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年代文里的村花13
最後還是顧奶奶開口道：“你給人家姑娘寫封信回去先認個錯，名分的事情可不能馬虎了，開過年你回去，再好好跟人家說，人家對你好，你也要對人家好，你們處着，明年過年回來訂婚，等小姑娘到十八歲，你們再領證結婚。”
顧臨軍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過他不討厭這樣的安排，其實他也很像早點把人歸屬到自己的身邊，本來想着她太小，如今看來好像是他錯了。
顧臨軍：“聽奶奶的。”
顧奶奶笑的一臉慈祥：“這才對。”
回到北京的第一個晚上，顧臨軍就在想念林若若，想的睡不着，然後就拿起了紙筆開始給她寫信。
信內容如下：
若若，我已平安到家，給你這封信的時候是我到北京后的第一個夜晚，我看着窗外的月亮，特別的想念你……你準備的臘魚還有鹹魚奶奶和媽媽很喜歡，我跟家人說了同你相處的點滴，他們很喜歡你，並且非常期待能夠見到你。
以前我總覺得你還小，跟你處對象對你不好，所以拒絕跟你處對象，在奶奶和媽媽的幫助下，我才知道，我這種行為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我為自己的錯誤行為向你道歉，希望取得你的原諒。
現在，我真誠的希望你能夠考慮跟我發展一段革命情誼，我希望你的未來我能夠參與。
……
寫完信，顧臨軍的心才覺得不那麼空落落，然後才有了睡意。
第二天一大早，顧臨軍就去了附近的郵局，然後把信件寄往了他心思所念的地方。
信件並不怎麼快，在家年根底下，什麼事都多，林若若拿到手裏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二了。
她經常寄稿件，也經常收到稿費和雜誌樣刊，知道有信件的時候她以為和往常一樣，是雜誌社寄來的。
白天收到的，正好當時手邊有點事，信件她是晚上才打開的。
打開后看到信件內容，她才知道，竟然是顧臨軍寄來的。
而且還是一封帶着變白和“求名分”的信件，林若若可太稀罕了。
反覆看了好多遍，然後才重新放回信封，又把信封放到自己平時放珍貴東西的盒子裏。
因為高興，所以一整天都笑容滿面，大伯娘瞧見了，問她：“今個是遇着什麼好事了，這麼開心。”
林若若笑：“是遇到了好事，等確定下來在跟您說。”
徐鳳琴也沒有一探究竟的想法，笑着忙活手裏的事情去了。
顧臨軍過罷年，本來打算多過幾天再回去上班，結果就被他奶奶和媽媽給說教了一頓。
“你說你，都有對象了，還在家待着，趕緊定火車票，過年總要去人家姑娘家裏走一趟。”
顧臨軍想着，林若若好像還沒答應做他對象呢！雖然以前她說過做他對象，但是那時候他給拒絕了。
不過想到要是能夠早點見到若若，顧臨軍沒意見，然後麻溜的去火車站訂票去了。
北京的冬天，冷的很，前兩天才下了鵝毛大雪，這幾天正是最冷的時候。
顧臨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買了票就趕緊回來了，下了公交車，離大院還有段距離要步行。
走着走着，在拐彎地地方，顧臨軍碰到一個女人，看到那人，他雖然沒有特別厭惡的情緒，但是卻讓原來還不錯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那人也看到顧臨軍了。
跟顧臨軍臉色平靜相比，那個女人臉色有些不太好。
程雅玲看到顧臨軍是有些尷尬和心虛的，她做了二十年顧臨軍的未婚妻，結果最後快要結婚的時候她不打招呼嫁給了別人，是個人都不會自在。
她語氣頗有些僵硬道：“剛…剛出啊？”
顧臨軍倒是挺自然的，但是對於程雅玲，他內心不喜是肯定的，所以語氣有些冷漠道：“是啊。”
說完顧臨軍就打算離開。
程雅玲見他要走，突然道：“你等一下。”
顧臨軍皺眉，他不想跟這人多待在一起，影響不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對背信棄義的人着實喜歡不起來。
“你還有事？”
程雅玲看着對她冷漠非常的俊美男人，心裏不是滋味，其實她不是不喜歡顧臨軍。
顧臨軍是整個大院的名人，模樣英俊，學識淵博，修養氣度，樣樣都挑不出錯來，喜歡他的人太多了，比她優秀的人也太多了，程雅玲作為顧臨軍的未婚妻，從小到大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要不然，算不上多出挑的她，肯定配不上他。
可是這份幸運被她親手毀掉了。
程雅玲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不想跟你說，只是家裏不讓我說，所以……所以我才突然結婚，還有，我其實並不喜歡王齊勇。”
顧臨軍看着她的做派，本來都不想拆穿的，既然她這樣說了，他要是不說點什麼，豈不是要繼續在這裏聽他念叨自己的不得已。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不得已，所謂的不得已，都是權衡利弊后的選擇，既然是選擇，那就要承擔選擇帶來的結果，哪怕這結果或許並不那麼如意。
顧臨軍道：“如果你說是你家裏人逼迫你嫁人，那好，如果你有需要，我現在可以幫你報警，畢竟哪怕是你的親生父母也不可以逼迫你的婚姻大事，可是據我所知，你結婚的當天喜氣洋洋，似乎並沒有不願意的意思。
再者，我覺得你並不需要跟我說這些，或許你可以跟你的丈夫說一下，畢竟我相信只要有點能耐的男人也不會去強迫一個不願意嫁給他的女人，然後你就可以跟你不喜歡的丈夫離婚。
最後，我喜歡你再弄清楚一件事，自從你一聲不響的結婚後，程家和我們顧家已然是形同陌路，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處境，這樣的行為並不多好看。”
說完顧臨軍就離開了。
他對這個曾經的未婚妻並沒有愛情，但是家族責任他明白，也願意承擔，但是這一切在她選擇走向另一條路的時候他對她的責任就已經不在了。
剛才說的形同陌路其實有些輕了，按照如今的情形來看，用勢如水火來形容倒是恰如其分。
只是看來她似乎有些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程雅玲聽完顧臨軍一席話，心裏拔涼拔涼的。
以前的顧臨軍對所有的女孩都不假辭色，也只有對她的時候才有一些特殊，如今看來，她的那點“特殊”似乎沒了。
程雅玲失魂落魄的回了家，看到家中脾氣大模樣笨重油膩的丈夫，還有等着她做飯的婆婆，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生活應該是詩情畫意，丈夫英俊體貼，婆婆慈愛……
現實的一切好像跟想像是相反的樣子，可是這一切都怪誰呢！
她恍惚間好像記得，好像是她自己聽了別人的話，說是顧家要倒大霉，要被放下到農場改造，她聽別人說過農場改造那是生不如死，吃不好，睡不好。
她不想過苦日子，所以趕緊找了如今的丈夫，把自己給嫁了，然後生活一下子就變成如今一地雞毛扯不清的模樣。
所以，這是怪她自己嗎？
可是不想過苦日子難道有錯嗎？
程雅玲想不通，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