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父子相殘
“北莽願意和解。”
張奕給武驚鴻傳遞的消息不多。
但武驚鴻知道,張奕談判的過程是多麼痛苦。
“值得嗎?”
郡主看着武驚鴻憤怒至極的表情,問道。
“值得。”
武驚鴻的眼神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活着,只有活下去,才能報仇,才能實現抱負。”
她的憤怒平和下來。
“如今北莽、青陽、南楚都已經答應和解,後面剩下的就是三晉、禹皇朝和玄囂皇朝了。”
武驚鴻站在堪輿圖之前,看着眼前的形式。
“你幫我將消息傳遞出去,讓青龍軍中的暗諜出手,幫助去到白狄草原的使臣,務必讓白狄草原提前南下,攻入三晉。”
郡主答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武驚鴻佈置完一切后,看着堪輿圖,冷冷的道:“天下大事,我倒要看看,我大乾能否逆轉。”
......
呂清寒跟牛承顏的關係發展很快。
後者藉著罰抄書籍的機會,跟呂清寒天天膩歪在一起。
直到這天,呂清寒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什麼時候能帶我走。”
這是個終極命題。
牛承顏陷入了沉默。
直到這一刻,他才悔悟過來。
呂清寒是他父親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無論禮法怎麼改變,這件事都是他錯。
牛承顏不知道怎麼辦。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
事實上,呂清寒也有些坐蠟。
她並不擅長去利用他人。
某種程度上講,如果不是長相,她根本不會參與到這個任務當中。
所以,她也很失落。
一個藏書閣,關着兩個失落的人。
直到呂清寒的房間當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賴媽媽!”
呂清寒一驚。
後者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
這是不可能的。
那麼只有一種解釋。
賴媽媽是個隱藏的高手。
“呂大人還是叫我梟吧。”
“青鳥司的梟,沒有想到居然是你。”
呂清寒上下打量了一番賴媽媽。
梟的名號在青鳥司內部是很響亮的。
他們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個特殊的組織。
都是由郡主培養出來的。
專門負責深度潛伏。
也就是說,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都不會出現。
賴媽媽道:“我們都是不祥之人,平時不輕易現身,但忠勤公府關係重大,我不得不出手了。”
呂清寒道:“看樣我身有惡疾、罰我抄書這些,都是你策劃的。”
“沒錯。”賴媽媽道:“只有這樣,才能讓您更好的接觸到牛承顏,但我沒想到的是,您的進度比我現象中的要慢。”
“這...”
呂清寒有點尷尬。
坦白說,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直接的指責過了。
但她沒法反駁。
因為對方說的很對。
賴媽媽繼續道:“您今日提出這件事後,牛承顏必定陷入糾結,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推手。”
“什麼意思?”
呂清寒不明所以。
賴媽媽道:“牛承顏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未經人事的男人,他尚且不知道慾望的厲害,這就是我們的推手。”
呂清寒一下子羞紅了臉。
須知她這些年也沒有跟男子有過於親密的接觸。
賴媽媽自然知道這事。
她自懷中摸出一個小瓶,遞給呂清寒。
“這是我們特有的毒藥,您想辦法給牛承顏吃掉,到時候,他會陷入跟您歡好的幻覺中,等到一切結束,他就會對您言聽計從了。”
呂清寒接過藥瓶,不知道該說什麼。
......
夜。
牛承顏醉了。
他決定了,離開呂清寒。
這頓飯過後,便再也不見。
所以他醉了。
所以他在迷幻中抱住了“呂清寒”。
這一夜的荒唐,改變了他的決定。
“我要帶你走。”
牛承顏徹底否認了來之前的想法。
他這一生都不離開呂清寒。
他這一世都要呂清寒在他身邊。
慾望的力量推動着他。
原來愛與欲,真的分割不開。
呂清寒沒有說什麼。
但心中是震驚的。
不是藥效多好。
而是她沒想到,人可以因為慾望而做出很多錯誤的決定。
比如對方。
同時,她也驚詫。
驚詫於梟的厲害。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暗諜之王。
......
呂清寒沒有收拾什麼東西。
她帶着桃桃從忠勤公府離開,半路將桃桃“拋棄”了。
當然不是真的拋棄。
青鳥司的人會帶桃桃到安全的地方。
隨後,呂清寒跟着牛承顏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宅院當中。
一進門,立刻有僕人迎上來。
但他們都是啞巴。
呂清寒表現出惶恐與驚訝。
牛承顏安慰道:“你不要擔心,他們都是很忠心的僕人,在這裏,你就是他們的王妃,他們的女主人。”
牛承顏來到正廳。
只見其上寫着“搖光閣”三個字。
呂清寒看着三個字出神。
牛承顏果然是搖光君。
通過他,真的可以找到神秘的女帝。
然而,呂清寒並沒有安頓下來。
因為很快,門外傳來呼喊之聲。
緊跟着,一個身影躍入宅院裏。
他並不高大,面容也很老了。
但這個人的氣勢非凡。
“歡迎天樞君光臨寒舍。”
牛承顏並沒有害怕。
“你怕是忘了我是你爹。”
天樞君的一句話,讓呂清寒有些懵。
天樞君的真實身份,居然是忠勤公。
關於孤城會的資料中記載,天樞君與搖光君兩個,從來都是互相敵對的,可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是父子。
“那又怎樣?”
牛承顏冷笑這說道:“你是貪狼命格,我是破軍命格,你我二人終究不能和睦。更何況,貪狼乃是桃花之星宿,你因為貪戀美色,讓我母親慘死,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好個破軍命格,好個搖光君。”
忠勤公氣得不輕。
“這些年我對你太嬌縱了,今日我便親自動手,將你這個悖倫的畜生打殘,帶回去好好教養。”
“那就看看是誰更厲害。”
牛承顏也暴怒了,他也不再顧及,悍然出手。
兩個人就這麼斗到了一起。
呂清寒看着戰鬥的父子倆,暗暗露出笑意。
“既然你們打得如此熱火朝天,我就為你們加上一點燃料。”
她輕輕移步,給人的感覺像是因為害怕而後退。
但實際上,她是在找角度。
下一刻,一點寒芒,激射而出。
她是飛刀大家,暗器也不錯。
一根飛針,足以取一條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