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離心碎
晚上住在了家裏,她擦拭着頭髮,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撐着下巴,看着窗外默默地發著呆。
腦海中不斷地回想着白天發生的事情,還有費雨萌臉上得意的笑容,完全就是把她當小丑一樣看待,別提她多麼介懷那些人的視線。
她心裏這會兒賭了一口氣,一想到,就難忍憤怒,朝着窗外吼了一聲:“好你個盛林墨,憑什麼這麼說我!”
此話一出,另外一頭的盛林墨就打了個噴嚏,他卻不以為意地揉了揉鼻子,繼續處理手上的公務。
聽聞這大晚上的有人吵着,不免擾了周圍的鄰居,惹人閑話:“誰啊?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顧霜安立馬合上了窗戶,關上了窗帘,好在她不常住在這裏了,不然,還真會讓人抓住話柄。
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亂如麻,她打開了手機,開了又熄,熄了又開,如此以往,不知什麼時候去會周公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顧母在門口敲門,喊着:“霜安,起來吃早飯了,買了你喜歡的油條和豆漿。”
“好。”顧霜安迷迷糊糊地回應了一句,半天睜不開眼來。
直到,她洗漱完之後,惺忪着睡眼出門的時候,才看到原來的小桌子上擺着自己最喜歡的油條和豆漿,她立馬被香味熏醒了。
二話不說坐在凳子上,看着顧明覺和顧母,笑了笑,直接塞了一根在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好香啊。”
“你啊,哪裏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啊?”顧母嘴上這麼說著,可是,臉上卻是寵溺的笑容。
“我才不要那大家閨秀的樣子,我只要,瀟瀟洒灑,就好了。”顧霜安一本正經地回應着。
“你看你這樣子,以後,怎麼嫁得出去。”顧母嘆了一口氣。
這時,顧明覺就要替顧霜安伸張了,他輕咳一聲:“這我就不同意你說的話了,咱家閨女這麼優秀,怎麼嫁不出去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是想着,寧缺毋濫,對不對?”
顧霜安是一百個贊同,咬了一口鬆鬆軟軟的油條,笑道:“還是我爸懂我一些。”
“這才多久啊?小白眼狼。”顧母故作生氣。
“我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好的人了。”顧霜安只得服軟。
法扶之後,事務所的風氣重新整頓了一下,相比之前,多了好幾分活力,大家似乎都打開了心房,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的。
這是一件好事。
顧霜安在辦公室時不時地打量着外面的情況,看到這樣的他們,心的確也安了不少。
至少,她不用擔憂員工不和的問題了。
徐恆最近很是為盛林墨的情況而擔憂,這一下子,就好像回到了三個月以前的時候,整天就圍繞着兩個字——工作。
一看到他埋頭在工作里,就是忍不住的着急,只要他一工作,他也得跟着一起加班,日子不似從前那般愜意。
“徐恆,明天有什麼行程?”盛林墨一邊兒看着合同書,一邊兒問着。
徐恆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盛總,你都提前把事兒做完了好久了,明天,就只有一場視頻會議。”
“太閑了,你再給我把其他的工作盡量提前。”盛林墨的語氣不容拒絕,聽起來,有幾分苛刻。
“是。”徐恆一下子就萎了,這樣下去,他都要憔悴了。
“對了,明天你不用那麼早來公司了,下午來就成。”盛林墨說道。
“謝謝盛總。”徐恆這下子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
“對了,關於那件事,你查出什麼頭緒了嗎?”盛林墨依舊是不依不饒,關於傷害顧霜安的這件事,他可不會輕易地去原諒。
他也不是那麼大度的人。
徐恆面露難色,搖了搖頭:“沒有一點線索,之前,好像找到了一點點線索,結果,那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著也找不到。”
“看來,這是有人成心了。”盛林墨眯着眼睛,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這件事,務必要查清楚,這個人第一次不成功,必然會有第二次。”
“是。”徐恆點頭,看了一眼神色不太好的盛林墨,語氣詢問:“盛總,你和顧小姐此刻已經是形同陌路了,為什麼你還要如此關切她?”
盛林墨瞥了一眼徐恆:“你說呢?”
雖說是形同陌路,可心卻還在彼此的身上,怎麼是說不關心就不關心呢?
對此,徐恆也算是明白了盛林墨的心。
只是,兩個人都很倔強,都不願意低下頭去找對方。
盛林墨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口:“感情上的事,我從來都分的很清楚。”
“那費小姐呢?”徐恆抬了一下眼皮,觀察盛林墨臉上的神情。
“費雨萌?”盛林墨冷哼一聲:“一開始就是協議,對於她想要的,我都會給她,除了感情上的。”
徐恆在此時不得不提醒一句:“盛總,她現在已經喜歡上你了,如果,她變成了第二個孫小姐,恐怕,只會給顧小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說的,我會留意的。”盛林墨此刻只覺得頭疼,費雨萌以及她那個經紀人,的確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付。
“對了,盛總,最近費小姐常常想着,要來你住的地方來找你,一直問我你住在哪裏,我該怎麼開口啊?”徐恆為難地看着盛林墨,現在倒好,他是做了一塊夾心餅乾,兩邊擠。
“保密。”盛林墨眉頭皺起。
夜晚回歸到了應有的寧靜,盛林墨緊皺着眉頭,俯瞰着窗外的夜景,眼裏都是淡然。
他的房間裏,還存放着他們兩個人曾經用過的情侶杯,即便是此刻,她所存在過的痕迹,他都不願意去清理。
就好像她還生活在這裏一樣。
令人止不住的想念。
習慣性地走到了冰箱前,從裏面拿出了一罐啤酒,想也沒想就喝了起來。
嘗起來是苦澀的,可卻讓人很是暢快。
他記起顧霜安曾經說過:“這啤酒,可是這解憂的第一好物啊。”
想了想,又未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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