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怎麼躲着我?
也不知,最近又開始忙起來的祝文斐,怎麼又有時間過來了。看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祝文斐,夏侯盈有點兒不敢看他,盯着蘇嬤嬤嫻熟的手法,卻時不時的注意他的動作。
蘇嬤嬤因手上的事情,只是口頭上給他行禮。
只聽頭頂響起他的聲音:“怎麼有興趣做這個?”以前見她指甲乾淨,從來不染任何色彩,如今見到她在倒弄指甲,便問了一聲。其實心裏也不大在意,就是沒話說了,就問。
夏侯盈也不看他,低着頭回答:“如今鳳仙花開了,想起來了便做了。”她萬萬沒想到,祝文斐會握起她的手查看。就在愣神之際,祝文斐握起她的手查看,隨後夏侯盈看見了祝文斐,摸着自己那被包裹起來的手指頭,給蘇嬤嬤一句讚美的話:“包得還不錯。”
隨後他握起另一隻沒有做完的手,動作熟練的給她的指甲敷上了搗碎的鳳仙花。看着他動作嫻熟的,綁好一個手指頭,蘇嬤嬤悄悄的退下了。剩下的另外兩個手指頭,自然是祝文斐幫夏侯盈弄的。
夏侯盈萬萬沒想到,祝文斐這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做這種東西。看着他做得比蘇嬤嬤做得還好些,抬眼看向他,卻不敢問,他為何也會做這種東西。
想起新婚第三天看見他穿着粉衣的樣子,夏侯盈不禁得懷疑,他這是以前也給自己染過。
她自己雖然沒問,可不代表祝文斐不會主動回答呀。只見他握起她兩隻手,看着那雙被葉子包裹住的指頭他解釋道:“小時候,我常常見母親搗弄指甲,我便記得了。有時候還會動手幫她一起弄,自然也會做。”看她眼神里的驚訝,趁她不注意,直接親她唇瓣:“別那麼驚訝。男人會弄這東西,很丟人嗎?”
她沒說丟人呀~看向祝文斐,卻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
趁着夏侯盈愣神,祝文斐心裏按耐不住,直接將她撈起來,放自己大腿上:“最近,我見你,有些怕我,能告訴我那是個怎麼回事嗎?”
前陣子還如膠似漆的,如今貌似見了自己,就想要逃走,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哪兒又惹上了她。又或者自己做了什麼事,令她感覺內心極其的不安。
他思來想去,只覺得是生孩子這件事,可又怕她多想,所以藏着沒敢問她。如今見她連抬頭看一下自己都覺得心虛,他就愈發覺得奇怪了。
夏侯盈其實也不知道有那麼明顯,如今被他一戳破,令她覺得很是尷尬。皺眉正想着怎麼要怎麼解釋,沒想到他抬起她下顎,往她額頭用力一敲:“不許胡亂編來糊弄我!”
吃痛的夏侯盈捂着額頭,簡直想一巴掌呼過去。後來看他一臉心疼的幫自己柔額頭,想一想,又覺得算了。夏侯盈可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機靈得很。
幾天相處,他什麼都不說,如今趁着大家都有空閑,偏偏找上門來。而且還逼得那麼緊!不給想了理由來糊弄你是吧?可就算不想理由,我也沒辦法和你做交代呀!
瞧着他內疚的樣子,再摸一摸額頭,其實也沒那麼疼的:“我沒事。”見他心疼得可憐,那話便隨口而出。
“那你得快些說出來。到底為何,最近見了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老鼠見了貓一樣?
其實哪裏有那麼誇張,只是眼神躲避他罷了,若是老鼠見了貓,那還不得跑進洞裏邊躲着。
經過那麼一陣心疼她額頭的一小段時間,夏侯盈總算有了機會將理由想得充足。如今捋好了思路便搬出來:“你近日那麼忙,我怕跟你念叨太多,你會覺得心煩,因此我每次見你,都是給你大腦放鬆的機會。那大腦,你不放鬆一下,讓它一直緊繃著,那可是會壞掉的。”
夏侯盈邊解釋邊看向祝文斐,見他聽得津津有味,覺得自己的說法可能成功了。結果沒想到,她這副裝作十分體貼的樣子,又搬出現代的一小點學術來說,竟然讓他聽得有點兒發獃。
見他看着自己發笑,心裏莫名的發慌,更加可怕的是,他竟然還不滿意:“盈盈,你說怎麼辦?我還不滿意。”
語氣輕慢,沒有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更沒有一絲強迫的架子。只是那笑眯眯的一張臉,讓人感覺到了壓迫感。
“你好狡猾!”這簡直是一隻狐狸!
“還行吧~盈盈快些想一想,我還等着聽理由呢~”杵着頭,悠閑得不行。另一隻手,掛在夏侯盈腰上及臀部的位置,輕輕的拍打。
這還得讓她怎麼想!
他自己擾亂氣氛,如今又讓她靜下心想問題。夏侯盈因看不慣他這副色胚的樣子,便掰開他的手,自己逃離他的束縛跑到窗前坐下。
那十隻笨重的手指,笨拙的翻開桌上的書本,夏侯盈低頭閱讀起來,還邊看着自己那十根笨重的手指。祝文斐走過去一看,可算知道了,她為何突然要拿鳳仙花染指甲的事情了。
原來是見書上有了。
他正打算坐下,見她很是識時務的移開了一個位置,他不禁覺得好笑。他還真就和她坐在同一個位置上,又黏上她:“我的好盈盈啊~咱們一直恩恩愛愛的處着不是挺好的嗎?”
那動作也實在是過於粘人,夏侯盈正想將他推開,微微一側頭,見他撩人的表情,便忍不住臉紅。
祖宗啊,你能不能別這樣,隨時隨刻的撩我!
“害羞什麼,都是夫妻~”
夏侯盈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股熱氣一直往自己耳蝸裏邊噴進去,她一想到他有可能會咬自己。也顧不得手臂上還有傷,用力掙扎,將他推開,隨後逃脫了魔掌。
因此她也付出了代價。
她的指甲全毀了。
四皇子府
自從他被打,也過了好些時日。不過老人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給狠狠地打了五十廷棍,如今這還扒在床上。那傷口早就癒合了,可他就是不敢起來坐着。
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對着宮裏的太醫說:“本皇子還疼着呢~”
他家兩個嬌美的小妾,站在一旁,聽他這麼說,那眼淚是說來就來,如同噴泉一般,直接湧出來,一顆顆淚珠,直接啪啪啪的掉落在地上。
這一聲聲的哭泣,黎珀珂竟然沒覺得有一絲的煩惱。而是看見小妾們這般關心自己,他心裏實在是感動得不行。再對比那些只是定定的看着,臉哭都不哭的小妾,那是一陣厭惡加惱火。向那兩個哭訴的小妾招手,示意她們靠近。
二人靠近之後,便爭着握住他的手,沒想到爭來爭去,把黎珀珂的手臂一擰,他脫臼了。
“你們兩個賤人!”
剛才還叫小美人,如今卻成了賤人。那二人見闖了禍,便匆匆忙忙跪了下來:“妾身知錯。”
這兩人是一對姐妹,說得好聽是一對姐妹,可除了長得一樣以外,二人那可是死對頭。以前在青樓時,就經常搶對方的客源,如今來了四皇子府,還是一樣。
只是今日沒想到,竟然會把財主的胳膊給擰脫臼了。
二人向來會察言觀色,如今見黎珀珂那青筋暴起的面孔,二人簡直嚇壞了。
“給本皇子把這兩個賤人拉去喂狼!”
下了命令后,便有四個侍衛進來,將她們兩個的嘴巴捂住,隨後給脫了出去。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上前給他查看傷勢。發現只是脫臼罷了,便鬆了一口氣:“四皇子還得忍一忍,臣給四皇子正一正骨。”準備就緒,蓄意待發,這才一碰到對方的胳膊,才稍微那麼一用力,這,黎珀珂便直接將他吼出去。
後來此事被那大嘴巴的御醫給說了出去,再加上白明轉給祝文斐,祝文斐又刻意叫人將事情散播開來。這事兒便一傳十十傳百,差不多每個老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
夏侯盈笑倒在祝文斐懷裏,被他這般添油加醋的說一番,簡直是好笑死了。
“盈盈,你的形象!”
經過祝文斐那麼一提醒,夏侯盈還是停止不住,笑到眼淚都飆出來了,祝文斐終於看不下去了,便點了她的穴道。
點了不能讓她動彈的穴道也就罷了,這傢伙竟然還封住她的聲音,如今這一張着嘴巴大笑,卻不出聲,也實在是滑稽得很。
這下換祝文斐樂了。抱着夏侯盈笑得花枝亂顫。
又過了兩日,祝文斐實在是忙得不見人影,夏侯盈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幾日自己夫君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便有些擔心,守在正門口等着,天黑了才見他的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
他皺了眉頭,臉上的表情十分擔憂,步伐急促的下了馬車:“怎麼在這兒等着?”
如今漸漸的入冬了,一兩件衣服在夜裏是不禦寒的,再看她穿得這般單薄,他便皺起了眉頭。正好自己的大披風,能夠容得下兩個人披,他將夏侯盈摟在懷裏,披風將她裹得只有一個頭伸了出來。正在她愣神之際,便給祝文斐催促着跟他一塊兒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