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
“顏將軍,還能不能繼續上戰場?”當顏良帶着不到兩千人狼狽而逃回到岸上后,薛冰立馬迎了上去,看着顏良中箭的左肩問道。
在士兵們的幫助下,咬着牙把箭給拔了出來,然後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疼的顏良滿頭大汗,咬着牙回道:“這點小傷無礙,但是我必須要親手撕了那個狗賊陶震霆,否則難消本將只恨。”
“嗯,現在既然已經確認了對岸有埋伏,那麼就想辦法如何過去,總不能被這麼些阻在這裏。”秦昭看着黃河對岸的陶震霆等人,沉思道。
“還能怎麼想,我們這邊有三萬人,直接殺過去,本將就不信了,他們還能阻擋住我們這麼多人。”白文豹走上前不滿的說道。
薛冰聞之皺起了眉頭,言道:“白將軍不可如此莽撞,我們應當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更要以士兵的性命為重,不可草率。”
顏良確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如果不直接衝殺過去,那你說怎麼辦?
總不能等到白帥和李先鋒到來我們都沒能渡過黃河,那可就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薛冰沒有答話,沉思着想着對策,在黃河邊上慢悠悠的走着,又看着對面的袁兵,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忽然靈光一閃。
“這鬼天氣真是太熱了,秦將軍你去命士兵找個地方涼快去,等休息夠了我們再渡黃河。”轉過身對着秦昭等人喊道。
顏良聽了這話,頓時一愣,然後立馬跳了起來道:“薛將軍,你不想着如何渡過黃河滅了袁紹,卻在這裏偷懶。”
薛冰對於顏良的智力障礙也是感到有些頭疼,但是他又不能說出來,否則以這位的大腦,指不定會不會張大嘴巴子給吐露出來,所以也就不理會顏良的不滿,自顧自的找個樹蔭處涼快去了。
顏良見此更是怒了,緊追過去盤問薛冰,但是薛冰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顏良見此也只好無奈的脫下鎧甲,找個地方涼快去了。
對面的陶震霆見此有些摸不着頭腦,嘴裏喃喃道:“這是鬧得哪一出啊,難道會是什麼陰謀?”
隨即搖了搖頭,道:“不管了,就算有陰謀又能怎樣,本將守在這邊,就不信他們還能插上翅膀飛過來。”
“你們都給本將打起精神來,不可馬虎大意,緊盯着秦軍,我也去休息會兒,真他娘的要把爺爺熱死了。”陶震霆的副將張童兒見對面薛冰等人都沒有動靜,就找了個地方去休息了。
薛冰見陶震霆和張童兒去休息了,便將秦昭等人叫來后一邊吩咐道:“秦將軍,你去率領兩千人渡黃河,切記不可過去,游到中間就都返回來。”
秦昭聽薛冰如此說心裏有些納悶道:“這麼做可有何用意?”
“虛張聲勢。”薛冰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
……
對面袁兵見此連忙跑去報告給陶雷霆與張童兒,兩人聽完后連忙起身準備迎戰,但是見秦昭渡到一半兒的時候又返回去了,嘴裏暗罵一聲,然後叮囑了士兵一句,又跑去繼續休息了。
過了十分鐘后,秦昭按照薛冰所說,這次往前多渡點,陶震霆與張童兒在聽到士兵的報告后,急忙起身迎戰,但這次秦兵就往前多走了一點,又返回去了,讓兩人有些惱怒。
後面每過十分鐘就渡河一次,一來二去讓兩人越來越暴躁,第五次的時候兩人直接下令,敵軍沒過來不允許在通知他,只有再敵軍即將靠近岸邊的時候在報告他。
這樣再第六次的時候,這些士兵也明顯有些鬆懈了,有的甚至悄悄的把手裏的弓箭放了下來。
……
“秦將軍在過去兩次,後面就不用渡黃河了,等到了晚上我們再一起過去,直接衝擊袁兵。”再秦昭回來后,薛冰跑上前去,小聲的說了一句。
秦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當秦昭在第七次的時候,這些袁兵明顯已經放棄了警惕,顯然認為他們也頂多是虛張聲勢而已。
慢慢的夜幕降臨,這些袁兵也都打起了盹,再加上戒備了一天,明顯又睏乏了,所以很多士悄悄的躺下消息,而陶雷霆和張童兒在第五次后直接睡著了,現在都沒醒。
“三位將軍,我們可以行動了,由你率領五千人馬從左邊上岸,衝破敵軍的防線,然後本將親自率領五千兵馬從右側殺過去,一舉消滅這支袁兵。”薛冰見時機差不多了,對着三人吩咐道。
三人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要不是薛冰是主將,在第四次的時候他就已經率兵殺過去了。
“放心,但是先說好,那個陶震霆必須由我親手弄死,你們都不能和我搶。”顏良站起身,咬着牙說道,對於陶震霆的一箭,他可謂是刻骨銘心啊,發誓一定要生撕了陶震霆。
另外三人對此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意見。
緊接着四人在戌時一刻,攻打袁兵。
對岸的袁兵舉着火把,再聽見動靜后還是自以為袁兵仍是虛張聲勢,該打盹的打盹,警惕性早在白天被秦昭給消耗光了。
但是當秦兵越來越近的時候,即將到達岸邊時感覺有些不對,一名士兵立即大喊道:“敵襲!敵襲!”
直接將打盹的士兵給驚醒了,連忙拿起弓箭想要去阻攔秦軍,但是為時已晚,秦昭等人早已經到達岸邊,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