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她的成長(二)”
看到玻璃外的城市,如同仙宮一般。霓虹的燈管把這黑色的天染成了紅色,像是初升的太陽一般。
“大小姐,董事會的人已經到了。”
瞳孔一縮,一切的光亮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面無表情的撲克臉。
“好,我知道了。”
隨着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陳氏集團的女總裁到了。
陳鑫蕾環視着這群中年老大叔。
“各位,這次的會議都知道是做什麼的吧。”
一名禿頂的眼睛大叔用抗議的聲音說道。
“陳鑫蕾,你不能這麼做。這是一間大事情,這麼突然讓我們都同意,這是不可能的。”
“對啊。”“就是啊。”
陳鑫蕾看着下面一群不同意的聲音,冷冷的笑了下。
“沒事不可能的,這一切都非常的簡單。錢我會給你們,然後你們交出股份。我會繼續讓你們在你們的職位上工作。”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站了起來,他的眼睛中閃爍着光芒,看起來像是一名睿智的老人。
“你父親與我們打下這個江山,大家對這裏的感情不再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陳鑫蕾的臉色陰暗,內心的邪惡波濤洶湧。
“在你年幼之時,大家答應了你父親要好好照看你。我們做到了,因為那是他的孩子。而這裏,是他的遺產。”
那個說話的老人不知道自己觸及了陳鑫蕾的雷區。這些年來,每當她做出業績之時,大家都說她像她的父親。
她的父親已然成為了她的陰影,像是逃也逃不掉的影子。
陳鑫蕾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手心裏,堅硬的指甲劃開了她白嫩的手掌心,鮮血順着掌紋流動着。
“好吧,那你們這樣堅持,我就不勉強了。”
說完,陳鑫蕾就離去了。
辦公室裏面的人都詫異了,因為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們。但是他們着實鬆了一口氣。
但那名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沒有一點的鬆懈,他在他們的消息群上發了句:今晚8點,老地方見。
眾人一下子就知道是如何回事,便立馬各自離去了。
陳鑫蕾回到家后,是四處打砸着,把一切的憤怒都發泄在了沙發、電視等傢具上。
老劉冷靜的看着這一切,靜靜的在旁邊站着。
發泄完的陳鑫蕾恢復了正常,用紙巾抹去了手上的鮮血便讓老劉處理下後事。
晚上8點,都市的邪惡橫行在街道之間。在一間酒吧的包間裏,坐着陳氏集團的權利人們(陳鑫蕾掌握了股權百分之四十九)。
那個帶金絲眼鏡的男人冷靜地說道。“陳鑫蕾這次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為什麼啊,她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
眾人也是紛紛笑了起來。
“不,她的冷酷程度已經不是一個孩子能夠做出來的了。”
“我相信你們都知道青龍幫發生的事情。”
這一下,他們全都閉上了嘴巴。
“真的沒想到啊,一個晚上青龍幫上上下下幾百人就全沒了。”
“就用了一把火。”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得先看住陳鑫蕾了?”
“不是看住她,是殺了她。”
“這,這不好吧。”
“好說好歹她也是老大的遺子啊。”
“不,你們不懂。我們拒絕了她的條件,那她就一定會來殺了我們的。”
“那,怎麼做?”
“快,越快越好。惡魔的到來永遠是不能用時間來衡量的。”
“找誰去?”
“黑狐吧。”
“可她的要價很高啊。”
“但是她的效率也非常的快啊。當天下單,明天就到貨了。”
不知道為何,那名金絲眼鏡男人突然渾身一抖,感覺到了危險。
“我去上個洗手間。”
他在衛生間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冷水打濕了他的臉龐。
“老彭,快過來吧。你點的大烤魚到啦。”
他在洗手間裏聽到了他們的叫喊。
大烤魚?是那個現場用噴火槍烤的那個吧。
他會心一笑,想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食物。
那個煤氣罐可真是大呢,感覺噴一個晚上的火都耗不完裏面的瓦斯。
“真是的,她再快也不可能今天晚上就動手吧。”
等等,煤氣罐?
他想到了什麼,立馬打開了門對着他們喊道。“不!”
可惜太晚了,煤氣罐爆發出的強大氣焰把老彭振飛在了地上。火焰燒毀了他的半邊臉。
過了好一陣,老彭痛苦的掙扎了起來。
他不管身上有沒有傷口,立馬跑去了包間。
可是他看到的是烏黑一片的房間,凳子上還有着焦黑的屍體。
“啊....”
老彭聽到了叫疼聲,立馬尋找是誰。
“老彭,你是對的。我們還是老了啊。”
待他看清楚是誰說話時,他就已經沒氣了。
老彭痛苦的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眼睛的這一切。
當他的手碰到臉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燒傷了。
自己的肚子也被爆裂開來的水管碎片刺進了肚子裏,流血一地。
老彭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不停的在責備自己。
這時候,他看到了消防人員從街道中跑過的場景。
他想大力的喊叫,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就快絕望之時,一名穿着黑色風衣的人走了進來。
他的眼睛瞪大了,想要得救。
可等看清到湊近的人是誰時,他又絕望了。
“老劉......老劉。”
他絕望的喊出了他的熟人,便匆匆的離去了。
而遠處的陳鑫蕾聽着手下人報道的一切,冷靜的看着遠處燒着大火的酒吧。
她很早就學會了一點,當你向某人宣戰時,就一定要快。
可惜那些老傢伙老了,動作再也快不起來了。。
而今後,他們也不需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