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我的,賣的好些!
蘇言在溫府的日子比起她成為溫夫人這個身份之前的日子看上去是好過了一些,但實際上更忙碌了。
忙啥呢?
忙着賺錢。
她那良品鋪子是沒法兒開了,常言道,摔過一次跤的地方,下回到了你就得繞道走,所以那鋪子裏頭出過死玉,那肯定不能再起這麼個名號。
但是她又想取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最好是那種讓人一見就能過目不忘的那種,所以她最後苦思冥想——定了個“優品庫”。
不怪蘇言這小腦袋瓜想不出來其他好聽點名,要怪就得怪這幾個店的門店開得太多了,滿街滿巷全是這些店的分店,她是想一個就出來某鋪子,想一個就是某庫,再想一個就變成了某名創。
所以說,洗腦還是很有必要的,你看看這廣告植入的比請多少小鮮肉明星效應還好。
溫染也由着蘇言去鼓搗這些,反正他算是看出來了,蘇言就是空有一身的精力,不讓她干點別的,她就得把精力花在其他地方上。
保不準給他弄點小“驚喜”,那還不如搞點事業。
在聘禮的支持下,蘇言的“優品庫”不僅開起來了,而且開得還異常火爆。
常常是頭一天的鋪子還沒開,門外就已經站了一長串的人,主要還都是女客。
要說想買這些金銀首飾的,多是女子倒也不出奇,但是能讓女子這麼瘋狂地在門口等着搶着買的,那就稀奇了。
尤其是擺在門口的倆東西,叫來來往往的其他過客看不明白。
這鋪子的大門兩旁門板上各貼了一張等身高的畫,畫上的兩男子,一個長的冷艷高貴,一個長的陽光帥氣,那臉瞧上去都是一等一的好。
就是人堆里也找不出幾個來。
當然了,這些買貨的女客們可不是衝著這兩張畫像來的,這倆畫像手的位置被一個圓圈給圈住了,約莫到了下午,那小圓圈就會向外打開,原來是一個小窗口。
然後就伸出來一隻手來,那些買東西的女客們就跟發了瘋一樣湧上去,但每人就只能摸一下,多了就得重新再進鋪子裏買一件。
這不又到了下午,蘇言正在二樓嗑着瓜子,滿貴就趕緊跑上來。
“夫人夫人!公子來了!”
“趕緊撤東西啊!”
二樓的鈴聲一響,一樓的人立馬就到門口將那兩幅畫像摘下來,也不管那些還在排隊等着摸上一下的女子的連聲抱怨。
“今天還沒摸到呢?”
“就是啊!我們都排了好長隊伍了!”
“各位小姐、夫人,今天鋪子打烊了,各位明兒再來,兩位公子也明兒都在呢!”
被推出來解釋的掌柜給這些快將他撕了的小姐、夫人們好生解釋,但是這就像一滴水掉進了大火里。
不僅無濟於事,還要自身難保。
蘇言在上頭看着着急,生怕一會兒溫染來了看出來什麼端倪。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要再敢吵鬧,明天你別說摸不着這二位公子的手,你們就是連這畫像也瞧不着!”
這一吼可算奏了成效,剛才還不依不饒要個說法的眾人只能悻悻地甩手走開,一邊走還一邊念念不舍地回頭望。
溫染到的時候,這“優品庫”和他聽說的有些差距,因此還覺得詫異。
“你這鋪子不是生意挺好的么?怎麼才這個點,鋪子裏頭就沒人了?”
“哦,這不是天氣熱了,大家這會兒都在家裏歇着么,等涼快些再出來。”
溫染不疑有他,背着手就想到處看看,卻一下被蘇言擋住了路。
“這裏頭東西太多太亂了,等哪天我收拾好了,再親自帶你進來瞧。”
溫染一看蘇言那鬼靈精的樣子,就知道有鬼。
面上仍然不顯露出來,“是么?不是都讓打雜的幫你收拾了?”
見溫染沒要往裏走的意思,蘇言正要鬆口氣,結果就看見一個閃身,溫染就從一旁溜了過去,蘇言連伸手攔着都來不及。
完了!
她剛才只顧着讓店裏頭的人去收外頭的畫像,結果忘記收鋪子裏頭的了!
就見着鋪子裏頭,四處都掛滿了不同兩人的畫像,還都上了顏色,遠看倒真像兩位公子立在那兒,一看就是請極好的畫師畫上的。
“這畫倒是不錯。”
“也就還行吧。”
這畫畫得越好,蘇言臉上的冷汗就越多,這都不用仔細觀察就能瞧出來這畫的是哪兩位。
“花了多少銀子?”
“沒....沒花多少銀子。”
也就是她自己打了個底,然後找畫師給上的色和修飾了一下,確實沒花多少銀子。
“我的那幅呢?”
“啊?”
蘇言千算萬算沒算到溫染來了這麼一句,果斷覺得自己這反應不成,趕緊想改口,就瞧見溫染的眼神有些落寞。
立馬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有有有!就是在畫師那兒上色呢,還沒拿回來!”
“好,那我等着了!”
說完,就笑起來,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
蘇言覺得自己是不是中招了?
熬了好幾個大通宵,給溫染又畫了幅等身高的畫像,這回連上色到最後修飾全都是她一手操辦的。
她這點畫畫功底也只夠畫這點東西,好在溫染不嫌棄,拿了畫像就把貼在了她鋪子門口。
正好佔了其中一幅畫的位置,蘇言立馬就覺得溫染是故意的,她肯定早就知道她之前這兒有貼畫像了。
果不其然,溫染盯着一旁的畫像,又看着另一旁顯得有些空落落的地方,若有所思,然後恍然大悟般抬起頭來,“凡事講究成雙,要不你再畫一幅貼那邊吧?這樣對着好看。”
幼稚,極其的幼稚!
偏偏蘇言還只能慣着他那幼稚,溫染自打同她成婚以來,那吃醋的勁頭是有增無減,就連跟在她身邊的滿貴,他都能生怕人家有點什麼心思,整個一疑神疑鬼的典型。
“畫!就是畫十幅也畫!”
被這麼一折騰,蘇言去店裏的時間就少了,一門心思全撲在了畫肖像上了,畫到後頭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開了個畫畫店啊?
好不容易再畫完一幅回到店裏頭去,得,那位爺不知道找了多少畫師畫了多少幅自己的畫,有玉樹臨風樣的,有放蕩不羈樣的,還有冷峻樣的。
比起之前蘇言畫的那些,可真是栩栩如生,就恍如溫染就在這店裏頭盯着她!
滿貴屁顛屁顛地就跑過來,“夫人,公子說,掛他的,賣的好些。”
是,她要敢不掛,這店還能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