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母親去世
“您指剛剛對陶小姐動手的那個人?少爺,他畢竟是墨宇軒安插在醫院裏的,要是動了他,或許會引起墨宇軒懷疑……”
“我說,把人帶進來。”
墨焰梟厲眸一掃,小五不敢再多說,急忙轉身出去了。
沒一會,那男人就被帶進了病房。
那人在看到墨焰梟的瞬間,整個就呆成了木頭。
墨焰梟筆直地站着,俊美如天神的面容上覆著一層寒冰,渾身迸發著駭人的戾氣,看他的眼神已經像在看一個死人。
那人頓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抬手指着他,“你……你是墨焰梟?不……不可能……啊!”
伴着一聲慘叫,他伸出的一隻手已經被墨焰梟輕輕一個動作折斷了!
墨焰梟冷厲的目光掃過他半吊著的手掌,語氣清淡,“我是墨焰梟,如何?”
那人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和他對視一眼,瞬間嚇得從地上一躍而起,瘋了一樣往門外跑去!
而他癱倒的地方還留了一灘腥臊的液體,是被嚇的……
墨焰梟嫌惡地擰了擰眉,吩咐小五,“你去處理,不要留一點痕迹,另外,找個冰袋來。”
等小五離開后,墨焰梟坐到了床邊,將冰袋敷在了陶染紅腫的半邊臉上。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此刻,他動作有多輕,看向女人的目光有多憐惜……
敷得差不多了,他俯身在陶染的唇上輕觸了下,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一雙劍眉瞬間擰緊!
她是陶宏遠的女兒,他這是在做什麼?
“嗡……”手機震動鈴響起。
墨焰梟將手機從陶染的包里拿出來,摁下了接聽鍵。
“陶小姐,您母親今晚突然病發,緊急手術,失敗了……”
掛斷電話,墨焰梟定定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心口莫名一陣發堵。這些天他沒少聽陶染提她的母親,知道她們母女二人這些年相依為命,十分艱辛。
她明早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會有多痛苦……
他忽然發現,那個情形竟然會讓他拒絕深想,似乎,他會跟着她痛。
小五一推開門,就見自家少爺捏着手機站在床前,渾身緊繃著,顯得有些僵硬,那手機在他手中似乎要被捏碎了……
“少爺,您這是?”
墨焰梟很快恢復了一貫淡漠的臉色,吩咐道:“陶染母親病逝,你去選塊墓地,要蒼梧山附近的。”
小五整個人都呆住了,好一會才點頭回道:“我會替少夫人……”
“這裏沒有少夫人。”墨焰梟劍眉陰鷙地一挑,“她,始終是陶家人。”
翌日。
陶染剛睜開眼就聽見了手機震動鈴響,迷迷糊糊接通,整個人瞬間清醒,腦子裏嗡嗡的,拔腳就往病房外衝去!
太平間裏,掀開白布的一角,那張熟悉的慈愛的臉一點點展露……
陶染只覺得心肺瞬間被撕裂開,整個人疼得喘不過氣來!
“媽,你……你醒醒,我是小染,你看看我,你就看我一眼,好不好?你只是睡著了,你沒有死,對不對?媽!你說過捨不得丟下我一個人的,你快醒來啊,別睡了……媽!!!”
才不到一個月,她的人生天翻地覆,最親的人雙雙背叛了她,嫁到了危機四伏的墨家……
可這些她都能咬牙忍耐,唯獨這一刻,她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崩潰地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最後一面我都沒見到!都是我的錯……”
“嘖嘖……真是母女情深呢!”陶琳琳從門外走進來,滿臉幸災樂禍的笑。
“滾出去!”陶染迅速從地上爬起,厲聲喝道。
陶琳琳盯着她通紅的眼圈,眼底一抹陰毒閃過,“你要真這麼放不下,那你就陪她去死啊!”
又搖了搖頭,“阿姨真是可憐人,前半生成了棄婦,臨死了也沒個親人陪在身邊,跟路邊的野狗有什麼兩樣?說不定還是死了好呢……”
“你住嘴!”陶染抬手就往她臉上重重扇下去。
這一巴掌使足了她渾身的勁,陶琳琳整個被扇倒在地,惱怒地正要還手,眼角餘光卻忽然往門口一掃……
下一秒,她忽然從地上躥起,抓住陶染一隻手,抽泣起來,“姐姐,阿姨去世我也很難過,所以才來安慰你,可你不能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啊!”
“陶琳琳,你是精神分裂嗎?”陶染猛地將她往地上一推,正要開口訓斥,一道人影就閃身擋在了面前。
“你住手!”顧南越迅速將陶琳琳從地上扶起來,呵斥道:“琳琳也是一番好意,你少在這拿她撒氣!”
顧南越!
陶染只覺得心口針扎一樣疼着,這麼多年來,她的一腔真心到底是餵了狗!
“顧南越,你哪來的臉跑到這來質問我?”
顧南嶽一張臉陡然陰沉下來,“怎麼?你以為你嫁到墨家就了不起了?我們好歹有過婚約,我卻是最後知道這件事的!陶染,你說我該怎麼跟你算這筆賬?”
“你跟我算賬?”陶染抬手抹了抹眼角,不想在這對狗男女面前掉一滴淚,“顧南越,看來陶琳琳還沒告訴你,我親眼撞見你們**的事?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聞言,顧南越僵了一會,旋即惱羞成怒地諷刺道:“**?呵呵,你還真拿自己當我老婆了?就你這種被趕出家門的乞丐,也配嫁進我顧家?實話跟你說吧!我不可能娶你,更沒愛過你,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
“啪!”陶染再也忍不住,猛地朝他臉上扇了下去!
顧南越被打的懵了一瞬,立刻暴跳如雷,卻被一旁的陶琳琳攔住,“南越哥哥!你原諒姐姐吧,姐姐已經有身孕了!”
“什麼?”顧南越整個人呆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陶染,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忽然就堵得慌!
一股惱怒湧上心頭,無法忍受這個說要一輩子跟他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懷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陶染,你……你他媽是有多饑渴!竟然跟個植物人都能上床!虧你這些年在我面前裝純情,你他媽本質就是個誰都可以上的蕩婦!你可真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