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遭劫
辰時，官道客棧門外，白凡兄妹走出客棧，牛山等人已在門外候着。
“牛大哥，然你們久等了。”
“林兄早啊，這樣人都到齊了，我們就啟程吧！”牛山對身後幾個同伴吆喝道。
熙熙攘攘，白凡兄妹，便和牛山一起上了鏢車。
一路上...
“昨晚就有些好奇，為啥林琳小妹總是不開口說話呢？”馬車裏，牛山有些好奇的問道。
“嘿，估計是被你那彪悍樣嚇到了唄！”那紅衣女俠打岔道。“昨天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紅殷。”
“在下宋濤。”紫衣刀客拱手
“在下胡凡，跟牛山老弟一樣，算同門師兄，哈哈。”另一個臉上有疤，背着鐵鎚的大漢說到。
“小生，秦瑞，是個書生，愛遊歷山水，此前也是偶遇牛山兄弟們，所以就一起結伴同行了。”那儒雅青年回應。
“牛大哥，小妹是第一次行走江湖，見到生人，難免有些怕生，此前都一直呆在家裏，這次也是求着我要出來，想要長長見識，拗不過她，就將她帶了出來。”白凡笑着解釋說道。
哥，你是真的能扯，這都能編出來。白琳狠狠的瞪了坐在身旁的白凡一眼，當事人彷彿沒看見似的，繼續和其他人侃侃而談。
“小琳妹妹，別怕，別看牛山長得嚇人，但心卻不壞，若實在拘謹，可以和我聊聊，畢竟咱們都是女子。”紅殷笑着靠了過來。
白琳本來有些拘謹的心，也隨着眾人的熱情，漸漸放開了，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紅殷聊了起來。一旁的白凡撇了白琳一眼，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
“現在這世道，亂的很啊，四處打仗，想討個生計，都難得要命。”牛山看着周圍一片荒蕪的田地，神色有些感傷道。
“朝廷年年打仗，百姓民不聊生，這能好到哪去？要我說，直接把那狗皇帝踹下台算了。”胡凡的情緒也被挑了起來，吹鬍子瞪眼發泄道。
“哎，這話就咱們說說就好，若是被那些官差聽了去，是要抓取殺頭的里。”秦瑞小聲提醒着情緒有些激動的胡凡。
“怕啥，那官差來多少，老子就砍多少，喝着百姓的血自己在那作威作福，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若是能被某些仙人看到，收為弟子，也許就不用擔心朝廷了吧！”白凡打趣說到。
“仙人，仙人如果有那麼好遇到就不叫仙人了。”牛山白了白凡一眼，不過接着又說。
“不過我聽人說，當今國師是仙人，也不知道準不準確。”
白凡目中精光閃現，剛才我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有些有用的信息。
“牛大哥，你多年在江湖上漂泊，就沒聽說過一些關於仙魔事迹嗎？”
“嘿，聽林小兄弟的意思，好像對這神仙事迹蠻感興趣的，怎麼，想拜入仙門？”
“誰不想長生呢，哈哈。”白凡打趣笑道。
“不錯，實不相瞞，早年我也尋過仙，還是有些線索的。就我們這趙國境內，傳的最廣的要數趙國東部齊雲山上的白雲宗了，他們每隔五年都會對外廣招門徒，不過通過他們入門考核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這是為何？”白凡不解
“白雲宗招收弟子的依據，需要身體裏有一種叫做靈根的東西，而這種東西，一般人沒有這種東西，所以通過的人很少。”牛山開口解釋道
“牛大哥知道的挺清楚嘛。”
“沒啥，其實早在年少之時，我就去那參加過弟子考核，結果可想而知，不然咱們就不會認識了。”
“沒想到牛老哥你的經歷還挺豐富嘛，以前都沒聽你談起過這事兒。”宋濤有些驚異，周圍人也紛紛湊了過來，目光好奇的等着牛山繼續往講。
“嘿，你們就別想了，那種門派不僅需要靈根，而且對於年紀也有要求，十八以上，不收，當時我去參加選拔時也是十五六歲，在座各位，我看也就林家兄妹才有資格參選。”
周圍人一聽，大部分都失去了興緻。
“林小兄弟，你們也可以去試試，算來，大概還有一年，那宗門又要開始門派選拔了。”
“多謝牛大哥告知，屆時我和我妹會去試試的。”
“哥，仙人是不是那種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人啊。“白琳的興緻被勾了起來“和你教我的那些吐納法有啥不同嗎？”
“林家小妹說的是武學中的修鍊吧？”牛山回應道
“嗯嗯，就是那，肚子裏暖暖的氣。”白琳閃了閃眼，點頭應道。
“哈哈，肚子裏暖暖的氣，這個比喻還是恰當的，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牛山撫掌大笑“小娃娃真有意思，不過據我觀察，仙人好像對我等凡間武學很是不屑。”
“我們這些江湖人士，武學分為練皮，練骨，通脈，化元，周天，五個境界，周天宗師已是武林之巔，達到的人少之又少，難道那些人，在這些仙人眼裏都不算什麼嗎？”
宋濤皺眉問道，他武學本已經達到修為化元境，也算是一方高手，結果有天得知，自己這點能耐，在別人眼裏屁都不是，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懷疑。
同樣懷疑的也有白凡，他算是武學行家，對人體組成也是有着深入的研究。
“誰知道呢，當初我在那參加試煉時遇到一個，有個小孩也有着武道的底子，后被測出沒有靈根，心裏無法接受。在那裏鬧事，卻被其中一個仙人揮袖之間，飛下山崖。”牛山彷彿身陷回憶，打了個寒戰。
“揮袖之間嗎？確實做不到…”宋濤喃喃自語，不再作聲。
“書中有雲仙人，能御水火，乘風逍遙，斷山倒海，總感覺有些誇大其詞，難以想像這是人力所為。”秦瑞也插了進來。
“是啊，不然怎麼能叫仙人呢？”牛山感嘆了一聲。
白凡聽完，也陷入了沉思，心中默默出現了個念頭，難道修仙其實就是先天之上需要走的道路嗎，怎麼做到的？
“……”
“前面人給我聽着，乖乖交出貨物，別讓我們親自動手！”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叫囂，一個滿臉凶神惡煞的悍匪擋在前面。
“小的們，有活兒幹了。”隨着悍匪一聲吆喝，馬車四面八方都圍滿了人，細數之下，也有二十來人。
“嘿呦喂，沒想到今兒還有意外之喜呢，車上還有兩個美嬌娘！”那劫匪目光不停在白琳和紅殷身上掃來掃去，彷彿要她們看光一樣。
“識相的就將，錢和女人留下，老子們也是有原則的，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不會殺了你們的，不然…生死自付！”
“媽的，老子現在肚子裏正一肚子火呢！正愁沒地方發泄，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就送上門來了！”胡凡跳下馬車摘下背後的鐵鎚，蓄勢待發。
其他人也紛紛下車，做好應戰的準備。
“林家小兄弟，你們站在我們身後，到時抽不出身來，可能沒法保護你們。”牛山一眾人將白凡和白琳圍在中間。
“他娘的，真是給臉不要臉，老子們難得發一回善心，留你們一條生路，既然不識抬舉，那就怪不得老子們了，小的們，給我上，男的殺了，女的活捉，今晚就能快活快活了！”那悍匪頭領一聲下令。
“哦！殺，終於能開葷了，哈哈！”
“是啊，都憋了三個月了！真是憋死老子我了。”
“嘿嘿，難得遇到這麼正的妞，特別是那個小的，老子都等不及了。”
“明明是那個大的更誘人。”
“……”
周圍的聲音儘是些難聽的污言穢語，牛山紅殷他們臉色冰冷，毫無廢話，五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向四周殺去，一時間刀劍碰撞聲，喊殺聲響成一片。
牛山五人皆是江湖好手，雖然人數上不佔優勢，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山賊這邊已經倒下大半。
一腳將那悍匪踢倒在地，長劍直逼悍匪喉嚨。在進一尺，那人就要去見閻王了。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悍匪見不敵，連忙求饒。
“這次先饒你一命，如…”
紅殷話還沒說完，自覺地脖子一麻，整個人渾身使不上力，目光所至，那悍匪正一臉邪笑的看着自己。
突如其來的暗算令眾人防不勝防，就連五人中境界最高的宋濤，也中招了，動作一懈怠，身上已被連砍數刀。其餘幾人也已中招倒地，無法再戰。
這時那悍匪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掌，蹲下身，一手托着紅殷的玉顎，強行她的臉正了過來，面帶邪笑。
“我的大女俠，還饒我一命，謝謝你咯，我也是講道德的，不會殺你，不過你們傷了我們這麼多兄弟，他們會不會饒了你，我就不知道咯。“說話間，還趁機在紅殷身軀上摸了一把。
“卑鄙小人！”
“出來吧，開始收貨了！”悍匪又喊了一聲。
“沒有我黑風寨得不到東西！”
灌木叢里又走出五人。
“這就是你的後手嗎？還挺不錯的。”
一道聲音自那原本倒下的七人中傳出，其中一個身影慢慢站了起來，狠狠的打了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悍匪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