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他很帥
“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幹嘛?”我指指頭頂,傻乎乎的問:“是賞這半拉殘月嗎?”
他靠在路燈下沖我一笑,語氣暖暖的:“一個人呆煩了,出來轉轉。”
“呵!還以為你跟我一樣,失戀了。”
說這話我挺心酸的,說完我轉身就走,一個陌生人而已,打聲招呼就算了。
我慢悠悠的走着,夜風把我的頭髮吹的有些凌亂,我抬手理髮的空檔,才知道那個白衣男人跟在我身後。
“我也失戀了,被喜歡的人拋棄滋味兒不好受,不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在我身後喊着,我停下腳步轉身,有那麼一秒,我覺得他好熟悉,聲音也好熟悉,夜色下他笑的很洒脫,我卻很想哭。
我走到路邊坐下,他和我保持着距離也坐下了,我環抱膝蓋不說話,他側臉靜靜的看着我,默默的陪伴,彷彿認識了很久似的。
過了會兒,我扭頭看着他,夜色下他眼神異常清澈,五官輪廓也格外精緻,大晚上的有這麼個帥哥陪着,也算是一種享受吧!
“你叫什麼名字?幹嘛老看我?”我看着他,鼓着嘴好奇的問。
他沒回答,只是看着我笑,或許人家不願意泄露自己名字,我只能換話題和他聊天。
他和我離得有些遠,加上他身上的白衣服,給人一種飄渺疏離的感覺,所以我感覺他很不真實,像是夢裏的,像是隨時會消失的人。
我們聊了很多,都是一些沒話找話的閑聊,最後我又問他名字,他淡淡的笑了笑,夜色中眼神帶着朦朧的溫柔,“顏晟,怕嗎?”
聲音如一陣清風,吹進我的耳中,我猛然清醒,媽呀,顏晟不就是那鬼嗎?半夜和鬼聊天,我爬起來就跑。
至於怎麼上的出租車,怎麼跑回家的,我有些記不起來,回家后把自己蒙進被子裏,心跳狂亂。
他就是顏晟,長得一點不老還很帥,我有時會把他想像成一個中年大叔模樣,有時會想像他有着一張醜陋的鬼面,就是沒想過他會長得這麼好看。
個子高高的,模樣帥帥的,比宗安辰還帥。
註定一夜失眠,第二天我頂着熊貓眼告訴我媽,我和宗安辰吹了,訂婚取消。
我媽把我罵了一頓,最後我告訴了她李鳳鳳懷孕的事,我媽終於消停下來,最後還哭了一場。
我以為宗安辰會跑來解釋什麼?最後我失算了,他沒來,我心裏特別輕鬆,突然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
我知道我佩戴的護身符是顏晟的剋星,其實他挺好的,我莫名其妙的想找他聊天,晚上我故意把護身符取下來,看看他會不會出現。
結果是我看見了他,他坐在床邊看我,我也傻傻地看他,最後實在憋不住了,我悶悶的喊了一聲:“顏叔。”
顏晟聽我喊他叔,差點兒笑出來,可按輩分他確實是叔,我實在不知該怎麼稱呼他。
“我以為你會喊我老公,不過你喜歡叫我叔,我不反對,聽着還挺親切。”
顏晟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弄的我很不好意思,我跟他親密過,那些都是事實,可他是鬼,我知道人鬼殊途,我不能拿命去冒險。
“顏爺爺說你是叔,我就叫你叔。”我岔開話題,不好意思直視他,腦海里莫名冒出和他親密纏綿的畫面。
我更加的面紅耳赤,心裏正惴惴不安,他竟撲過來抱住了我,激動的問:“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所以你把那東西拿掉,只為了見我。”
“不…不是了啦,我…我只是想找你談判,談判而已。”
我嚇的掙脫開他,朝後縮身體,他見我害怕,主動站起來,和我保持開距離。
大概我的話顏晟沒太懂,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你要和我談判?說吧!我在聽。”
他這一開口,我有些懵,談什麼?我咬了咬唇,大着膽子道:“我不和鬼那啥?你以後不許非禮我,你需要女人,我燒給你,你需要錢,我也燒給你,你放過我吧,叔,我不想短命。”
我說完,真怕顏晟會發瘋似的對我亂來,誰知他冷冷的噴出一句話:“我不缺女人,你也不會短命。”
說完,一轉身,人沒影了。
我靠,這鬼來無影去無蹤啊!
我傻傻地坐到半夜,才躺下睡覺,又是一夜未眠,心裏七上八下的難受。
接下來,顏晟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了,我不帶護身符他也沒有出現過,真有些懷疑這些天我是在做夢。
我正常上班,正常下班,總感覺生活中缺少了點什麼。
我媽見我身體正常,心情也好了許多,某個周末包了餃子,晚飯時讓我去給顏爺爺送些,顏爺爺家就住隔壁,我端着熱氣騰騰的餃子走進顏家大門,喊了一嗓子裏面沒有回應。
猶豫了下,只能直接推門進入他家房門,我又喊了兩聲,裏面還是沒回應,顏爺爺睡房空着,我只能去隔間尋找,不想竟看見房間角落放着一個排位。
當看清排位上“顏晟”兩個字時,心莫名一顫,眼睛酸酸的。
“顏爺爺不在,餃子熱着,叔,你要不要…吃點兒?”
我聲音不受控制的打顫,一步一步走到顏晟排位前,把手中的餃子放到小桌上,眼淚順着眼角流到嘴裏,又苦又澀,我竟然哭了。
“問你,你有沒有想我?”
我正難受,頭頂突然傳來顏晟的問話聲,我被嚇了一跳,轉身就想離開,他卻站在門口把我堵住了。
我看着面前這樣英俊面孔,使勁兒的搖頭,外面傳來顏爺爺一聲咳嗽,顏晟身影一閃即逝,我出了顏爺爺家,一路跑回去,心裏就只有顏晟那句話:“問你,你有沒有想我?”
其實,我是有些想他的,只是說不出口,也不能越界和犯傻罷了。
“回答我,有沒有想我?”
我在自己房間裏心亂如麻,身體被他從后抱住,他身體有些涼,我竟莫名感覺心裏有些暖,終於,我背對着他點了點頭,下一秒他搬過我的身體,吻上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