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初見白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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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坐在龍車的御者台上看着飛馳而過的路面。
克魯修不知為何這次準備的龍車不再是那條紅色的地龍拉的車，而是準備了一輛是迄今為止見過的龍裏面，最大型的龍車。
以巨體自傲的地龍後腳強力蹬地，發出地震聲在草原上驅馳着。
“也不知為什麼換成了這輛車”菜月昴在後車廂說道。
“好像特意調了一輛出來，不知何意”夏凡說道。
“嗯，這似乎本來是搬運貨物用的。所以跑步方式並沒有考慮過乘客的感受，而且與經過快跑的特化相對的並沒有接受過安靜奔跑的調教…”
【據威爾海姆說，這車能一台無間隙奔跑到目的地】
夏凡回憶着臨走時的場面。
【威爾海姆遞給雷姆韁繩時，眼神變了下，克魯修突然準備的大型龍車，不知何意】
腳下沙塵的影響由於地龍的加護，被這個世界特有的，被賦予個人或種族的特別力量而規避了。
夏凡和菜月昴討論過，魔女教的遭遇就是從今天計算起出發后的第三天至第四天之內。
時間不清楚，但這次肯定夢趕上。
夏凡回憶起了與菜月昴的對話：
“又要麻煩你了”菜月昴說道。
“如果可能，我在完成這個御建雷神之前真的是一次也不想用它，那種副作用真的非常的難受”夏凡說道
“我知道，唉——”菜月昴嘆了口氣。
“你不知道”夏凡說道：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體質不好的人跑一千米長跑，那種體力透支的感覺加上嘔吐感，胸悶，胸腔痛，身體收縮似的嘔血，流鼻血，全身的細胞的疼痛發抖，痙攣，真的難以承受”
“我知道苦了你了，但是請不到援軍，我們沒辦法……”
夏凡正回憶着，突然被雷姆的聲音打斷了。
“凡，昴，路的前面有人聚集着”雷姆說道。
夏凡看過去，在砂礫的另一邊能看到許多的人影浮現。
“喂—！稍微停一下地龍，交換一下情報請問意下如何啊—！”
在道路的正中央一個人揮動着雙手，大聲地喊叫着制止地龍。
“奧托？”菜月昴愣了一下。
車停下了。
“不，太好了，現在這個時期，雖說向王都方向的人有很多，但是反方向的不是那麼多了。也正好是想對往這邊走的人問些事情的時候”
迎接着停下了龍車的夏凡，雷姆和菜月昴奧托搓動着雙手帶着笑臉說道。
菜月昴看着奧托的身後。
“聚集在這裏，大家都是行商人還是什麼嗎？”
“毋庸多說，正是如此。大家，都是想要在王都大賺一筆的欲求不滿的人”
在街道旁停着數台龍車，龍車的持有主的男人們都聚集着。數量在十台前後，持有主的年齡也是從年輕的到四十多歲都有。
他們看準了奧托和夏凡，菜月昴打招呼結束的時候，一個跟一個地彷彿將兩人圍起來一般聚了上來，各自報上了名字開始展開話題了。
內容主要是王都如今的樣貌和，王選之前與之後的變化。還有，貨幣的價值變動和市場的感覺這些，儘是商人氣息的話題
夏凡坐到一邊聽着。
“之後還要出發嗎？已經入夜了，不危險嗎？我們今晚打算在這裏野營，可以的話不如一起不知意下如何呢？”
太陽已經沉入西邊，夜晚正悄悄向街道靠近。再過一會兒利法烏斯街道就要被夜晚所蠶食。
行商人他們已經開始在進行着野營的準備，中央焚燒着耀眼的火焰。
在道路上出現的野狗還是盜賊，有那麼多人在的話大概也沒法觸手了。
“這麼說著，奧托。你，不是只是想要儘可能減少弄錯時機囤積的油而已嗎？別一臉親切的！”
就在菜月昴拒絕了邀請的時候，從集團那傳來了起鬨的聲音。
“不是這個打算啊。是出於純粹的善意的。嘛，食用和提燈。雖說那樣的話就能利用上哪怕一點油……這種想法也不是沒有”
“油，怎麼了？”菜月昴問道。
“不，稍微犯了點錯誤。現在的時期，大量持有了作為商品價值微妙的油。本來的話是應該能在北邊的古斯提科換成大錢的，但是現在的話卻是在盡量減少損失”
奧托這個困擾的模樣實在是招人同情，能賣出油就能有收穫——這樣的想法一目了然。
“就算去王都，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完這些油。要是就幾個錢賣了的話，我就破產了——破產了”
菜月昴點點頭，走向一邊坐着的夏凡。
“凡，和你商量個事情”
“什麼？”
菜月昴湊近夏凡耳朵說了幾句話。
“你確定嗎？”
“嗯，這可以更快到達羅茲瓦爾宅邸那裏，也不用怕白鯨了”
夏凡低頭向湊近坐着的雷姆，在耳邊重複了這些話，並加上了自己的意見。
雷姆想了想表示同意，夏凡回過頭對菜月昴點了點頭。
“明白了”
“奧托，有事……不對，有商談”菜月昴喊道。
“是商談的話無論什麼都請說。客人——請問有什麼需求？”
“你們龍車裏堆的油，全部買了，相對的借我腳力”
接着菜月昴攤開雙手，以進行着野營準備的商人們也能聽見的聲音叫道。
“在這裏的商人和龍車——想要以腳力賣錢的傢伙，我全部都買了！”
對於菜月昴所提出的【商談】，行商人們最初面面相覷然後笑了。
隨後雷姆如夏凡說的計劃一般打開了錢袋子，給全員看了，以為是玩笑的男人們一齊變了臉色。
這裏開始以奧托為首，想要加入商談的人們開始了討論。
夏凡看着錢袋子裏的錢
“雷姆一共就這麼多？”夏凡問道。
“是的，羅茲瓦爾大人給予我的錢財數目就這麼多，已經一點不剩了”
“唔？！——凡……”
夏凡擁抱了雷姆。
雷姆不知所措地看着夏凡。
“凡怎麼了？”菜月昴走過來問道。
夏凡放開雷姆，指了下錢。
“上一回，所有”
菜月昴看了眼錢后一怔。
背過身去，抹了下眼睛。
“怎麼了，凡，昴？”雷姆疑惑地看着夏凡和菜月昴。
“咳，沒什麼”夏凡擺擺手。
夏凡知道了，之前雷姆在福魯爾驛站小鎮的旅館留下的菜月昴和夏凡那幾天住宿費和餐飲費是這裏的錢的全部。
在上個輪迴雷姆將所有錢給了留給了夏凡和菜月昴，自己什麼也沒帶就一個人回去了宅邸，可能什麼也沒吃。
之後，在場的十四名行商人里有十名決定同行了，一開始難以進行的談話，也因為奧托的收入分配方案完美地着落了。
“委託擁有大型龍車的四人，搬運全員份的貨物。日後，由王都的隊伍來分配收入。而跟着菜月先生和夏凡先生一起，這邊的運費，配合營業額了呢”
統合好全員的意見的奧托，獲得了一行人代表着的地位”
菜月昴說道：
“接下來我們要回去梅扎斯領。姑且，是有着作為梅扎斯邊境伯的傭人的工作的”
“雖說確實是因為期待這個回答所以才提出這個話題的，不過話說，菜月先生看不出來是貴族大人的使用人呢”奧托聳了聳肩。
“還只是見習。達到及格線的只有裁縫和鋪床”
“……總之，先相信是作為那位邊境伯的傭人這一點……需要使用龍車是怎麼一回事？實際上，邊境伯爵的話也應該是擁有私家龍車的吧？”
這是推測意圖的問話。
菜月昴看向夏凡。
“送人，梅扎斯領地是邊境，那裏有魔獸，最近因為要清理魔獸所以為避免麻煩，要運送村民”夏凡回答道。
“明白了，那就出發吧，十分抱歉。因為如果是觸及可能受傷的事情，沒法和大家好好地說明”奧托道歉道。
“沒事，那就走吧”
整理好所有的準備，清理好野營地點后時間已經過了兩小時。
與移上了貨物的四台大型龍車分別，夏凡一行在夜晚的道路上出發了。
駛向梅扎斯領地的十一台龍車，雖說多少或許會有些狹窄，但是帶出村民全員已經十分可能。
而剛才的話也是夏凡的真心話，如果能提前趕到村子的話，為避免魔女教的襲擊，這也是必要的。
“深夜也不停地跑，進入梅瑟斯領的話是到早上了”
乘着龍車並列跑着的奧托，從旁邊說道。
相鄰的龍車能普通地進行會話，似乎也是地龍【避風】加護的效果的樣子。這能夠不受風與搖動的影響的效果，連像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到。
“要不停息地跑到底抱歉了啊”
“不不！本就沒有什麼意見。囤積貨都處理了，然後如果連路費都能那一大把的話我已經天下無敵了，就是三天三夜，都能放開去跑呢！”
“你這樣太貪了，商談結束！”菜月昴在車廂叫道。
“抱歉，開個玩笑！因為解決了心頭事太高興了”
夏凡看向雷姆。，側面手握韁繩的雷姆的臉上無表情。
“雷姆，你沒有懷疑過我們嗎？從我們的做法，我們的話什麼的。
菜月昴在車廂問道。
“從羅茲瓦爾大人那，受到了尊重昴在王都的行動的吩咐”
像這樣，雷姆露出了作為凍結了感情的傭人的表情回答了。
“…………”
對這回答失去了話語，菜月昴僵硬着臉。
“被吩咐了……從羅茲瓦爾那……？”
“是的。具體要做什麼的，並沒有命令。但是，不管在王都做什麼，都要服從凡和昴的方針。雷姆也是打算在力所能及地這麼做的”
“羅茲瓦爾的，命令……”菜月昴沉默了一會，把頭縮了回去。
雷姆不對夏凡和菜月昴的行動唱反調安靜地服從着是因為有主人的指示。
【為什麼突然這樣，還是說是有別的原因……】
夏凡沉默地看向了眼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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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請幫我叫醒昴”雷姆開口道。
“怎麼了？”
“差不多該到街道的分歧點了。因為有就算是黑暗中也不會看漏的記號，在那裏是沒有問題……但是想要確認剩下的距離”
雷姆的身影都模糊不清。
照明只有地龍頭上垂下的結晶燈，以及安在龍車上的簡易照明燈。
“昴，起來啦”
“昴！”
叫了幾次后，後車廂終於有了反應。
“唔……怎麼了？”菜月昴的聲音模模糊糊的。
“想要確認地圖，但是，雷姆手不能放開韁繩……在你腳下的貨物中有地圖幫我把那個拿出來”
“地圖？”菜月昴的聲音疑惑了下。
夏凡回過頭，菜月昴的身影在黑夜中看不清。
突然車廂內亮起了白光。
接着菜月昴的聲音響了起來。
“哈，站到了”
菜月昴摸了過來，遞上了一個圓筒一樣的東西。
“凡，給你”
夏凡接了過去，看着菜月昴另一隻手拿着的手機
“真難得你手機還有電……”夏凡無語道。
“嘿，我這可不是智能手機，不過還好可以照相有閃光燈”
“貌似日本人都愛用翻蓋機誒”夏凡說道。
“這算是吐槽嗎？”
“這個和凡的魔法器也一樣呢”雷姆見了這光說道。
“嗯，之前夜晚用來照明草叢時看見過了吧？”夏凡問道。
“是呢”雷姆說道。
“昴，手機借我一下”
“OK”
菜月昴遞了過去后又坐回了位置上搖了搖頭，露出了迷糊的表情。
夏凡看了看這輛龍車，不像運客的那種有車廂的龍車，而是一輛運貨車，有着非常大的載貨量，也可以用來運人，車罩着一個兩邊通的拱形棚子，本身並沒有考慮舒適這方面，很顛簸。
夏凡攤開地圖用手機閃光燈照着。
“看到了嗎？”夏凡問道。
“是的，謝謝”
“嘿，兄弟這是什麼？”
奧托興趣滿滿地，從旁邊探出了臉讓龍車在左側並排跑着。
“沒見過的結晶燈……不，看上去不像結晶吶，似乎是不知名的素材的樣子”
被奧托給帶着，夏凡右側也有一台同行的龍車並排了過來。頭卷着大花手帕的壯年男子目光看着夏凡手裏的手機。
“啊——哈！”菜月昴一個用力攀了過來，坐到了雷姆的左手邊。
“抱歉，不過這是邊境伯爵讓帶上的秘密道具吶。是要是知道了詳情說不定你就會行蹤不明的一種東西吶。最好忘記看到過比較好哦”菜月昴悠悠地看着左邊的奧托說道。
“哇，這金錢交易后的內幕”
“昴，你睡醒了？”夏凡問道。
“嗯，沒睡好，唉，這車顛的我脖子疼”菜月昴扭了扭脖子。
“再跑一點的前面應該就能看到弗琉蓋爾的大樹，從那裏往東北的道路去的話，應該就能進入梅扎斯的領地了”雷姆開口說道。
“弗琉蓋爾的大樹？”菜月昴疑惑了一下。
“你不知道嗎？”奧托問道。
“什麼？”
“弗琉蓋爾的大樹說的是，矗立在利法烏斯街道正中間高聳入雲的大樹名字，實際上，是大到親眼看到的話會嚇一大跳的樹。據說是數百年前，一位叫弗琉蓋爾的賢者種下的這樣的傳說流了下來的樣子”
“那位賢者種了樹那樣的事情，就叫賢者？”
“不，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呢。而且對弗琉格爾先生這個人，除了種樹的事情以外也不是那麼有所了解。被認為是賢者的事情也有很多謎團”
“那算什麼啊，怎麼會有不清楚功績的偉人啊”
夏凡看着前方。
十幾分鐘后，一個東西出現了。
夜空下一棵肆無忌憚地伸展着樹枝的大樹以壓倒性的存在感俯瞰着夏凡。
“哇……”菜月昴驚訝道。
大樹的巨大，就算與夏凡的那個世界的樹齡千年的樹木比較也還要大。
從奧托的話中看的話樹齡應該才數百年。
【或許是植物的成長速度與那邊的世界相差懸殊】
這樹不是在大森林之中，而是在平原的中央紮根着一顆如此的大樹。作為利法烏斯街道的記號，沒有比這還要顯眼的存在了。
橫穿過悠然地佇立着的大樹，龍車的前進通過地圖上的道路面向東北。與羅茲瓦爾領地的路程縮短着，夏凡注視着這個遠去的奇迹。
突然夏凡轉頭之際，有了一種違和。
“咦？”菜月昴叫出了聲。
夏凡往右後方看了過去，空無一人。
【人呢？】
“凡，你右邊的大花頭巾的大叔，去哪了？”菜月昴問道。
夏凡搖搖頭。
“不知道，後面也沒有，突然……不見了”
“什麼？”菜月昴驚訝了下。
“喂，奧托！”夏凡叫道。
“我在！”
“邦達那大叔哪裏去了？”
“什麼？誰？”
“邦達那大叔啊，那個包着大花頭巾的那個老闆啊”菜月昴對着奧托叫道。
“邦達那？你再說什麼？剛才我對面什麼人也沒有啊”
“就在凡哥右手邊你沒看到？！”菜月昴問道。
“一直沒看到人呢”
【什麼？】
夏凡又看了下右邊。
這時夏凡面前飄過一層不透明的東西，這種感覺就像霧一樣。
“起霧了？”夏凡打開菜月昴手機的閃光燈。
這時一隻巨大的眼球出現在了面前。
利法烏斯平原上，起霧了。
“小心！”
話音剛落，一陣巨大的衝擊將夏凡擊飛了出去。
“唔哦！——”
夏凡被衝擊撞飛出去的瞬間抓住了內側的布棚鐵架。
“小心！是白鯨！！！”夏凡吼道。
“什麼？！”
菜月昴滾落在了布棚內。
雷姆一邊吟唱着。
一瞬之間就在空中構成了三支如同菜月昴身高般的冰槍，以驚人的氣勢射了出去。
夏凡抓着鐵架穩定住了身體，抽出了短刃。
夏凡知道一場大戰要開始了。
嘭！——
【！！！！】
突然！從上而下的巨大的衝擊瞬間將夏凡甩了出去。
龍車被這股蠻橫的力道擊成的碎片，大型的地龍隨着衝擊四散炸開。
“唔哇！！——”
“昴！！”
夏凡大叫着凌空一腳將菜月昴踢到了奧托的龍車內。
噗敕————
隨後夏凡被衝擊帶來的風打到了地上。
“御建雷神！！——”
雷光瞬間炸起，一瞬間閃進了奧托的車內。
“雷姆！！”夏凡喊道。
“我在！！”雷姆的聲音響了起來。
雷姆也跳到了奧托的車上。
“向左！！”夏凡吼道。
乘上的龍車急速迴旋，同時而至的衝擊撞了上來。
強大的離心力將夏凡甩到了鐵架上。
隨後車穩了下來。
“別這樣，昴！不要站起來！龍車避風的加護已經解除了。雷姆和昴在這裏都不能動！！”奧託大叫道。
“奧托！！駕駛好龍車！我掩護你們！！”
“凡！！”菜月昴和雷姆大叫道。
一道藍光炸起，瞬間離開了龍車。
車后，白鯨張大嘴巴緊追着。
空中借鐵架的力得到的慣性慢了下來，夏凡一咬牙，腳步聚集起歐德。
砰！——
夏凡再度如同火箭突然加速般沖向了大嘴。
滋啦————
握着短刃的右手炸開電光。
“呀啊！”
短刃插在了白鯨臉上。
因為慣性夏凡向後飛去，冒着電光的短刃隨着夏凡的移動在白鯨的身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不知過去了多久，夏凡顛簸碰撞着落到了地上。
“哈啊——哈啊——”夏凡喘着氣，丟下短刃看着前方遠去的白鯨巨大的尾部。
剛才的短刃劃過的傷口，對這麼大體型的魔獸根本微不足道。
夏凡站了起來看着遠去的白鯨。
“哈——啊！”
雙腿一蹬
嘭！——
滋啦————
雷光炸起。
嗖——
被雙腿力道擊起的飛揚碎石，風伴隨雷光向前飛馳過去。
“昴，睡吧，雷姆一定會找到凡的，安全回家……”
伴隨着狂風，夏凡略過白鯨瞬間穿到了奧托的車裏。
“啊，凡，你回來了”雷姆見到夏凡欣喜的笑了。
夏凡看了看一邊閉上眼睛了的菜月昴。
“你想犧牲自己拖住白鯨？”夏凡問道。
“我……”
“你之前的話都是假的，什麼聽羅茲瓦爾的，都是假的！”夏凡吼道。
“凡，帶着昴好好活着逃出霧回到宅邸，報告這些事情，雷姆會下龍車去迎擊，在這期間，請一定逃出霧裏”
“什麼？！”
“奧託大人昴和凡就拜託了。約好的報酬已經確認給凡。——請逃出霧，向梅扎斯領報告白鯨出現了”雷姆轉向奧托說道。
“報，報酬……？現在不是說這個的，生，生命最重要啊”
看到奧托拚命駕駛着車，雷姆安心着微微一笑看向夏凡。
“凡……雷姆很笨，只能想到這個辦法，我……唔！”
夏凡摟住了雷姆，把嬌小的身體抱入了懷中，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雷姆，永遠不會……”夏凡輕輕說道。
伸手趕在雷姆之前，在雷姆的後頸處捏了一下。
“凡，不要……”
雷姆說著無力地軟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夏凡輕輕將雷姆放在了車上。
“奧托，拜託了”
“你想幹什麼？”
夏凡來到車尾，白鯨在車尾張開大嘴。
【我知道用了御建雷神的副作用，可我就是願意去做】
夏凡看着前方，一道雷光閃了過去。
來到白鯨下方，夏凡一隻手按在白鯨的皮上。
“你永遠追不上”
——！！
梆！！——
龐然大物砸地的沉重聲音，使大地都為之震動。
夏凡在地上抽搐了兩下，雙手撐起了上身。
不願再次體驗的感覺比之前翻倍地壓在了夏凡身上。
意識模糊了。
【好暈……】
夏凡看見手上都是血，一切好像未對焦似得，怎麼也看不清。
夏凡跳轉到了之前丟掉的短刃上。
白鯨體積太大，這一跳轉榨乾了夏凡所有的體力。
“額唔…………”
夏凡全身抖着，痙攣再也動不了了。
【我要死了嗎……】
【爭取了時間，這次或許拯救了一些人呢……】
眼前一黑，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
梆！————
一聲咆哮后。
一個身體重重的壓下，夏凡的骨頭被壓碎了。
意識也隨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