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是一般的嬰兒!殺人動機是什麼?
紀塵兮目光凜冽的看着他,“也就是說,到底還是你殺了文瑤?”
“是啊,是我,她死了吧,她死了都是因為我,哈哈哈…”許邵念接近崩潰的大笑,“就因為這樣一個女人,我現在成為了許家的敗類。”忽然他又哭了起來,“父親,父親他知道一定會親手打死我的,你們快帶我走吧,帶我走吧!”
“你這裏還有關於和那個人聯繫的任何東西嗎?”
像許邵念這樣的人渣,就算背後是有一個人指使他這番計劃又如何,從一最開始起殺心的依舊是他,這種人就是社會敗類,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是,更可怕的是他背後的那個人,同默伊的那個粉絲劉旭背他發信息的那個人一樣,利用他們可怕的心態,最終下定殺人的決心。
或許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許邵念搖頭,“什麼都刪除了,我與他之間到頭來沒有一點的聯繫。我現在才明白,你們先找到的是我,所以會被抓的也只會是我對吧,而他,現在有可能只是一個不存在的透明人。”
池暮寒輕輕一笑,“你這會兒腦子倒是清楚了,想得透徹。這個世界上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你天衣無縫做的一切,其實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吧。”
“當你產生了要殺人念頭那一刻,你就應該計劃到有這個結果。”紀塵兮冷冷的說著,站前身來,“不好意思許先生,你涉嫌故意謀殺罪,我們將申請逮捕你。”
……
很快,紀塵兮通知北山區警察局來了人。
然後就給許氏的總經理許邵念戴着手銬,最後把人從公司,在許氏員工眾目睽睽之下,給帶出去。
許氏的員工們,一個二個,看着自家的總經理被警察帶走,完全是毫無預警的懵逼不已。甚至看到池暮寒再次從大廳出去的時候,個個都沒心思去關注池暮寒了,只是想着他們總經理被帶走的畫面,心裏納悶:為什麼啊?
其實他們真正在意的,會不會是許氏犯了什麼事,這個月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工資發放。
……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現在,紀塵兮和池暮寒坐在一個車裏。
紀塵兮看了看池暮寒,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後忍不住問,“今天,你套許邵念這些話,應該不是你編出來的吧,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那麼快就查到他的那些問題的?”
池暮寒呵呵一笑,“你別忘了我的身份,除了是池總,池顧問,我最重要的一層身份是特別行動小組的代理人,是你們的頭兒。我背後的那一支技術隊,他們的辦事效率,遠遠超過你們的想像。怎麼樣,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嗎?”
他得意的沖紀塵兮挑了下眉,
“我一早就給你說了,你辦事要帶上我,一定會有大用處。”
是了,紀塵兮想起來了,池暮寒之前裝神弄鬼給她發的短訊不也就是他那支神秘的技術隊的傑作嗎?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的確很厲害。
她嘆了一口氣,“既然你都查到他背後是有一個人在幫他了,那為什麼你不叫你的那支技術隊直接把這背後的人也查出來呢?”
“我再厲害也不是神吧,一個什麼信息也沒有的人,怎麼查?郵件,短息,最後他們都沒有證明這個東西是實際存在過的,可能他們所說的背後之後就是他們為了減輕刑法憑空捏造出來的人物呢?你說,一個虛擬的人物你怎麼去查。”
紀塵兮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
但池暮寒又接著說,“不過我倒是相信這個背後之人是存在的。不管是今天的許邵念,還是昨日的劉旭,他們都不是長期犯罪的殺人者,憑他們的腦子會想得出這種老道又迂迴的殺人方式嗎?”
紀塵兮點頭,道:“關鍵是劉旭與許邵念他們之間並沒有交集,而最後他們兩人接觸到的死者死法一模一樣,而且,死者在死之前都有一個嬰兒在面前,我並不相信這些只是巧合。”
池暮寒笑,“那就對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回去看看文瑤的那個孩子,看看是不是個什麼尖嘴獠牙的怪獸。”
紀塵兮白眼,“兇手不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
“你就那麼肯定?”池暮寒道:“這些死者在死前,唯一在她們身邊的就是她們的孩子。現場無兇器,亦無打鬥反抗的痕迹,那也只能說明這幾位母親在臨死之前沒有任何的警惕和防備。你覺得一個母親會警惕防備着她們還是嬰兒的孩子嗎?而且,當時在場的除了死者本人,可就只有她們孩子這麼一個活物在場了。”
“總之,現在對於他們到底是如何殺的人這點還是一個迷,我實在難以相信一個嬰兒會殺人,而且,死者都有中蛇毒,那這蛇毒是怎麼來的?”紀塵兮還是不願相信。
池暮寒忽然面色沉了下來,“那如果我說,這些孩子,並不是你所謂的那種嬰兒呢?”
紀塵兮一怔,“什麼意思?”
池暮寒想了想,“總之,先去紀北山警察局看看文瑤那個孩子吧。”
……
紀塵兮和池暮寒來到了警察局。
這裏局長姓秦,親自在門口迎接他們,“哎呀紀隊長,真不愧是麗城刑偵隊的第一破案人啊,今天這個案子竟然這麼快就給你們找到了兇手,這可是我見過破得最快的一個案子了,謝謝你們,真的是謝謝你們了。”
“其實…”池暮寒笑了笑,“秦局你也別太高興了,這個案子並沒有結束。”
秦局正在高興中,池暮寒就這麼一瓢冷水潑過去。
秦局頓時愣住,看了看池暮寒,再看着紀塵兮,問:“這文池顧問,什麼意思?”
紀塵兮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其實許邵念只是預謀者,真正實施操作殺人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現在關於真正的殺人者我們還沒什麼頭緒,而且這個案子與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案子可能有某種聯繫,所以,從真正意義上講,這個案子其實還沒結束。”
秦局聽了,想了半天,才“哦”了一聲,“那接下來要怎麼弄呢?”
“這個案子既然已經轉到我們刑局了,那麼接下來就由我們併案繼續調查,現在,我們想看看死者文瑤的那個孩子。”
隨後,秦局就領着紀塵兮和池暮寒來看那個嬰兒。
可是,才剛走到警局有專門設有的育嬰室門口,裏面的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太大,也就二十來歲的女警員匆匆的跑了出來,帶着些哭腔,“秦局,對不起秦局,那個孩子…那個孩子被我照不見了。”
孩子照不見了?
紀塵兮匆匆跑進屋裏一看,果然,一張空空嬰兒床,旁邊還有一些散亂的玩具,但是嬰兒不見了蹤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紀塵兮問。
這可是在警察局,不可能有誰來抱走那個嬰兒吧。
“我一上午幾乎都在這裏照顧這個孩子,好不容易,他睡著了,我就出去吃午飯,吃完飯回來,就發現這個孩子不見了。”女警員着急說。
紀塵兮又問:“那你到處都找了嗎?”
“找了,床底下,還有這裏面的廁所,而且,我走之前是把門關上的,孩子還那麼小,就算從嬰兒床里爬出不小心掉下來了,也不可能自己打開門出來吧,而且,我回來的時候房門還是被關得好好的,怎麼嬰兒在裏面就不見了呢?”
“會不會是其他同事聽見孩子哭鬧就把她先抱走出去玩了?”秦局也進來了房間,皺緊了眉頭問。
“沒有,和我一起照顧孩子的就只有阿麗,我問過阿麗了,她現在出去超市買嬰兒用品去了還沒有回來呢。”女警道。
“監控,局裏的監控有查看嗎?”秦局又問。
這姑娘急得都快出眼淚了,“找了一會兒沒找到孩子我就去監控室看了,並沒有陌生人進來把那個孩子抱出去啊,他好像,好像就是自己這麼忽然消失的。”
大家都挺着急的,只有池暮寒輕笑道:“這就挺有意思的了,不到一歲的孩子應該還不會行走吧,如果不是你說謊的話,那就是有什麼超自然力量將這個孩子帶走了嗎?”
說著,他也進來了房間裏。
女警便更加着急,剛剛只是眼眶裏打轉的眼淚現在直接流了出來,“我沒有說謊,秦局,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孩子他是…是自己不見的。”
紀塵兮把池暮寒一盯,那眼神就像是在警告這個男人不要隨便嚇人家小姑娘。
池暮寒笑笑做了一個關上嘴巴的動作,直接來到了窗戶前。
窗戶離地面有一米來高,就在窗戶旁邊,有一張簡易的膠凳子,凳子下面還有一個小靠枕。而凳子離窗戶口的距離,只有三十公分左右。
窗戶是開着的,這裏是一樓,池暮寒往窗戶外面看了看…這外面,也沒有護欄設施。
他忽然會意一笑,“那大概就是這個孩子自己爬出去了。”
女警員和秦局幾乎同時驚詫的看着池暮寒,“自己爬出去的,那可是一個還未到一歲的孩子,這麼高的窗戶怎麼可能爬出去?”秦局問。
池暮寒便看了女警員一眼,“之前這個凳子就在這窗戶下嗎?還有凳子下面這個枕頭呢?”
女警員想了想,“我記不太清楚了,但好像之前這凳子應該是在嬰兒床旁邊的吧,我那時坐在凳子上,哄着孩子睡覺,然後出去了,就沒去動過這個凳子啊。”
“那就對了,秦局。”池暮寒轉頭問道:“你們這外面有監控設備嗎?”
這窗戶外面就是一塊草坪地,沿牆走,不一會兒就是警局背後了。
“這裏剛好是我們警局整片監控死角的位置。”秦局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到一歲的嬰兒自己爬出去還是有些不太可能吧。”
“那你們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嗎?”
紀塵兮一直擰着眉頭不說話,池暮寒走到她面前,湊近了些,“怎麼樣刑警小姐,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這些嬰兒,可不是一般的嬰兒。”
秦局和女警員都聽不懂,秦局問:“什麼不是一般的嬰兒,難道這個孩子有什麼問題嗎?”
“呀,那我現在出去找,一個嬰兒他也應該跑不了多遠,我想肯定能找到的。”女警忽然驚道。
“不用去找了,現在應該找不到了。”紀塵兮緊鎖着眉頭想了想,“秦局,不好意思我們得先回去了,麻煩文瑤的屍體你們這邊儘快派人送到麗城刑局裏來。”
說完就拉着池暮寒匆匆跑了出去。
儘快上了車。
紀塵兮邊繫着安全帶,邊對池暮寒說:“盡量快一些,我們去新山孤兒院。”
“怎麼了,”池暮寒淡淡挑了下眉,“你懷疑其他的嬰兒也會這樣突然不見了嗎?”
紀塵兮瞪着他:“明知故問。”
不過紀塵兮還是解釋道:“儘管這很難讓人相信,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那些嬰兒或許真的有問題,現在唯一,最大的一點問題就是,他們都是這幾個母親親生的。他們的來歷可疑,或許,就與這個新山孤兒院有關。程小瑜的孩子被他的老外丈夫送到新山孤兒院了,所以我們得儘快去看看。”
“那就走吧。”男人會心一笑,“坐穩了,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希望這次你不會白跑一趟!”
池暮寒的車技不錯,速度儘快的情況,也還挺穩。
在車裏,紀塵兮想到了蔣方年他們,今日他們那邊到現在都還沒給她來消息看來也是遇到麻煩了。於是,紀塵兮給蔣方年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蔣方年道:“喂,紀隊。”
“你們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給我來信息。”紀塵兮問。
“情況有點糟糕,和前面兩起不太相同,這裏,不但媽媽死了,他們家,這話還沒滿一歲的孩子,也死了。”
“孩子也死了?”紀塵兮一瞬間就是詫異不已。
怎麼可能?
明明這邊他們才發現的嬰兒端倪呢,按道理來說那個孩子不是不應該死嗎?
“是啊。”蔣方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這家人哭得不行,我們在這邊做了一上午安撫家人的工作,現在我們已經把凌科長喊過來了,他正在母子倆死者的卧室,初步判斷孩子和母親都是中毒死的,但是只有母親脖子上有前兩位死者相同的嘶咬傷口,那個孩子身上,並無外傷。”
“經凌科長的結論,說這可能是一起模仿殺人,也許和我們現在這邊在查的案子並無聯繫。凌科長說,只要確定這邊母子倆體內中毒不是蛇毒,就基本可以確定了。”
“好,”既然凌夜在那邊,紀塵兮也比較放心了,凌夜的能力她還是信任的,“不管怎麼樣這個案子先保留下來,我這邊現在已經趕往新山孤兒院了,你們現在派兩人去常妍家,請務必將常妍家的那個孩子帶到局裏去一趟,等我回來。”
蔣方年雖有些不解為什麼要突然去找那個孩子,但還是應道:“好,我這就馬上派周諾他們過去。”
掛了電話。
池暮寒問,“怎麼了,你隊員那邊看上去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紀塵兮收起電話,“那邊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孩子和大人都死了。”
然後她把與蔣方年的對話內容都大致給池暮寒說了一下,“你說,如果不是模仿殺人的話,會不會是我們判斷的方向錯了?”
池暮寒想了想,忽然笑道:“那為什麼不是對方改變了殺人手段呢。”
“你要知道,通常的連環殺人案呢,都會留下一個或多個相同點,但往往就是他的這些相同點成為了我們偵破案子的關鍵。像這種他們留下的所謂挑釁密碼,反而給我們提供了很對便利。但其實,真正聰明的連環殺手,他會在某些主觀因素不變的情況下,只是稍微變了一點點作案手段,這可就等於給我增加的很大難度,或者他還會成功把你引向另外一個方向。”
“真的是這樣嗎?”紀塵兮疑問,“那你覺得這中的主觀點是什麼?”
池暮寒笑,“你可以這樣理解,主觀因素,依舊是女人和孩子。”
“女人和孩子?”紀塵兮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她還有不太明白,“可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