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少年與佳人

小顏，連你也是這樣認為，嘴角勾起一抹苦澀，閉上眼睛淡淡應道“好，我答應你，三日後迎娶玉蘿！”

羅殺看着彷彿失去了靈魂的兒子，心中亦苦澀無比！

自古以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夜兒亦逃脫不了命運之輪！

冷嚴慢慢走近冰棺，跪坐在地上，旁若無人般，伸出手隔着冰棺輕輕摩挲着女子的臉，彷彿觸摸一件稀世珍寶，小心翼翼，溫柔無比。

嘴裏喃喃自語，環兒，你知道嗎？當年魔界聖尊裂天兕找到我，說只要我當上冥王，整個冥界皆是我的，冥妃自然也是我的！

冥妃……自然……也是我的！這句話，也只有這句話在我腦中如何也揮之不去。

去他娘的冥王，去他娘的冥界，老子在乎的只有你，只有你而已！

他羅殺有多愛你，我冷嚴亦有多愛你，不，甚至比他更愛！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日後小夜迎娶了玉蘿，按輩分便當喚我一聲爹，你是娘，我是爹，是不是意味着我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如此甚好……甚好！說著臉上竟露出了靦腆而幸福的笑！

羅殺臉色鐵青，拳頭越攥越緊，咬牙切齒道“左使公然調戲冥妃，當本王是死了嗎？”

冷嚴不以為然道“若不是環兒以死相逼，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

冷嚴眼睛微眯，陷入了回憶中……

還記得他第一次看到環兒，她還是豆蔻年華，娉娉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那時的她真的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美到了極致。只一眼便動了心，從此再也無法自拔！

看着她會為一隻小兔子的死亡而落淚，會為一個小丫鬟的傷而傷心數日，會為流浪的乞兒送去一塊饅頭……

只是人鬼殊途，他雖然經常出入人間，便也只能看着，覺得這樣已然很好！

最後一次偷跑出來，卻怎麼也尋不見他的環兒，後來才聽說已被她的二娘活活打死！

怒火攻心的他，天道生死亦不再顧，直接把那個狠女人丟在了忘川河，永世詛咒，不得超生……

他私自左右凡人的生死，冥界自有冥界的規矩，冥王不忍，罰他面壁思過十年算是了事，他心中自是感激的，但卻從未後悔，為她，別說十年，就是十萬年他亦心甘情願！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亦不短，誰知，剛出來便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還記得她立在羅殺的身旁，巧笑倩兮，眸子中全是羅殺，她的夫君，是的，她做了冥妃！

原來她的美好，不是只有他可以看到，冥王羅殺亦愛上了如此美好的她！

他生硬的喚冥妃。

她禮貌的應！

天知道他有多麼肝腸寸斷，後來冥王給他尋了個女子做妻，倒也溫柔體貼。

既不是她，是誰又何妨！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後來，她誕下夜兒，他卻也是高興的，只因那是她的孩子！

次年，他也有了蘿兒，但是蘿兒娘親卻因終日鬱鬱寡歡，病逝！

或許女人總是敏感的，知道他心裏一直住着一個她，才會每天抑鬱感傷，直至死去。

初為人父，總是照顧不周，他便再次見識了她的蕙質蘭心，她不厭其煩的教他如何帶蘿兒！教他如何做一個好父親！

其實他亦知曉，她對他是出於對下屬的照顧，出於對羅殺的分擔，一切，因為她的善良，更因為對羅殺的愛！

明知愛上她是萬劫不復，他卻甘之若飴……

直至後來，魔界找上他，說只要他背叛羅殺，可許他富貴榮華，乃至整個冥界，他卻從未放在眼裏！

後來，魔界卻是用她直接威脅與他，原來，全天下都知他愛她，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