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隱藏的氣息，拔刀斬的巨大破綻
“你是……難道說……”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有年輕人能夠認識老夫，不過懂得這片大海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老人的鼻子裏散出了絲絲薄煙。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竟然會擁有霸王色霸氣還真是奇怪，不過說起來，也許我的思想也有點落後了，畢竟海上是年輕人的時代，那個偉大的男人用生命開創的大航海時代。”
“竟然能在這裏看見傳說中的人物，也算是一種巧合吧？”蒂雲小心地將玖夜芸收入鞘中，“看來我真的要做好堵上性命的覺悟了。”他側過身體，另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玖夜芸的刀鞘，隨時準備拔出。
“既然了解身份了，那麼就沒必要戰鬥了吧？再說我可不想把一個擁有霸王資質的男人毀在這裏呢！”
老人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眉宇間的威勢依然咄咄逼人。
“曾經上過黃金傑克遜號的男人，原海賊王羅傑的左膀右臂，‘雙斧’賈巴竟然會默默無聞的待在這種地方，說起來未免有點悲涼吧？”蒂雲笑着調侃道。
“那又何妨，我說了，現在海上的年輕人的時代，我們這些人不過是舊時代的遺物罷了。”賈巴望着大海盡頭的那道地平線，蒂雲感到了一種黯然的悲愴，“大海嗎？那不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那個男人死了以後，航道上已經沒有能夠承載我的船了。”
“我也是一樣的，不過是一個不稱職的船長而已，我拋棄了同伴來到了這種地方，現在如今已經沒有任何其他的餘地了，”蒂雲的眼裏不自覺的湧現出淚水，在眸子中楚楚爍動着，賈巴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厲起來，依稀間蒂雲感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正在朝自己襲來，他抬起頭，髒兮兮的頭髮在風中凌亂地曳動着，他的眼裏充滿了了堅定，身體在這股力量之中巍然不動，下一刻，一道更為洶湧的氣浪撲面而來，蒂雲頓感四面沙塵四起，烈風飄搖，二人的身影很快被淹沒於漫漫黃沙塵風之中，只有這不斷湧現出的力量還在持續着，蒂雲的胸前一陣憋悶，他習慣的用手按住那裏，身體始終穩若磐石，賈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冷冷地開口道。
“看來你真的沒有賭上性命的覺悟，像你這樣如此惜命的人為何還會擁有霸王資質？”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非常渴望活下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在死神面前低頭，”蒂雲神色自若地看着賈巴，腰間的玖夜芸正被緩緩拔出，“無論倒下去多少次我都會站起來，不會為了尋找戰勝你的機會，是我必須活下去，選擇死亡或許非常容易，但活下去才是最困難的，沒有誰會了解承受着這份痛苦的滋味，可我的這條命早已經不屬於我了！這把名刀玖夜芸，將會和我一起作為拒絕死神的資本，就算是俯身也好，屈膝也罷，我都要活下去……”蒂雲從牙縫裏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幾個字，他跪倒在了賈巴面前，手裏的劍在此刻被抽出，賈巴的眼裏浮過一絲寒光，他望着這個男人，他竟然彎下了腰，對着他做出哀求的動作，“懇請你讓我變得更強，這把刀所守護的人不止我一人，這副不堪用的弱身子也不是我貪圖生存的靈魂器皿，而是一把利刃，一把貫穿一切的利刃，將攔在我面前的阻礙全部斬斷，為了同伴，我應該選擇的不是堵上這條一文不值的命，而是堵上自己的尊嚴，請讓我變得更強，賈巴先生！”蒂雲泣不成聲地抽噎着，身體在不斷發生着輕微的震動，賈巴用蔑視的眼光看着他，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孤傲者姿態，他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用目光反覆的打量着眼前這個年輕人，附帶着幽芒氣息的霸王色凜然而至，在他的身體之上一次又一次形成了壓迫感。
“你給我起來，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會覺得你和他有些相似，真是老的實在靠不住了，你的軟弱和無能和那個男人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那又如何？我為什麼要像你說的那個人？我只是個想要保護同伴性命的低俗卑賤之流罷了，為什麼要由你來決定我的性格，我或許無法理解你所說的大海到底泛指什麼，可你也不會明白我守護同伴的這顆心，我要變強，變得不被任何人擊垮，這把守護之劍的光芒將會綻放在偉大航道，這就是我踏上這條路的原因！蒂雲的頭緊緊貼在了地上，淚水從眼角處直接落在了地上，賈巴的氣息明顯有所收斂，可蒂雲還是察覺到了這股力量的可之中所透出的駭人之意，如同掌握天地的創世之神所蔑視人間的一切似得，他低下頭，醜陋的姿態在賈巴面前暴露無遺，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絲毫的堅定，轉而從口中吐出了長長一口氣：一個擁有霸王色資質的男人竟然甘心盡顯狼狽之態，將自己的卑賤和低微暴露無遺，這到底是何種的羈絆才能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的心裏暗暗感慨道，霸王色霸氣在沖誇了蒂雲的招式之後逐漸散去，在無聲無息之間消亡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蒂雲胸中的憋悶終是有所緩和，他顫顫地挺起身來，膝蓋已經有些麻木，賈巴的霸王色讓蒂雲無法躲避，亦沒有任何接下此招的契機或轉點，不愧是海賊王船上的男人，即便是氣息的收放也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空隙和疏漏。
這種感覺和之前在遇到畢諾的時候對方所施放的招式完全相同，只是賈巴的霸氣程度比起畢諾完全是本質上的差異，蒂雲握着玖夜芸，忽然竟有那麼一瞬間感到陌生，他定了定神，從地上站了起來。
“既然你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自己這條命，那麼就用這把刀好好的守護住，即便只是純粹的試探，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求之不得……”蒂雲的語氣中夾雜着不和諧的喘息，他凝聚着心中的劍意，目光緊緊地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步伐緩慢地走向了那堆火焰，焦黑的碳木冒着細細的白煙，殘留的火星在朽木之中不時發出微弱的聲響——這是木頭的本質，一旦燃燒過後，這些碳化的部隊就會變得非常脆敗，一些特殊的木料甚至稍有力度過大便會斷裂劈折，賈巴撿起了一根燒完的朽木，用另一隻手拍打着上面附着的灰燼和薄弱的火星，蒂雲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劃了過去，手裏的刀在此時赫然亮出，空氣中回蕩着清亮的破空之音，賈巴頭也不回，只是將手中的枯木揚起，一瞬間，玖夜雲的氣息由上即下，從半空旋轉着墜落下來，二者在滯空之際發生了持久性的摩擦，蒂雲的身體極快的在原地旋轉着，手裏的刀隨之不斷揮來，然而賈巴對不以為意，只是用一根已然朽敗的碳木便將其完全擋下。
蒂雲後退一步，渾身的力量同時集中在了雙腿，在瞬閃的時間空隙里，蒂雲已將玖夜雲收入鞘中，他拔出了那把刀，一股強烈地殺氣霎時迸射而出，在賈巴的身體周遭形成了一種極為強力的包圍圈，賈巴只是淡淡地一笑，在蒂雲手中的刀出鞘至半時，他伸出了手裏的木頭，精準的制在了刀鞘的上側，蒂雲目光頓時有些驚異，不過他很快就撤出了自己的劍域之中，同時找准機會，再一次發動了自己的必殺招式。
無獨有偶的是，這一次他的刀還沒有歸入鞘中，就被突然掃來的碳木卡在了半途，他還未來得及有些變化，就被狠狠地撞了出去，蒂雲依舊不死心，在飛出去的過程中儘力穩住重心，伺機再次發動着反攻，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賈巴抬棍突刺的場面，忙在踉蹌中匆匆滾向一旁，蒂雲強制性地讓自己不要慌亂，一面則在賈巴的凌厲進攻之下左右閃躲着。下一秒，蒂雲轉守為攻，玖夜芸在賈巴眼前飛快的舞動着，每一個動作之中都有數十道劍芒在四處飛散，這些脫離了本體劍域的劍勢一經偏離或游散便迅速消失，賈巴的地動作雖然是防守卻也是透着咄咄逼人的威勢，二人的刀光在殘影中映現出血色，無情的侵蝕着各地腳下的一切——因為沙土鬆軟的緣故，每一次的戰鬥都會將其揚卷出數十道乃至百道褐色的塵浪，蒂雲的進攻愈來愈猛烈，刀鋒在迴旋之際多次穿過了他的側身，規避之中蒂雲多次試圖使出拔刀斬的絕技，可每一次均被賈巴有意無意地抬手動作所制止，他的劍意被一次次的失利所消磨，心境也出現了焦灼和不安，在雙重情緒的互作之下，見聞色霸氣也失去了原有的正常感知力，蒂雲急躁地將玖夜芸插在地上，一道巨大的旋風隨之升起，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就在幾個弧形的氣流刃正在空中打散之時，賈巴已經來到了他的攻擊盲區之中，蒂雲慌忙拔出地上的刀，硬着頭皮斬了上去，就在兩把兵器即將發生接觸的時候，賈巴忽然一個錯身避過蒂雲，手裏焦黑的碳木直戳其胸口，驟然之際，蒂雲的劍域和劍心被徹底粉碎，不僅如此，在這突兀的觸碰之中，蒂雲的身體被直接崩飛出去，他沒有再次站起來，一根黑色的焦木如閃電般的豎在了他的眼前，蒂雲徹底喪失了任何的還手能力。
“怎麼樣？你知道自己的破綻到底在哪裏了嗎？”賈巴審視着蒂雲，用試探性的語氣詢問道。
“好厲害，我的任何動作幾乎沒有完全施展的空間，我甚至連一根髮絲也無法斬落，這就是海賊王副手的實力嗎？”蒂雲心裏反覆嘀咕着。
“拔刀斬的卻是非常好的絕殺招式，可畢竟只是限制於一招決勝的條件下，明白嗎？”賈巴從懷裏取出了一個肉色的錦囊袋裝在煙鬥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在雙目緩緩閉合的時候，他彷彿看到了一個暴露在十字架上的罪徒在等待着眼前劊子手的審判和制裁，此時的他心裏一定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便如此，肉體還是無法承受這份超乎想像的疼痛，這就是賈巴眼中的蒂雲，儘管一直在利用招式進行逼迫，可在他看來，蒂雲不過是一個純粹無疑的熱血青年罷了，和街頭上那些裸露着半邊身體，留着怪異造型的地痞沒有任何區別，他所憑藉的僅僅是心裏的熱血和一些對於對手招式的防禦罷了，換句話說，只要勢均力敵，蒂雲就會理所應當的使戰鬥進入一個無法擺脫的僵局之中，他睜開眼，一縷白煙從唇間的縫隙中滲出，在空中擴散着，“只要你的手放在刀上或是彎下腰去將這把刀插入鞘中時，只要擁有見聞色霸氣的人就能夠猜得到你下一步將會使用何種招式，而你的拔刀動作又恰好過於局限，也就是說，在不到對方露出破綻或是留下時間空隙的情況下，你絕對不能輕易的使出拔刀斬，不然的話，只要能夠在拔刀之前制止你，這場戰鬥就會在瞬間有所分曉，威力越大的招式往往就具有越大的風險能力，若是剛才我在按住你手腕後進行強攻，你的刀根本來不及抽出就已經輸了。”
“所以說，在對方沒有留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時拔刀流不過是一個暴露自己的自殺式絕技嗎？”
“也可以這麼說，”賈巴用手捋了捋鬍子，“我並非是劍客出身就能夠發現你的這些疏漏，如果你遇到的是一個一流的劍豪，那麼他眼中能看到的破綻一定會比我更多，之前的海域之中也有一位靠着速度取勝的拔刀流劍客，他的名字也許你聽說過……”
“佩格尼斯，是嗎？”蒂雲一甩手中的劍，站了起來，“開啟我海賊之路的男人，我的劍道就是他所教授，如果沒有他的話，也許我早已經被南海的海軍士兵們用冷冰冰的枷具鎖住送完刑場了吧？拔刀流也是他當時所授於我的技能，在戰鬥的過程中我不斷將其改進從而沿用的。”
“原來如此，這麼一說你還真的和他有幾分相似，不過他的劍是沒有迷惘之氣的，鋒芒清脆，破空聲乾淨利落，絕對沒有任何猶豫。”賈巴又吸了一口煙，許多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那些熟悉的片段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在偉大航道的艾爾沃迪海域，數十艘懸挂着各式各樣船帆的海賊船包圍了一艘名為黃金傑克遜號的船。
金獅子史基站在船頭，數不清的槍炮從四面八方對準了他眼前的船，在船長羅傑的一聲令下，傑克遜號船頭髮出了隆隆地響聲，擦身而過的炮彈將史基身旁的一艘花船擊沉，下一刻，史基的臉上露出了怒意，身後的船員們紛紛亮出來各自的兵刃……他抬起手中的名刀櫻木，天地之中，一道凜然懸碩於半空的劍氣赫然閃現，如同連接乾坤的紐帶，耀眼的白光將一切均罩入了其中，陰雲之間依稀可見到絲絲的裂紋，僅此一招，彷彿割裂陰陽，蕩滌凡塵，萬物皆黯然失色，生靈亦是化作枯骨。
巴基的臉色嚇得蒼白，香克斯緊緊地握着手裏的劍，在這道劍光的參照之下，這艘黃金傑克遜號顯得是那樣的渺小，史基用手撐着地面，恰似一把兩隨時準備出鞘的利刃，劍鋒之所指即為兩界之分，隔，銳芒之下，絲絲殘影宛若無數只透着血光的眼睛，陣陣寒光恰似一張沒有沒有範圍的巨口，要將一切都吞入其內，羅傑平靜地看着眼前這道足以引起整個海域動蕩的劍氣，迎着他飛來的方向縱身躍出，雷利和賈巴背對背站着，庫洛洛斯和湯姆帶着一群見習的水手來到了船尾，在這驚天的烈光之下中，羅傑的身體微小得似滄海一粟，天地一隅，很快就消失在了其中，也正是在這時，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空氣地震動之聲，海面上激起了層層滔天之浪，湍流的海水在不停的拍打着這艘孤零零地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羅傑將那招劍氣完全抵消，下一秒，一艘燃起的船橫在了他的眼前，史基毅然站在船頭，二人目光相視，腳下同時在空中借力，巨大的船在這一刻被斬為數十段，羅傑和史基踩在浮起的木板上，眼神里充滿了憎惡。
“‘雙斧’賈巴嗎？你的人頭我暫且收下了！”賈巴的頭頂傳來一個聲音，眨眼間，一柄長槍已經落了下來，他沒有任何錶情，一把刀在此時橫在了他的面前，兩道身影不約而同的消失了，在賈巴的正前方，站着另一個帶斗笠的男子，他嫻熟的甩出了兩把短斧，說時遲那時快，那人一下就消失在了賈巴的視線里，他的瞳孔在瞬間閃了一下，只見這個男人的斗笠還在空中翩翩而起，手裏的刀卻已經順勢抽出，頃刻間，令人窒息的空氣中掠過一道白色的閃電，雷鳴之聲響徹雲際，一道數百米的煙柱之後，是賈巴被擊飛的身體，佩格尼斯挺刀飛了上來，在空中遇上了兩把附帶着武裝色霸氣的短斧，二者相對幾乎沒有任何懸念，賈巴的力量瞬間壓過了佩格尼斯，他被這劇烈地震動轟飛出去，直直地撞在了一艘船上，賈巴緊隨其後，手中的短斧在手裏打着旋，一招便砍倒了兩名旗下海賊團的高級幹部。
“什麼嘛？明明技不如人，竟然能一招將我完全制服，”賈巴心中不禁驚嘆道，在升起的煙塵之中，一道再次朝他襲來，對手的速度非常快，即便能夠在見聞色霸氣之中露出行跡，也無法讓其捕捉到任何準確的位置，當然，亦是沒有任何的殺氣顯露。
犬嵐公爵看着另一條船上的賈巴，自從追隨羅傑以來，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他有如此的反應，即便隔着幾米的距離，他依然能夠隱隱感受到賈巴心中的緊張。
“拔刀流奧義.血墓.無人的回憶！”
佩格尼斯的身體像子彈一樣旋轉着落在了賈巴面前，手中的刀和殺氣在同時間倏然釋放，他勉強擋住了這爆發性的招式，腳下還是無可避免地在地上滑動了一陣。他向前邁出一步，雙斧在眼前交叉劃過，可不湊巧的是，佩格尼斯再次消失在了他的眼中，賈巴有些後悔自己的輕易出手，他謹慎地向自身的攻擊盲區中退着，用見聞色霸氣如履薄冰般地捕捉着對方的氣息，渾身上下的神經崩得很緊。
“得手了——拔刀……”這個聲音還在持續着，賈巴的一把短斧已經架在了他的手腕前，身體學着他的樣子彎曲下來，佩格尼斯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一絲驚異，為了保持見聞色霸氣的完整，他必須小心翼翼地維持着眼下的一切。
“天墜式.落閃驚鴻劈！”
不知何時，這個聲音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一團似浪潮般洶湧的氣流從空中猛地砸下，那把刀再次抵在了賈巴的雙斧之上，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佩格尼斯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雖然有金屬碰撞的觸感和聲音，但自己的這把刀竟然是陷入了所謂“短斧”之中——賈巴早已經離開了原地，自己所砍中的則是他所留下的殘影，那把斧子的位置就是賈巴此刻的位置，他這這個剎那恍然明白了眼下的情景，賈巴閃身而過，兩道深深的血口子隨着疼痛感和血腥之氣的微微飄散而如烙印般地刻在了他的胸前，賈巴的斧子上沒有沾染分毫的血跡，他輕輕揮了揮手中的兵器，凌厲的破空之音傳入佩格尼斯的耳中。
“那個男人說起來還真是了不起，明明不是我的對手卻能牽制我這麼長時間，”賈巴看着蒂雲手上的兵器，有些感慨地開口道，“他利用的就是超乎於尋常的速度和對於殺意的隱藏，因為在使出這一招時必然會留下氣息，所以他將氣息的隱蔽和速度這一塊做的都天衣無縫，根本沒有讓人有什麼思考的餘地和空間。”
“原來佩格尼斯先生也和賈巴大叔交過手，這件事倒是第一次聽說”
“在和金獅子海賊團的衝突中有那麼一次，也是讓我印象深刻的戰鬥，你能想像得到明明弱於對手卻用精湛的技巧和速度瞬間取勝的事情嗎？恐怕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也是如此，這也是你所擅長的事情吧？一直以來你只是利用巧妙的方式才能一次次擊敗強於自身的對手，所以，你所欠缺的便是冷靜地戰鬥”
賈巴一字一頓地說著最後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