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楔子

第2章 楔子

在二十二年前東海羅格鎮上,兩名劊子手押解着一位高傲的王者走上邢台並親手結束了他的生命,隨着死亡之氣一同降臨在這一天的,還有一陣雷鳴般的喝彩,在晦暗的陰雲的見證下,一個嶄新的時代拉開了序幕……

在經歷了漫長的爭鬥之後,逐漸形成了一個龐大而穩定的利益鏈條,由海軍、四皇及王下七武海組織相互牽制的利害關係,這個關係網的任何一角有大的動作,都會直接影響整體的形勢,而就在某一天,這個局面發生了很大的轉變,由於四皇之一的“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的死亡,這個鏈條在一夜之間崩塌,再加上被稱為罪惡一代的新人的行動,新世界的政治格局變得複雜起來,我們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在這個時代交替的當口有所行動的海賊之一。

位於聖地瑪麗喬亞的三層大廳中,本部元帥赤犬薩卡斯基正拿着一份早上送來的晨報,陰霾籠罩在那蒼老而肅穆的臉上,一隻雪茄從唇縫中伸出,在一縷薄薄的淡煙之後,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因戰鬥而損傷的右耳。

他的沉思是帶着些慍火的,這一點凡是看到現在模樣的他都會察覺,雖說赤犬平時的表情都是看不出一絲懈怠的不苟,以及夾雜些憤憤的不滿,但是此時他的面頰上說展現出的神色,確是於以往截然不同的樣子。

在他的一旁站着送來報紙的羅斯卡少將,他的面色同樣緊緊的繃著,像一隻等候指令的職業殺手一樣等待着元帥的發落。

赤犬抽完了一隻雪茄,將尚未彈落煙蒂的雪茄按在煙灰盒中,拳頭微微有些發紅,還有喑啞的嘶嘶聲。

“這是第幾個了?”

赤犬沉悶的聲音在房間內彌散。

“第四個了。”

羅斯卡答道。

“但事情棘手的地方就在於……”

他頓了一下,拿起桌子上一個標着高額懸賞金的通緝令,眉間又增添了一道清晰的皺樣。

“他這樣的人竟然會選擇站在紅髮那一邊,而且對以紅髮為目標的海賊團及海賊同盟展開血洗,目前為止似乎在新世界引起了不小的爭論呢。”

“不過一下就有將近十名懸賞金過億的重犯被殺,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省去我們不小麻煩不是嗎?”

一個渾厚而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赤犬略略傾了一下臉的角度,眼睛落在那位老者————世界政府最高權利機構,五老星之一的人身上,而後一臉不屑的回應道:“區區兩三億的傢伙,只不過是在前半段鬧事沒有被捕的小鬼罷了,像這樣的新人,在新世界要多少有多少,即便少了幾個,和世界上消失了幾隻螻蟻有什麼區別!”

“呲—”

那張抓持在赤犬手中的懸賞令被他掌心突兀迸出的火花點燃,頃刻間變為透着零零火星的灰燼。

“現在問題是關鍵是,那個自稱是白鬍子二世的王下七武海到底會不會對蒂雲展開行動……”

“不……應該說,蒂雲對於那傢伙的心動會不會放任不管……”

以上提到的蒂雲,便是這次話題的主角,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猜測,是因為這個叫蒂雲的人所在的鑽石星辰海賊團曾經是白鬍子海賊團麾下四十餘位船長之一。

事情的發展還要提前到頂上戰爭前的三年,也是蒂雲進入新世界的同年。

他本是南海一個名為赫爾本茨的島上利威科爾多鎮上的人,我這樣解釋似乎並不太準確,應該說,他是被賣到哪裏的一個收容所里的,其實比起收容所,我更想用另一個詞彙來稱呼它————地下交易場,在那裏頗有權勢的貴族波谷一族與海軍本部私下協定了一項混蛋條約,約定本部以服兵役為名在幾個鎮子上尋找可以作為奴隸服役的人選,蒂雲便是被養父送給海軍的服役者。

收容所在一座茂密叢林的盡頭,位於半山腰臨崖而建,僅有一條無遮無攔且並不算寬的苔石橋,打着油蠟的橡木板看上去有一種隱者之意,精緻而不奢靡,還有各種各樣的花崗岩雕塑,被打磨的足以反光,也是打了一層蠟質。

在主屋不遠有一條潺潺的溪流,幽清的透着碩碩寒氣,彌散出隱隱的戰慄,本該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此時卻並不優雅,在陣陣呻吟混合著謾罵的嘈雜聲用顯得十分虛偽。

“別閑着,給我快點!”這是這個收容所經常傳出的聲音,通常還伴隨着悲咽的哀嚎以及被使得作響的皮鞭聲。

在這裏,有謾罵,有欺辱。

當然,也有試圖反抗和逃離的人。

他們的結局,只有被裹上白色的殮衾裝進朽木製成的靈棺,永葬在一片亂石遍佈的地方,不過有些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因為對貴族大打出手的罪名而被鐵鎖縛住身體,推下斷崖屍骨無存,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所有有“不軌之心”的人並不多。

他們寧願在這看不到希望的地方等待希望,也不想失去這條早已經被踐踏的毫無尊嚴的生命。

即便是忍受着肉體巨大的痛楚也沒有想過嘗試離開,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作為他們中的一員,蒂雲亦有着相同的想法,那就是等待,或許有一天這種地獄般的生活會結束,但是總這一天究竟還要過多久?誰也無法回答。

可能永遠也不會到來,自己將在這裏迎來生命的終結,這便是自己的歸宿。

現在指望着或者說抱有這樣不切實際的奢望,還可以支撐自己不去做些偏激的事情。

人在悲觀消極的時候,總會想假定一個遙不可及的事情,以此為契機將其當做希望,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來支撐自己暫時不至於會有輕生的念頭。

不過一開始還可以,日復一日的煎熬下,總也有幾個無法忍受的人企圖去反抗,當然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真是過分,竟然會打成這個樣子了”一群人圍着一個躺在單價上面目全非的男屍議論着。

“切,還不是這傢伙不聽勸告,你說老老實實的待着怎麼會受這種罪呢?”一個留着寸頭的少年不屑地說。

“要是能逃我們還至於天天這樣嗎?”在他背後一個臉上有一道傷疤的略長者接茬道。

“就是啊!”

“說的沒錯。”

此言一出便立刻引起了反響,大家都望着這幅慘景搖頭,不過出了這種事倒還是有默默做活的人存在,也是唯一一個逆來順受的傢伙。

大家有時候都想不通為什麼有人對於整天非人類的待遇會毫無怨言,與其說無怨言倒不如說是怯弱。

他叫幸,從見他的第一天起,蒂雲便覺得這個面目清秀卻笨手笨腳的少年與其他人不同了。

他留着淡紫色的自然卷,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凌亂感,再加上他的確沒有什麼條理性,便使得他的設定像極了滑稽的小丑,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出什麼差錯了一樣。

不過正是因為幸的這種性格,才使得他成為了蒂雲唯一的朋友。

由於被販賣轉手的經歷,蒂雲一直生活在陰暗面之中,所有有些自卑,不過奴隸似乎並不需要表達能力和社交技巧到什麼程度。

除了偶爾會發生的事情,可以讓這些人圍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議論一會兒,其他情況下都是沒有發言的機會和權力的。

今天也是這種情況,當然我所說的出事並非是奴隸兵出逃導致的死亡,用蒂雲他們的話說,是機會。

茫茫黑暗中驀然出現的微小光束。

讓收容所的奴隸們看到了希望。

我剛剛刻意提到阿幸在做活也是因為這件事,正是由於他沒有隨旁人聚攏,才發現了這一意外事件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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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之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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