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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丁長生跟着霍呂茂回到了支隊,看着一臉興奮的丁長生,霍呂茂心裏不禁一陣好笑。
“你小子,老實給老子交代,和廠長是什麼關係?”霍呂茂冷着臉說道。
“隊長,剛才廠長不都是給你說了嗎,廠長的老婆是我表嬸,就這麼簡單,你都看到了,我叫廠長表叔的”。丁長生也是一臉的認真模樣,這讓霍呂茂有點拿不準了。
“哼,你小子以後給我老實點,別打着臨山廠安保隊的旗號出去惹事,不然的話我立馬扒了你的皮,不管你是誰的親戚”。
“那是那是,隊長,以後我就是你的兵了,你指到哪裏我就打到哪裏”。
“嘿嘿,我怎麼瞧着你小子穿上這身衣服也是一個地痞啊”。
“哪能呢,我真是想做一個好人的,隊長,你就看我以後的表現就行了”。丁長生指天發誓。
丁長生就是安保隊裏面的臨時工,主要是干一些正式人員不好下手的事情,出了事,就說這事是臨時工乾的,開除了事,所以丁長生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工作那是朝不保夕的,還以為端上了鐵飯碗呢。
“張強,你過來”。一進支隊,霍呂茂朝一個隊員喊道。
“隊長,有什麼指示?”
“努,這是新來的隊員,叫丁二狗,不對,叫丁長生,給他找身衣服,以後就是一個鍋里掄馬勺的弟兄們了,照顧着點”。
“好咧,丁二狗同志,走吧”。
因為丁長生以前因為偷雞摸狗的被帶來教育好幾次了,所以這裏的幾個正式員工和安保隊員幾乎都認識他。
“我叫丁長生”
“是,丁長生同志”。張強笑嘻嘻的摟住丁長生向後院走去。
沒辦法,以前自己的名聲太壞了,真名已經沒有人記得了,至於為什麼叫丁二狗,那是村裡一個同齡的孩子和丁長生一塊洗過澡,發現丁長生那個男人的本錢真是夠大的,比兩條狗都大,所以還有個諢號丁二狗。
“嫂子好”。丁長生跟着張強正鬱悶不已的時候,對面來了一個穿着制服的美女,仔細一看,赫然就是昨晚那個女人,田鄂茹也看到了丁長生,心裏不禁有點忐忑,再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幾乎都被這個年輕人看遍了,臉刷的就紅了。
“你好,這是誰啊?”
“哦,嫂子,這是我們新來的同事,叫丁長生”。
“我叫丁長生,嫂子好”。丁長生也有樣學樣的叫了聲嫂子。
“你好,再見”。
看着一身制服的田鄂茹扭着屁股走遠了,再聯想昨晚那一幕,丁長生的腳步有點走不動了。
“你小子想什麼呢,小心隊長扒了你的皮”。張強看到丁長生一直盯着田鄂茹的身影不動彈,不由得有點上火,一巴掌打在丁長生的頭上。
“張大哥,這個嫂子是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霍隊長的老婆,你可不要再露出剛才那幅色相,隊長可是一個醋缸,小心打翻了淹死你,以前有個傢伙不知道這是隊長的老婆,竟往跟前湊,隊長知道了,直接就開了”。
“什麼,這是霍隊長的老婆?”丁長生張大了嘴,那個樣子真是震驚無比,媽的,原來如此啊,為什麼霍隊長沒發現他的老婆被寇廠長搞了呢,不好,這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出人命啊,想到這裏,他的腦袋不由得一縮,萬一隊長知道了,這可真是不是我說的。要知道霍呂茂作為安保隊長,可是有合法持槍證,隨身配槍的。
上班后的第一天,丁長生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他的腦袋裏反覆出現的就只有兩個鏡頭,一個是寇廠長在車裏與田鄂茹做那事的場景,一個是霍隊長拿着槍將寇廠長的腦袋打爆了。
“你怎麼不回家?下班了”。一個脆生生的又熟悉無比的聲音傳到了丁長生的耳朵里。
“我,我,嫂子,這裏管飯”。丁長生一下子跳了起來,因為來的這個女人正是田鄂茹。
“撲哧,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
“可是霍隊長能”。
“提他幹什麼,吃飯了嗎,要不跟我回家吃”。
“不,不敢”。
“去吧,你們隊長在家裏做飯呢,你是寇廠長的親戚,我們請你吃個飯是應該的,走吧”。雖然說得很好聽,但是語氣里威脅的味道還是很濃的。
田鄂茹在前,丁長生落後半個腳步,跟在後面,一聲都不敢吭,因為他發現,自己來這裏並不是多麼明智,好多危險時刻都有爆發的可能。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賤女人”。田鄂茹的話彷彿來至天際卻又清晰無比,令丁長生不敢回聲。
“問你話呢”。田鄂茹轉身說道。
“不,沒有,我想你一定有您的苦衷吧,我小,不懂這些”。
“是嗎,你不懂嗎,可是我看你昨晚的眼睛那是瞪得溜圓啊,說,你昨晚看到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看到,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丁長生帶着哭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