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當初那個人是你
“取一點。”厲澤琛伸手把碗端過來聞了聞。
沈念狐疑的看他:“你拿這個幹什麼?”
厲澤琛把碗放下:“留些證據。”
沈念恍然大悟,挑了挑眉,和護士站的護土姑娘要了個小盒子。
“湯是被送來的?可以證明是戚家的人嗎?”厲澤琛有條不紊的問。
聽了厲澤琛的問題,沈念去問田潤。
田潤經過提醒,猛然醒神。
“我去看看。”
沈念長舒一口氣,心中的那團鬱氣消散。
她在心中告誡自己,慢慢來。
田潤出門正巧碰上站在樓道里的厲澤琛。
田潤總感覺厲澤琛有些眼熟。
兩人的目光對上,互相點了點頭。
田潤走到樓道口,還回頭去看厲澤琛。
厲澤琛也覺得剛剛的人有些眼熟,在腦海里搜尋了一會記憶,也沒找到關於他的相關記憶。
沈念站在病房裏,突然想到厲澤琛還沒進來。
“戚月姐,厲澤琛也來了,讓他進來嗎?“沈念尋問戚月的意見。
“嗯?那讓他進來啊。”戚月歪頭,很自然的說。
沈念沉吟一聲,轉頭把厲澤琛叫進來。
厲澤琛認識戚月的,之前在某些不知道哪個舉辦的宴會見過幾面,兩人也算是點頭之交,不過厲澤琛不確定戚月還認不認識他。
因為他最後一次聽到的戚月的消息就是戚月隨着男友私奔了。
當時這事在幾個大家族之間也是飯後常聊的一個話題。
看到厲澤琛的臉,戚月哎了一聲。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戚月頭有些痛。
“戚月姐,你怎麼了?”沈念擔憂的扶住她。
戚月在床上坐着,摁着太陽穴不知道想起什麼,猛的抬頭。
“當初那個人是你!?”戚月突然拉住沈念的手,情緒有些激動的說。
“什麼?“沈念愣了一下。
“我啊,是我啊!你記得嗎?當時你給了我一條毛巾。“戚月着沈念的臉,目光一寸寸的在她臉龐上遊走。
“毛巾?……”沈念嘴裏琢磨着這兩個字。
“對啊,當時在火場。”戚月提醒她。
厲澤琛動作一頓,看了過來。
“火場?啊!是那個時候?”沈念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戚月驚喜的看她。
“當時太黑了,我都看不清,要是早知道是戚月姐你,我們就能早認識了!”沈念驚喜的說。
戚月也有些意想不到,那天的情況就如沈念所說,整個會場是濃煙,有的大人自顧自的跑出去,戚月當時也不過二十幾歲,去幫忙做蛋糕。
雖然戚老太太總是說這是不正經的職業,但是戚月還是找到機會就會做蛋糕。
戚月記得當時好像是哪家大人物的生日宴會,她過去幫忙擺蛋糕。
當時她剛同戚老太太吵過架,整個人都處於低氣壓。
誰也沒想到,上一秒還喧嘩熱鬧的會場,下一秒就變成了閻王來索命的鐮刀。
那場火來的突然,戚月當時被人推倒在地上,恐懼和不安充斥着她。
她也慌了神。
就是這時候沈念出現了,遞給了她一個沾水的毛巾,唔唔的告訴她捂上口鼻,戚月當時看着沈念年紀也不算大,鎮定的樣子讓戚月驚奇。
捂着口鼻彎腰跑出去,戚月站在門口,固圍鬧鬧哄哄的,有哭聲有尖叫聲,只有戚月,一心相着剛才的那個小女孩。
在火場收尾,戚月也沒等到沈念的身影。
當時還是田潤來接的他,兩人相擁了許久。
一個不經意的轉身,看到了沈念踉踉蹌蹌的身影,背上還背着一個不醒人事的男生。
戚月當時想去找她,卻看到戚老太太過來,她和田潤還沒來得及分開,就被戚老太太抓了個正着。
也是因為這次,戚老太太下死命令讓兩人分開。
戚月不願,戚老太太就動用手段,把她關在家裏,或者是不給她飯吃,強硬的要求。
再後來,她和田潤就私奔了。
沈念聽了也不禁感慨一聲緣分奇妙。
兩人都沒發現,在一旁的厲澤琛沉默了許久。
有了共同點,沈念兩人就像重新認識對方一般,說起來的話源源不斷。
等過了半個小時,沈念才猛然回憶過來,厲澤琛怎麼不說話。
回頭她就見厲澤琛在發獃,沈念問:“厲澤琛?你幹什麼呢?”
厲澤琛醒神:“恩?什麼?你們聊你們的,我聽着呢。”
沈念奇怪的看了一眼,索性把他丟在了腦後,繼續和戚月說了起來。
“哎,你當時是不是救了個男生?我走之前看到了。”戚月突然想起來。
沈念被她說的也是回想了一下,確實有這件事。
“是有一個,當時把他救出來我就被我爸揪走了。”沈念撇着嘴,也不知道那個男生後來怎麼樣了。
“我當時看着他好像還睜眼了,應該沒事。”戚月安慰她。
“你們說的,是什麼宴會?”厲澤琛開口問,喉結上下滾動,看着很緊張的樣子。
沈念應聲回頭。
對上她的眼睛,歷澤琛的頭有些暈。
“忘記了,時間太久了。”沈念不在意的說。
“哎,當時好像你也在?我還去和你母親打了招呼呢,我還記着當時你是穿着……!??”戚月猛然坐直,看着面前的兩人。
“怎麼了?”沈念不明所以的低頭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樣。
厲澤琛臉色僵住,好像意識到什麼。
這時,田潤推門進來。
戚月招手喊他:“田潤你快來看看,他像不像當年沈念在火場裏救的那個小孩。”
“小孩?”田潤把手裏東西放下,疑惑的問:“什麼小孩?”
“哎呀,就是當時給我毛巾的那個小姑娘,就是沈念!”戚月哎呀一聲給他解釋。
田潤對那一段記憶也是很深,戚月稍做一提,他便想了起來:“想起來了。居然是沈念嗎?這緣分真是神奇。”
戚月嗯嗯兩聲。
看向厲澤琛,田潤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是驚訝。
多年的了解,戚月只是看田潤的表情就知道田潤想起來了。
“是不是?”戚月問。
“還真是像,我當時就記着那個小孩兩個金色袖扣了,其他都有點模糊了。”田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