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怪異東陽王

第7章 怪異東陽王

待走近之後,才發現那身着粉衣之人,身旁還站着一男子,邊看看她,又看看那人,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夏侯盈腦子裏閃出一個想法,誰曉得對方緩慢轉過身來,夏侯盈看清了那人的臉,頓時被嚇得後退一步,差點崴了腳。

“你方才叫本王什麼?”祝文斐轉過去直面對夏侯盈,雖是含怒,可那雙桃花眼在朝她看過來時,真的有點兒將夏侯盈給震懾住了。

好漂亮的一雙眼。

只是那聲音硬是將她思緒拉回。

這人長得如此俊俏可聲音卻如同不良少年裏的小混混一般。說白了就是個毛頭小子,給人感覺有點兒不靠譜。夏侯盈聽到他的質問,連下跪:“妾身見過王爺。”

“你方才叫本王姐姐?”祝文斐沉着個臉,踱步走到夏侯盈面前,對於方才的稱呼極其的不悅。

“王爺許是聽錯了。”夏侯盈低頭,卻不承認方才自己說的話。

“本王常年習武,聽力比之訓練有素的暗衛更甚,怎會聽錯?”他倒是要看看,她要怎麼解釋!若是敢說他像女人,他就……

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她。

“王爺萬金之軀,怎可與一介暗衛相比較,這豈不是有辱王爺身份!”聽着他音色里的不愉悅,她倒是鎮定得很。

“王妃果真如相爺一般伶牙俐齒,本王好欽佩。”聲音里含有三分怒火,諷刺的話從嘴裏說出,愣是多了一絲震懾力。

“妾身嘴笨。說話沒經大腦,還望王爺原諒。”夏侯盈自知和他一個大男人對着干,討不到好果子吃。索性放低了姿態。再者對方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她總不能跟這些過不去吧。

“本王再問一次,王妃方才喊本王什麼?”祝文斐仍是對那聲“姐姐”這稱呼反感,這女人竟然將她這大老爺們看成女人!這口氣咽不下去!

“王爺許是真的聽錯了!妾身沒說過此話。”夏侯盈頭上冒出冷汗。男人應該是大氣,不與女人斤斤計較那麼多才是。可這堂堂南陽王卻欺負她,一個小小女子。就因為一個稱呼,和她計較那麼久。

“本王聽得一清二楚,請王妃解釋一下,為何喊本王”姐姐“?”聽錯?他怎麼會聽錯?那聲音那麼大,又那麼清晰,他不可能聽錯。他繞到她身後,斜目看向她。這小小女子還真是膽大,竟然敢騙他,可又實則好玩。

夏侯盈這身衣服還真是合適她,前凸后翹的。前日燈光昏暗,沒怎麼瞧清楚她的臉蛋,如今一看,那睫毛長而翹,一身橙色衣服,貼身至極。謝淵說女人脫了衣服好看,可他倒覺得這女人穿了衣服才好看。

只可惜了,是夏侯傅那老頭的閨女。

“妾身知錯。”夏侯盈咬了咬唇,心裏是對對方埋怨上了。可對方緊緊的逼問,她不得不承認。

這男人,真是小氣!

祝文斐冷哼,隨即直起身板,負手道:“王妃也真是好興緻,大清早的便出來閑逛。”他心裏的黑本本,就又在夏侯盈那一頁添了一筆。

“妾身迷了路,又不小心衝撞了王爺。還望王爺莫要怪罪。”說罷漲紅了老臉。在這個沒有導航的世界,再沒有一個領路人,她還真是分不清路在哪兒。話落,她不抬頭,便已經發覺這個男人似是發笑。

他輕輕一咳只吩咐:“穆然,送王妃回梅園。”

王爺竟然笑了。那一剎那,驚雷都覺得自己被雷到了。

夏侯盈起身,再次看祝文斐,見他俊秀的臉龐,又是恢復了那晚的木納。大方得體的福了福身子:“妾身告退。”

“明日回府,本王與你一同前去。”

“是。”

以前未出嫁,爹爹就說祝文斐人特別奇怪,算是男人中一奇葩。今日一見果然應了爹爹的話,他一個人大男人,竟然穿粉衣,而且還穿得比個女人還要好看。這前任南陽王妃,生出這樣的兒子,實在難以想像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讓夏侯盈更加咋舌的是,第二日回門時,祝文斐穿得和她極為相配。她穿大紅色,他穿大綠色,這就是所謂的紅配綠。夏侯盈鬱悶了,至於要和她這般“相配”才得嗎?

這個男人吧,穿了鮮艷的衣服,可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娘氣。那身綠色綉着雲錦圖騰外袍的衣服,總之很令人晃眼。頭上還簪了一支木製的桃花簪,簪身用木製,桃花花瓣用粉色的玉石雕刻。他的眼光倒是不錯,這支桃花簪配他的綠衣服,很適合。

說是妖孽,卻恍若嫡仙。

夏侯盈坐在他旁邊,不禁得吐槽,一個大男人,這麼臭美做甚。

一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祝文斐坐着品茶,夏侯盈時不時側目看他——這一身打扮。

這實在太惹眼了。這是夏侯盈第十次在心裏這般暗自腹誹了。

因而城東離城西太過遠,因此他們也必須在還未到卯時便出發。如今天還黑着,外邊一切都是黑的,只有馬車內是亮着的。外邊車夫輕聲駕馬,馬車這裏邊卻是寂靜無比。

“王妃若是困了,大可先休息。”那雙眼睛時不時盯着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那樣的眼神。

說他是桃花仙吧,可如今有板着一張臉。

“王爺都不休息,妾身怎可休息。”這馬車搖搖晃晃,實在不舒服。睡覺?她這要怎麼睡?祝文斐見夏侯盈不領情,冷聲道了兩個字:“隨你。”

實則內心早已氣炸。

老子好心好意關心你,不領情就算了!

翻開小黑本本,又給夏侯盈記過。

夏侯盈乃當朝相爺嫡女,這家人基因真是奇怪。女兒的性格不似母親,倒是和父親如出一轍,而大兒子更是,像極了其相爺夫人。相爺夫人年輕時打遍天下無敵手,憑着那一身功夫,將咱們相爺保護得妥妥的。別人都說相爺怕老婆,可相爺愛妻如命,不曾計較。夏侯盈聽了外邊謠言,暗自慶幸爹娘前幾年又得了一對龍鳳胎,男娃娃像她爹,女娃子像她娘。

夏侯盈雖會那麼一點兒自衛的功夫,可拿來打人實在是不行。母親有心教她武功,將她調教成刁蠻千金,可她卻是半點基因也沒有。母親只得搖搖頭,將其送到爹爹書房去,與他一同讀書。

這一來二去,她的脾氣就有一些像爹爹了,只不過遇到了生氣的事情,不似爹爹那般氣得跳起來。她記得以前爹爹每次提起祝文斐,就說:“祝家小子,又氣我!”每次提到祝文斐,都會氣得跳起來。每次都是母親幫忙滅火。

而哥哥呢?哥哥夏侯宇雖然師承母親,可腦子卻還是和父親一般機靈,所以說有勇又有謀。這兵權在手,也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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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要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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