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幕後貴客
在姑娘們的簇擁下，他們親眼看見蓁蓁進入天字一號房，有的公子見到了夢寐以求的身姿，自然不甘心就此放棄，於是個個想一睹芳容，躡手躡腳走上樓想偷偷看一眼蓁蓁的真容。
豈料鳳來居的打手有序圍在屋外，他們個個長得高大魁梧，儼乎其然，毫不留情將他們拒之千里。
林建剛趕忙催促他赴約，風子謙問出心中所惑：“這個蓁蓁是何來歷？為何你們如此緊張？”
“蓁蓁姑娘可是聞名天下的名妓，她雖然身處花街柳巷，但是色藝雙全，心氣高傲，縱使旁人散盡家財撥下千金求見，蓁蓁仍堅持己見，拒不接客。”林建剛講得頭頭是道，一臉憧憬的說：“今日她出現在此已是稀奇，親自來見你更是駭人聽聞，你說她好好的袞州不待，來皇都作甚？”
風子謙瞭然於心，笑道：“既如此，那就讓我會會這個傲氣的蓁蓁姑娘！”說罷，風子謙瀟洒走上樓梯。
林建剛目送他登上樂土，羨慕極了。
那些公子哥被攔在外頭，直至風子謙走過來，打手才讓出一條道來給他，哪想公子哥們抓住空隙，爭先恐後要往裏闖，結果當然是被打手們架了出來。
風子謙搖了搖頭，踏入房門。
“憑什麼他可以進去？”有人不服。
打手哼哼作響，冷聲道：“爾等再胡攪蠻纏，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他們摩拳擦掌，看樣子是想給他們點苦頭吃吃。
公子哥識趣罷手，放出狠話：“行，你們有能耐，走着瞧吧！”公子哥轉身怒氣沖沖的走了。
林建剛看着公子哥漸行漸遠，猜測。
看他衣着打扮華麗富貴，不像普通人家的花花公子，諸多勛貴子弟中也從未見過他，他哪裏資本囂張至此？
跳樑小丑！
不屑一笑，林建剛轉頭找到老鴇，笑道：“不知我要找的姑娘在哪裏？”
老鴇驟然想起，連連說道：“奴家招呼不周，請公子見諒，公子這邊請。”一路畢恭畢敬指引林建剛進入廂房，並精心囑咐姑娘好好服侍他，然後一臉笑盈盈退出房去。
初入屋中，風子謙便聞到一股沁人心扉的香味。一眼望去，他發覺屋中陳設應有盡有。木施上掛着數件華麗衣裳，件件由綾羅綢緞精心製作而成，由此可見蓁蓁有多受歡迎。斜眼望去，風子謙瞧見個有趣的玩意。女兒家獨有的化妝枱，頭飾、耳飾等各種琳琅滿目的飾品幾乎排滿，有些花式連他都沒見過。
蓁蓁靜靜跟隨他，笑道：“侯爺對屋中陳設有何不滿嗎？”
“蓁蓁姑娘出手當真闊綽。”風子謙笑意匪深，娓娓道來：“初入房中便聞到一股沉香味，沉香香品高雅，十分難得，一直被列為眾香之首，而蓁蓁姑娘房中的沉香卻不同凡響，水沉香其木質堅、色微黑，乃是著名香料，又因水沉香市面鮮有，故而平常千金難求一克。”
“侯爺博學多識，蓁蓁佩服。”蓁蓁深感敬服。
風子謙一笑而過，問道：“蓁蓁姑娘柔情似水，舉手投足間頗具溫婉，聽口音像是袞州人士，不知為何千里迢迢遠赴皇都？”
蓁蓁處變不驚，慢條斯理地說：“貴人相邀，不得不來。”
談吐大方，隱隱之中似在袒護背後人。
隨即她請風子謙坐下品茶，又親自給他斟滿一盞碧螺春，風子謙聞香而動，順手接過茶碗抿口熱茶，一舉一動給足了蓁蓁面子。
“蓁蓁遠在袞州便聽聞侯爺的赫赫功績，今日有幸見到真人，蓁蓁倍感榮幸，還望侯爺不要嫌棄陋室。”蓁蓁淺笑娉婷，隔着白紗也阻擋不了那股柔情。
“你如何從人群中看見我的？”風子謙十分好奇。
那麼多人，她偏偏一眼相中他！
蓁蓁聞言一愣，淺笑道：“蓁蓁實在欽慕侯爺的題郡城南庄，因此託人特地尋來侯爺畫像，想着有機會來皇都見見侯爺，誰料今日蓁蓁欲外出遊湖，無意見到侯爺，故而斗膽上前一敘。”
“原是如此。”風子謙環顧四周，起身說道：“我在此逗留已久，今日便到此為止，蓁蓁姑娘不必為在下耽擱時間。若欲游湖，我認為郊外長明湖風景甚佳，蓁蓁姑娘不妨前去看看。”風子謙向她彬彬行禮之後便離開了。
“恭送侯爺。”蓁蓁目送他離開。
風子謙泰然自若掩門而離，驟然發現那些公子哥還在往裏探頭探腦，個個翹首以盼一睹真容。
像他們這般沒頭沒腦，漫無天日的堵下去，蓁蓁是決計不會見他們的。
搖頭輕嘆，風子謙率然下樓尋找林建剛，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林建剛的身影。眉頭一皺，下意識望向二樓廂房，猶豫要不要上樓去找找，可樓上廂房無非男女那點事，去了……
“侯爺。”耳邊響起熟悉男聲。
風子謙回頭打量來人，淡然自若低聲詢問：“你不待在府上，來此作甚？”
知秋面露難色，抱拳回話：“屬下奉二位夫人之命，前來鳳來居帶侯爺回府。”
風子謙露出笑容，暗想。
家中兩位夫人雖美貌無雙，各有所長，但是這個氣度還是太小，幸好他流連青樓一直潔身自好，不沾女色，否則回去定叫她們扒掉一身皮！
“再等一會。”風子謙找了個空位坐下來，靜靜等候林建剛出來。
知秋不敢催促，站在風子謙身側。
閑暇之餘，風子謙瞧見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房間，笑着囑咐：“去查查這個蓁蓁姑娘是何來歷，另外詳查是何人帶蓁蓁入皇都的。”
“諾。”知秋謹記於心。
約莫兩盞茶功夫，樓上一間廂房敞開。風子謙尋聲而去，儼然看見林建剛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他穿衣整戴，旁若無人走下樓來。
風子謙起身走向他，取笑道：“我的好哥哥，這下可舒坦了吧？”
“少貧嘴！”林建剛訕訕一笑，他向老鴇付了不少花酒錢，拉着風子謙快步離開鳳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