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冒險求助
就在這時,聽到人群中一個中年白人大聲的用英語驚呼。
“不要開槍,都放下槍,先看看他要幹什麼!該死的,放下你們的槍!你們會嚇到他的,所有人都退後!不要嚇到他!尼爾,你要趕快把他拍下來!”
對準的槍口已經落下,一群黑人緩緩後退,只有幾個人一臉微笑的盯着他。
孤劍跑到了那個說話的白人面前,剛說了一句“你好…”,卻聽裏面一個女人驚叫道:“上帝啊,我看到了什麼,他穿着丹納軍靴子。”
“不要說話,不要大驚小怪,不要嚇到他,不要引起他的敵意,天啊,你們都是傻了嗎?”
這兩名主事的男女白人都表示出很有善意。
這時孤劍才意識道自己犯了個錯誤,他剛才從草叢中跑出了的時候,由於緊張,脫口而出的是這世上其他人完全聽不懂的庫爾里語言。
在往自己的嘴巴上輕輕的打了一巴掌之後,太過激動的孤劍正想換成英語來說,卻見他面前的那個年長點的白人,也在往自己的嘴上輕輕打了一巴掌,然後一臉微笑的說:
“照着他的樣子做,這應該是他們部落示好的舉動。”
噼里啪啦的幾聲脆響,站在孤劍面前的每個人,都在自己往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一巴掌,其中有兩個人拍的還挺大聲的。
孤劍哭笑不得。
他終於用英語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女士們先生們!,非常高興見到你們,我現在非常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們的族長快要死了,請務必幫助我們!”
這一番英語說得字正腔圓。
這時,站在他對面一臉微笑的白人長者,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瞪大眼睛望着他,嘴唇顫抖着冒出了一番話:
“上帝啊,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年多前,孤劍來到非洲的時候,他身上穿的是一套夏季薄型棉質服飾,這些衣服濕了會幹的很快,也很涼快。
他穿着這套衣服,在草原上摸爬滾打的,就這唯一遮身的衣褲,現在早就成了碎布條了。
倒是腳上穿着的一雙鞋,那是正宗嶄新的丹納軍靴,還有腰間的正宗鱷魚皮帶和小牛皮的腰包,在歷經了一年多的磨難后,還一直完好無損。
他渾身上下被曬得黝黑髮亮,頭髮也是讓艾達剛用刀幫他割過的,只剩下了短短的,參差不齊的頭髮茬子。
他的臉上和身上,塗著五顏六色的沼泥,據說這種泥能保持皮膚表面的濕度,是非洲土著人的‘防晒霜’,防止被太陽暴晒而皮膚組織壞死。
仔細看,他的膚色呈偏棕色一些,而庫爾里部落的其他人是正宗的非洲黑色。
孤劍現在的形象,和庫爾里部落的其他人相比,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任何區別。
最大的區別是,孤劍現在是腳上蹬着一雙六寸幫的軍靴,腰間圍着一根鱷魚皮帶,上面套着一個小牛皮腰包。
這些現代文明社會裏的裝飾,與身體的其他部位搭配在一起是渾然的不相稱,不倫不類的,就像是個怪人。
所以,當看到這樣一個疑似原始部落的怪人,卻以一口流利的英語來求助的時候,引起怎麼樣的轟動,也就不足為奇了。
面前出現這麼一個怪人,讓這位白人長者似乎嚇尿了,除了一句驚呼外,半晌沒有反應,只是瞪大了眼上下打量着孤劍,張開的嘴巴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而此時,一個年輕的女子,從白人長者的身後走上前來,站在了孤劍面前。
“老師,很明顯他在向我們求救,有些事我們可以慢慢說,現在還是先搞清楚,他需要什麼幫助才好。”
被稱作老師的白人長者如夢初醒,他對着孤劍歉意的一笑后,一臉急切的說道:
“非常對不起,我剛才有些激動了,呃…讓我們先說重要的事,請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
“我們部落的酋長受了傷,被花豹利爪抓傷后,現在傷口嚴重感染髮高燒不退,所以我們急需要抗生素!請務必幫幫我們,先生!”
“傷者在哪裏?”
孤劍指了指他來的方向,“在哪兒,大約有四十多公里吧,我不太確定,我們跑了三四個小時到這裏來的。
白人老師馬上轉身對着身後的隨從大喊道:
“你們都聽到了,隨隊醫生,請帶上你的急救箱;尼爾,請帶上小型攝影機,我們開車過去,要快!”
這時,站在孤劍身前的女人急切道:“老師我也跟你們去,帶上手槍,而且我們至少還要帶上兩個武裝護衛,這些地方不太安全。”
孤劍這才仔細端詳起這位女子。
她看起來很年青,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大約一米七的高個子,一頭褐色的短髮,精緻的五官,姣美的身材,看起來很漂亮。
她既善良又職業,實在讓人敬佩。
說完之後,那個女子對孤劍笑了笑,一臉歉意的說道:
“很抱歉我們得帶上槍,請明白這不是針對你和你的部落,這裏是非洲,有很多危險的野獸和強盜,我們需要槍的保護。”
孤劍點了點頭,對着面前的兩個白人很誠懇的說道:“沒有關係,我非常理解,謝謝你們肯提供幫助,謝謝!”
“先上車出發,有什麼話我們回頭再說,先生們,請抓緊時間,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
白人老師吩咐完之後,自己也急匆匆的開始收拾東西。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把需要的東西,放在了兩輛越野車上,沒過幾分鐘,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那個老頭對着孤劍招手道:
“上車,你來帶路,我們出發了。”
他們一共七個人,四個白人,三個黑人,開着兩輛越野車,在孤劍的指領下,向著他來時的路而去。
等車開出營地,孤劍讓車停一下,他喊出了在草叢裏卧倒觀察中的艾達。
讓艾達也坐上車之後,兩輛車再次啟程疾馳而去。
看到同樣是衣衫襤褸,曬得烏黑,但仔細看是個白種女人,讓兩輛車上的所有人都驚訝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