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在盛滿溫暖的歲月里與你相逢
南方一挑三的消息很快傳遍全校,於是,名頭更甚以前,這架勢已經快要追上蕭寒當年進校的風頭。
所以,當余安被攔住讓給南方遞情書的時候,也就覺得不足為奇了。晚自習剛上后,余安就笑着輕輕碰了碰南方的手臂。
南方抬起正在看書的頭,問,“安安,怎麼了?”
余安從書包內拿出那封情書,笑着遞給南方。南方一看頭就大了,然後也從書包內拿出一封情書。兩人相視一眼,又都同時笑道,“吶,給你的。”
余安支着頭苦惱的道,“你說這幾天該是你的主場啊,怎麼就也把我牽扯進來了?”
聽到這話,南方笑道,“安安,你從小收到大的情書還少嗎?”
余安微微嘆一口氣,“就是因為不少所以才煩惱啊。”想了一下后又好奇的問道,“那你呢,肯定比我的還要多吧?”
南方想了一想后說,“那倒不是,小時候雖然有很多小朋友喜歡和我玩,但是大了以後好像沒有人在我面前給我遞情書什麼的。”
余安質疑,“不是吧?”
南方無奈道,“是真的。”說著又指了指桌上的信,“像這樣的,也就是很少數了。”
余安問,“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
南方說,“要想一勞永逸呢,那就不要收,不管是遞給咱倆誰的,對待這件事的態度我們一定要強硬,一定要冷着臉拒絕。”
余安無奈將兩封信都放在了書包里,打算下了晚自習后扔掉,沒辦法啊,看南方這態度是不打算理會這件事了,所以這殘局還是要她來收拾的呀。
那天下了晚自習后,蕭寒來找南方一起回家,路上蕭寒對南方說,“南方,你最近怎麼樣?”
南方一時間沒理解蕭寒的怎麼樣到底是指什麼,只好疑惑的看向他。
蕭寒又重新解釋道,“就是生活什麼的,有什麼煩惱嗎?”
南方仔細的想了一想,自己最近學業還好,父母健康,同學相處和善,沒什麼煩惱呀。好像除了情書這件事有一點點之外,自己最近確實過的很舒坦。
但是,在蕭寒面前,南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好,畢竟蕭寒是整個學校里唯一一個能見到她父親本人的,萬一這件事要是被南風知道了,南方覺得,後果應該會很嚴重。
於是,南方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很好。”
聽到這話,蕭寒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道,“南方,萬一……”,說到這,他又頓了一頓,似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片刻后,他重新開口,“萬一你有什麼事了,記得第一時間來找我,我護着你。”
南方聽這話感覺有點奇怪,但又沒有直接開口詢問。
當然,南方是不會知道蕭寒擔心有男同學給她遞情書而產生的這種小心思的。再當然,這些小心思,他是不會講給南方知道的。
由於南方和余安的冷麵孔加強硬的態度,所以那幾周里遞情書的人減少了很多。南方和余安在圖書館裏自習的時候都直呼清凈多了。
期中考試快來臨的時候,南方天天拉着余安去圖書館自習。有時候余安實在太累了不想去,可耐不住南方的堅持,於是兩人只好每天周末的早上先去跑步,跑完步再一起去自習。
臨近期中考試時,數理化的難度已隱隱有加大的趨勢,雖說余安的成績放在普通班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要在一班這個重點班裏就顯得很普通。
那幾周的日子是很難熬的。尤其南方,一方面要自己學習,另一方面還要抽空給余安輔導。余安再累,但是看到南方拚命的樣子后,也就慢慢的跟上了南方的節奏。
這樣辛苦的學習不是沒有回報的,期中考試后南方位居年級第一,而余安緊跟其後,超過了陸子晗整整十多分,要知道有時候往往一分都是不可超越的神話,更別說整整十分了,於是,看到成績的那一刻,余安抱着南方笑着笑着突然就流下了眼淚。
這眼淚,是流給自己,也是流給南方的,為了她們兩個多日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
那一刻,南方笑容溫柔的對余安說,“在盛滿溫暖的歲月里與你相逢,我只覺欣喜,安安,別哭。”
余安同樣回她一個美好的微笑。
期中考完試后是周末,南方和余安各自回家休息了一天之後,這天一大早余安就接到了南方打來的電話。
“安安,今天是蕭寒的生日,一起來吧。”
余安悲嘆一聲,“啊?我就不去了吧,再說了,我都不知道是他生日,所以都沒準備禮物。”
余安只聽到電話那端一聲輕笑,“沒事兒,余安,來吧,你看我像是缺禮物的人嗎,再說了,這可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到南方邀請人。”是蕭寒的聲音。
話都說到了這,余安再怎麼著也不會拒絕南方,只好問了地址。
南方在電話那端笑,“就知道你不會來,所以特意叫了壽星來請你。”
余安哀嘆,“南方啊,我是為了你才來的好吧。”
南方笑,“是是是,你來了后打電話,我出去接你。”
余安笑着回答,“好。”
去蕭寒家的路上,余安特意叫了司機停在一邊去禮品店買了禮物。余安到的時候卻發現南方早已等在了路邊。余安一瞬間笑了,笑這個女孩兒的情深義重。
十一月末,天氣已經開始泛寒,南方穿着一件很大的外衣站在路邊,余安下車后埋怨她,“怎麼不等我電話啊?”
南方笑着牽着她的手,“怕你找不到,所以提前出來了。”
余安心疼的捂着她的手,搓着給她取暖。
路上,余安看着周圍的建築,突然問,“蕭寒家是軍旅世家嗎?”
南方輕笑點頭,“是啊,但是他一向很低調,所以學校里沒幾個人知道他的背景。”
余安微微點頭,“低調也好,這要是傳出去得多麻煩啊。”
南方笑着感慨,“是啊,不過蕭伯父也就蕭寒這一個兒子,所以特意在蕭家老宅給他過了一個生日,為了讓我們玩的愉快,這也算是他的第二個生日宴會了。”
余安也向她一樣感慨的說,“這樣的人家裏出來的孩子,接受的越多,所要付出的也就越多。這樣想想,其實誰也不比誰輕鬆。”
南方被余安的話震撼到,所以一時間獃滯在原地,久久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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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在此特別感謝好友余容二和安許閑置的打賞,多謝你們的支持。即使文藝的文不受歡迎,即使每天這部文的數據都很慘淡,但是我都會堅持下去的,不為別的,只為了自己當初的一腔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