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親愛的,打架怎能不帶上我?
打蛇就要打七寸!
許俠作為現代人里的奇葩,偏愛各種古書典籍,因此也深諳兵法之道。
自然知道怎麼樣才是拿捏住命脈。
對於許媽媽,乃至於整個許家來說,許大俠的終身大事就是那個命脈!
七寸之處,心頭大患!
果不其然,聽了許俠這話,凌燕燕立即就眉開眼笑了,“對對,我怎麼就沒想到?!獵人的陽氣最是重了,肯定能壓得住你!”
許俠聽着略有一些汗顏,滿頭都是黑線在飄浮,但還是強忍着附和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最後,許爸爸出現后一錘定音,有關許俠去就讀獵校一事,准了!
許俠總算鬆了一口氣,把手往兜里一揣就出了家門,往學校而去。
“誒,俠哥,俠哥,你等等我啊!”後面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
略微有些熟悉感,許俠回頭一看,這才想起來自己把誰給忘了。
宋阿和小包子是也!
“阿和,”許俠拍了拍腦門,滿臉的歉意,“我今天太興奮了,就把你給忘了……”
宋阿和拍拍胸脯,很大氣的道:“沒事兒,咱哥倆誰跟誰?”
難得見他這豪爽樣子,許俠哈哈一笑,勾住宋阿和的肩膀,“就是,好基友,一生走嘛!”
聞言,宋阿和作出一個惡寒的表情,“俠哥,你啥時候還學會肉麻兮兮了?”
許俠拋了一個媚眼,手指尖微觸他的鼻尖,說話聲音彷彿帶着電流,“遇見你,我就開發出了這個技能。”
宋阿和的臉色瞬間燙紅如火,磕磕絆絆的轉移話題,“俠哥,你打算報哪個大學?”
許俠嘿嘿一笑,也不繼續逗他,語氣張揚而明烈,“哥要去書寫傳說了!就報咱炎盟第一獵人學院!”
聞言,宋阿和眼睛瞬間變亮了一個度,但又很快的黯淡下來,癟着嘴,眼裏全是金豆子,呼啦呼啦往外滾。
許俠嘆息一聲,拍拍他的肩膀,“小包子,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以後又不是見不着了。”
收住還在眼眶裏打轉兒的淚花,宋阿和把嘴巴抿緊,先是點點頭,后又搖搖頭。
許俠頓時就被他這表現給萌化了,逗笑了。
招招手,“你過來。”
宋阿和很聽話的過來了。
許俠惡趣味的將招子放到宋阿和的腦袋上,揉成了雞窩,嘴裏卻說,“乖~”
宋阿和眯着眼睛,彷彿很享受。
“走吧,九點之前要填好志願表上傳,再耽擱就來不及了。”許俠收回手,儘可能的柔化自己的聲線。
宋阿和眼中明顯劃過了一抹強烈不舍,連連點頭。
許俠滿意一笑,就要往前走。
身上卻傳來一股力道,抵消了她向前的力。
垂眸,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抓着她的袖子就不撒手了。
許俠目露詢問的看着宋阿和。
宋阿和這才用細若蚊吟的聲音開口,“俠哥,我也可以讀獵人學校,分數應該夠得上……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說著,臉蛋兒上紅成了猴屁股,聲音糯糯的,充滿了害怕被拒絕的惶恐。
許俠啞然失笑,“你的意思是帶着你啊?當然可以了,我們是好基友嘛!”
而且,這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軟性子,雖說有自己護着,但她也不可能護一輩子。
他要真能去獵校裏面打磨打磨也是很不錯的,否則將來可怎麼找媳婦兒啊!
聽到許俠的應允,宋阿和一下子笑了起來,開心無比。
“不過——”許俠話鋒一轉,宋阿和瞬間就緊張兮兮的看向她。
許俠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叔叔阿姨會同意嗎?”
宋阿和重重點頭,生怕許俠不相信似的,拽住她衣袖的那隻手上,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可以的!”
許俠勾唇而笑,“那我們以後繼續做同學吧!好基友。”
“我勸你們還是換一個目標比較好。”一個帶着嘲諷的聲線響起。
許俠轉頭,面沉如水,冷冽的吐出來四個字,“干卿何事?!”
沈蒼嗤笑,看着兩人,眼神跟X—光一樣,彷彿把兩人的衣服都給脫了,熾烈凌厲而不加掩飾。
“一個廢材,一個哭包?”
不留情面的字眼。
許俠哂笑,意味深長的道:“那就走着瞧吧!”
然後帶着宋阿和錯身而去。
再多待一秒,她都覺得空氣渾濁不堪。
沈蒼深深的看着兩人的背影,伸手舒展開自己不知何時皺起來的眉心。
冷哼,“不知好歹。”
眼底卻細微有着笑意。
這兩隻一門心思要入狼群的小白兔,以後有意思了。
腳步一轉,與兩人相反的方向。
到了一個岔道口,他忽然從兜里舀出來手機,把玩了一下,撥通某串號碼,“您的條件我同意了。”
短短一句話,說完就掛斷。
然後停住腳步,好整以暇的從背包里抽出來一根銀色金屬棒。
倒提在手上。
嘴角的笑意張揚而嗜血。
“還不出來?果然是老鼠,所以見不得光嗎?”
要問毒舌哪家強。
精英一中的沈超酷要是認了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三個臉上紋了猛虎圖騰的男子從前、左、右三條路上走了出來。
形成圍堵之勢。
沈蒼眼中一抹狠絕浮現,嘴角翹着,“果然是你們,整天藏在下水道里,不嫌臭?”
為首一人冷笑起來,讓人渾身發毛,“交出那件東西,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手裏一把匕首,在陽光下反射出凜冽寒光,乾涸已久的血跡未曾擦乾,更顯得殺氣濃重。
沈蒼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鋼棍,忽然毫無預兆的,朝前一箭步。
一棍子隨之而揮出去,帶着勁風。
那人瞳孔放大,來不及躲閃。
硬生生的吃下了這一棍重擊,肩膀發麻,踉蹌着後退,差點栽倒下地。
沈蒼淺笑吟吟的,從容不迫。
歪了歪頸子,咔嚓的骨節摩擦聲響起,“那可真不好意思了,跟我說過這句話的,都——死了。”
最後兩個字說得很輕。
卻更加帶着毛骨悚然的陰冷。
忽然,感到背後一道勁風掃過。
他轉頭。
是一雙含笑的眼,愈是笑,愈是冷。
“親愛的,打架怎能不帶上我?”
“算上昨晚,這次可是我第三次救你了。”
“大鋼炮,你大概要以身相許才能償還恩情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