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還想摸哪兒?
喬姍一看喬煙拍的這張圖片就知道不可能是在煙塵公館,也不可能是在附近吃飯。
薄靳言帶人出去吃飯,會去這種碗盆生鏽或者磕壞了一個玻璃角的地方?根本不可能。
但薄靳言這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能就休春節幾天的工作狂魔,會浪費自己的寶貴工作時間帶喬煙出去玩?這明顯更不可能!
然而喬煙回復了自己是和薄靳言一塊兒去,並且還要去四五天的時候,喬姍惆悵了。
這男人,擺明了就是看上了她女兒啊。
正要提醒喬煙注意不要讓薄靳言發現了她的真實性別,薄長寧就怒氣沖沖地從外邊走了進來。
將包摔在桌子上,薄長寧又踹了一腳一旁的小凳子,顯然氣到不行了。
喬姍放下了手機,美眸閃過一抹精光,溫柔着嗓子問道:“怎麼了?工作又不順利了?”
“這股份是要不回來了!”薄長寧咬牙切齒,那眼神像是要殺人,“被林長輝給買走了!”
喬姍這回是由心的詫異,“怎麼會這樣?”
林長輝,是薄長寧的一大死對頭,可以說兩企業之間不和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薄長寧看上的項目,林長輝就算不感興趣,也會來插一腳,甚至還真搶走了薄長寧幾個項目。
論家底,林長輝自然是比不過薄長寧,但薄家的現任家主是薄靳言,薄氏也全部掌握在薄靳言的手裏,薄家有多厲害,與薄長寧實際上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林長輝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大搖大擺地針對薄長寧。
薄長寧就算在再氣,又沒辦法讓薄靳言幫他打壓林長輝。
沒想到,這回他本以為只是暫時將股份抵押出去,卻被林長輝撿了個漏!
要是別人,薄長寧還能想辦法要回來,股份到了林長輝手裏,幾乎是沒有可能收回來了。
“一定是陰謀!他們肯定就是談好的!”薄長寧說到這,突然轉頭看向喬姍,眯眸,“你不會也參與其中了吧?”
喬姍心裏一個咯噔,不可思議地看着薄長寧,“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幫着林長輝對付你?我跟他又沒有關係!我吃飽撐着了幫着他?”
薄長寧想了想,喬姍確實和林長輝勾結不到一塊兒去,兩人都不是一個行業的,八竿子都接觸不到。
何況,他的股份丟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思及此,他審視的目光收起,語氣卻依舊不大好:“要不你去跟二弟把這件事交代了,讓他幫個忙。只要他施壓,我就不信林長輝敢不把股份吐出來。”
“這不好吧。”喬姍皺眉,見薄長寧拉下臉,解釋道:“二弟就算看中了Murrey發展前景好才投資那麼多錢的,我看他還有繼續投資的意思,是真的想要讓Murrey成為國內的珠寶巨頭,甚至還有向國際發展的意願。如果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他不就知道你公司和Murrey這邊有關係了嗎?”
薄長寧面上一松,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
喬姍繼續道:“況且,他投資了那麼多,我卻因為一個負面新聞就受到影響,他又不是傻子,到時候真的細究起來,查出那些資金的去路,一切都白費了!到時候還不一定會幫你把股份拿回來呢。投資也打水漂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要怎麼辦才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林長輝吞了公司的股份?要是這樣下去,股份這事也瞞不住!”
喬姍握住薄長寧的手,讓他坐下,力度輕柔地給他按摩,“辦法總是有的,你也不要着急。大不了你就跟林長輝好好談談,化干戈為玉帛,再好好談談價錢。等二弟下一批資金到了,你還怕沒錢把股份買回來?但是你也知道Murrey現在的重要性,可別再真二弟撕破臉皮了。長寧,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把股份拿回來的。”
女人溫柔崇拜的話語加上貼心的按摩,讓薄長寧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對待喬姍的埋怨也少了幾分。
他靠着椅背,疲倦地閉上了眼睛,卻沒看見一旁喬姍若有所思的神情。
喬姍是真沒想到薄長寧竟然會懷疑到她身上來,雖然這事確實跟她脫不開關係,但她和林長輝確確實實也沒有過接觸,林長輝怎麼會這麼恰巧地打上了薄長寧股份的注意?
這其中若是沒有薄靳言的推動,喬姍是不信的。
那個男人,心着實夠狠。
——
喬煙醒來時,已經接近傍晚了。
深藍色的天空十分漂亮,雲朵幻化成各種形狀,哪怕看上一個小時都不會覺得膩。
喬煙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薄靳言,男人負手倚靠在床邊,脊背挺得很直,宛若青松,肩膀的弧度及腰型讓人看着都有想抱一下的衝動。
晚風吹起他額前的發梢,哪怕背景再絢爛美麗,都讓人視線無法從他身上挪移開。
喬煙忽然有些手癢,想要摸一把他的頭髮。
大概是鬼迷心竅,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咪咪地走到了薄靳言身後,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碰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僅僅是輕輕碰了一下,喬煙卻驀地反應了過來。
自己雖然也是短髮,但她的頭髮卻是柔順的,男人的短髮有些硬,摸起來有些扎手,摸過之後卻會讓人上癮,想要再摸一摸。
反正摸都摸了,不如再摸一下。
薄靳言猛地回頭,喬煙的手恰好想再往前摸一把他的頭髮,這會兒沒剎住車,直接摸到了他的嘴唇。
手上的觸感從扎手到柔軟微涼,喬煙一怔。
薄靳言眯起狹長的眼眸,似乎並不惱怒,又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微微低頭,不知道是不是喬煙的錯覺,她總感覺,他似乎抿了一下她的指尖。
喬煙迅速收回手指,臉頰一層緋紅迅速瀰漫開,一直延伸到了耳根。
薄靳言卻沒想這麼輕易放歸她,薄唇中溢出一聲笑,低啞着聲音問她:“還想摸哪兒?”
他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喬煙,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夜的深吻,有些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