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昔日過往
台上兩人的交手在眾人眼中本該更加肆無忌憚狂暴些的，可寒冰元卻不知為何今日沒有發瘋，反而老神在在地提沈落陽指點迷津，冷聲道：“沈落陽，你的刀法穩而霸道，當今刀法也就蕭族中那幾個同輩人物可以跟你對拼，但你與他們的境界差距卻不小，你得努力了。你這一身刀法不僅霸道出奇還學會了左手刀的中不少刀法妙義，刀意縱橫古今也足可並列前茅。今日這場打鬥就到此為止，算你勝了，在打下去老夫真動了怒我自己都壓制不住，那時你小命不保，我沒法給老爺子交待的。”
聽着寒冰元的好言好語，沈落陽皺眉看向這個聽說是柳族護院老人中脾氣最臭的老人，竟覺得他好處許多，縱然他心高氣傲也是忙不迭地收刀歸鞘後上前一步朝寒冰元抱拳拜禮道：“多謝前輩賜教！”
寒冰元不理睬他，摸了摸自個兒脖子還在流血，只背對他揮了揮手徑直跳下台離去，遠遠丟下一句，“小公子，你贏了，縱然受罰我也會幫你，但拿捏老夫是要付出代價的，縱使你是老爺子的心頭肉也不例外，遲早你要還給老夫的，好自為之！”
台下柳塵沉默看着兩人驚險刺激的交手，好似在似有似無的偷師學藝，身旁看着柳塵的寧碧落內心深處多了一份凝重，過目不忘不可怕，可怕的是過目不忘被用在這個地方，再加上猶有過之的佛門神通可推演，想讓他原地踏步也難！
但這也不見得是多少壞處，他進展縱然飛速無人能敵，縱然可以比的如今名震天下天驕第一的道子孔武以及剛落下神壇的天下條件第二蕭興平，也絕無可能撼動老爺子，唯一可惜這種進步神速的方向發掘出來的原因不為復仇，只為一個女人！
後面對寒冰元的狠話，柳塵卻是沉默一笑，朝他離開的背影畢恭畢敬地作揖一拜！
但寧碧落卻不在意這些，只趁機偷偷瞥了一眼柳塵身側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窈窕淑女蘇婉兒，生怕柳塵發覺自己的不軌之舉，搖了搖頭的他心生悲涼：“聖僧這一輩子出了名的恩典天下，怎的就沒了自己的名分，如今倒好死後有人報仇，也是這麼不倫不類不急不躁的個報法，等這等大仇得報猴年馬月拍馬也趕不上的，可憐的聖僧！”
台上兩人台下好幾人，可台下看得是台上兩人的熱鬧以及生死搏殺，台上兩人在意的不過是遠在天邊蠻荒那個獨一份無敵老頭兒的想法，可他們痴心妄想遠隔天邊在這裏也要干涉那個柳姓老頭兒的想法，為台下這對看熱鬧卻又不是看熱鬧的一對璧人謀取一線希望！
可嘆世事無常還是人心叵測且無常，兩者終究沒人能探究透，也許天有情世事有常卻被人心叵測琢磨的也就無常，也許人心向善仍被天卻無情打壓的世事無常。可到底造化弄人還是人弄人，這兩者自古沒有定義結論，多有人覺得前者為論，也多有人思來想去得個後者為果的異端爭論，世代不休！
柳塵在寧碧落收斂眼眸時也趁機趁其不備偷襲他一眼，毫無察覺地寧碧落突然被他問道：“寧老，你與當今王上實力相對，孰強孰弱？”
寧碧落痴痴看了看他，卻又立馬搖頭一笑，面露難色道：“當今王上可是前代天下八宗當中名副其實的第二，更是追隨老爺子許多年忠心赤膽的頂尖強者，當年極道之爭他雖與老爺子鬧過矛盾，也只是實力遜老爺子一籌才被打落神壇，本有望躋身四大極道的他因此錯過這個機會，我又如何能比！”
“哦！”
柳塵心中驚訝地看向寧碧落，他從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秘聞，一直以來他就只知道當今王上也是個武道高手而已，至於多高，他就不曾知道，百般探查仍舊一無所獲！
他直勾勾看着寧老道：“寧老，王上這麼厲害！”
寧碧落點點頭，神往地陷入回憶之中，“當年老爺子還是剛入中年，實力不僅超過同輩條件，更將數之不盡的前輩高人給丟在了屁股後面吃灰的機會都趕不上，也就一些沉寂多年一直不曾顯露面目實力在鬼門關就差臨門一腳的老怪物能勉強壓一壓老爺子。而老爺子麾下有着十三個追隨者，其中八宗有三人，就是其餘人最次也成就掌域境界，更有一人已經另類八宗，可是少有的與老爺子並駕齊驅成就另類八宗而非真正八宗的天才人物，而這個傢伙就是當今的王上！”
“另類八宗！”柳塵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寧碧落，痴痴發愣，心中一怵道：“爺爺竟不是八宗成就的極道，這……怎麼從未被人傳過，而且另類八宗怎麼可能力壓三大八宗級別的天驕？”
寧碧落痴痴一笑搖頭道：“說出來沒人信，世上人都認為老爺子是八宗入極道的，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在提了！”
“那咱們這位王上又是怎麼回事兒？”柳塵被勾起了好奇心，刨根問底道。
寧碧落低頭沉吟一會兒，抬頭先是摸了摸懸飛一側的黃泉劍，嗓子有些激動眼眶泛紅道：“他是除了老爺子外唯一一個成就另類八宗的天才，當時老爺子還未出山他可是天下公認的如當今蕭興平一樣的同輩第一，當然，他也是名副其實的，不僅從後天境界開始已經同輩同境界無敵手，就是到了另類八宗仍與八宗對拼也能略勝一籌的可怕人物。”
“這麼厲害！”縱使一旁一直不敢說話的曹泌聽着這些話，也同鎮東府三大供奉大人一同發聲驚呼。
寧碧落這次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不僅如此，他還是最心狠手辣的，十人交手必殺六人，剩下非死即傷！”
“卧槽，不至於這麼狠吧！”曹泌竟頭次忍不住爆了粗口，顯露本性的他立馬縮了縮脖子。
可在場人卻並不計較他這些，而是出奇地想聽這位王上附帶着老爺子的傳奇故事！
寧碧落伸手摸了摸懸飛身旁的黃泉劍，面露些許怒容地點頭道：“就這麼狠，當初他還只是姜國一位王子而非繼承者身份的世子，卻因此成功躋身世子寶位。”
“記得他入了宗師境后更加肆無忌憚，原先遇到八族中人還會忌憚不下狠手的他就是後來遇到了八族中人也狠辣無比。可惜……”寧碧落搖了搖頭，心滿意足地一笑：“後來，老爺子突然出現眾人視線之中，當然，老爺子不過是被當時的柳族族長封藏起來的，只有老爺子入了宗師才能出關闖蕩。雖然中間有一次老爺子剛成就先天偷偷溜出門的搞笑事，中間更名換姓使用假名闖出了名頭，最後他要滿懷信心挑戰已經宗師的王上時，卻被老族長逮住又暗中帶回了族內。”
“這麼驚險！”柳塵微微愣嘴道：“幸好被抓了回去，不然按照當時這位王上的秉性，又是隱姓埋名不敢用本名的爺爺怕也打不過他。”
寧碧落也深為同意的點頭表示同理：“老爺子入了宗師后，出關第一個要挑戰的就是他，可惜當時他身邊早已追隨者過百，老爺子挑戰他就得一個一個打敗！”
“我靠，這麼**道，車輪戰！”曹泌又冷不丁爆了粗口，被柳塵惡狠狠瞪了一眼，忙縮了縮脖子賠笑臉尷尬道：“激動了激動了！”
“就是，這車輪戰也不公平吧！”柳塵回過頭看向寧碧落道。
寧碧落搖頭苦笑道：“這世上哪來的這麼多公平，小公子，你記住，公平是跟自身實力有關的，你越強公平才會越想找你！”
“因為這件事，老爺子沒能成功。但他也沒傷到，因為這個時候的老爺子已經可以說不僅是同境無敵，更是跨一境仍能無敵。老爺子明白人少不佔便宜后，可是十三天連挑三十六宗所有天才而無敵，其中有六人被老爺子打怕了被強行收做了追隨者，然後他又花了不足十日把七十二派的天才們都給揍趴下，因此十大追隨者到齊了！”
“不對呀寧老，你糊塗了吧，你說了老爺子有十三個追隨者怎麼成了十個，還有三個，不對，不算姜王，還有兩個呢！”曹泌拉着自己臃腫到身體板着手指數着。
“哈哈哈！當時那兩人還跟着咱們當今這位姜王陛下呢！”寧碧落開懷大笑道：“老爺子可是有着如意算盤的，當時不僅咱們這位姜王陛下實力強橫，他麾下百位追隨者中更有好幾個高手，但只有兩個被老爺子看上了，加上姜王剛好十三！”
蘇婉兒在一旁聽着寧老闡述着那個名叫柳長君的柳族老頭兒與當今已位極九五至尊姜王陛下的過往，竟覺得雲裏霧裏。
“記得當時老爺子與咱們這位姜王陛下大戰一場，卻被老爺子輕鬆壓制穩入下風！”寧碧落仍舊神色嚮往地說道：“後來。老爺子與他斗過上百次，皆是穩超勝卷的結局，也因此老爺子衝天而起聲名遠揚，後來兩人瞧不上八宗雙雙入了另類八宗那種詭異莫測的境界，成就卻遠超當時八宗。從此以後，老爺子出手越來越少但每次出手卻是越發恐怖，至於當今這位姜王陛下也曾偶有出手雖驚才絕艷，卻遠不及老爺子的實力雄厚且強橫！他們二人也是自古以來少有的另類八宗卻穩壓八宗的強者，而老爺子更是唯一一個另類八宗入極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