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雲覆得救
這道忽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讓她沒有再深思下去。
余小鯉順着聲音過去,就見音裊小心翼翼地端着茶,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她似乎是因為摔了一跤的原因,腳上也受了傷。
見她端茶,余小鯉皺起眉頭,快步走去迎她,且低斥着,“你都受傷了,現在該是好好休息!這端茶倒水的活兒有的是人干,你快放下。”
音裊回以甜甜一笑,“奴婢沒事。”
說罷,端着茶放到了桌上,知道余小鯉不喜歡喝熱的茶,還特意打開了茶杯蓋子熏熏熱氣。
在她放下茶杯的時候,余小鯉就注意到了她手腕處的衣袖染上了點點血跡。
她走到音裊身邊,執起音裊的手,撩開了袖子一看,傷口果然裂開了。
她皺眉不悅說道:“什麼沒事,都出血了,我重新替你上藥包紮。”
音裊畢竟是因為自己才會被那四個白衣女子給砍傷的,余小鯉見到她的傷口,並不覺得有些愧疚。
把音裊拉坐到了椅子上,將她包紮着的細布給解開,看着那彎彎傷口上出膿了,眉頭皺得越發的深了。
她走到晏瑾毓的床邊,把藥箱拿過去,一打開藥箱去發現治刀傷的葯都沒了,她都用在了晏瑾毓的身上。
“沒傷葯了,我去一趟葯營,你且在此等等我。”余小鯉匆匆的收拾着藥箱,便往外跑去。
晏瑾毓原本閉着眼睛躺在床上,聽到余小鯉說要出去,這才睜開眼睛看着她跑出去。
見她着急姿態,心中難免有些醋意,見不得她關心旁人,遂瞟了眼那讓余小鯉關心的人。
目光一轉,無意中落在了音裊的手傷上。
入目一眼,他神情頓住,目光變得幽深了起來。
“你手上的傷是刀傷?”他眯了眯眼,淡淡詢問音裊。
音裊低着頭不敢直視他,“是。”
“如何受的?”
“這,是……”
音裊似乎有些慌了,下意識用袖子擋住自己的手傷,拉下袖子時,支支吾吾啟聲,“奴婢轉身時被砍傷的。”
晏瑾毓長眉微微一蹙,不知想到了什麼,收回盯着她手傷的目光時,麗眸劃過狠意。
不久,余小鯉拿着傷葯回來了,她沒有注意到營帳內略顯詭異的氣氛。
“葯來了。”
她認真仔細地給音裊上藥,並沒有注意到晏瑾毓那忽然嗎微微眯起的雙眸。
給音裊上完葯后,余小鯉才攙扶着晏瑾毓回去了,回到了將軍府,趁着余小鯉去洗漱時,他將將月安叫了進來。
“將軍。”
將月安恭敬行禮。
晏瑾毓目光幽幽,盯着屏風后余小鯉完美精緻的側容,淡漠啟聲,“去查一查小鯉身邊那喚作音裊的婢女。”
將月安略顯訝異地看了他一眼,爾後應下,“是。”
……
晏瑾毓身上傷勢沒好,傷口又重新裂開了,這讓他又得重新躺回了床上,而且一躺就是接連三天才能勉強下床,余小鯉也照顧了他三天。
加之之前照顧他的日子,余小鯉一度懷疑他要是再不好,自己就得猝死了。
午時,余小鯉正在收拾着桌上的茶水,內間內忽然響起了極大的喘息聲。
她擔心是晏瑾毓出了什麼事,連忙端着自己手中的兩杯茶就進去了,一進去就看到晏瑾毓坐了起來,正捂着自己的胸口,臉色慘白劇烈的喘息着。
他的雙目略有些空洞,彷彿還沉浸在什麼地方沒有回過神。
他這般神態余小鯉最是了解了,畢竟她每回做完噩夢醒來都會是這樣子的。
余小鯉微微吐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端盤,走了過去問道:“做噩夢了?”
晏瑾毓緩緩回過了神,朦朧的瞳孔逐漸變得清明,轉眸看到余小鯉那張清媚精緻的面容,他抿了抿唇,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想起了剛剛那個夢,呼吸便控制不住的,又急促了起來。
他沒有提起那個夢,而是將目光挪到了桌上的端盤,見桌上兩杯被用過的茶杯,遂問:“有誰來過?”
余小鯉拿着帕子給他擦去臉上的熱汗,想了想,說道:“將月安,他來向你稟報消息,但我見你睡得香沉,遂未叫醒你。”
晏瑾毓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拿過手帕自己擦了起來,沒有問,但眼中卻帶着疑惑,彷彿在問她,將月安來稟報什麼。
余小鯉只消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遂道:“說是還沒有找到李棱,雲覆也不知現在何處,不過有人在一個山洞裏發現了雲覆的隨身物品,地上還有一攤血跡。”
那隨身物品是雲覆的彎刀,還刻有雲覆的名字。
如今已經過了三天了,而李棱身上所中的毒是三天後必亡,也不知道李棱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因為沒有解藥而已經死了呢?
余小鯉憂心的皺起了眉頭,當然他擔心的不是李棱,而是李棱死後給軍營帶來的影響。
晏瑾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並不意外,也不擔憂,他微微垂下眸子,似乎在想着什麼。
她抿了抿唇,心中的壇友讓她不自覺的猜測起來,“你說,會不會……他們已經遇害了?”
畢竟山洞裏面只發現了血跡,卻沒見人,聽附近的農戶說,那山洞曾經是住着熊呢,莫非……他們兩個身受重傷然後被熊給吃了?
在余小鯉憂心猜測的時候,晏瑾毓搖了搖頭,用着篤定的語氣說道:“李棱沒有死。”
她挑了挑眉頭,不太能理解他為什麼那麼肯定,他難道親眼看到李棱還活着嗎?
晏瑾毓頓了頓,遂輕聲說道:“他若是死了,系統會告訴我。”
提起系統,余小鯉心口一窒,然後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你……還和系統有聯繫?”她問。
她已經快半年沒有和系統聯繫過了,她知道晏瑾毓還有一個系統可以聯繫現代,但她聽他說,系統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情正在啟動自毀程序,他……怎麼還能和系統聯繫的?
晏瑾毓點點頭,神色忽然變得凝重了起來,“恩,但是不常聯繫。”
此時,將月安忽然走進了屋子。
“夫人。”他敲了敲內間的門,手上拿着一封信,對着他二人恭恭敬敬地開口,“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讓屬下交給夫人和將軍。”
余小鯉起身去拿信,臉上帶着一絲疑惑之色,“信?誰送來的?”
這封信沒有署名,讓她更是奇怪。
“一個乞兒,道是必須讓將軍親自打開。”將月安也略有些奇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