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納蘭容若的詩，怎麼把我吸引的？

土花曾染湘娥黛，鉛淚難消。清韻誰敲，不是犀椎是風翹。

只應長伴端溪紫，割取秋潮。鸚鵡偷教，方響前頭見玉簫。

真的很奇怪，我怎麼對嬌的喜歡可以如此強烈，在初中開始對文學感興趣。開始對這樣的情詩文學感興趣。

也試着寫了了幾首情詩，卻不敢發給她，放在我空間中，希望她能看得到。

這首情詩，是在高一下寫給嬌的。

我願意化作一隻蝴蝶即使是你喜歡而我噁心的那種在你的肩上落下只願看到你的面孔即使就一次便足夠了

我願意化作一顆樹即使是你熱愛而我憎惡的那種給你一年一次的清涼只願看到你的微笑即使就一次便足夠了

我願意化作一顆恆星即使是你嚮往而我反對的那種送你對星空的理解只願看到你的悠閑即使就一次便足夠了

我看到你的面孔我便欣慰地笑了之後我便消失在夏末時光中默默地

我看到你的微笑我便自豪地笑了之後我就倒於砍伐之下無息地

我看到你的悠閑我便解脫地笑了之後我就堙沒在群星下廖廖的

看到你的面孔只是一臉茫然‘這蝴蝶也就這樣’

看到你的微笑我傻傻地笑不知你是看到你的夥伴在樹林玩的笑

看到你的悠閑我突然想對你放棄！因為我知道

在你的眼中月亮才是“恆心”

我傻傻地過了我的各個人生因為你，讓我“陌”名。

但是呢，嬌沒看到，她似乎永遠都不會在意我在我的空間裏發表的任何文字。

程七暖卻看得起勁。每一條說說，都有一陣陣的評論，我也不在意什麼，沒什麼好在意的，又不是寫給她的。

我和程七暖聊天，恐怕我沒得選擇，初中比較要好的異性朋友在最後都被我拒絕了，現在我身邊的異性朋友，能聊得來的女生，應該只有程七暖了。

那個寒假，我記得不是很清楚，我和程七暖聊得挺好的，她讓我知道了她也有個喜歡的男生，在初中的時候，長得是多麼叛逆和帥氣，只是他考不上這麼簡單的高中，後來也沒有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在高中，程七暖有個暗戀對象，就在我們街舞社的，而且我認識的！程七暖對我說得是多麼享受，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復，怎麼去回復一個女孩子對男孩子說她暗戀另外一個男孩子？

那時候我真的還以為是東隹，據我所知東隹對程七暖有點感覺，不是說很喜歡，只是有點感覺吧。程七暖這個小學妹平時和東隹走的比較近，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

程七暖對我說要在本期末對她的暗戀對象表白，而且希望我在場或者我一定要在場。

不是很懂這個要求是關於什麼的？是打算讓我起鬨嗎？促使東隹接受她？

我覺得這樣要求不算過分，就，應許了。

要知道女孩子追男孩子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值得鼓勵，不要讓她像我一樣，暗戀一次驚鴻一瞥的女生，沉淪至今。

不過真感覺這個女孩子和我見過的不一樣，果然是住在市裏的女孩子，思想就是比別人超前，敢愛敢恨。

迷糊，因為我的夢似乎醒了，但總是感覺很懵逼。

嬌很誠實，果然會隔着很長時間上一次QQ，她說過很真的假話，包括很久以前的她的名字，也包括她就讀所謂的市裏的某所中學。

很奇怪，從五年級的驚鴻一瞥，到高二才從夢境中醒過來。

這個夢有點長，發生的很真實，以至於我都不敢清醒過來。因為這個夢中發生太多的事情了。我給嬌每一年都寫一封電子郵件。我知道，QQ聊天記錄是會定期清除的，但是郵件不會。從2013年開始，到2015年結束，三封信，幾十首情書。

記得在2014前夕，13年12月末的時候，嬌跟我說她的生日，農曆的12月初一，14年的時候，正好是一月一日，元旦日。和她聊的很多，很開心，比新年聊的還要多，還要久。但是誰也沒有發出那個生日邀請，我覺得沒可能，我又能以什麼名義去向嬌說聲生日快樂，只好默默準備禮物。於是我寫給嬌第一封正式的情書，就是她能收的到和回復了嗎的那種正式。標題還記得：《寫在2014前，寫在愛你一世前》。

我變得自信了許多，這個要歸功於我不要臉式唱歌發，邊走路便唱歌的我，變得很不一樣。在14年，也是初三的那一年，我的努力目標終於是學習了。還是因為嬌跟我說，她也在市裡讀書，當初還以為是在同一所初中，但是上錯學校了。她說上的學校和我的學校很類似，反正也是在市裡就對了。有幸我也聽我同學超偉提及，那個學校是曾經和我們現讀的學校合辦過，曾經是我們學校的，但是越合作越差勁近些年來就沒合作了。我覺得嬌還是有些對我的意思，我沒有考量嬌說的話，我一直認為她沒有說謊，真的，她沒必要對我說謊！

我很開心自己了解到更多的關於嬌的信息，自己也開始準備和她見面，於是我準備幾份禮物。有自己DIY做的禮物，也買了女生喜歡的一些，最重要的一份禮物，是饒雪漫的《那些女生該懂的事》。這書是典藏版，價格貴的不一般，一個正方形的檸檬黃的盒子裏，一本檸檬黃正方形的盒子狀的書，一些卡紙，售價達到88元！那是對於我一個從農村來的初中生來說這可是一周的伙食費！

饒雪漫的書讀了真的想讓人談戀愛，嬌喜歡的《花糖紙》，《左耳》。

以及班級中一個女生，篎，她知道我在看饒雪漫的書一直在推薦《沙漏》，青春戀愛故事。

不懂那時候篎對我情感。不懂還是朋友。懂了之後呢？

雖然我們關係很微妙，雖然……懂了之後，也是朋友吧。

於是那時候，我就開始關注那個學校，包括那個學校前面的綬溪公園。

而太關注，以至於我的手機被學校發現了。

手機是違禁物品，抓到是要處分、退舍、叫家長。

又一次心慌，上一次是初一第一學期犯錯誤，這一次是初二第二學期的違禁物品的攜帶……真是死性不改呀肖亓翰！死定了，死定了。學校和家，又是兩方面的壓力。

我媽一直反對我在初高中持有手機，怕影響我學習，成不了才，就會虧了她這幾年培養我的成本。家裏不能出我這個敗家子，家裏已經夠破和亂的了，而我好的不學，偏偏學壞的！

即使這手機是我攢錢剩下來的，話費是從牙縫摳出來的。

被發現，收手機處分還好說，退舍叫家長這兩件事啊，令我絕望。

而退了舍之後的我只能住在一個月1000多的托教裏面。

我糾結很久，想用謊言敷衍過去，但是退舍這件事可沒有辦法瞞得住誰的，我試圖編造一個想奮進的理由來欺騙我媽，在校外找個托教，在初三這一學年好好讀。

我媽對我還真的比較關心，一下子就打電話問班主任的意見，而我們班主任也是個女人，畢竟是兩個女人在聊天，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在聊天，兩個都是認死理的女人在聊天，唉，聊得我心慌意亂。

手機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但我還是死不認賬這手機是我，說是我同學劉醒的，幸好劉醒願意替我背了這個鍋，讓我免去我家裏人對我手機的錢的來源問責。太感謝他了。

但我的問題仍然嚴重，我是要被退舍的！

我卻沒心思在我的過錯上，在這樣雜亂的突發事件中，我處事能力太差勁，沒有頭緒。

後來，我和嬌斷了聯繫。

那時候嬌也把她的手機號碼告訴我了，但我一直都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去打電話給她，沒有理由，感覺很冒昧，感覺自己很失敗。但是我手機被收了之後，我和嬌的聯繫就少了，雖然嬌多的上線次數還是不多，但也不至於是幾個月上線一次，一周甚至可以上線兩到三次！在這樣微妙的時候，感覺自己少了什麼，感覺自己丟了嬌似的。

這種感覺確實存在，也成為現實。

初三，我住在了老師的托教里，很巧，篎也在，也搬出宿舍，和我住在了同樣的屋宇下。

初三下學期了，哪怕嬌在線，也不再願意回我了。

聊天越來越少，關係越來越疏遠，想到在中考的最後一天去嬌的學校，約定在她學校的門口，將禮物送給她，並向嬌鄭重地表白。我給嬌的消息留言，我知道，她都看到了，她的頭像是亮着，然後再熄滅的，一定是看到的。

日子在過去，中考也快來了。

我對我的成績沒什麼看法，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成績上四中的概率能有多大？平常成績和四中的分數線總是差了一大截。不像篎，她都是老是高出一大截。

在中考前幾個夜晚，我起的依舊很早，四五點。準備中考，為了我能夠留在市裡繼續讀下去，也為了我能夠有機會與嬌更好的發展。

中考第二天最後一科數學，心不在焉，想着全是嬌。嬌的照片我只有她的背影，作為我新手機的壁紙，我很思念，我很想念嬌，似乎已經有2-3年沒見過面了吧。

……

考試結束之後，我與劉醒穿過密密麻麻的學生和家長的人潮中，我說服我爸媽讓其先回家，我是以什麼理由硬生生地留下來呢？我忘了。那一天還發生另外一件事，令我舉足無措。

和劉醒去往嬌的學校的路上，我心是忐忑的。我近兩周都在打電話給嬌，但是她的電話一直關機。我發短訊，我發QQ，我發郵件，都是很早之前就發了，約定是說見一面。但是沒有個具體時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那邊等我，我不知道她在那邊等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們今天能否見上一面，我不知道，在車上，我不知道。

周杰倫的歌曲在我的耳邊縈繞。

聽歌的時候，等候才不會覺得漫長。

聽了兩三年的周杰倫了，他的歌曲慢慢地被我發現，欣賞，並且愛上。

對於在不可知的我喜歡的女生，嬌呢？

我等待，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