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只能是你
慕如風洗了澡下來，兩個人一起用了晚餐。
伍曼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探頭看了一眼，慕如風攬着季橙橙回了房間。
她垂了垂眼眸，喊了田嫂出來收拾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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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橙橙在給慕如風吹頭髮。
她半坐在沙發上，慕如風靠在她身上。
她細長的手指穿過慕如風短短的髮絲，碎發垂下來遮住了慕如風的眼，痒痒的，他伸手抓住季橙橙調皮的手指，拉到嘴邊吻了一下，唇邊有一抹無奈的笑，“調皮。”
季橙橙的眼裏滿是笑意。
他是外人眼裏高高在上的慕總，是多少女人趨之若鶩都得不到的男人。
是那蘇念費盡心思也留不住的人。
但是也是她俯身就能擁有的愛人。
她關了吹風，望着慕如風俊挺的眉眼，柔聲開口，“如風。”
“嗯？”慕如風閉着眼睛，抓住了她的小手。
“今天孔倩問我……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季橙橙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透着嬌羞。
慕如風頓了頓，睜開了眼。
對上季橙橙盈盈水光的一雙大眼睛。
他坐了起來。
季橙橙怔了下，盯着慕如風的背影，“怎麼了嗎？”
“結婚……”慕如風皺起了眉頭。
原以為和蘇念離了婚，就可以拋棄那些不好的一切，擁有美好的季橙橙。
可他萬萬低估了蘇念的冥頑不顧。
那女人即便進了監獄，那麼不堪了，可還是死死拽着她。
早知如此，當初他絕對不可能讓她進慕家的門。
“如風。”季橙橙的聲音染了絲委屈，讓人一聽就想攬入懷中疼愛。
慕如風回過了身，抱住了季橙橙。
“你不想娶我嗎？”
靠在慕如風肩頭，季橙橙的聲音輕輕的，似是那吹起窗帘的微風都要蓋過了她的聲音。
“怎麼會。”慕如風抱得更緊了，他的大手在季橙橙瘦削的背上磨挲。
“那為什麼？”季橙橙追問。
慕如風盯着瓷白的床頭燈出神。
那女人喜歡白色，家裏好像有一盞一模一樣的床頭燈。
真是陰魂不散。
他輕嘆了口氣，鬆開了季橙橙，輕握着她的肩頭，眸中有些歉意。
“橙橙，我還沒有離婚。”
“為什麼？”季橙橙猛然瞪大了雙眼。
“她不肯。”
“她不肯……算什麼？……”季橙橙的語氣有些激動，但是被她壓了下來。
她很想說，以慕氏的滔天權力，怎麼可能不能讓一個小小的蘇念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她蘇家還想在這北城立足嗎？
但這些話，她不能說。
頓了頓，她垂了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
她拿下了慕如風的手，聲音輕輕緩緩，卻透着遮不住的難過。
“如風，你不想和她離婚是嗎？”這個念頭跳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她不相信慕如風會對那蘇念依依不捨。
“不可能。”慕如風答得乾脆。
他抓住季橙橙的手，用了力氣握住，定定的望着她，“橙橙，慕太太的位置，只能是你。”
季橙橙險些要沉溺在慕如風深情的目光里。
但她撐了幾分清醒，哀怨又不解的凝視着他，“那為什麼不和她離婚，你能做到的。”
“做不到的。”慕如風搖了搖頭，“橙橙你不了解她，那個女人鐵石心腸，她不想的事，沒人能逼她。”
季橙橙不信。
當年她和慕如風也是愛的難捨難分，她那般堅持，但還是比不過林儀夫人的壓力。
林儀夫人有一萬種辦法逼她離開慕如風。
為什麼不能讓蘇念同意離婚？
但她也沒有在追問了，她知道適時就好。
不能讓蘇念影響了她和慕如風之間的感情。
晚上她沒有留在慕如風房間，她知道要怎麼才能抓緊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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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起床的時候，慕如風已經去公司了。
她下樓吃了早餐，回房間換了一件杏色的絲絨長裙，配了一件藕粉色的大衣。
整個人溫婉可人。
伍曼送她出門的時候，注意到她脖子上閃閃發光的項鏈。
是真的閃，她都覺得眼睛花了。
看見她的目光，季橙橙唇邊有一抹冷笑。
伍曼關了門，去樓上找田嫂。
田嫂正在打掃慕如風的房間。
伍曼靠在浴室門上，看着田嫂擦拭着一塵不染的藍灰色的洗手台。
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好像也在發光。
“田嫂，她好像出去見誰。”伍曼說道。
田嫂起身開始擦鏡子，伍曼接着道，“不像去找慕總，像是去見情敵。”
“你啊……”聽到伍曼這些奇怪的猜測，田嫂有些無奈的笑了。
“快乾活吧。”
“好。”
伍曼也就是喜歡跟田嫂八卦些什麼，說完就完了。
她也沒有想過，她真的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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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安監獄。
林悅欣上下打量了季橙橙一眼，才讓人送她進去。
蘇念和慕如風的事情在北城鬧的沸沸揚揚，季橙橙作為當事人自然也在其中。
只是季橙橙來看蘇念，她想不到。
蘇念也想不到。
會見室里冰冷的一切都像是被季橙橙這溫婉的一身溫暖了。
獨有對面的蘇念滿身寒意。
這是季橙橙第二次見蘇念。
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判若兩人，她險些都要認不出來了。
“蘇小姐過的不好嗎？”季橙橙瞪大了眼，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看着消瘦的蘇念。
她就像是很多天沒有吃飯一樣，瘦的嚇人。
“你來做什麼？”蘇念的聲音也變了，低低啞啞。
聽起來讓人莫名的不舒服。
可即便是這樣的蘇念，口吻還是和從前一般平淡。
她看着季橙橙的目光，像是此刻在獄中的人是季橙橙而不是她蘇念一般。
意識到這一點，季橙橙的臉色有些不好。
都已經鋃鐺入獄了，還在她面前裝。
她輕笑了笑，環視了一圈這冰冷的會見室，光看這裏，都知道蘇念在獄中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蘇小姐，這裏很不好過吧。”她挑眉看着蘇念。
蘇念沒有開口，只用一雙冰冷的眼睛靜靜的看着她。
那目光平靜到讓人犯怵。
她皺了皺眉，“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希望你和如風離婚，我會讓如風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