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 最後的秘密
秩序的能量如淡淡的波紋，極富秩序美感的在神秘老人身上擴散。
恐怖的是...
那能量每擴散一寸，他那堪稱不滅的身體，便被徹底毀滅一寸！
他終其一生都在鑽研秩序的力量，都在追求秩序的美感。
最終，他卻要死在秩序的力量之下，這彷彿代表了某種因果與輪迴...
或者說，這種死法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歸宿？
“不！”
儘管這可能是種不錯的死法，但神秘老人仍舊不想死！
他咬着牙，瞪着眼，硬着頭皮...體內的能量猛的爆發...
砰的一聲，那洶湧的能量，硬生生將自己的雙臂從肩膀處齊齊炸斷了...
在秩序的能量擴散全身之前，他狠辣並極其果斷的自斷雙臂。
所謂的壯士斷腕，只怕也不過如此了，黑色散發著惡臭的血液，濺的他滿臉都是...
他因此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重傷的軀體向地面墜落...
原本在他手中的神石，卻隨着斷臂處飛濺的血液一起飛了起來...
臟臭的血，沒能玷污少女乾淨的裙擺，但那枚絕世的神石，卻飛入了她的手心...
晶瑩的血色神石是那麼的恐怖，那麼的美。
握在少女的手心裏，搭配着少女的冷酷黑衣，竟是那麼的般配。
好似...
在千萬年前那枚神石本就是屬於她的。
神秘老人殘破不全的身體不斷向下墜落，看着那握着神石的少女，只覺得她是掌管一切秩序的女神...
然而...
少女卻不會這樣想。
她看向神石時，眸子裏的神采很淡。
她只是在想：原來這就是秩序神石啊，原來這就是差點害的我和和弟弟死掉的神石啊！原來...也不過爾爾。
是的，原來秩序神石，也不過如此，不過爾爾...
秩序神石又如何？秩序的力量又能如何？
她那本就具有秩序潛力的身體，在秩序神石的毀滅力量之下，又在陳昊不停幫她續命的幫助下，足足被摧毀重建了數百萬次，以至於達到了一種完美的程度。
此時，她的身體是符合秩序的，她的每一次攻擊，天然具有秩序的威力...
有沒有秩序神石，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所以，哪怕神石在手，她的神情仍舊隨意。
而這種隨意落在神秘老人的眼裏，卻是一種勝利者風輕雲淡的表情...
他看着她，恨不得成為她，恨不得取她而代之。
因為她的身上，有他夢寐以求想到達到的極致秩序感。
他看着此時的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夢中才能出現的畫面，夢中自己才能達到的境界...
只可惜...
砰的一聲悶響。
他重重摔在山間的田野里，摔了滿臉的泥，也摔碎了他的夢，讓他重新清醒...
他顧不得此時的狼狽，顧不得滿臉的泥，反而鼓足了能量，像個滑稽的泥鰍般，要向地底深處鑽...
哪怕沒了雙臂，此刻他仍舊想要逃。
只是...
“嗨！”陳昊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背後響起，饒有興趣的看着試圖用頭在地上鑽出裂縫的神秘老人。
神秘老人的臉色頓時白了下來...
他回頭向陳昊望去，知道自己完了。
因為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能量球...
那能量球凝聚在陳昊的指尖，看起來是那般的隨意，可蘊含的能量卻巨大無比，至少...足夠摧毀他的神魂和身體，連一個細胞也不會留下...
馬上，他就要死了。
神秘老人不由絕望了。
“陳昊！等等...”就在這時，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有雷光閃爍，雅典娜出現在麥田裏。
“怎麼了？你不想我殺他？”陳昊有些疑惑。
“先等一下。”雅典娜道：“有些問題我沒弄清楚，想多問他幾個問題而已，你總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陳昊聳了聳肩，這個小小的面子，他肯定要給雅典娜的。
何況，他也挺好奇雅典娜究竟想問什麼，以及神秘老人身上還有什麼秘密...
“回答問題，可以活命？”不待雅典娜發問，神秘老人率先說道。
“你本來就是死的，談和活命？人間不屬於你。”陳昊直接說道。
“那我憑什麼要回答你們的問題？”老者冷笑起來。
“因為選擇權不在你那裏。若你想和我耗着，就只能讓自己每天都很痛苦，直到開口為止。我想...以後的世界也很太平，我有足夠的耐心讓你開口。”陳昊道。
老者不說話了...
在陳昊的話里，他聽不出自己還有任何希望。
“或許，體面並痛快的死去，這是你唯一的選擇。”陳昊的語氣緩和了些。
“奢求你們放過我，確實太不現實，死的體面一些，或許也算不錯。”他做出老實的模樣說道：“那好吧，想問什麼就問吧。”
“宙斯給過你一枚可以讓人活十萬年的藥丸？”
這是雅典娜的第一個問題。
“是。”神秘老人點頭。
“但我從來沒聽說過世上有這種藥丸。”雅典娜道：“而且，不管是宙斯時期，還是宙斯之父，上一代神王烏拉諾斯所統治的時期...在整個神族歷史裏，這種藥丸從來不曾存在過。”
“那我不知道。”神秘老人自嘲道：“我只是一個天生神力不足，畸形矮小，壽命又短的可憐畸形的神，哪裏知道你們上層的那些事情？他告訴我能多活數萬年，甚至十萬年，我自然就信了。我也沒法不信，我那時已經快要老死了，幹嘛不選擇相信？所以，他送我藥丸，我毫不猶就吃了。”
雅典娜眉頭微皺，良久不語。
“那你是如何得到了宙斯的力量？為什麼你可以使用雷電？”雅典娜問道。
“傳承。”老者說道：“我以前就說過，我是他的守墓人，因此得到了他部分的力量。”
“說的更清楚些。”雅典娜繼續追問：“那是什麼樣的傳承，通過什麼方式來傳統？那些力量又是如何進入你的體內？你又要通過什麼媒介來掌握運用？”
“我...”神秘老人慾言又止，似是沒想到雅典娜會追問的這麼詳細。
這涉及到另一個秘密...
雅典娜沉默不語，盯着他的眼睛，等着她來回答...
或者說，她在等他露出馬腳，等他承認自己說了謊言。
神秘老人仰頭，看着她智慧的雙眸，忽然有種錯覺。
他覺得雅典娜不是在追問他，而是在找他確認一些東西。
而所謂確認，很可能代表着，她全都猜到了，她已經知道一切了！
真相呼之欲出，只不過終究無法完全確認罷了...
“哈哈哈哈！宙斯說的一點也沒錯，你真不愧是最聰明也最機機智的女神。”老者忽然大笑起來：“現在你可能已經知道了，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但我不打算幫你確定那個答案，所以...”
聲音到了此處戛然而止，他的笑容也在瞬間凝固，身體毫無徵兆的，從內而外分解了...
劇烈的能量在波動...
他要自爆。
這就是他選擇的死法，也是他最後的報復。
寧死也不讓陳昊和雅典娜知道答案！
臨死也要讓他們不爽...
或許，不止有不爽，還有災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