至,從林尚德手部和腳部彼此撕裂,狼吞虎咽,那兇惡之勢連骨頭都啃的一點不剩。
另外五匹狼似乎嗅到了這血腥的氣味,又不敢輕易進軍花園,留着口水,回身跳向了牆外。
整個房間被子寒用玄冰訣清洗感覺,那窗明几淨,地上的血跡斑斑早已經被輕刷乾淨,彷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林尚德從這個世界上悄然消失了。他離開之後,瞟了一眼桌上的頑石。
他的手掌還沒有靠近頑石,就已經被那灼熱的烈焰燙手了手心,一個黑洞狠狠地標記在手心,裏面還冒着源源不斷的火氣。身上一陣冷熱,身體裏面的冰寒之氣和烈日焰火衝撞,混合著自己中的花粉劇毒,五味陳雜,胸口翻江倒海,悶烈炸開。那三匹狼跪坐在他的身邊,用舌頭舔了舔他的手心。
“你們先走。”他虛弱的說道,“我自然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