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本王從不養無用之人(12)
眼看就要撞過來,江幼漁正要躲開的時候,馬車就已經停下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女人的驚呼。
駕車的侍衛碰見這事兒,連忙的向車身望去,想要解釋卻不敢出聲,同時馬車裏傳出一陣怒斥聲:“怎麼回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對,對不起,六殿下。是,是路上,突然冒出個女人,驚了馬匹,馬兒突然停下來,才驚擾了殿下。”
那侍衛甩鍋的速度堪稱絕速,令江幼漁好一番才反應過來,疑惑地拿食指指着自己問道:“我?”
沒搞錯吧?
她就站在這街上招他們惹他們了?
思緒間,一個隨從做卧狀雙手和雙膝撐在地上,馬車上的人踩在那侍衛的背上下車后。
二話不說就把掛在腰間上的銀鞭取下來狠狠的抽了一鞭在那趕車的侍衛身上,而後才看向江幼漁。
男子瞳孔泛灰無神但卻囂張狠厲,在他下車之後,還有一名穿低領吊裙,外面批了一件紫色薄紗,妝容妖嬈的女子雙手握着一個托盤,托盤裏像是放了件衣服,也下了車。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擋爺的路,還弄壞了給皇後娘娘的綉刻絲瑞雲彥廣袖琉璃馮鸞衣,你該當何罪?”
江幼漁最見不得的便是此類長得人模狗樣,做起事來卻不講道理,尖酸刻薄之人。
瞧瞧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說個話連鼻紋皺了起來,真是醜惡。
隨即反道:“六殿下是吧?敢問草民做錯了什麼事?”
周圍隔着一段距離圍觀的百姓,聽見江幼漁這樣說,屢屢吸氣,過後有些憐憫,模樣這麼乖巧的一個小姑娘,就這樣毀了,惹誰不行?偏偏就惹到了這位向來目空一切,狂妄凌人的六殿下?
從來還沒人敢忤逆自己,更何況還是區區一個賤民,君墨霄頓時火冒三丈,向前走了幾步,瞪大了眼睛,盯着江幼漁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陰柔的語氣中帶着一股慣有的殘忍,令江幼漁十分不適,卻也沒退縮,直視着君墨霄說道:
“敢問草民做錯了什麼事?這裏是市街,馬車疾行便是犯了過,更何況我在車外,怎麼就弄壞了給皇後娘娘的綉刻……綉刻那啥衣裳?”
這姑娘,怎麼還這樣?
不要命啦?
聞言,君墨霄緩步向前走,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犯了錯,因為你只是一介賤命,還敢擋爺的路,你犯了錯,因為爺正在押送皇後娘娘的衣裳,你還敢阻了馬匹,這才不小心弄壞了皇後娘娘的衣裳。”
“最重要的是,你一個賤人,還敢和爺頂嘴?誰給你的臉?”
街道轉角處,便裝藏匿在屋后的夜峴,早已握緊腰間劍柄,手臂青筋暴露。左手拳頭緊握顫顫的發著抖,發出“吱吱”的響聲。
宸王府有規矩,暗衛職責深重
不得暴露身份
在其位,做其事
……
若不是如此,他早就要了君墨霄的狗命,哪管他是什麼狗屁皇子!
一忍再忍,直到君墨霄一口賤民賤命賤人罵不出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犯了規矩又如何?殺了君墨霄那個渣滓又如何?大不了一條命才是。
正要起身衝過去,夜峴卻被身邊兒的兩個其他侍衛牢牢按住:“夜峴大人?自江小姐入京,我們保護江家人的任務就已經結束,殿下自然還派遣了其他人來保護小姐,您勿須擔心。”
“是啊,大人?小姐已經由夜雨保護,夜雨同樣是女孩,心思細膩,考慮周全,有她在,您大可放心。”
聞言,夜峴愣在了那裏,好一會兒,才喃喃的自言道:
是啊,有夜雨在,
有殿下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