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震怒

第七十五章 震怒

蘇夜冥的面色有些疲憊,白沉猜的不錯,昨晚光明神殿出動的人,不止是那位光明神座的親傳弟子一人,還有其他人,很是難纏,而他拒絕了白沉的幫助,所以現在很疲憊。

然而即使再疲憊,他依舊記掛着蘇盈。

他心底有許多問題想要質問蘇盈,甚至是燃燒着許多怒火。

他想問蘇盈昨晚為什麼不乖乖等他,而是一個人亂跑?

他想問蘇盈為何會跟白沉在一起?是偶然遇到,還是之前相約?

畢竟,蘇盈在祈福節來臨之前,就向他說過想要跟白沉一塊過祈福節的願望,而且他多多少少在心裏覺得蘇盈比起跟他一起更喜歡跟白沉一起。

所以他才在意。

此時,被澹臺婉撞了一下,他的怒氣又高漲幾分,若非是看清了澹臺婉的模樣,念着她是千里迢迢自大禹國來大荒和親,他便強自把怒氣壓下。

不過,澹臺婉的表情很是不對。

在他的記憶里,這位來自神州大地第一大國的妁華公主澹臺婉,雖然過於驕傲,但也算得上是見過大場面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她的面色慘白若紙……特別是她離去前,看向他的那一眼。

那複雜的程度,絕非是語言可以描繪的。

蘇夜冥皺起眉,望了望御花園的方向。

那是往日白沉教授蘇盈琴藝和修行的地方,難道是白沉和蘇盈怎麼了?

想到這裏,蘇夜冥的心底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然後大步向御花園走去。

他與澹臺婉到御花園的時間就晚了一點點。

一身尊貴的紫色蟒袍,帶着滿身壓制的怒火與冷峻而來的大荒攝政王蘇夜冥踏進御花園的時候,就看到了澹臺婉先前看到的景象。

他先看到的,是被遺落在荷花池上面的龍袍。

看到那件龍袍,他的頭腦有瞬間的空白,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衣袖內的雙手握成拳頭。

他沒有立即向前,那雙黝黑的眼眸愈加的深邃了,似是非常平靜,又似是燃燒着滔天怒火。

他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轉身,低聲道:“思遠。”

那位臉上帶着玄鐵面具,只露出形狀優美的唇形和好看的鼻樑的影衛不知從何處而出現。

被玄鐵面具遮住的面孔沒有一點表情,眼神淡漠無痕,波瀾不驚,似是眼前的情況一點也不令他驚訝。

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些微訝異的……連他都沒想到,那個小女人竟然膽大至此,光天化日之下與白沉媾合……

而且,很有可能這樣的畫面也被來自大禹國的妁華公主看到了……

所以,這一次,那個小女人一定死定了吧?

蘇夜冥生平瞧不起女人,不將女人放在眼裏,對水性楊花的女人更是痛恨至極。

蘇夜冥一定會殺了她吧?

只是,不知蘇夜冥喊他出來,是讓他動手,還是打算自己動手。

然而,此時的蘇夜冥,雖然震怒,卻也很冷靜。

他眼神近乎冷酷嗜血的看着思遠,聲音冷沉而堅定:“殺了她!”

思遠望向荷花池的方向。

蘇夜冥這是讓他動手了么?

然而,蘇夜冥的下一句話告訴他,他猜錯了。

因為蘇夜冥告訴他:“立刻、馬上、現在就去,不許這件事落入第六個人耳中。”

思遠全身一震。

這才明白,蘇夜冥讓他殺的,是那位來自大禹國尊貴無比的妁華公主,而非是那位水性楊花的小女人。

他第一次猜錯了蘇夜冥的心思。

然而他也沒對蘇夜冥的命令提出質疑,點了點頭,簡短冷厲的回答了一聲:“是。”

然後身形便化作一條虛影,朝着澹臺婉離去的方向追去。

可惜。

原本蘇夜冥和白沉商議,將夏景愈自大禹國騙來,準備假借夏景愈之手解決掉澹臺婉。

卻沒想到澹臺婉短命,竟然在無意之中,知道了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蘇夜冥以為,澹臺婉已經知道了蘇盈是個女人。

想到別人可能知道蘇盈的性別,蘇夜冥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人滅口。

所以他那般吩咐了思遠。

在他們兩人進行簡短的對話的時候,在荷花池中的蘇盈和白沉就察覺到蘇夜冥的到來。

蘇盈的呼吸窒了一窒,本就冰涼無比的身體更加冷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褪去了,她心底升起一種無形的恐懼……她也覺得,蘇夜冥會殺了她。

因為她讓白沉知道了她的性別。

而且她現在和白沉還抱在一起。

意識到這個,她立即掙紮起來。

白沉也醒悟過來,雖然他與蘇盈什麼都沒做,即使蘇盈藥力發作之時,他也盡量守禮,他該理直氣壯,但此時,他卻覺得有些莫名的心虛。

在心虛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師弟。”

待思遠離去之後,蘇夜冥才緩步走向荷花池旁,眸光冷厲殘忍的看着荷花池中的兩人。

兩人因他的目光連忙分開,白沉鬆開手,蘇盈退開一步,差點又要跌倒,不得已,白沉又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抱入懷中。

兩人在陽光下,在荷花池中相擁的畫面,在蘇夜冥看來是無比的刺目,幾乎要灼傷他的眼睛。

他未曾看蘇盈一眼,看的是白沉。

因為在兩人之中,他更看重白沉一些吧。

“師兄。”

白沉也知道當前情況尷尬,沉默了下便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你去涼亭中等一下,待師弟整好衣冠我們再談。”

他的話,讓蘇夜冥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但對蘇夜冥而言,白沉的話着實是傷了他的心。

因為在白沉的話里,他這個大荒最有權勢,最有發言權的攝政王,在此時,白沉和蘇盈這樣的情形中,白沉竟然把他當做了外人?

讓他離開?

他怎會離開!

大荒是他的大荒,大荒的皇宮,也是他的皇宮。

蘇夜冥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他也跳下了荷花池。

‘嘩’的一聲,荷花池中濺起了成串的水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像是透明的絲線一樣,濺起又落下。

被蘇夜冥壓到的荷花直接被碾成泥,他的燃燒着怒火,似是波濤洶湧的眼眸中是滿滿的冷意,凌厲無比的看着白沉:“師弟,此時,該離開的是你吧?”

蘇盈的身體微微顫抖,本能的向白沉靠了靠。

這讓蘇夜冥更是憤怒。

蘇夜冥伸手拉住蘇盈的手腕,狠狠的將蘇盈往自己懷裏拽,他的力道過大,讓蘇盈忍不住痛呼一聲。

白沉見此皺起眉,鬆開了手,任憑蘇夜冥將踉蹌的蘇盈拉入懷中:“師兄,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

“我想像中那樣?”

蘇夜冥氣急反笑:“師弟你以為我是怎麼想的?”

白沉偏過頭:“我與皇上是清白的。”

蘇夜冥聽此更是仰頭大笑:“哈哈哈,師弟你何曾會解釋這種事情?你難道沒聽說過,解釋就是掩飾,你若什麼都不說,我還會相信你們什麼都沒發生……可是,我一向穩重自持的師弟,竟然慌了,竟然如此愚蠢的試圖與我講道理……師弟,你確定,你此時的心沒亂么?”

白沉沉默,不再說話。

蘇夜冥緊緊的將蘇盈拘在自己懷中,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甚至將他懷中的蘇盈勒的無法呼吸,骨頭生疼。

蘇盈皺眉忍着疼痛,也知曉了蘇夜冥此時的怒火。

她是知曉蘇夜冥脾氣的恐怖程度的,想當初,蘇夜冥剛知道她女兒身的時候,就發了好一通脾氣,毫不講理毫不猶豫的就將她丟到了胭脂樓。

而且,蘇夜冥以前還跟她說過,若是被白沉發現她的性別,蘇夜冥就會殺了她。

心中閃過萬千情緒,蘇盈在蘇夜冥懷中掙扎了一下,開口對白沉道:“師父,你先走。“

白沉有些猶豫,他理智的知道此時怒氣滔天的蘇夜冥很恐怖,他並不想讓蘇盈獨自面對這樣的蘇夜冥。

但是,不止蘇夜冥讓他走,連蘇盈都讓他走,他又有什麼立場在留下?

蘇夜冥說的不錯,他心亂了。

心亂了。就沒有絕對的冷靜,沒有絕對的冷靜,就沒有理智可言。

猶豫了一下,白沉最終選擇離開。

他走到荷花池邊,抬腳上岸。

原本是想為蘇盈和自己再辯解幾句,但是,想起之前解釋的那句引起蘇夜冥那麼大的反彈,他便沉默不語——這時候的蘇夜冥看似冷靜,其實一點也不冷靜,他說的越多,蘇夜冥越是生氣。

於是他就這麼離開了。

蘇夜冥緊緊的將蘇盈禁錮在懷中,冷厲狂暴的目光一直追隨着白沉的身影,直至白沉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低下頭,將目光移到了蘇盈身上,禁錮着蘇盈的力道又大了幾分,語氣冰冷道:

“師弟倒是聽你的話。”

話中的冷意令蘇盈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正在想着要怎麼做,將她抱的極緊的蘇夜冥卻忽然鬆開了她,她驚訝的抬頭,還沒看清蘇夜冥的表情,就被蘇夜冥當面揮來的手掌打的偏過了頭。

一種劇烈的疼痛從面頰上蔓延開來,蘇盈被他一巴掌打的頭暈耳鳴,心底湧起的,是強烈的委屈屈辱和淡淡的厭惡。

她又看向他:

“我……”

剛一個字,又是一巴掌。

艷紅的血絲從唇角溢出,蘇盈可以感覺到面頰的疼。

臉,是一個人的尊嚴。

她爸媽都沒打過她,這個男人竟然一而再的將她的尊嚴踐踏。

在昨晚,她還天真的以為蘇夜冥對她是好的。

她還曾心動過。

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她握緊衣袖下的雙拳,倔強的抬頭,頂着已經浮現掌印,腫了起來的臉頰,倔強的抬頭:

“我與師父如何,與你何干?”

說這句話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一雙乾淨明澈的眼睛中已經侵染上了水汽。

但蘇夜冥絲毫不為所動,蘇盈的頂撞,只會讓他更加生氣:“你是本王的女人,竟然問本王你和別的男人的事與本王何干?”

“蘇夜冥。”蘇盈咬着下唇:“誰是你的女人?我從來沒承認過!”

“怎麼。有了師弟,就嫌棄本王了?”蘇夜冥明顯誤解了她話中的意思,氣急的伸手抓住她的頭髮,使勁的往下拽,迫使她仰頭,另一隻手又毫不留情的在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打了下去:“賤人。”

他生平最恨的便盪、婦。

所以世人都說他有潔癖。

他的確有潔癖,他的女人,他認定的女人,是決不允許別的男人碰的。

竟然罵她賤人?

蘇盈頭髮被拽的很疼,臉頰也很疼,火辣辣的,雙眸之中因為委屈和疼痛流出了眼淚,但是她此時心中也燃燒着怒火,憤怒大過了對蘇夜冥的恐懼,她揚手想要將自己身上的屈辱還回去,卻被蘇夜冥抓住了手腕,心中氣急,蘇盈劇烈的掙扎:“蘇夜冥,你欺人太甚!”

“賤人,你有什麼資格叫本王的名字?”

蘇夜冥伸手,使力撕開了蘇盈身上本就有些寬鬆的褻衣,看到她潔白微顫的豐盈,思及她竟然沒有纏胸出現在白沉面前,自然而然的想到她是勾引白沉的,心中恨極。

“賤人,是不是離開男人你就活不了了?本王不過才離開一會兒,你就急不可耐的去勾搭白沉?”

蘇盈身薄薄的褻衣像是紙片一樣破碎,漂浮在荷花池上。

被蘇夜冥的暴戾弄的有些頭暈的蘇盈倏然一驚,女性的本能讓她不安的看蘇夜冥,看到一雙猩紅無情的眼眸,她倒抽一口氣。

“我沒有。”

她搖了搖頭,可是頭髮被蘇夜冥緊拽着,頭搖不開,反而頭皮發麻的疼的不行。

蘇夜冥轉身,鬆開了拽着她頭髮的手,狠狠的將她抵在荷花池的池塘邊緣:“住嘴,你以為本王還會信你?”

她像是砧板上的魚,被他死死的按在岸邊,連同身下的褻褲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撕掉:“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師弟離開了,你沒勾引成功,是不是很失望?”

蘇盈搖頭,伸手推搡捶打着蘇夜冥的胸膛:“不……沒有……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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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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