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五位候選人
【還真是氣質都變了】夏凡與菜月昴對換了下眼神。
菲魯特現在這個樣子與夏凡之前遇見時有了很大的區別，幾乎是判若兩人。
之前身着破布般還帶着污漬的衣服，暗淡的金髮下有着自暴自棄的眼神的少女現在在赤紅的絨毯上，禮服的下擺楚楚地絲毫不亂地前進着的身姿，儼然一位貴族的大小姐。
菲魯特緩緩站到萊茵哈魯特的面前。
看到她的姿態，萊茵哈魯特露出了微笑點頭道。
“菲魯特大人，移步辛苦了，十分感謝”
萊茵哈魯特恭敬地行了一禮，抬起了眼睛。
“——萊茵哈魯特”菲魯特輕輕說道。
“是”
“——你丫的，什麼說明也沒有就拉過來，這是想幹嘛！？”
菲魯特拎起禮服的下擺，一腳踢了過去。
萊茵哈魯特抬起手，一下接住了踢向自己下顎的腳。
“讓人吃驚了。突然這樣，是要做什麼”
“別給我輕貓淡寫地接了下來然後說的跟沒事一樣啊喂！這個！衣服！這群人！你！全部包括在內都是什麼啊！我也差不多也要到忍耐的極限了啊！”
菲魯特粗暴地敲着為她定製的高價禮服憤怒不已。
陪侍的侍女們看到這個吃驚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禮服不合您的口味嗎？十分適合您哦”
“沒在說衣服，也沒在掩飾害羞！是在說討厭的要死啊！不止是說衣服！你也是！騎士大人對綁架監禁不感到害臊嗎”
“凡，她該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就上場了吧”菜月昴在一旁無奈道。
“啊……或許吧”
菲魯特還在和萊茵哈魯特爭論着。
原本菲魯特是，因為偷了艾米莉亞的徽章才能與萊茵哈魯特邂逅的，夏凡看着這一切感受到了一種命運一般的東西。
一邊的頭一次出席觀禮其他候補者的騎士，以及貴族們也表現出了各自不同的反應，在他們看來面對菲魯特那粗魯的舉止那都不會是好意。
感覺到了指向自己的嚴厲視線，菲魯特態度惡劣地咋了舌。
“哦！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啊，大哥！”
四處察看着環境的菲魯特最後看到了站在前排的菜月昴。
把萊茵哈魯特撞開，菲魯特拖着腳步往這邊走了過來。
菜月昴滿臉驚訝的看着走向自己的女孩。
菲魯特走到菜月昴面前，菜月昴剛要說話，只見菲魯特突然飛起一腳踢向了菜月昴。
“哎！——”菜月昴叫了一聲
————！
幾乎是瞬間夏凡伸出手抓住了踢向菜月昴腹部的一腳。
“呼——得救了……”菜月昴呼了口氣。
“嗯？”菲魯特轉頭看向夏凡。
夏凡鬆開了手。
“你是……那個時候的大哥哥……”菲魯特望着夏凡以不確定地語氣說道。
“是啊，好久不見”
“嗯……”
菲魯特直定定地盯着夏凡的臉看了一會。
“嘛，好像有點體會了”菲魯特點了點頭。
“嗯，還好還好”
“菲魯特大人。雖然與舊交重溫也是令人高興的，不過還請往這邊”
旁觀着的看上去和氣藹藹的，平淡地進行着議事的馬科斯用手示意着台上。
對那嚴肅的表情菲魯特皺起了臉，帶着像是在說勉強的表情向前走去。
“那麼，是想讓我幹嘛？”
“雖然想說，做出符合淑女的舉止，但是還請先拿着這個”
對萊茵哈魯特的玩笑露出嫌惡表情的菲魯特的掌上，放着萊茵哈魯特從懷中取出的龍之徽章，立馬寶石在掌中放出了白色的光芒。
“偷來的時候就這麼想了不過，還真是珍稀奇妙的寶石呢。居然會發光什麼的”
“偷來？”
“這是因為菲露特一點被龍所承認了”不留神說漏了糟糕事情的菲魯特，馬科斯注意到了她大意的發言，但是當即萊茵哈魯特就用話語混了過去。
“正如如此，龍珠的確將菲露特大人作為巫女認可了。她的參加被認可之後，也能認為這次王選在真正意義上開始了”
馬科斯把手放在胸口彎下了腰。萊茵哈魯特也這樣做了之後，近衛騎士們也全員這樣做了。
從近衛騎士的表現來看萊茵哈魯特的地位很不一般，進行着任務完成的報告的騎士團的成員們也正因他們的儘力才有在場的五位龍的巫女。
天知道他們有為此找了多久，夏凡環視了下周圍。
突然對面從文官一帶的集團發生了吵嚷。
“失禮，請問能打擾一下嗎？”從文官集團走出了一個人。那是一個有着不健康的眼睛下的黑眼圈十分顯眼的，駝背的中年男性他神經質般地撫摸着華麗的絡腮鬍子。
“關於這次王選出的儀式，從近衛騎士團開始，對王國騎士團的盡心儘力無以言表。若是沒有諸君的力量，是無法在如此短時間內將情來的吧”
“着實言過了”
“不過，雖然不想這樣說，但雖說沿着龍歷石指示的狀況，稍稍在人選上不覺得有些問題嗎”
“那麼，這麼說是？”
“想說的是被作為龍之巫女的資格，那邊的那位過度吸引了我們目光，關於頭頂王國的皇冠的資格，沒有過於的輕視嗎”
對於以倨傲的態度怒斥般放言的駝背男人，從文官集團傳出了“就是就是”的贊同聲音。
“與龍的盟約重於任何事。既然作為親龍王國盧克尼卡存在下去，沒有盟約的話國亦無法成立重視盟約，而輕視了民眾就本末倒置了”
“就是說，這麼一回事。是說我們騎士團過於傾注心血去尋找龍的巫女，而錯看了應宣誓忠誠的王相符合的人嗎？”
“是，多少說法上有寫出入，但就是這樣了”
在較長的期間裏對找出『五位王國候選人』這近乎不可能的問題，騎士團的每一個人都拚命地活動着得出了結果，而對這成果卻被人這般挑刺。
夏凡知道他們的心情已經無法平靜了。
“一股焦臭味，倒不如說感覺空氣變得險惡了吶……”菜月昴在一旁小聲說道。
“嘛，對騎士團來說就是在找茬，我是無所謂，你們兩人怎樣”
阿爾在一旁對同列的尤里烏斯和菲利斯問道。
尤里烏斯和菲利斯聽了這話，各自把臉轉向了這邊。
“小菲利倒是喵所謂？因為因為，不管那個鬍鬚說什麼小菲利的忠誠，這已經是僅僅向一個人獻上了”
“和菲利斯同意見但略有不同，但是我也是一樣的感覺。劍早已獻上了。他們也總有一天會獲得到自己的忠誠。我並不打算去追究在這之前的忠誠”
“哈，完美的孩子吶，嘛，這個我對公主大人也是一樣的”
阿爾說著，另外兩個人笑了起來。
【各自所追隨的主人雖然性格各異，但他們對自己主人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幾個候選人各自對於王選的態度或許令人有些奇怪，但他人這就對騎士們費盡辛苦才找到的合資格的人挑刺也是無理……】
【菲利斯是克魯修，阿爾是普莉希拉，然後從走向看來，尤里烏斯就會變成是安娜塔西亞的支援者了吧，還真是奇妙】
這時文官集團陸陸續續地開始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在巫女的同時也是王。就是說成為王，的自覺不足”
“就算外表打扮好了，本質和態度也會表現出來的”
“品位不夠。教育也不夠。這樣也能說是被尊為王嗎”
“不是還行的嗎，其實。個性豐富不才能成為有趣的王選嗎，這麼一想的話說不定會變得想看到了——呢”一個文官說道。
“公卿閉嘴就好”
文官集團眾矢所指聲討着的是剛才態度惡劣而惹人注目的菲魯特。
“安靜——”
馬依庫羅特福的一句話，讓廣間回歸了安靜。而讓這個場合收束起來的本人馬依庫羅特福，則是眯着眼望着菲魯特一段無言過後，老人露出了嘆息。
“確實有略有不敬的舉止，利凱魯特閣下的意見首先，從簡單地了解候補者各位的經歷開始更好”
“……說得有理。相應還是不相應，首先要從那開始”
對馬依庫羅特福的提案，一位表情可怕的禿頭老人同意道。看到賢人會的老人們嚴肅下來，文官氣質的男人——被稱作利凱魯特的人一步退下了。
【……】
“騎士萊茵哈魯特，您首先，能讓人聽聽找出她的經歷嗎？”
被叫到的萊茵哈魯特單膝跪地行了一個看起來最鄭重的禮，夏凡有些擔心。
真是就那樣說出來的話，當然，就會波及到菲露特做過的偷盜騷動的問題，而且這種事菲魯特肯定做過不止一次。
“菲魯特大人大約在一個月前，由自身在王都的下層區——通稱『貧民街』的一處角落保護起來了。在那是，出於某種原因有了觸碰龍珠的機會，明白了她持有作為巫女的資格，這就是帶來的過程”
萊茵哈魯特泰然自若地把問題部分糊弄了過去。
“貧民街的流浪兒……還正常嗎，騎士萊茵哈魯特！在選出擔任盧克尼卡的未來的王的意識上，偏偏是流浪兒！？你心裏究竟把王座置於何地？！”
在台上獻上敬禮，萊茵哈魯特正如所說的那樣跪在那裏，那冷靜的側臉上負面情緒一點也看不到。利凱魯特的矛尖改向了馬依庫羅特福。
“馬依庫羅特福大人，果然還請再三考慮。只是被龍珠選上就獲得了王座的資格什麼的……王冠應是能者得之的。並不應是取決於手頭上……”
“利凱魯特閣下，有——點熱血過頭了不——是嗎”
對於利凱魯特那訴說著讓馬依庫羅特福改變意思的銳利言辭，一個耳熟的聲音打斷了進去。
夏凡看了過去。
利凱魯特以蘊含著明確敵意的視線朝向羅茲瓦爾。
“真是戲言啊，羅茲瓦爾，對公卿的態度也還沒有接受哦。不僅僅是我，宮中多數人也是這樣，到現在為止都因為是非常時期所以就視而不見了，但是事已至此已無需再言。舉薦流浪兒的阿斯特雷亞家自不用說，推舉半魔為王的公卿的愚語也…”
“利凱魯特閣下。剛才的話還是望訂正一下比較好”
冷凍住的聲音在大庭內靜靜地迴響着，因為興奮而發紅的利凱魯特的臉色變得蒼白。
“把半精靈稱呼為半魔還真是一個壞風俗呢。更何況艾米莉亞大人還是王候補——沒能明曉身份的到底是哪邊呢，清楚嗎？”
羅茲瓦爾的音色和平時無變化，但是利凱魯特卻是被氣勢壓倒了一般錯開了視線，接着像是掩蓋被壓似得，以大幅度的動作指着台上。
“就，就算是這樣。我不認為我的主張有錯。擁有為龍之巫女的資格與，那就是與王相稱的人物並不同義。馬依庫羅特福大人！無論如何請再三考慮！就算隨意地選出了王候補，王國的未來的繁榮…”
“——騎士萊茵哈魯特”
對於提出改變心意的情願的利凱魯特，賢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叫了紅髮的騎士。
“該不會您認為，她就是嗎？”
“沒有確信。早已失去了確認的手段。——但是，若是有那麼多符合而卻將其稱之為偶然的話是有所抗拒的”
“那麼該是什麼？”
“——該是，命運”
聽到萊茵哈魯特的回答，麥克羅特福像是有所欽佩一般閉上了眼。
這兩人之間的對話，能相互理解的只有上述兩人而已。
這時菜月昴看向夏凡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對此夏凡用手示意認真聽。
“沒注意到嗎？看看菲露特大人，即便這樣還是。——這樣也不行的話，覺得就該懷疑各自自身對王國的忠誠更好了”
對於像是在測試一般的麥克羅特福的說法，全員都吞了一口氣，視線匯聚到了菲魯特身上
在毫不顧忌的視線的漩渦的中央，菲魯特露骨地擺出了嫌惡的表情。
“看着然後就知道什麼的……還很年幼。比起登上王位，更是不學不行的東西太多……！”
在指摘着菲魯特必須改正的地方的利凱魯特，他的表情突然像是注意到什麼一般僵住了，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金，金髮紅眸——！？”
從利凱魯特的一句話，察覺到其中的意味的文官們也同樣的受到了衝擊。
【嗯？】
菲利斯和尤里烏斯也像是有所接收的表情，夏凡和菜月昴對視了下，繼續聽。
“金髮紅眸——這是盧克尼卡王家的血脈會表現出來的容姿特徵。但是！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王家在半年前的一個事件，血親的各位大人全部都隱退了！能擠進來的空隙什麼的哪裏都……”
【啊？】
“——十四年前，在宮中發生的時間有所知曉嗎，利凱魯特閣下”
萊茵哈魯特平靜地蓋過了。
“難道說騎士萊茵哈魯特……你想說的是……”
“十四年前有賊入侵城內，把先代的王弟——佛魯特大人的千金誘拐了的事件，就這樣寬許了小賊的逃亡，千金的去向也是下落不明”
【什麼？】夏凡一怔。
“因為是沒有在龍歷石上記錄的事情，當時的王宮輕易的被小賊入侵了。關於千金的搜索也，因為和別的問題時期重合了，無能盡到萬全”
“王宮的守衛吃乾飯的？”夏凡小聲說了一句。
“這樣看好像還真的是”阿爾靠近夏凡悠悠地說道。
“成為了前近衛騎士團的解體和再生的契機的一件事呢。確實記得您的親族也不是無關係”
“知道了本來是不應該知道的情報。然後察覺到了的話”
對於萊茵哈魯特那言簡意賅的回答，馬依庫羅特福只是以點頭回應。
然而，利凱魯特那邊卻看不出收起混亂的樣子。
“太不講道理了！十四年前行蹤不明的千金，身落王都的貧民街生活，然後與之偶然地你又找出來了？不止如此，那人還擁有作為龍的巫女的資格的價值？”
【不僅如此，還就這麼巧地被我和昴見到了並救過她的命，我們到目前為止遇到的所有人都和一件事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
夏凡眉頭一皺，感覺自己已經身在一個非常深的謎團中，這可能是一個陰謀。
這時利凱魯特笑了。
“荒謬至極！實在是太巧的事情了。乾脆找出持有巫女資格的你，把那個少女的頭髮然而然後把瞳色用魔法改變反而聽起來不是那麼荒謬——這樣不要臉的事情，沒有做吧”
“以劍起誓”
萊茵哈魯特把掛在腰間的劍放在地板上。
“這可是騎士最高的敬禮”阿爾說道。
這表現出了獻上劍的最高敬禮，看到騎士中的騎士做出的最高敬禮，利凱魯特完全地無精打采了下來。
“……王家的血脈早已全部喪失，確認血族的手段並不存在。僅憑臆測出身，我覺得誰也不會垂下腦袋的”
“這是當然的。但是，自身正是確信菲魯特大人才是，繼承王位相應的大人。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也是如此”
“身為當代的劍聖，還真是費盡心力啊”聽到萊茵哈魯特毫不動搖的回答，利凱魯特像是放棄了一般嘆氣道。
然後他再一次盯着話題上的菲魯特。
“先不管巫女的資格，貧民街的出身。——然後，也有可能是本應失去的王族血脈的可能性。你將會經歷的苦難窮於想像。這份覺悟，有嗎”
測試一般的語氣。這是利凱魯特帶着她自身的答案與自己的不滿訣別的儀式，得到菲魯特的答案，然後第一次這個對話迎來了完結。
“哈？在說什麼啊，大叔。我要成為國王什麼的一句話也沒——說過”
完全無視至今為止的對話走勢，菲魯特明確地吧資格拒否了。
大廳的人們一怔。
“凡，這……唉”菜月昴不說了。
“我是硬被從貧民街拉到這裏來的啊，就算說要回去這傢伙也不讓回去，把原來的衣服藏起來讓盡些輕飄飄的衣服，已經不是說厭煩了，而是我感覺麻煩的要死啊！完全不能接受！”
氣氛一時變得非常糟糕。
“——無論何時都是啰啰嗦嗦的，無聊的事情無需再講了”
固守沉默到現在的候補者中，帶着無聊地眼神挽着手臂的普莉希拉嘆息道，聚集了視線的她，交起的手臂上的豐滿胸部搖晃着。
“雖說只是形式開幕所必須的五人已經齊了。之後只要開始的話，不相稱的事物自然的就死於初正最後留下的會是妾身。其他的多餘的那群人王的資格什麼的，有或者沒有毫無關係”
“啊……？”
對於普莉希拉那暴言形式的暴論，已經火沖腦門的菲魯特敏捷地從台上降了下來，來到了普莉希拉正面瞪着她。
“從剛才開始就覺得是有着天真樣子的女人但是，連腦袋裏都是天真的不行啊。如果是想吵架的就接受了哦。我是因為馬上就出腳踢人而聞名的吶”
“頭太高了。妾身是誰銘記於心”
“哈，沒可能知道……”
菲魯特不屑的笑着，普莉希拉的眼睛殘酷地眯了起來。
“哎——公主大人，這位可是……”
阿盧叫道，他的話更具體。
空氣中突然起了決定性的變化，這時風吹了起來。
【！！——】
“失禮了，普莉希拉大……凡？”
聲音是在站在普莉希拉的面前一瞬間移動過來的萊茵哈魯特發出的，而萊茵哈魯特面前站着的是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夏凡的背影。
夏凡將萊茵哈魯特和察覺氣氛變化而摟住菲魯特的艾米莉亞擋在了身後。
夏凡緩緩轉過身說道。
“速度很快，也不枉你被稱為劍聖”
本應在台上跪着的騎士，一瞬間就來到了三個女孩前面。
“我剛才跑過來還沒到目的地時眼前的空間突然出現了扭曲，於是我剎下腳步站到了艾米莉亞大人的身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萊茵哈魯特露出了百思不解的表情。
“因為我比較快”夏凡說道。
“難以置信”
正在高速移動的人看到的東西非常慢，剛才的一瞬間自己和萊茵哈魯特幾乎同時行動，短刃就在艾米莉亞的身上所以自己選擇就地跳轉到了艾米莉亞的面前，萊茵哈魯特跑過來的速度如風，但是有一段距離所以比自己慢了半刻，自己跳轉過來的一瞬間，萊茵哈魯特還沒跑到身後，這外人眼裏看來就是自己和萊茵哈魯特同時出現——因為時間差很短。
夏凡腦里大致過了一下剛才的過程，估出了『遲』跳轉的大致速度。
“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那樣的敵意……你在想什麼！？”
紫紺色的眼瞳充滿了憤怒，艾米莉亞對着普莉希拉怒喊道。但是，對於被苛責的事情普莉希拉像是嫌煩一般揮着手。
“對於沒有受過教訓的雌犬，教導所謂立場這種東西而已。原本，能報以對妾身的無禮的，以命支付意外別無他物”
“不說對不起嗎？做了壞事的自覺，真的沒有嗎？”
兩個人就隔着萊茵哈魯特和夏凡爭論着。
毫不發怵的普莉希拉，艾米莉亞以慣有的狀態激動了起來。對於那一刻，普莉希拉一瞬間露出了呆然的表情，然後，立馬就以忍不住笑容的表情望着艾米莉亞。
“啊啊，這還真是有趣。剛才的含有的讓我開心了呢。給予讚揚也可”
“一點一點都讓人不愉快的孩子呢。在說什麼……”
“說是什麼，做了壞事就要道歉。那麼就像是，你的話就應該是出生下來真是對不起，這樣的謝罪了嗎？銀色的半精靈吶”
這時夏凡感覺一股衝擊貫通了艾米莉亞的全身。
肩膀大大的搖晃着，精悍從艾米莉亞的表情上消失了，痛切淡淡的填滿了眼瞳。
“我，我是……和魔女的關係什麼的”
“這樣的借口對誰有意義？對你有意義嗎？你是映照了世界禁忌的存在的身體，人心只要看到那個姿態恐懼就會由心膽顫生。正因如此，才依靠着這隻處理好了表面功夫的布片不是嗎”
面對不斷疊來帶刺的話語的普莉希拉，臉色蒼白的艾米莉亞無言地低着頭。
“喂”夏凡說出了聲。
普莉希拉的眼睛這時收了回去重新向夏凡對焦了起來。
“公主大人，不能適可而止嗎？太過於增加敵人也會困擾的，真心的”阿爾在一邊喊道。
“你想死是嗎？”夏凡看着普莉希拉的眼睛。
“一個無知保鏢嗎？來啊～”
夏凡默默地解開了西裝唯一的扣子，右手一瞬間抽出了短刃，抬起手臂持着。
“公主大人，跟劍聖和凡兩個人對立的話是說是特大的厄耗。老實地道歉怎樣？”
“身為妾身的從者的無所畏懼去哪了？劍聖怎麼了，兩個人怎麼了？一個頂多不過是地上最強罷了吧，另外一個凡人罷了，總能撐着”
“我是護衛，但劍聖我是一招也撐不過的呀，再加上你面前的人的速度……”
阿爾說著看了眼一旁從懷裏掏出手帕的菜月昴。
普莉希拉對這個態度也露出了呆住了的表情，之後戰意消失了退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夏凡的手臂放了下來，將短刃收了回去。
“——全員，都氣消了吧”
彈起的硬幣落入瓷器中，吸引了全員注意力的是馬依庫羅特福。
“菲魯特大人及艾米莉亞大人，兩人都，冷靜下來了嗎”
“誒，誒恩……我沒事了，這孩子的話……”
被搭話的艾米莉亞慌忙點頭道，把菲魯特從懷抱中解放了出來。
“明明沒事的別做多餘的事情！我看上去是這麼弱的小鬼嗎”
“……這樣啊，做了多餘的事情對不起”
“——不會，說謝謝的吶”
慪氣表情的菲魯特。看到這個態度的萊茵哈魯特對艾米莉亞行了注目禮，然後看向了夏凡。
夏凡將西裝扣子扣回了一個，與萊茵哈魯特對視了一眼。
“回去吧”萊茵哈魯特先開口道。
夏凡點點頭然後跟着萊茵哈魯特回到了騎士隊列。
“凡，剛才太帥了，你突然消失還嚇了我一跳”菜月昴強壓着聲音說道。
“這種情況，如果是和你第一次見面時的我可不會有什麼行動啊”夏凡說道。
一旁的萊茵哈魯特輕輕咳了一下。
艾米莉亞和菲魯特心情不佳的樣子回到了候補者的隊列站着。只有事情發端的普莉希拉還是老樣子一副無聊至極的表情。反省的神色一點也看不出來。
馬依庫羅特福再一次宣言道。
“那麼本來的議題——王位繼承戰，關於王選。由候補者的各位交換意見，在此處提議賢人會的開會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