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空虛寂寞冷
“阿琛,你在和誰說話?”其實心裏早已猜到答案,可是蘇嘉仍舊問出了口。
傅亦琛冷冷的笑,嘲諷道:“你不會到現在還對我的私生活感興趣吧?”
言外之意,她不配知道,更沒資格問東問西,他更沒義務去回答。
果然無情,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杜若的女人,在此之前的每一個春節陪在傅亦琛身邊的女人都是她,蘇嘉冷笑出了淚。
“怎麼會?我不過隨口問問,雖然做不成情人,但我希望……”
還沒等她說完,傅亦琛冷聲打斷她的話,聲音淬入千年寒冰,冷的足可讓人窒息:“從你對杜若下手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
站在他身旁的杜若下意識抬頭去看他,恰好迎上他幽沉冷魅的眸,那看似深不見底不露情感的眼神,卻唯獨為她解禁,一切的柔情霎時傾泄而出,暖若朝陽,情濃意切。
柔荑的手指輕點他的手背,像是傳遞愛意的波斯密碼,不易被人察覺卻熱烈纏綿,杜若莞爾勾唇,笑盡天下世俗,美的令人神魂顛倒。
“那你接我電話是為什麼?”蘇嘉竭盡全力不讓聲音崩潰,淚水滴落入手中的紅酒杯,激蕩起的漣漪似把把彎刀划傷了她的心,勾痛了她的靈魂。
“表明態度。”字字冷漠疏離,傅亦琛眼底一片涼薄,鳳眼涼涼一掀,開口道:“蘇嘉,縱然你我相識有二十幾個年頭,我仍舊無法原諒你對杜若做的那些事,也請你好自為之。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再接你的電話。”
語畢,傅亦琛按了掛斷鍵,表情和聲音也變得輕柔,就好像剛剛那個冷的像塊冰的人沒有存在過:“寶貝兒,我們走吧。”
杜若點點頭,乖巧的跟在他身旁,變化太快讓她都有些懷疑眼前的人是個精神分裂。
電話這頭的蘇嘉淚流滿面的盯着早已被掛斷的手機,許久,她笑了,笑聲瘮人尖利,像是一隻瘋魔的鬼,沾着紅酒的唇瓣紅的妖嬈,卻又冷的殘忍。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天色漸暗,傅亦琛提議回醫院,雖然還想再拍點照片,但是考慮到他的身體,立刻同意。
剛坐上車,杜若電話就響了,看了一眼沒有立刻接,覺出味兒的傅亦琛立刻湊了過來,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俊臉“唰”的冷了好幾度。
“放這。”傅亦琛示意讓她將手機放在中間,雙臂環於胸前,很是漂亮的長眸寒氣逼人,風雨欲來的掠奪性氣場充盈着車廂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很難無視的同時有種窒息感。
明白他的意思,杜若接通電話后按了外放,隨後放到指定地點。
“學長。”她小心翼翼應聲,嬌艷的唇瓣饒有心事的左右輕擺。
“新年快樂!我的……”陳子明故意拉長音的說法讓傅亦琛神經繃緊,漆黑冷冽的眸死死盯着亮的有些刺眼的屏幕,緊接着就聽到陳子明帶着笑意的聲音,“……學妹。”
傅亦琛緩緩鬆開握緊的鐵拳,如果這傢伙還敢胡說八道他打算捶碎手機,然後再把這個混蛋塞馬桶衝下水道去。
這麼大喘氣的說話,杜若差點沒窒息,現在可是外放,萬一學長鬍咧咧可麻煩大了,她家瘟神一點都不好哄。
小手拍拍胸口,暗想還好還好,她歡快的回話,“新年快樂!學長。”
“在做什麼?”電話這頭的陳子明笑的苦澀。
“我在……剛剛拍了很多照片,現在準備回家,學長那?”杜若問的很隨意。
陳子明站在窗口遠望那皎潔的月,濃濃的鄉愁湧上心頭,聲音略顯傷感:“我在想家。”略顯沉重的基調讓對話顯得沒那麼輕鬆了,“杜若,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在江城過年,在這裏我熟悉的人只有你,所以……可以來陪陪我嗎?”
他因杜若回國,帶着那份深沉的愛跟了過來,可是他所愛的人現在不但有人愛,還孕育了愛的結晶。
幾年的期許化為泡沫,讓他不甘更不舍,即便經過一個月的沉澱,可那份愛仍舊濃烈的如叫做威士忌的烈酒,讓人難忘同時也不小心灼痛了胃,燙疼了心。
“不能。”傅亦琛按奈不住的出了聲。
想得美,現在都幾點了,竟然還敢約他家小杜若去他家,還陪他?啊呸,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陳子明輕笑,聽到他的聲音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剛剛杜若說話卡殼就聽出他一定在,隨口道:“傅少要一起嗎?我這裏好酒也不少,要嘗一嘗嗎?”
能見到自己愛的人就心滿意足,至於是否有人跟過來,直接無視就好了。
“學長,亦琛受傷了不能喝酒。”出於對他身體的考慮,杜若適時插言。,
不過這句話聽進傅亦琛的耳朵就有點變了味,覺得這是她不想讓他陪着的一種說辭,當時一張帥臉冷的像三九天的寒風,貼近都能凍傷。
“是嗎?這樣啊。”陳子明略顯為難的繼續道:“那還真是可惜了,我的珍藏還真的不少那。杜若,你會來嗎?”最後一句話問的萬分小心,似乎擔心一個音調不準就會嚇跑她一般。
傅亦琛這火氣一下子被他勾起來,怒吼道:“我受傷了你沒聽到?她要照顧我,沒時間去。你要是空虛寂寞冷,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超正點的妹子陪你跨年。”
嘖嘖,這毒舌病又犯了,杜若覺得他說的有點過分,忙打圓場,“學長,亦琛受傷心情有些煩躁,他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煩躁?傅亦琛的劍眉怒意橫挑,內心在咆哮,沒錯就是煩躁,很煩躁!
他老婆魅力多大他不知道,都懷孕了還有人惦記,真是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搞不好誰就搶着當他孩子的爹了。
越想越鬧心,俊美絕倫的臉絲毫沒有因為生氣而受到任何影響,反而酷帥的更加迷人,冷魅的桃花眼更顯妖嬈惑人,如泛着光華的藍色妖姬,妖冶帶着清冷的傲骨。
“傅少,是吃醋了嗎?”陳子明柔和的聲音帶着軟綿的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