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地變 盛道始
玄元大陸,玄元歷999年,天空驟暗,一點星光自天外降臨,只見星光愈來愈大,直衝向大陸而來。
東域,天機城坐落着東域以為霸主級的勢力——天機宮,此時天機宮內最雄偉的占星樓上,一位羽扇綸巾,青年模樣的人正抬頭望着灰暗天空中的那一縷疾馳而來的星光,一會緊皺眉頭,一會又眼神驚喜,嘴裏默默的念着:“天地變,盛道始,亂世生,諸雄爭鋒,王者霸臨。”
很快,人們便見識到了星光的正真面目,一塊體型巨大的域外隕石直直的沖向玄元大陸。霎時間地動山搖,隕石在降落的途中化為數塊砸落在大陸上,一時間大陸上煙火四起,到處是一篇哀號之聲。
這次域外隕石事件不知多少人因此殞命,但是福兮禍所依,很快人們便發現,原本已經快要消失的天地元氣在隕石降落之後極速的充盈起來。在這場隕石事件中活下來的人們不由的感嘆道:“天不亡我,則我必被天憐之。”
玄元歷1000年秋,域外隕石時間一年後,南域,明月城。
明月城在一年前還是叫星洲府,而在一年前的那場隕石事件中,星洲府被一塊巨大的隕石砸中,整座星洲府眨眼間便灰飛煙滅,只剩下那一塊巨大的隕石矗立在當中。
而這塊隕石也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元氣,使得周圍短短數月便已經恢復了生機。更是又大陸六院之一的明月書院來此傳道,而從此星洲府便改名為明月城。
明月城北城,此地多為星洲府遺民,作為在隕石之禍存活下來的人們,幾乎上都到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地步了。而明月城講究東富西貴,南貧北賤的格局,因此北城就只能是這些人的生存之地,污水橫流,氣味難聞。
此時一黑衣黑袍之人走進北城,剛一進北城,便有一骨瘦如柴的青年湊了上去:“大人,一看您就氣質不凡,咱這北城也是卧虎藏龍之地,而我青猴第一這北城可算是了如指掌,怎麼樣大人,需要小的給您帶路嗎?”
黑衣人理都沒理這個叫青猴的男子,直接朝前走去。這青猴見生意黃了不要緊,把我當空氣可不成,換了口惡毒的語氣說道:“站住!奶奶的在這北城,我青猴說話,說不給點面子,你他娘的欠老子打是吧。”
黑衣人站定身子,回頭看了眼青猴,搖了搖頭:“本不想殺你,但是你找死,我就成全你吧。”
說罷,右腳蹬地,瞬間便衝到青猴的面前,而在看這青猴,臉上還是原來的神色,彷彿根本沒看到黑衣人已經到面前似的。黑衣人一記鞭腿直接將青猴的頭顱掃掉,動作行雲流水,不過盞茶的功夫便已經結束戰鬥,這也讓正在暗處司機準備下手的人打消了想法。如今這北城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在他們眼裏,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就行了。
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會再出手,黑衣人理了理衣袍,準備繼續出發。而這時從街道邊的小巷口一個小男孩推着一輛板車走了出來,越過黑袍人來到青猴的屍體旁。
放下板車,男孩將青猴的腦袋拿到板車上放好,便準備去搬剩下的屍體,而黑袍人也沒有走,就這麼看着眼前的男孩。
“你這是幹什麼?”黑袍人問道。
男孩抬頭看了眼眼前的黑袍人,說道:“城中每天都會死很多人,這些屍體不處理掉就會很難聞,而我就負責處理這些屍體,賺些錢換些吃的而已。”
看着眼前的男孩,黑袍人發現雖然男孩衣衫襤褸,但是眼神卻很澄澈,只是澄澈中帶着漠然。
盯着男孩的眼睛,黑袍人突然拉住他的右手,手掌在其身上摸了四五下。
“果然如此,果然是先天之體。”黑袍人笑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被黑袍人盯着,男孩沒有任何情緒,自他從一年前那場大禍中失去了父母之後,他對一切都變得漠然了。“我叫景轅。”男孩回道。
“景轅,你可願拜我為師?”黑袍人摸了摸景轅的頭問道。
景轅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看着眼前這不是好歹的男孩,黑袍人搖搖頭道:“不為什麼,相逢便是有緣,且你有做我徒弟的資格,這個解釋可以嗎?”
景轅偏着頭思考了一會兒,直接磕頭道:“徒兒拜見師傅。”
看到跪在眼前的景轅,黑袍人大笑道:“好,從此以後,你就是我楊翼的徒弟了。”伸手將景轅扶起,拉着他的手:“以後你就不用幹這種事了,跟我走吧。”
帶着景轅來到北城中唯一的一家酒樓,直接要了一間房,並叫小二給景轅買一身合身的衣物,交代一番后,黑衣人便走出酒樓。
看着眼前乾淨的衣服,滿桌的吃食。景轅有一種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這是一年來自己最開心的一天了,在這北城中,能吃到東西就已經不錯了,而有今天的這個待遇,他覺得即使吃完死也值得了。
連忙洗乾淨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便趕忙囫圇吞棗般的吃着桌子上的美食。
剛吃完桌上的美食,景轅打了個飽嗝,房門突然被踹開,一旁小二正陪着笑臉道:“陳少,您看您能不能給太一酒樓一個面子,不要在這裏面鬧事。”
而這個被喚作陳少的錦衣少年卻笑着拍了拍小二的肩旁說道:“放心,不會讓你難做的,抓一個奴僕而已,能費多大事,你們酒樓有什麼損失我來付,現在你在旁邊看着就行,再多嘴連你一起打。”
被陳少這麼一喝,這名店小二也不敢多說話,只能對景轅偷取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看小二不在多言,陳少便轉過頭來看着眼前換了一身衣服的景轅,笑着說道:“喲,果然是人靠衣裝啊,沒想到你個拉屍體的奴僕,也能這般模樣,早知道你有這底子,就給你賣去青樓當男妓了。”陳少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不過也不晚,這次把你抓回去,就買去醉伊軒,相信你很快就會變成咱們明月城的風雲人物,哈哈。”陳少肆無忌憚的笑道。
而景轅看着眼前的錦衣少年,自從在北城口決定拜師的那一刻,他就在也沒有回去的想法了,緊了緊拳頭,景轅列了咧嘴笑道:“陳鷹,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家世,其實你屁也不算,一個拿丹藥堆上去的廢物而已。”
在陳家的人都知道,眼前的這位陳少,是陳家家主最廢物的一個兒子了,但是就因為有個好爹,硬生生的用丹藥將他堆上了凝元境,不過他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的凝元境,已經是廢物中的廢物了,而廢物這個詞,也是這陳鷹的禁忌。
聽到景轅這麼肆無忌憚的喊他廢物,陳鷹神情扭曲道:“小雜種,我看你是找死。”說罷,雙拳中凝結元氣,雙腳踏地,一拳轟向景轅。
景轅看着衝來的拳頭,雖然眼前的陳鷹是個廢物,但是也不是他這樣沒有半點資源,才是鍛體下品的人能對付的了的,做好了硬受這一拳的打算,景轅閉着眼,緊咬着牙。
然而拳頭卻遲遲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景轅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黑袍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而陳鷹的拳頭正被黑袍人緊握着。
看到眼前的黑袍人輕而易舉的接住了自己的拳頭,陳鷹不由的驚駭道:“你給我放開,我,我可是陳家的世子。”
“陳家?沒聽說過。”黑袍人搖了搖頭說道,然後便捏碎了陳鷹的拳頭,接着就將他扔出來酒樓。
酒樓外被人群圍了起來,而中間是被捏碎拳頭的陳鷹,只聽陳鷹怨毒的說道:“你們給老子等着,今天老子不讓你們百倍償還,老子不叫陳鷹。”說著還對着周圍的人群吼道:“看什麼看,滾。”
黑袍人回過身揉了揉景轅的頭:“還不錯,有股志氣,走。”
“去哪?”景轅問道。
“去陳家,那個小子,我現在決定要他的命!”黑袍人說著,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