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這條路很難走

“就是因為之前在老祖宗那裏，我做了荒唐的事。所以我現在才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有哪裏做錯了，惹的白芙蕖不高興。而且她現在在天宮修身養性，我也不好去打擾。”

“你們經歷的那些事，我自然也是知道的。我畢竟是壽公，當時和命母一起的時候，你們那些事我也看了不少，我們當時還討論得很熱烈。真說起來，你當時在凡間做的那些事還確實不地道。”

“基本上，可以說出發點就是以利用白芙蕖為主。而另一邊呢，又披着深愛她的外衣。說的好聽一點是偽君子，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衣冠禽獸。你怕是不知道，在你們死了之後，在凡間那片大陸上，可引起不小的轟動。”

“特別是白芙蕖，你也知道的，她那時候在那九陸五國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女將軍。女將軍別說在那時候的九陸五國有多麼稀缺，這一直以來都很稀缺，咱們這天庭，女將軍也很吃香的。”

“而她本身就出生於武將世家，她一死給她們那個家族帶來了巨大的創傷，這一些可都是彌補不了的。再就是連籽芯的死，她可是五族族長，這在五族裏也引起不小的轟動，好長一段時間才平息。”

“況且，連籽芯的死一直是白芙蕖心裏的一個傷疤。畢竟連籽芯可是她的孿生姐妹，可是最終呢，因為你要殺她，連籽芯為了救她死了。當初，她在那個世界的妹妹雖然不是真死在你手裏，可是也和你有關。現在又一個死在你手裏，你覺得，你們之間能夠那麼簡單的化解這些恩恩怨怨嗎？”

闌胥墨愣住了：“原來我們之間還有這麼多化解不開的恩怨，我和她就真的不可能了？”

對於闌胥墨這副有些喪的模樣，壽公就皺着眉頭看不慣：“世界上不可能的事情有很多，你要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也不是不可能，就要看你，打算怎麼做。雖然可以預見的是，這條路很難走，你必須得做好心理準備。但是不代表這條路就是死胡同。”

“況且他們凡間可有句話，叫做不撞南牆不回頭。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深愛着她，那就要付諸行動，自己也才不會後悔。行了，你今天把我叫過來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我來的作用也就是這樣了。”

“所以，我該聽的也聽了，該說的也說了，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我和命母的事情還一團亂，我且就先回去。”說著話起身就要走，卻在門口轉頭問道：“對了，你父君怎麼樣？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打算的？”

“我父君怎麼打算？他還沒跟我提及過此類問題，不過我想着，此後的日子就讓他悠悠哉哉的度過。他想怎樣就怎樣，不過過分拘束着他。不過說來，我還在想着，要不要給他找個年齡相當的仙娥陪陪他。”

一聽他這話，壽公就又轉回身來：“什麼，你還有這打算？那我可得勸你早些放棄，難道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父君心裏只有你母君。你算算看，他為你母君已經守了這麼多年了，可不能倒這晚年毀在你手裏。”

“對於這件事，我身為長輩到時可以跟你說上個建議，就是你不用管他。他自有他自己的想法，你現在穩穩噹噹當上天帝就是完成他最大的心愿。對了，還得提醒你的是，你父君可並不怎麼看好白芙蕖。”

“所以，哪怕你對她情根深種，也不一定有所改觀。畢竟他是你父君，定是覺得你這一路走來這麼辛苦，就是因為白芙蕖這個小女子，肯定不待見。可是你要放心的一點是，走到現在，你父王也算是看得明明白白，沒有白芙蕖，再也不會有其她的女子有這個資格能站在你身邊。”

“所以你父君這就是不打算管你了，你也別管他。由他去吧，活到這把年紀了，讓他過過他自己想過的日子。唉，這也算是我最後一次以長輩的身份在你這說話，恐怕之後再見，我就得恭恭敬敬的給你行禮，稱一句天帝陛下了。”說完也不等闌胥墨有反應，壽公轉身就離開了。

看着壽公有些蒼老但是卻依然矯健的背影，闌胥墨鼻子有些發酸。

他依稀記得小時候，壽公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總陪在他們身邊。不過那時候，相比於自己，他更喜歡沐華之。

可其實在壽公心裏，或許他們倆都是一樣的位置。不然的話，在沐華之死了之後，他不會以這麼平常的心態站在自己面前。到底，這老東西心裏還是有自己這個晚輩的，那就沒有必要跟他計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