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池總的魅力
可到底紀塵兮並不相信這些。
問古婆婆道:“之前在你們鄰居那裏了解到一些情況,前兩日你與文瑤有過接觸對嗎?”
古婆婆插上香後轉身過來,忽然一笑,“莫非你們也認為,她是我殺死的?”
池暮寒笑道:“婆婆真是好聽力,剛才議論你殺人的那些人可是在三樓,你都已經聽見了?”
古婆婆不語,從老木桌下搬了一張長木凳給紀塵兮和池暮寒二人坐,然後坐在床沿。
看着他們二人,這才笑了笑開口,“本來我住在這裏大家對我都頗有微詞,再加上我昨天和她這麼鬧了一下,今早她就死了,是誰也會這麼猜測會不會是我殺了她吧。”
“看來婆婆你還會推理啊,不錯!要不你也來我們刑局做顧問吧,說不定,還能幫我們破一些詭異的,怪異的,都到陰曹地府去了的案子。”
男人話落,紀塵兮手肘狠狠戳了他一下:這個男人怎麼總是在重要的時候說些不相干,關鍵還那麼不靠譜的損人家,這是作為一個執法人員改做的事嗎?
紀塵兮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池暮寒無所謂聳了下肩。
紀塵兮便看着古婆婆,“你別介意他說話,他就是這樣。對於文瑤之死與你是否有關係我們會查清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古婆婆自然不會介意,看了看紀塵兮,然後目光就落在池暮寒身上。
男人含着微微笑意的目光與她交接,那一瞬間,古婆婆看着他的眼神竟然有些閃避,隨後笑了笑,“小夥子看你面帶笑容,表面輕鬆,可眸光深沉,讓人看不透甚至對你會產生幾分恐懼,你應該是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但一個人的眼是不會說謊的,儘管你是人上之人,號令一方,但眼底里放出來的信息有明顯的隱忍和壓抑,最近,有許多不順心的事吧。”
池暮寒眉頭一挑,那故作驚訝的模樣真的是演得惟妙惟肖。
“古婆婆你還有替人看相的本事啊,這麼厲害!”
紀塵兮倒是有點意外,這古婆婆看上去貌似有些那方面的本事。但回頭想想,昨天池暮寒已經上了媒體,全國人民都知道他是誰了,所以就算古婆婆知道他的身份又如何呢?
只是微微笑了笑,打算問正事。
可身旁這個男人不打算就這麼一句假意的奉承話就算了,搶話在紀塵兮前面,“沒錯,我吶,最近遇到的最不順心的事就是我身邊這位刑警小姐了,她總是不接受我的感情,能說說怎麼化解嗎?”
男女之事?
池暮寒這剛說完,紀塵兮就猛的站起身來,這老式長木凳因為紀塵兮一起,池暮寒就差點翻翹掉地上,“池暮寒,你要真不知該做什麼事,就出去,別在這裏面搗亂。”
池暮寒趔趄的身子趕緊穩住,坐正了來,“好,我不說話了,你問,你問。”池暮寒聽話的拉着紀塵兮的手臂,把她又拉着坐下來,“我不打岔了,保證,你也別生氣了行嗎?”
他溫柔的笑容讓人很沒抵抗力,可在紀塵兮眼裏,不知道這麼“聽話”的笑容之下,他又是在打什麼歪主意。
古婆婆又笑了笑,“我看你們感情挺好,是一對兒吧。”
池暮寒又想搶話說什麼,紀塵兮一眼瞪過去他就閉嘴了,紀塵兮這才道:“別說其他無關緊要的,古婆婆,之前我們在這裏的租客那邊聽說你是要讓文瑤扔掉什麼東西?還有,剛才一開始你說她自己作的孽,是做了什麼孽?”
“不應該屬於她的東西!”古婆婆突然眼神幽沉下去,一下子她的臉看起來就有幾分可怕,“那個孩子,是不屬於她的。”
紀塵兮和池暮寒幾乎都怔住。
果然文瑤的孩子不是親生的?
“什麼意思,難到那孩子不是文瑤生的?”
古婆婆搖頭,並沒有正面回答紀塵兮的問題,“那孩子是惡魔是化身,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接觸,可是她貪心,放不下那份不該去貪戀的錯誤感情,過分執着,如果她懂得放棄,就不應該是這個下場。”
“那你的意思是說,殺死文瑤的是那個嬰兒?”紀塵兮不由覺得好笑。
“不是嬰兒,而是她的貪婪。”古婆婆說。
“那你可知道,那個嬰兒她是從哪裏找來的?”紀塵兮又問。
古婆婆深深看了紀塵兮一眼,然後緩緩開口,“那是魔,而魔它,無處不在。”
“還有一個問題,”紀塵兮道:“你是怎麼知道文瑤今天會死的,如果按你的說法她已經無力回天了,那麼昨天你又為什麼要去敲她的門?”
說著,古婆婆站起來,往身後看去,那便是剛才她上香的那個奇怪嬰兒雕像。
紀塵兮也往那個雕像看去,古怪的微笑嬰兒這個時候看上去特別的瘮人。
然後古婆婆才回頭過來看着紀塵兮,“天機。神願意與我結契是機緣,但這也就成了我的使命,救助世人回頭我會盡最大努力,但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與魔為伍。臨死之前還依舊執迷不悟,那麼死亡就是她必然的下場。”
說到這裏她嘆了口氣,“好了,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我也無能為力,你們請回吧。”
被下了逐客令,看來是不會說更多的東西了。
紀塵兮和池暮寒出來后,在去警察局的路上。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車裏,紀塵兮問池暮寒,“這古婆婆,對於她說的話你怎麼看?”
池暮寒笑了笑,“她說的什麼話,我們倆一對的那句嗎?”
一言不合就不正經起來,紀塵兮發現,找這個男人一起來就是個錯誤。
“池暮寒你能不能認真,作為一個刑事顧問,你就是這麼和上級說話的嗎?”
“哎呀,刑警小姐你又生氣了嗎?不過…現在不早了,你應該還沒吃早飯吧,想聽我的看法嗎,不如先去吃早餐?”
紀塵兮對他的談話方式真的是無語到了極致。
所以沒過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早餐店。
吃着早餐,紀塵兮看了池暮寒一眼,道:“說吧。”
“她是不是真神,這點先不說,她很奇怪,倒是一定的。“池暮寒放下筷子,沖紀塵兮笑道:“想必不用我說什麼你也看出來了吧,她應該知道文瑤死亡的真相,但是並沒有明白的說出來,其實她的那番話裏有話,尤其是她提到的幾個詞眼,感情,惡魔,還有最後她說的,締結契約的…神!與神締結的契約拜的卻是一個嬰兒雕像,你不覺得這點奇怪嗎?在你所知的神話里,有什麼神是嬰兒化身的?”
隨便幾句話這個男人就挑出了重點,紀塵兮不由給了他一記讚許目光。
點頭道:“沒錯,我覺得這就是她給我提供的線索,結合前面說到的文瑤的富豪男朋友。那這感情,應該是指文瑤的這個男朋友了。
而文瑤依趙古婆婆的話來說是死於惡魔之手,那所謂的惡魔就是那個嬰兒…如果,我們假設嬰兒是文瑤為了挽回與富豪男友的感情找來的,那這裏指向惡魔嬰兒背後指向的人也是她的前男友。
還有之前,那有個買菜的婦女無意間聽到文瑤和許姓男子的通話嗎?‘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這裏我們依舊假設許姓男子就是文瑤的富豪男友,那有沒有可能是許姓男子對文瑤預謀了什麼,然後被文瑤發現,最後對她下了殺手?最後她說的這個神!”
池暮寒道,“可以這麼分析。”
紀塵兮頓了頓,又繼續,“最後古婆婆說的締結契約的神。你說有沒有可能,她之所以沒有明確給我們提供這條線索,其實是因為她被人威脅了呢。而威脅她的就是這個「神」。所以她才不能那麼明確的救文瑤,也不能那麼明確的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
“這點嘛…”池暮寒一笑,“我與你的理解剛好相反。我覺得,她就是故意模稜兩可的告訴我們這條線索,這個神婆的用心根本就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至於為什麼,呵呵~總之,我們還是先去找找文瑤的富豪男友吧。”
看着他賣關子,紀塵兮有揍他一錘的衝動,“你知道文瑤的前男朋友在哪裏?”
“我說了,北山區,許姓的富豪,並不多,許氏茶葉行,在我眼裏也就勉強算是一家,怎麼樣,你去不去?”
紀塵兮無奈遞給他一個白眼,“在你眼中,或許全天下都是窮人吧。”
最後,兩人就沒先去北山區警察局。給那邊打電話說了一聲,就着池暮寒的意見,他們來到了許氏茶葉行的總部。
大廳里,紀塵兮詢問前台,“請問,你們許邵念經理在嗎?”
通過在網上查詢得知,許氏茶葉行在這一輩就一個獨子,叫許邵念,28歲,是許氏現在的總經理。
前台小姐挑眉看着紀塵兮,“你是什麼人?來找總經理有預約嗎?”問話態度強硬看上去不怎麼友好。
“我是…”紀塵兮正想說,她是警察來這裏是想找許邵念確認些事情。哪知這個時候池暮寒拉了她一把,把紀塵兮拉到一邊,本來一直背對着前台的他,轉過身來。
池暮寒還沒說話,那前台看了看這個男人,先是一愣,手抬起來,指,“你……!”
隨後,大概過了三秒,她幾乎是驚叫出聲,“啊!是你,池暮寒,帝尚的總裁,池總!”
這一吼,其他正在工作的人員紛紛扭頭過來一看,“哇!真的是池總唉,他怎麼到我們這裏來了?”
“你們說是不是來和我們公司談生意的啊!”
“唉,你們有沒有看到他昨天拆炸彈的鏡頭,太特么帥了!我的新偶像!”
“終於看到活的本人了,不行,我要拍張照片。”
於是還有幾個膽大的姑娘就拿起手機開始拍池暮寒。
露了一次媒體,臉長得好,又有錢,還成為了人民英雄就是不一樣。
前台姑娘裏面嬌羞起來,“池池總,你來我們公司有什麼事嗎?”
“我和這位小姐一起來的。”池暮寒微微一笑,“就如剛才這位小姐所說,我們要找你們許總經理。”
“好,”前台小姐連問都不問池暮寒是什麼事,就拿起電話撥了內線,一會兒后她掛斷電話。
“池總,許總請你們上去。”說著她便往前面帶路。
帶到一部電梯前,“從這裏上去,三樓就是許總辦公室,你們請。”
幫紀塵兮他們按開了電梯,池暮寒客氣道了一聲謝,和紀塵兮走了進去。
電梯裏,紀塵兮有些納悶的問:“昨天我和你一起上的電視吧,他們怎麼就沒認出我來呢?”
眼神有那麼不好嗎,還是看到帥哥,眼裏就沒有周圍其他什麼人了。
池暮寒道:“可能是,你今天卸了妝,然後又穿着這麼一身老氣橫秋的襯衣,反差太大人家就沒一時認出來吧。所以我說,昨天我給你的那兩套衣服你怕是試也沒試一下吧,有好看的衣服不穿,幹嘛要穿那麼土。你要知道,人靠衣裝,現在的人都是看顏值說話的。”
紀塵兮懶得搭理他。
電梯門也開了。
許邵念親自在門口迎接。
“哎呀,真的是池總您大家光臨,稀客啊,稀客。”
出了電梯門,就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帶着一副非常不年輕的職業化笑容,朝池暮寒走來。
池暮寒也笑,“我們不請自來,許總不會見怪吧。”
“當然不會,來來來,遠道而來累了吧,先歇息歇息,我請你們喝茶。”於是轉身就帶路。
果然池暮寒的名頭不是蓋的。這不,明明才第一次見面,大家根本就不認識,卻搞得像老熟人一樣,多客氣。
來到了接待室。
許邵念叫人泡來了茶。
他介紹道:“沒什麼招待的,這是我們才剛上市的茶,目前只銷西歐貴族的新品,你們嘗嘗。”
聽他說得,這東西應該挺昂貴的。
紀塵兮看了這茶一眼,和藍天海水一個顏色,看上去挺漂亮,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今日在這裏喝上一口是不是也沾了池暮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