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番外篇:聖域(二)
這十幾個複製體就站在森林中，身上全部纏着寬大的布條。
有這些傀儡存在就必定有操縱她們的人，目前還不清楚誰有她們的控制權。
【看來晚上有必要潛入聖域了】
夏凡看了眼一座露出頭的石建築頂端。
每次輪迴中間都隔了幾天，這次自己提早來了或許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自己現在可以通過氣息隱藏和隱身的魔法來潛入聖域，但二者同時使用會耗費大量魔力，時間不能維持太久。
氣息隱藏是由安德里斯神射手萊頓·梭勒首創——用以悄無聲息地接近狙殺敵人再全身而退的魔法技能，可以完全隱藏身上的味道和氣息，在次可以降低氣息，這是安德里斯所獨有的技能。
根據上次輪迴時的觀察來看聖域內是以石制的小平房為主要居住點而且聖域居民靠自給自足的生產資料維持生存也有些來自外圍的補給的可能性。
而黃髮青年有亞人血統，當時被影子纏住的他體型獸化變大了三倍。
【再此之前就先等着吧】
夏凡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合上了眼睛。
就這樣等到了夜幕降臨。
夏凡站了起來。
————！
圍繞着身體，從地面捲起一股颶風。
隨後腳部發力一蹬夏凡攜着風卷飛向了遠處石建築頂端。
到達頂端后夏凡輕輕落了下來，底下行走的些許居民沒有人發覺頭頂有人存在。
這是在外圍村子更裏面一些的地方也是一個荒村，房屋比起外面也更加陳舊也沒有維護過的跡象。
聖域範圍很大，是一群建築群艾米莉亞和羅茲瓦爾，拉姆在前方一間對比周圍唯一像樣子的房屋內。
而菜月昴正一個人行走在森林裏，憑着的越來越遠的感覺，似乎是在前往一個地方。
夏凡站了起來正想動身，突然羅茲瓦爾所在的房屋放向的遠處出現了一個感覺。
“雷姆啊……”
夏凡看了那個位置兩眼，爆發出一股颶風飛向了菜月昴的方向。
——————
到達位置后夏凡輕輕降落在了地面。
落地時的狂風將周圍的落葉一下掃開。
眼前出現了一天道路。
道路有被人整理過的痕迹，這表示有人定期會來這裏。
而道路前面，夏凡的正對面是一座非常破敗的石造建築，這建築是背靠岩壁建造而成的。
每一次世界重置隔了幾天時間，這次菜月昴來這裏也就是說發現了轉折點。
而菜月昴就在門後邊不遠處的地方。
一開門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眼前通向前方的道路也堆積着各種東西，道路非常擁擠雜亂。
遠處響起了開門聲，夏凡加快了速度，幾乎無聲地行走着。
——來到門前，半掩着的門發出了淡淡地藍白色光。
【匿蹤】
一股歐德湧出體內覆蓋在了身體和衣服上，身體化為了和周圍環境一樣的顏色，夏凡從門的開口閃了進去。
走進去后夏凡一眼看見了一個巨大的水晶佇立在房間裏。
在水晶中跪坐着一個和那十幾個傀儡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
水晶被金屬制的器具支撐着，器具看起來有人定期進行維護。
而在水晶對面有幾張桌子，角落牆邊散落着一些醫療工具
菜月昴就站在眼前，背對着自己。
“這不是琉茲婆婆嗎……”
眼前菜月昴喃喃道。
然後菜月昴走向周圍開始搜索着什麼。
這個房間沒有照明，只有牆壁的苔蘚發著淡藍色的光。
“這裏，在現在之後的六天後被毀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菜月昴一邊搜尋着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
夏凡看去桌子對面，那裏是蜿蜒的排氣管。
整個地方就像是一個核心樞紐。
看着周圍，心中湧起了一種違和感。
這房間的佈局大小和從外面看過來的建築來說小了很多。
【看來還有被隱藏起來的部分】
“最有力的，果然是加菲爾……”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做出這樣的事……”
菜月昴繼續着自言自語。
夏凡走近水晶觀察着這個少女。
如果推斷沒錯，那麼水晶里的這個人就是那些複製體的本體。
現在只有等菜月昴離開后自己才可以仔細調查這個被隱藏起來的地方。
“…雖然目前來看，房間的佈局好奇怪的樣子，這個大房間，怎麼說也不應該是這樣”
菜月昴說著站到了管道所在的的牆壁前。
夏凡將眼睛轉向了進來時的門。
有人正走過來。
“從延伸的距離來看，應該有這個房間的一半大小的空間。如果牆壁不是旋轉式的話……”
菜月昴正說著時，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有着淺紅色長發，身上纏着寬大布條的少女——那些複製體的其中一個。
菜月昴睜圓了眼睛凝視着這個人，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著。
“啊，琉茲大人的……”
這些複製體本身毫無生氣，眼睛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木偶一樣站在原地。
“……你說話呀”菜月昴說道。
“…………”
對面毫無反應。
“你，你……你不明白我的話嗎？”
“……”
“叫什麼名字？你到底來這裏做什麼？說起來，這裏是哪啊？
“………”
“……聖域、加菲爾，琉茲，這些你知道嗎？“
“……”
面對菜月昴的發問這個複製體依舊無聲無息。
“啊——切！”
就在菜月昴撓頭嘆息時，少女突然動了。
“額？！”菜月昴一驚。
夏凡看着少女不緊不慢地走在了房間中央的水晶的正前。
在沉睡中的少女的面前，後者彎下腰，向水晶的下部基礎伸出手。
“咔嚓——”
發出聲音的結構的一部分被取下。
看樣子水晶的下部是開關式的門，像在空洞的裏面收納着什麼。
夏凡走上前去低頭看着。
這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
被蹲下的少女的身體擋着，看不見裏面的菜月昴探出頭，也想要去看看那個基礎的內部，但只這麼一下就趕緊捂住臉向後仰，退開了幾步。
毫無疑問，這種氣味是對人體有害的，然而少女依然面不改色地繼續工作着。
少女的手在地基中盤弄着，地基中有着不可思議的紋刻內飾，裏面的各處都安裝了魔礦石。
魔礦石里的瑪那發出淡淡的光，一部分魔礦石枯竭后光芒變得暗淡被少女鄭重地取了下來，把替代的魔礦石放了進去。
看着地面複雜的紋飾夏凡心裏瞭然，這是結界。
看紋路是屬於保護機制性質的結界
和魔礦石一起連接的地方給人以一種類似機械電路的印象，結界機械裝置的魔礦石看起來是為某樣東西提供着能源。
這種魔法技術在電能完全沒有普及的社會很普遍。
在菜月昴轉身張望是，夏凡拿出手機快速拍下了結界的圖案。
這種古老紋飾現存的資料很少，有必要研究一番。
拍完之後少女結束了工作，關上了門，把結構重新安裝了上去。
幾秒鐘后，夏凡感受到周圍的空氣開始微微的震動。
這是在使用魔法時大規模調用大氣里的瑪那才會出現的現象。
突然水晶原本暗淡的光極速增亮。
接着地基的地面上開始顯現出結界紋路的，支持水晶的上部結構也顯示出了同樣的紋飾圖案。
接着水晶一下綻放出了藍色的光芒，房間都被照亮得出現了藍白色的光輝。
“唔哇！存檔點！——”菜月昴發出一聲驚呼。
少女轉身向著房間外走去。換下的魔礦石，作為廢棄物被扔在一邊。
發現背後的腳步正在走遠，菜月昴慌忙的向她的肩膀伸出了手抓住了她。
“……”
少女安靜的看着菜月昴。
菜月昴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過了一會兒，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打擾你的工作了，但是，我還會接着提問的，這次請不要無視我啊”
“……”
“現在回答我，你來這裏做什麼呢？為什麼這個水晶會發光？你知道這裏的女孩子的事嗎？你知道嗎”
“……”
面對菜月昴幾次詢問，少女依然沒有回應，純粹的人偶一樣的存在。
菜月昴用手抓住了將要離開的少女，用目光示意水晶所在的位置。
——在持續放出眩目的光芒的水晶中，少女的樣子依然沒有變化，呼吸和心跳以及血液的循環肯定沒有了。
被封閉在水晶中的少女的身體，早已停止了生命活動。
“……說成是假死狀態的話，都過於樂觀了”
“又是無能為力啊，我真是……”菜月昴說著用手指觸摸水晶表面。
看起來菜月昴是想要去救這個女孩。
突然，菜月昴的臉色扭曲着叫了出來。
“呀啊！！！——”
慘叫聲迴響到了到了整個室內。
菜月昴倒在地板上，一邊痙攣着。
夏凡剛想上去打昏時，突然菜月昴的臉色緩和了過來。
“……這到底是什麼啊……糟糕！”
菜月昴掙扎着坐了起來，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他猛地望向少女。
夏凡抬頭看向了菜月昴的身後，又一個少女站在了菜月昴的後方。
對此渾然不知菜月昴站起來，似乎鬆了一口氣。
“……”
突然，菜月昴眼前的少女對她低下了頭。
低頭跪地，這個動作看起來是對他表示服從。
菜月昴一時間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突然這樣，為什麼呢？”
“……”
在警戒的菜月昴的面前，跪地的少女站了起來，然後視線稍稍向上，向著菜月昴的頭部方向看去。
那個動作是在看站在菜月昴身後的少女。
菜月昴跟着視線不知所謂地回過頭見到身後站着一個人時，驚叫一聲。
“哇啊！！——”
菜月昴被嚇得身子後仰，想要後退兩步，接着少女向昴伸出了手。
“……”
少女並沒有說話，而是拉了拉袖子示意着什麼。
又是一陣沉默，菜月昴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好吧，你跟我來”
說完，菜月昴大步設施外的走去。
跟着前面兩個人走在走道內的夏凡感應到外面站着一個人。
一個人可以不通過視力而知道另外一個人的位置，氣味，氣息都可以確定人的數量和位置。
二者而言通過氣味確定敵人的位置和數量最簡單，而氣息是最難的。
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劍客，在對方隱藏殺氣之後消失在視線中也很難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夏凡手裏擺了一個印，體內歐德再度湧出變化了下後繼續跟着兩個人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少女並沒有停留，而是拉着菜月昴繼續走向聖域。
此時菜月昴的臉色閃過了一絲憂慮。
“怎麼了，擺出那副難看的表情，昴小子？”
聲音傳了過來。
“這個時候……”菜月昴看了過去。
對面的人是一個長得和複製體一模一樣的人。
“我確實有要很多說的事，不過，首先得換個地方說吧？”少女開口道。
“啊，真的是這樣吧，要說的話太多了”
菜月昴聳了聳肩，表示同意。
看起來這個少女和菜月昴是認識的。
三個人對視后，那個說話的少女領着菜月昴走向一個方向。
夏凡跟了上去。
【為什麼這個複製體會說話？】
少女帶着菜月昴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建築。
夏凡進到建築，靠在牆邊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談話。
聽起來菜月昴稱呼這個少女為琉茲。
“隨意地坐在床上就可以了，老身這就去泡茶。”
“泡茶什麼的還是讓我來吧？因為被拉姆好好教育過了，泡茶技術什麼的也應該有點進步了哦。”
“雖然老身的確對斯小子的泡茶技術很感興趣，但這回還是算了吧。”
順着笑着說話的琉茲手指指的方向，坐在床沿上的菜月昴看着抓着自己衣角不放的與琉茲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
話說，這位複製體就這麼一直跟着我不放啊。”
“雖然感覺那個複製體的稱呼有點不妥，不過暫且就無可奈何地接受吧。畢竟斯小子也算是不小心被不知底細的東西纏上了啊”
“差不多就是如您所言啊……”
泡好茶的琉茲將茶放在菜月昴面前然後收回了茶盤。
“請用吧，因為剛泡好還很燙，注意吹吹涼再喝哦。”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慌慌張張喝熱茶然後被燙傷這種事我才不會做啊。”
“畢竟身邊就有一個一直都定不下心的貓舌頭小傢伙啊，提醒注意都成習慣了”
貓舌頭的小傢伙這個稱呼，夏凡想到了那個黃髮青年。
菜月昴略微喝了一下茶后添了下嘴。
“這還真是，只能嘗出葉子的味道啊”
“感覺好像受到了相當不公正的評價啊，是老身的錯覺嗎？”
“就是錯覺就是錯覺哦”
將說著不習慣的茶水一飲而盡，菜月昴有些隨意地將茶杯放回茶盤並推了過去。
之後，菜月昴昴看向坐在床鋪的正面拉開的一把椅子上的，展現出悠然姿態看着自己的琉茲。
“那麼，既然已經冷靜下來了，就開始關於各種方面的談話吧”
“嗯，老身也是，有不少不得不問斯小子的事情啊。”
看到表現出直率接受談話的姿態的琉茲，表情有些安心地菜月昴咬了咬嘴唇開始了思考。
“那個建築物……就是剛才那個設施，那究竟是什麼？”
“哦……是從這個質問開始啊”
琉茲用手指撫弄着下巴擺出了和外表完全不搭的狡猾的動作。
“那個設施是什麼吶，要回答這個質問的話，那老身只能說那裏某種意義上算是聖域的核心吶，換句話說，那就是聖域的存在理由的一部分啊”
“聖域的存在理由……！?”
“話說回來，斯小子。你認為這個聖域到底是誰當作必要而創造的呢？”
“那當然是，羅茲瓦爾……”
見琉茲表情一邊，菜月昴趕忙再說道。
“……將這個地方創造出來的，是強欲魔女……艾奇多娜，沒錯吧”
“沒錯吶，創造出這裏的就是艾奇多娜那位魔女啊，聖域對於那個魔女而言，是必要之物所以創造出來了，說的極端一點，這裏就只是那樣的地方而已”
“這也太過極端了吧。省略太多內容了啊……至少請再稍微說得詳細一點”
“關於實驗內容的話，那個成功案例不就在斯小子的眼前嗎？”
對着嘴角有些扭曲地笑着的琉茲說出的語，昴在一瞬間表現出無法呼吸的樣子。
聖域——在遊俠傑洛里克的筆記里記載是艾奇多娜為了自己長生不老的目的而建造出來的實驗場所。
那時傑洛里克因反對艾奇多娜的用人來做實驗的做法而與這位強欲魔女發生了衝突。
衝突的結果，傑洛里克以簡單一句：雙方負傷為結束。
這也是傑洛里克遊記當中的一部分。
現在很難想像當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是怎樣挑戰魔女的。
“這個地方的結果，就是琉茲婆婆和這個孩子嗎？”菜月昴問道。
“斯小子還真是溫柔的孩子吶。或者說，天真的孩子啊。——直率地說是實驗結果也沒關係哦”
“在水晶里，有個和老身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被封印其中不是嗎？”
“……啊啊。一模一樣吶。琉茲婆婆，還有這個孩子也包含其中。是三胞胎，我能這麼認為嗎？”
“如果要把看上去一樣的存在都作為親人對待的話，光是把老身們稱為三胞胎數量上有點不夠啊”
“有點啊”
“就是有點哦”
從上次輪迴來看菜月昴是知道有十幾個複製起這個事情的，現在的對話只是試探。
“——水晶里的女孩子，和琉茲婆婆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就老身而言的話。那邊那個女孩子的立場和老身相同啊”
“也包括水晶里封印的女孩子，是嗎？”
“非也，那個女孩子並不一樣啊，封印在水晶里的女孩，才是本體”
菜月昴皺起眉頭表現出自己的不解。
“本體，這又是什麼情況……”
“不要這麼心急啊。老人說話總需要回憶的時間啊。悠閑地擺好姿勢等着聽就是了哦”
“話都說到這裏了，就不要再在語氣以外的地方做出這種強調年齡的行為了啊。光是看我邊上的這孩子，就知道您的那種表現只是出於您的興趣和為了調節氣氛，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含義啊”
“嗯，那還真是令人悲傷的誤解啊。對老身來說，這可是為了構成現在的老身形象而去獲得的寶貴的個性啊”
“獲得的……個性？”
夏凡認真聽了起來。
“就像斯小子想的一樣，原本老身就和那邊那個孩子一樣，內在空空如也地誕生，經歷了多少年月，才將宛若空殼的內在逐漸充實起來，也才有了現在的老身啊”
“等等、慢着、話題的展開有點太快了啊，誕生出來，內在空空如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這與你剛才說過水晶里的女孩是本體，當然是有關係的吧？”
菜月昴打斷道。
“在那個水晶里的女孩，就是真正的，最初的琉茲·梅艾爾。除了她以外，包括老身在內的所有的琉茲，都可以說是琉茲·梅艾爾的仿造品”
看到菜月昴聽完這句話的表情，琉茲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怎麼？聽到老身是仿造品這個事實，斯小子對老身的看法會有改變嗎？”
“……我也不知道吶。雖然內心也有作出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這樣的斷言……雖然有，的確是有啊……更何況，在本人面前被問了這個問題”
菜月昴斷斷續續地說道。
“要我表情完全不變地自然說出那番話，還沒有自信啊。所以，我也不會說我的態度不會改變，的”
“唉，讓老身訂正一下剛才的話吧，斯小子雖然既溫柔又天真……但除了這些，斯小子的本性是過於誠實的人啊”
儘管那並不是令人愉快的話語，但琉茲還是對菜月昴的回答滿意地點着頭。
菜月昴看着一直拽着自己衣角的這個複製體。
這個複製體一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房間內的擺設。儘管她的眼瞳中所見之景應該與菜月昴相同，但其中並沒有感情，就連表情也沒有變化。
“這孩子的內在空空如也，指的就是這個嗎……”
“畢竟是才誕生沒有多久，又剛被賦予職責的複製體啊。儘管有着遵循簡單指示的知識，但除此以外和嬰兒毫無兩樣吶。不過就不會哭鬧也不需要進食這點來看，也可以說是省不少心啊”
“連進食都不需要是……？”
“她並不是通過簡單的肉體複製製造出來的吶。老身和那孩子是通過怎樣的原理誕生的，斯小子想得到嗎？”
夏凡真正感興趣的東西出現了。
菜月昴思考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該不會是，瑪那……吧？”
聽到菜月昴的猜測的琉茲挑了挑眉毛，小小地叩了一下手。
“漂亮啊，斯小子你能想到那個答案真是意外吶，也不像是聽其他人說明過的樣子啊”
“看來答案被好好地誘導出來了啊，只是正好想起了身邊的那隻貓型精靈而已……我可以認為這是，正確答案嗎？”
“基本上，就是正確答案啊。實際上以瑪那作為媒介製造肉體，不論怎樣都會有很大的浪費啊。關於這個問題，完全是用強欲的魔女的特殊術式強行迴避了那個問題呢”
“強行的術式是什麼？”
“用術式構成模擬生命力的產生器官，用這一器官存儲一定量的瑪那，然後使肉體具現化，像這樣，雖然肉體本身是由瑪那做出來的，但卻製造出了與存在着生命力的普通生物類似的生命體啊”
生命力——在這個世界上被認為是一種瀰漫在大氣中的，與瑪那不同的，所有生物在出生時就有的，與瑪那一同發揮作用的能量。
生命力與魔力不同，並不能從外界攝取，一個生命體保有的生命力總量從出生就已經決定了。損耗生命力也就意味着縮減壽命，而生命力枯竭等於死亡。
“雖然說起來很簡單，但……那不是很厲害的事情嗎？就算是模擬的但這種行為也是將生命力再現，也就是製造生命本身不是嗎？”
“當然吶，那可是在湊齊相當特殊的條件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實現的現象啊。遺憾的是，憑老身的腦袋還是無法理解詳細內容吶。——只是，魔女成功地製造出了生命體，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了啊。”
“雖然是荒唐至極的話語……那傢伙，實際上真的很厲害啊”菜月昴稱讚道。
“誒？不對，畢竟達芙妮也能製造出魔獸，該不會對魔女來說，創造生命的難度意外的低吧？比我想像的稀有度要低啊”菜月昴又說道。
【看來菜月昴見過魔女了……至少嫉妒、暴食和強欲是見過面了，不過這是怎麼做到的……】
夏凡思考了一會兒。
“怎麼了，露出了這種若有所思的表情啊”琉茲問道。
“不可思議的是，因為數回的交談，我對那傢伙的戒備心已經逐漸消溶了啊。總之，關於琉茲婆婆的出生我已經明白了，艾奇多娜在這裏，製造出了琉茲·梅艾爾這位女孩的複製體，這件事我也了解了”菜月昴說道。
“那麼下一個問題就是，艾奇多娜為什麼要這麼做”
聽了一會兒后夏凡走了出去在離那個房子遠一些的地方解除掉頭兩個魔法，之後拿出手機關掉了錄音收了回去。
無關菜月昴剛才讓複製體幫捶背的惡趣味的話，現在可以確定菜月昴已經見過艾奇多娜並在喝下她的體液后擁有了複製體的控制權，包括正在和他對話的『琉茲』。
雖然這個『琉茲』的自主意識比其他沒有自我的傀儡強，但也必須聽從控制，而貝蒂也同樣擁有這樣的控制權。
夏凡嘴角揚了一下，抽出短刃射到了遠處一個房屋的屋頂處。
晚上這個地方沒有多少行走的居民，大多都在屋子裏。
夏凡走在路邊，看了看路對面站在自家門口交談的村民。
因為自己刻意壓低氣息，暫時沒有人看向這邊。
回頭之際，夏凡看到了一位藍發女僕站在自己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