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搶奪無仙果,此物與我有緣
剛剛追了沒多久,突然前方一陣地動山搖,伴隨着一遠古凶獸的咆哮聲傳出老遠,雲逸穩住身形,凝神仔細聽去,卻是那接引與准提已經與守着靈果的兇手戰將起來。
雲逸臉上泛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運起身形,迅速向前方掠去。行走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見一四蹄生風,獠牙泛着森森寒光的凶獸仰天咆哮着攻向接引兩人。
接引急聲怒斥,盪魔杵揮出,將那凶獸打了一個咧踔,激起丈許塵土,沿路撞翻了十幾顆懷抱粗的大樹后才堪堪停住身子,被如此一擊,那凶獸倒也不敢貿然攻擊了,低聲咆哮着,前蹄不停地蹬踏着地面。
接引道人失笑一聲,對準提道:“幾百年不來,不知從哪裏來了這麼個凶獸來守護寶物,卻是為兄失策了。”
准提道人手拿加持神杵,聞言之後,平添三絲苦悶之色,講出來的聲音也是苦到了極致,只聽他道:“此事卻也怪不得師兄,此物與我等有緣,怎能讓這孽畜逞凶?”
隱身某處的雲逸聽到准提面不改色的講出如此不要臉的話,差點絕倒。心中惡意的琢磨道:“這廝麵皮忒厚了些,這不是做婊子還要立牌坊嗎?你幾百年不來此處,如今前來巧取豪奪,卻也能講的這麼正氣凜然,嘖嘖,婊子,果然是婊子中的極品啊!”
不管雲逸怎麼腹誹,那准提道人卻已經提着加持神杵沖了上去,與那凶獸戰在了一起,一時間大樹涔涔倒下,河水捲起百丈巨浪,拍打的山壁發出隆隆響聲。
准提手中神杵揮舞的凜凜生風,大開大合間不見一絲慌亂,那凶獸一直被壓迫着毫無還手之力,只見對方一杵對着面門砸將下來,凶獸眼見不敵,哀鳴一聲,夾起尾巴就要逃竄。准提正打的興起,哪容它走脫?大喝一聲:“孽畜休走!吃我一杵!”說著腳底生風,一飄十多丈的追趕上去。
接引道人見大局已定,只是在一旁撫掌讚歎:“師弟的一身修為真是愈加精深了,不好……”連話都來不及講完,身形已經沖了出去。
卻道為何接引大驚失色?再看準提道人此時還哪有一點胸有成竹的氣勢?滿臉的驚慌失措,全是為了前面扭轉過來的凶獸而已。
只見那凶獸被准提道人追的急了,咆哮一聲,突然扭身擺頭張嘴,一套動作一氣呵成,從嘴中噴出一片綠光,迎面照着准提道人而來。
准提道人初始並不在意,只道是什麼迷惑心神的障眼法而已,就待穿透而過,直取對方猙獰頭顱,卻不成想身體剛剛沾上那綠光,周身就被腐蝕的鮮血淋漓,好不凄慘。他本是西方庚金菩提樹,身體破損了只要閉關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但是讓他恐慌的是,那綠光竟有着腐蝕元神的能力,准提道人運功於體內,苦苦防守,體內元神更是瑟瑟發抖的滾做一團。
說來長久,實則只是接引道人那一句話的時間,事情就急轉直下,接引與准提雖說不是孿生兄弟,卻也手足情深,兩人交情絕非作假。見准提有難,怒斥一聲:“孽畜爾敢!”手掌揮動間,一柄透着瑩瑩寶光,周身全白的拂塵祭出,略一揮動,周遭狂風頓生,將准提身旁的綠光吹散,緊着着連續揮動三下,凶獸哀嚎着跌飛出去,將身後的大山生生的砸出一個幽深大洞,無數巨石從山上滾落,將那已然嗚呼哀哉的凶獸埋在了塌方而成的碎石中。
接引顧不得灰塵遍地,趕來准提的身邊,沉聲喝道:“閉目,抱元守一,我為你驅除體內殘留毒氣。”准提聽后立刻盤膝而坐,凝心熬煉肉身,只見絲絲死氣從他的肉身中飄出,飄到哪處,哪裏就被腐蝕出一個大洞,雲逸看的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生出,咋舌的想到:“即使我的肉身由盤古精血錘鍊打磨了一番,可也沒修鍊到盤古真身的狀態,若被這東西糾纏住,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卻不說雲逸偷偷感嘆,那邊的接引已經站了起來,隨後臉色蒼白,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的准提也苦着臉起身,低聲嘆道:“如此一折騰,我的修為被生生磨去了百年,真是何苦來哉?”
接引笑着道:“師弟此話怎講?等你服下那無仙果后,還怕修為恢復不了?到時候還會有所精進,還苦着臉色作甚?”
准提道人指着自己的臉,苦笑陣陣的道:“師兄你還不知我么?還不是因為不小心沾染了庚金之氣,讓我化形而出的時候表情僵硬不得正常,哎,卻是難道禍福。”
接引道人難得的沉默了一下,避開這個話題,指着前面不遠處已經有異香飄來的無仙果,對準提道人說:“這無仙果花開七片,結有兩枚果肉,咱們快去取來,將那靈氣轉變為自身修為才是正經!”說完拉着准提的手掌連連邀請。
准提做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正要隨着對方上前,沒想到憑空一陣風刮過,剛剛還在面前十來丈的無仙果憑空消失了,連根莖都沒有留下。卻是雲逸眼見時機成熟,悄然將無仙果給搜颳走了!
空中只傳來雲逸的一聲輕笑:“兩位道友請了,多謝兩位不辭勞苦的將在下領來此處,如此厚禮相送,貧道實在想不出理由來拒絕,哈哈哈。”
准提道人聽出這人分明就是前幾日相遇的道人,怒上心頭,一口血沒憋住,噴出了老遠,嘶聲喊道:“雲逸道人!你這殺千刀的!”他與那凶獸一番大戰過後,還沒有調息過來,根本無力追擊,眼見着對方如此輕鬆地就逃脫了,連連怒吼。
接引道人一身實力還沒有消磨掉,本來笑意盈盈的臉也變成了豬肝色,怒斥一聲,“師弟,你且在此等候,為兄不多時就將他擒獲回來!”說著駕起祥雲飛速的向雲逸追擊而去。
雲逸感受到身後那股恐怖的氣息一直跟隨,暗自冷笑,用力催動功力后,速度再次增加三成,死死地壓制住接引道人的速度。
接引道人見雲逸越飛越遠,不由怒火中燒,他可是早已經將無仙果當成了禁錮般的存在,如今被雲逸豪奪而去,心中的憤怒別提有多大了,只覺得周身氣血鼓脹,一通熱血衝上腦袋,將盪魔杵祭出,遙遙打響雲逸身後。
雲逸突然感覺身後勁風襲來,連忙矮下身子,盪魔杵擦着頭皮飛速而過,一擊沒有奏效,在不遠處轉了一個圈,掉頭再次向雲逸擊打而來。
雲逸‘哈哈’大笑着一指點出,滅神指與盪魔杵硬生生的對撞一記,只見盪魔杵被震蕩的向後飛退丈許,杵身上出現一明顯的凹痕。如此時間已經為接引道人趕來提供了充足的時間,只見滿頭頭髮狂舞的接引大喝一聲,顧不得心疼法寶的損傷,祭出浮塵侖足了力氣向雲逸抽去。
雲逸見此威勢,也不含糊,青蓮劍一纏一繞間,將浮塵上的白絲全部絞碎,紛紛揚揚間,剛剛還為擊殺凶獸立下功勞的浮塵頓時變成一光桿短杖。雲逸調笑道:“還有什麼招數,盡數用來,貧道接着就是。”
接引道人見浮塵被毀,不由痛徹心扉,這浮塵上的白絲乃是他擊殺北海千年水猿,將其身上的毛髮祭煉許久才成的,每當祭出自可分金斷鐵,所向披靡,沒想到今日竟折損於此,雙目通紅,心痛的他哇哇大叫:“你竟敢壞了貧道的法寶!貧道今日與你不死不休啊!”說著將降魔杵召回,迎面對着雲逸打去。
雲逸手中有後天至寶青蓮劍,又因本是混沌青蓮蓮莖所煉製,沾有大功德,殺人可不沾因果,因此他才不懼接引道人,仗劍而上,接連交手二十餘回合,劍劍直取對方頭顱,直把接引道人殺的丟盔棄甲,狼狽異常。
一劍將對方長發削去一截,兩人驟然分開,雲逸持劍遙指對方,眼珠一轉,大喝一句:“無仙果本是無主之物,有德者居之,況且此物與貧道有緣,你怎的如此不分青白的就追來?”
接引道人怒極而笑,大吼一聲:“無恥之尤!”
雲逸趕忙接上話,撫掌笑道:“你既然都不認同此話,那你師弟剛才所講的時候,你為何不駁斥?說到底只是你私心作祟,寶物被貧道取來,自是沒有奉還的道理。你若明事,就自該離去,若是還苦苦相逼,休怪貧道劍下再多一亡魂!”
接引手中捏着被削落的頭髮,嘴中念念有詞。雲逸見他模樣,連忙凝神戒備。只見接引手中頭髮瞬間化出萬般變化,周圍頓時多了幾百位與他一模一樣,有着同一氣息的道人。
雲逸大笑道:“只是身外化身么?如若僅限於此,那你就睜大了眼睛,看我怎麼破掉你的化身之術!”
說著手握青蓮劍,身形閃爍間揮劍連劈,道道劍氣揮出,對方的化身瞬間被滅殺了將近三成,剩下的所有‘接引道人’均是大怒道:“兀那潑道,看貧道的聯手一擊!”剩下的幾十位接引道人身上全部爆發出耀眼金芒,同時探出手掌,道道氣息匯聚成一股絕強的力量,向雲逸擊去。
雲逸不敢硬接,閃身飛退,同時一撒手,五行旗祭出,瞬間將自己的前方防護住。
‘轟!’沉悶的對撞聲發出,雲逸藉著這股威力,收了五行旗之後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遠處,空中只留下他一連串的大笑聲:“哈哈哈哈!接引老頭兒!不必遠送,不惜遠送啊!哈哈哈,你我當真是有緣,有緣吶!”
“雲逸!貧道是要抓住你,即便不殺你,也要鎮壓你萬年啊!氣煞我也!!”接引道人聽到雲逸的那句‘有緣’,忍不住一口逆血噴出,鮮血從空中飄落,好不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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