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大結局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大結局

等到林寒抵達醫院的時候,那幾名綁匪還沒有到來,包括張天力在內,全部都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一旦經過了陳雨桐的確認,那麼這些綁匪,屬於唯一知道張小瑾消息的人。

在場的高層不僅僅有方宗信,甚至連濟市的高層也都趕來了。

即便是當前國內數十萬的企業,聯合促成的國內經濟內循環,已經令這一戰可以按下暫停鍵。

十分鐘之後,六名傢伙便是在便衣的束縛下,來到了這一層。

當林寒看到了其中那名女服務員的臉之後,整個人便已經攥緊了拳頭。

甚至都不需要陳雨桐出來指認了。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林寒直接飛奔了過去,掄起右拳直接狠狠錘打了女服務員的臉上。

這一刻對於林寒而言,也不過只是心急如焚的一些宣洩。

“張小瑾呢!趕緊說!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們死在清水市!”

即便是這種威脅,有些踩在了法律的紅線,但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裝作沒有聽到這句話似的。

哪怕是被林寒一拳頭打的鼻子流血,但這名女服務員卻依舊直挺挺的站着,非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衝著林寒提出了條件。

其實從這些綁匪身上的腳印,足以看出,當這些便衣抓到了他們的時候,肯定是經過了一番審問。

但可惜的是,他們的嘴巴很緊。

其實當吉姆得知威脅林寒的計劃已經泡湯之後,便已經選擇將他們拋棄了,沒有吉姆的幫助,再加上失去了手中的人質,想要安然離開清水市,分明就是痴心妄想。

換句話說,就饒是他們也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個張小瑾而已,竟然會弄出這麼大的陣勢。

“我可以如實交代,但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放了我們。”

此時的林寒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二話不說伸手直接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不過只是十幾秒而已,對方整張臉便已經是鐵青無比,因為雙手被束縛的原因,想要連最基本的掙扎,也都已經成為了奢望。

如果對方依舊不開口的話,林寒絕對會就這麼讓對方窒息而亡。

“我...說...”

當這兩個字艱難無比的從女服務員的嘴裏蹦出的同時,林寒也是鬆開了手,身上散發著的那股強大氣場,早已經令瀰漫在空氣中的壓抑,達到了一種讓人好似呼吸困難的感覺。

“當時張小瑾通過自殘的方式帶着陳雨桐離開了之後,我們也是第一時間去追,本來能夠抓住她的.....只是張小瑾最終從橋上跳下去了....”

當林寒聽完了這番話之後,整個人直接轟然間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空洞的一雙眼眸中,那眼淚不受控制的滾滾而落。

甚至身體哆嗦的程度,令周圍的詮通集團諸多高層,也是不忍看到這一幕。

哪怕是張小瑾至今都還沒有找到,但不可否認的是,原本便已經失血過多的張小瑾,在這寒冬下,又跳進了河裏。

存活率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即便是清水市這幾天的溫度,也就在零下七八度左右,但別忘了一個前提,橋面距離水面的高度,可是足足有十幾米。

就算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從這種高度跳下去,那強大的慣性也會直接將人震暈,更何況是張小瑾當時的狀況。

而站在後面的方宗信,臉上的神情已然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局長,沉聲道。

“沿着張小瑾跳河的位置,將人力再加大一倍,無論如何都必須找到.....”

方宗信的這句命令,儼然沒有說完,原因無它,因為此時的方宗信,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難道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去稱張小瑾的屍體不成?

只要張小瑾沒有找到,那麼在所有人的心裏,便依舊還會有期盼。

至於站在林寒身旁的張天力,早就不知何時,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而昏厥了過去,連李則東也是氣的直跺腳。

他們都不忍心去想像,當時的張小瑾究竟是何等的心情,寧可縱身一躍,也要替詮通集團爭取足夠的時間。

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不願讓自己淪為,可以威脅林寒的籌碼!

可能其中也有私心,可能張小瑾也是不願意看到因為詮通集團的落敗,國內的商業環境可能會受到的打擊吧。

李則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是將心腹帶到了樓梯的位置。

“幫我做個事情,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這是5000萬的支票......”

緊接着李則東便是將嘴巴,湊到了心腹耳畔前,咬牙切齒的將言語說了出來。

“李總....這些年若不是托您的照顧,可能早就沒有我這個人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完成,但錢我就不要了。”

不等李則東反應過來,跟了他許久的心腹,便已經是通過樓梯離開了。

從嚴格來說,李則東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他怎麼會放過真正的罪魁禍首?

其實此時在兩岸的河道,所存在的人數都已經超過了千人,甚至河面上,更是有着十幾輛船舶,正用網子一遍又一遍的打撈着。

而至於先前在橋上發現的血液,如今也是取了回來。

畢竟需要進行檢測,同樣也需要印證一下,這些綁匪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DNA的化驗,自然是需要抽取一些屬於張天力的血液樣本。

只是當結果出來了之後,負責化驗的主任,臉色卻是變得難堪了起來。

目光有些些許的複雜,看了看陳雨桐跟林寒,又看了看張天力等一眾商業巨擘。

“通過實驗室的檢測,這份血液的確是屬於張小瑾的,但是....資料上不是顯示,張小瑾並沒有懷孕嗎?可為什麼血液中的人體絨毛膜促性激素卻達到了14000的數值?”

此話一出,張天力僅僅攥住了拳頭,在林寒失神的同時,陳雨桐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至今她終於是徹底明白了,張小瑾訣別的那最後一句話,‘替’她照顧好林寒?

換一種方式的話,無非就是張小瑾早就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情。

可縱然如此,還是選擇通過魚死網破的方式,去幫林寒跟詮通集團爭取時間。

甚至這一刻的陳雨桐在想,如果張小瑾能夠平安歸來的話,她是發自內心的願意去接受張小瑾的存在。

只是可惜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往往沒有那麼多如果。

其實內心最為自責的依舊還是林寒,彷彿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兩天之後,李家所儲存的商用石油,也已經盡數用完,然而就在這時,國內的高層卻是忽然間宣佈,動用山省以及北方邊境曾經的儲備戰略原油。

畢竟這是完成經濟內循環的最後一步。

屬於對張小瑾的搜尋,依舊還是沒有結束,只是陸陸續續的相關人員,數量已經減少了大半。

哪怕不願意接受現實,但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張小瑾還有成功存活下來的可能,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曾經的商業奇才張小瑾,身上的光環足以讓整個年青一代黯淡無光,但這顆新星,就這麼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張天力臨走之前,將屬於張小瑾的那根項鏈拿走了,而且還將張家代言人的身份,直接交給了林寒。

至於張小滿,早就不敢多說一個不字。

人可能已經沒了,但張天力卻沒有心情經營這諾大的張家了,即便是林寒不願意,但終歸還是收下了。

此時的林寒,不光是聲望到了巔峰的詮通集團創始人,更是國內頂尖三大家族張家的代言人。

可林寒卻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就饒是出了院的陳雨桐,對林寒說的最多的話,只有那麼一句。

“找到張小瑾...我接受她跟孩子....”

當一個星期過去了之後,所有的社會資源,已經撤離了乾乾淨淨,此時的林寒站在張小瑾出事的橋面上,深邃的目光望着遠方。

手裏拿着的,正是曾經張小瑾訛去,屬於林寒的那件外套,上面隱隱的還散發著的屬於張小瑾身上的那種氣息。

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終歸會徹底的消散。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吉姆,心中不甘心當下的局面,甚至在親眼看到了,華國的經濟竟是完成了徹底的內循環之後,更是接二連三的尋求金背後家族的支持。

然而正當吉姆剛剛從大廈內走了出來的時候,一名長着華國面孔的中年男子,卻是用藏在袖子中的匕首,以迅雷的速度,直接將吉姆的心臟所洞穿。

在面對已經將他包圍的數名保鏢的時候,這個中年男子咬碎了后槽牙的毒藥,不過只是數秒的時間,整個人便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而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李則東的心腹,他用自己的生命,來報答了當年李則東的恩情。

誰又能夠想到,小量子基金的負責人,還沒有送到醫院,便已經失血過多的死了。

兩個月之後,在距離過年的最後10天,陳雨桐在醫院裏面生下了龍鳳胎,所有的親戚都已經到場。

可若是仔細去觀察的話,絕對能夠發現,在陳雨桐的眼眸深處,依舊還存在着一抹期盼。

如果張小瑾還活着的話,肚子裏面的胎兒,應該也快5個月了吧?

任何人都沒有去繼續提及張小瑾這三個字,只是林寒依舊還是,每隔上幾天,便一個人開車着站在曾經屬於張小瑾出事的橋面上。

張天力雖然人沒有來,但卻給這兩個新生命,封了很厚很厚的紅包。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飛快過去了。

似乎一切都已經重新回到了正軌,畢竟人已經沒了,可活着的人,不應該繼續往前走下去嗎?

生命中的離別,總是充斥着傷感,可再如何的不接受,那又能改變什麼?

即便是國內的諸多高層沒有明確的表示,但實際上他們都心中明白,若不是當時有張小瑾的犧牲自己。

伴隨着詮通集團的慘敗,可能整個國內的商業環境,便已經是被十大財團給吞噬的乾乾淨淨。

過年的前一天,林寒去了一趟上京,在陪着張天力吃了一頓年夜飯之後,性格沉穩的張天力,也是藉著酒勁,對着林寒說了好多好多,屬於張小瑾小時候的事情。

此時月色如水,陣陣襲來的凜冽寒風,吹刮著庭院內的樹木劇烈搖擺。

至今張天力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可是連死要見屍這個願望,都無法實現。

因為張小瑾整個人,彷彿從清水市郊區蒸發了似的。

對於那幾名綁匪,也是早在一個月之前,便已經槍斃了。

即便是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證據,但伴隨着吉姆的被人刺殺,一切都已經沒用了。

當時間來到了2010年的時候,華國的經濟,在內循環的強大作用下,成功位列全球第一經濟體系。

哪怕屬於十大財團的封殺依舊還在維繫着,但對於國內的商業環境而言,所受到的影響微乎其微。

值得一提的是,當吉姆死了之後,金直接強勢接手了小量子基金,至於十大財團,卻是被金給忽視了。

而屬於林寒在國內所執行的扶貧計劃,更是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曾經的大強村,連溫飽都是一個問題,可如今呢?僅僅是這一年的蛻變,家家戶戶都已經蓋上了平房。

昔日的天險,更是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甚至當年底的賬單發表在了詮通集團官網上的時候。

誰又能夠想像得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竟是給了詮通集團接近1.5億的利潤。

而每當詮通集團展開對其他貧困村的經濟刺激項目之際,國內的諸多資源,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去完成前期的修路以及調度。

其實林寒明白,這算是一種變相的彌補吧。

屬於華國的經濟,時時刻刻都在迅速的攀升着。

只是存在於心中的那道倩影,依舊還在。

並非是林寒不想忘記,而是不敢去忘......

當時間來到了2011年的時候,隨着林寒大手一揮,貧困百強村剩下的村落,全部都同時開工。

而屬於詮通集團的市值,也是超過了2萬億。

在經濟內循環的作用下,昔日被十大財團所緊握的各行各業核心技術,如今也是陸陸續續的突破。

而華國兩年前所表現出的那股凝聚力,至今餘威都還沒有消散。

屬於林寒的兩個孩子,如今也是會踏着小碎步奶聲奶氣的喊爸爸了。

其實在去年的時候,在林寒的幫助下,薩了漫也重新回到了那個象徵著無上權利的座位,至於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第一時間便攜帶着大量現金跑路了。

畢竟沒有了十大財團的支持,本...又有什麼能夠跟薩了漫去博弈呢?

至於小艾克森,原本林寒也是想要幫助的,只是小艾克森還沒有等到這個機會的到來,便已經死在了摩爾古堡中。

甚至如今的林寒,也是知道了關於金背後家族的事情,但並沒有當做一回事。

而隨着這兩年全球經濟的迅速發展,移動互聯對全球的覆蓋率,也已經是超過了百分之90,

昔日跟詮通集團合作的那40家海外企業,如今也全部都成為了行業的巨頭。

似乎一切都印證了那麼一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其實當前的林寒,已經具有了可以操控時代的力量,甚至關於十大財團的恩恩怨怨,林寒又怎麼可能忘卻!

畢竟在那背後,可是屬於張小瑾的一條人命!

當時間來到了2014年的時候,此時距離出事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許久許久。

在林寒親手編製出的條條框框下,屬於十大財團的影響力,已經降低到了極限。

這一個全新的時代,更是一個屬於詮通集團的傳奇,就饒是清水市,在詮通集團的影響下,僅僅是去年的GDP便已經超過了7萬億華國幣。

如果沒有心中的那個遺憾的話,從嚴格來說,林寒已經完成了他所有的計劃,此前的華國,更是屬於曾經林寒心中的幻想,只不過被林寒一一實現了而已。

這是什麼概念?

而林寒當前的身價,早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全球首富。

最為關鍵的是,林寒始終都沒有忘卻,當年跟張小瑾之間的約定,甚至在這幾年內,伴隨着張家房地產版圖的向外不斷瘋狂擴張,再加上屬於詮通集團那不可一世的影響力之下。

當前屬於十大財團所在國家的房地產行業,更是被林寒近乎壟斷了。

連每一平的房價,真的是令這個國家的無數年輕人搖頭嘆氣啊,因為哪怕他們不吃不喝,整整工作數十年,可能才能夠攢下首付的錢。

這些曾經都是屬於張小瑾的心愿,如今林寒全部都幫她完成了。

而張家更是位列國內三大家族之巔。

彷彿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已經逝去的時光,終歸是不可能重新來過。

當時間來到了2016年的夏天,此時的林寒正在召開全球高層會議,昔日的那輛奧迪A6,林寒還是沒捨得換掉。

然而就在這時,孫雨柔卻是慌亂的闖了進來。

“老闆...你的那輛愛車,被一個小孩用石頭給劃了!”

此話一出,林寒蹭的一聲便站了起來,那臉上更是寫滿了前所未有的憤怒,林寒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家的孩子,是如此的不懂事!

就饒是眾多高層也是緊張了起來,因為他們都明白,那輛車對於林寒究竟是意味着什麼。

五分鐘之後,林寒怒氣沖沖的來到了地下車庫,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道小身影,正拿着石頭,在黑色的車漆上畫畫。

“趕緊給我住手!”

林寒怒吼出了一句,按理說,憑着林寒如今的氣場,縱然是一些老前輩都會本能的膽顫,但偏偏眼前的這個小孩子,非但沒有當做一回事,甚至還隱隱的讓林寒聽到了不屑的聲音。

“切!”

然而當這個小女孩轉過了身之後,那白皙的小臉蛋,卻是讓林寒直接愣住了。

像。

真的是太像了。

無論是那一雙狹長的美目,還是那挺起的小鼻子,這儼然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張小瑾啊,全部都讓林寒記憶不由自主的重新。

只是林寒有些不敢往那方面去想,畢竟當年所調動的資源,近乎都差點將整條河給翻了一個遍。

正常人是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的。

甚至在這一瞬間,林寒內心傳來了劇痛。

而且在看着眼前這名小女孩的時候,更是讓林寒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述的複雜感覺。

血溶於水嗎?

不然的話,為什麼此時的林寒,眸子裏掛着淚?還是說,是想起了曾經的張小瑾?

但不論是什麼原因,先前的憤怒,如今已經是煙消雲散。

“切!你這個人真奇怪,為什麼剛才那麼生氣,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哭了?”

小女孩撇了撇嘴,縱然是開口說話,可依舊還是沒落下手中石頭在黑色車漆上的動作。

“況且我又不是沒錢...大不了到時候給你買幾輛新的就是了!”

縱然是被嗆的令林寒苦笑,但林寒卻是往前走了幾步,再來到了小女孩面前的時候,輕輕的蹲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話音還未落下呢,林寒便是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根棒棒糖,似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跟小女孩進行交換。

一分鐘之後,棒棒糖已經被小女孩賽塞進了嘴裏,但就是死活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爸爸媽媽呢?”

伴隨着林寒這句話的落下,小女孩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林寒的背後,嘴裏含糊不清的嚷嚷道。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我媽媽一直就站在你身後呢,你難道沒有感覺出來?”

下一秒,林寒連忙轉過身,眼裏的期盼近乎都欲要凝成實質。

當朝思夢想的那個人,就這般真的站在林寒眼前的時候,好歹也是一個大老爺們,卻是大聲的哭了出來。

眼前人正是心裏人,同樣也是當年莫名人間蒸發的張小瑾。

甚至張小瑾沒有任何的變化,哪怕是歲月都不忍心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張小瑾在看着林寒這幅模樣,嘴角輕輕一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林寒...你打算就這麼繼續哭下去嗎?難道...不打算過來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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