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是她又怎麼了
“既然如此,你且在此處等着,我去問問殿下的意思。”青羽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回去與太子殿下回稟一聲比較好。
采兒,微微欠了欠身,張望着等待轎子裏太子殿下的回應。
“什麼?手腳流膿,灌血?昨日見着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變成這樣?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事情?”太子皺起自己的眉頭,也是思索良久,才決定下了馬車。
“快帶我去瞧瞧,是怎麼一回事?”太子最終還是下了馬車。
采兒一邊在前頭帶着路,一邊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來。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棲鳳宮。
“心兒,你這手和腳是怎麼一回事?”太子進了棲鳳宮正殿,就瞧見李心兒躺在軟榻之上,手和腳都微微的舉着,上邊撒了白色的藥粉,但是在白色的藥粉之下,是流着膿水的傷口,看着噁心又慎人。
“殿下,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呀,都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着心兒?”李心兒,幾次掙扎着,想要從軟榻上坐起來,但都以失敗告終。
“怎麼說這樣的話?快好好休息,我一聽你受傷了,我立馬趕了回來。”太子落座,目光有意無意地留在傷口上,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的更深,總覺得這癥狀似乎有些熟悉。
“殿下,心兒這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李心兒腮幫子鼓鼓的,這口氣實在是難咽下去。
“怎麼心兒你如此肯定呢?”太子試探着問,這時候他已經想起來林悅描述的小棠和能榮張嬤嬤三人的癥狀,不就是李心兒現在的樣子嗎?
“凍瘡膏我平日裏用都是好好的,昨日回來手腳有些紅腫,發癢,就又擦了一些,誰知道啊,今日醒過來就變成這個樣子,天底下哪裏有這樣奇怪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在凍瘡膏里動了手腳!”李心兒前半段話說的言辭切切,等後半段話的時候,胸口已經開始快速地起伏。
“怎麼又是凍瘡膏?難不成與來喜宮的事情是出自同一人的手?”太子故意作出一副思索的模樣。
李心兒趕緊用假笑來掩飾自己面上的驚慌,道:“殿下,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估計那人是個見不到人的,如今殿下都來我這宮裏了,相信那人也不敢再做些什麼。”
太子確實不想就這麼善罷甘休,於是緊接著說:“怎麼會就這麼算了?青羽你會暗中調查這事,若是逮到罪魁禍首,一定要重重的罰,先罰了再逐出東宮去!”
“是!”青羽抱拳俯身,一派正義。
“不不不,怎麼能如此大動干戈呢?我這手和腳上左右,不過是些皮外傷,好生的安養幾日就好了!殿下日理萬機,怎麼能為這種小事費心呢?”李心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當時就急了起來,揮動着自己的手和腳說道。
“真的不嚴重嗎?”太子可是放心不下的,又至上而下打量了一遍李心兒身上的傷口。
“不嚴重,殿下我這活動自如呢!”李心兒一邊不停的陪笑着,一邊揮舞的手腳也是沒有停下,還要強忍着傳來的劇痛。
“那既然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晚些時候再來看你。”太子說變臉就變臉,先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換上一副平靜的表情。
“殿……殿下……”李心兒,十分的不舍,太子,這才剛來呢,怎麼馬上就要說走呢?
“怎麼?是傷口痛的厲害嗎?等我找出那個人,在她身上划個幾百刀,再讓凍瘡葯在他的傷口上,厚厚的敷上一層,讓他也嘗嘗這樣的滋味!”太子的戲也是說來就來,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還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狠厲。
“不痛不痛,心兒想說的,是殿下您慢走!”李心兒,被太子弄得一驚一乍的的,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都快辨不出喜怒哀樂了。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休息啊!”
太子說罷,這次當真頭也不回的邁出了棲鳳宮的大門。
“殿下,你沒覺得太子妃身上的傷口很是奇怪嗎?”又是紛紛揚揚的落了雪,青羽,再給太子披上外袍的時候,在太子耳邊壓低了聲音問。
“我又不是傻子,她那個癥狀於小棠他們的不夠就如出一轍嗎?只不過就是想逗逗她,看他慌亂想掩蓋事實真相的樣子,着實有些好笑。”太子眉頭舒展開來,想着此時此刻某個人也應該挺開心吧。
青羽愣神了好半天,還慢慢發現事情的真相,還一點一點的捋順:“也就是說,是太子妃先在葯里放了東西,讓小棠他們傷口潰爛,然後良娣現在是還過來,我說的沒錯吧?”
太子,抬手,瞅准青羽的額頭,狠狠給了他一個爆栗,道:“你這腦子可算是靈光一次了,實在是太難得了,真相你知道就好,可別什麼都往外說,就連林悅那邊,也要一個字都不能透露。”
“是,可是良娣她竟然敢冒着這樣的風險,對太子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知道,以後太子妃又會想出什麼法子回擊。”青羽擔憂道。
太子卻是一臉的不屑,說著:“是她做的,又怎麼了?冒險又怎麼了?這才是真正的她嘛,怎麼會肯被別人一直打壓着?若是戳到了痛處,受了不該受的委屈,那自然是該還擊的還擊,該保護自己還得保護自己啊。”
太子,很能理解,林悅那種想要保護自己保護的人的心情,因為他也是這樣的。
……
來喜宮裏,無論是做什麼雜活,還是在殿內服侍的丫鬟嬤嬤,都齊聚的圍坐在一起,桌上擺放着各色的吃食,今日的熱鬧,倒像是過年了,一般。
“來來來,今天高興,咱們多喝幾杯!”林悅率先舉杯,杯子在每個人跟前都停頓了一下,以示誠意。
“良娣,咱們這麼明顯的慶祝,不太好吧?”小棠心裏有些發毛。
“有什麼好怕的,咱們什麼也沒做,不是嗎?”林悅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