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離去
在實驗室里,幾天都沒有合眼的姜教授,焦急的看着追蹤信號屏幕上的搜尋信號。
自從那天小舞的穿梭膠囊回航后。
等到了第二天天亮,也沒有等到姜果果的穿梭膠囊回航。
不僅沒有回航,而且在我國追蹤信號技術超群的領域上的搜尋機也沒有搜尋到姜果果的一絲蹤影。
已經五天了,姜教授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也寫滿了憂愁。
研究所是精密儀器操作單位,也是隸屬於國家機密單位,是禁止外人進入,所以姜夫人不能陪伴在丈夫身邊。
只能在家裏焦急等待,心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七上八下的無處安放。
其實姜夫人已經是處在徹底崩潰的邊緣,天天以淚洗面,內心擔憂不已。
但又不敢打擾丈夫,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丈夫身上。
她每天都跟丈夫通幾通電話,可每次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夫妻雙方只能互相打氣。
在姜果果失蹤的第二天,姜果果失蹤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研究所。
有嘲笑的、有敬佩的、有擔心、有說風涼話的......
研究所的高層知道后,下達全力搜救姜果果的消息,派最頂尖的搜尋能手介入搜尋工作,後續違規操作等處分,等姜果果回航再做處理。
在得到姜果果失蹤消息的第一時間,沒等上級命令博朗教授和姜果果的小夥伴們就都加入了搜尋隊伍。
人多力量大,他們都希望姜果果能平安的回航。
但這幾天磁場干擾強烈,給搜尋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就在第五天,大家像往常一樣,焦急地的等待搜尋信號的時候,突然在一台搜尋機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小點,閃爍出現。
站在搜尋員背後的火火,沒等搜尋員報告,激動的大叫了起來。嚇了人家一跳!
“好像有一個我們回家的穿梭膠囊的信號”
“快放到大屏幕上”姜教授激動的說道。
只見整面牆上都出現了那台搜尋機屏幕的信號圖。
若隱若現的紅色,在搜尋指針上出現,看不清圖案。
“是不是距離的年份太遠了,還是干擾太強烈了,看不清是不是五星紅旗的圖案,不能確定是不是姜果果”博朗教授客觀的分析道。
“一定是姜果果這個孩子”姜教授說著自己也不確定的話。
這些天的了無音訊,已經讓姜教授失落到極點,重重的挫敗和無力在他的心中蔓延着。
好不容易出現的信號,還是我國特有的中國紅,他堅信一定是他的果寶回來了。
由於這幾天北京有沙塵暴,風力比較強烈,也對搜尋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干擾。
就在大家聚精會神的看着大屏幕上信號,寄希望信號能越來越近,好讓大家看清圖案時。
信號猝不防及的消失了。
姜教授不甘心也不相信,跑到剛才搜尋到信號的那座搜尋機的操作台上,進行了加密加強信號搜索。
他明知道是違規操作,還是義無反顧的操作着。
可是搜尋機的顯示屏上,只有指針孤零零的在那裏旋轉着。
姜教授拿下眼鏡,揉了揉過度疲勞的眼睛。
偷偷的抹掉了不知是因為剛才激動,還是失落溢出的眼角淚滴。
博朗教授,走到了姜教授的身邊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性情古怪的博朗教授溫情的安慰道:“只要信號出現,能搜尋到第一次,就能搜尋到第二次”。
“何況穿梭膠囊里有生存的必需品,姜果果是個成年人會照顧自己平安歸來的”
平時話不多的博朗教授,突然說出這麼溫情的話,大家都很詫異。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安慰的話語並不能讓姜教授安心。
只有真正的看到,回航的姜果果,大家懸着的心才能放下來。
大家都期盼那一天能早點到來。
從姜果果失蹤的那一刻,搜尋工作一刻也沒有停歇,搜尋室更沒有離開過人。
就這樣煎熬着又過了五天,終於等來了大家期盼已久的圖案。
可是等待大家的結果。卻讓在場的所有人有悲又喜。
五天後的下午四點左右,因為人類的高度文明發展,經濟快速的增長,人口增長速度過快。
這都使地球上的資源和物種都出現了毀滅性的消失,雖然有部分有擔當的國家和組織已經在大力宣傳,並付諸行動來保護資源,保護物種,保護地球。
可還是沒能阻止地球資源的枯竭,和大批物種的消失。
有的國家的人民,迫不得已,已經從地上搬到了地下生活。
白天太陽強烈照射,帶來的磁場效應,對於熱帶地區的人類,傷害很大。
下午四點后太陽磁場干擾減弱,有些地區的人民才能出來在地表活動。
就在實驗室下午四點鐘剛報過時的時候,在最前排的第二台尋搜索機上出現了紅色的信號。
經過上次的信號出現,第一排的五台搜尋機被加裝了——加強搜索晶片。
這是一種針對單一某個國家穿梭機搜尋的特殊晶片,一般用在別國的穿梭機上,從未用到本國的膠囊上。
因為姜教授對研究所有突出貢獻,並且博朗教授同時又提出了申請。因此上級才破例用在了搜索姜果果的這次搜尋事件上。
而裝了加強晶片的五台機器,都是由五個陌生面孔操作,他們都是從部隊調來的,都是這個領域的頂尖高手。
這台搜尋機發出了警報,發現了固定的追蹤目標。
操作手立刻把屏幕投放到牆面上,五星紅旗的圖案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近。
大家激動的情緒都溢於言表。
就在這時,搜尋台發出聲響。
“3分鐘后穿梭膠囊6號將回航,請做好接航準備”
這時,姜教授和博朗教授都急忙往出航和回航的實驗室跑去,後面還有四個姜果果的小夥伴們,一起跑的還有醫護人員。
只看一行人急匆匆的跑到實驗室,6號穿梭膠囊的機器位置紅燈閃爍不停。
那刺眼的紅色讓人有些心神不寧。
機器警報綠燈閃爍是正常,紅燈閃爍是故障。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6號穿梭膠囊的圖片影像在牆面上閃爍幾次,幾秒鐘后,終於踏實地出現在接收的指定位置。
可是自動的白色膠囊艙門沒有打開,膠囊里沒有一點動靜。
在場的所有人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提到了嗓子眼。
姜教授因為著急,忘記了膠囊,穿梭後會有一些溫度升高,他沒有給膠囊進行冷卻降溫,就直接沖了進去,熱氣散發,他想去打開外在開啟密碼板。
剛去推密碼板,手指接觸高溫本能的收了回來。
呲的一聲,疼的他汗都滴了下來。
在場的醫護人員馬上過來處理了,被高溫燙出水泡的手指。
火火重新關閉了門,把穿梭膠囊重新冷卻降溫完畢。
拿起了專業的隔溫手套,麻利的打開密碼板,迅速的輸入密碼。
保護罩和玻璃艙門就緩慢的打開了。
等不及包紮完受傷的手,姜教授就一個箭步衝進了駕駛座,看到了沒有一點生氣的姜果果。
他一把抱住姜果果,她的身體在已經僵硬,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平時總是慈祥笑呵呵的姜教授,這一刻歇斯底里的大哭着,他的哭聲回蕩在實驗室和走廊里。
博朗教授想去安慰他,又不知如何安慰,他自己也是傷心不已,這孩子是他看着長大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姜果果回來了,可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每個人都為之動容,悄悄落淚,幾個女孩子更是抱頭痛哭。
博朗教授發現姜果果好像和平時不一樣,少了點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平時看着粗心的小胖子火火,他突然揉了揉眼睛,用袖子擦乾了眼淚。
推了推傷心欲絕的姜教授說道。
教授你快看她的左手腕有一個布條,好像寫着字,是血書嗎?
同樣正傷心流淚的小三抬手就打了下火火圓圓的腦袋,吼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時教授擦乾滿是淚水的老臉,趕緊拿下帶血的白布條。
赫然發現,被匕首剜走的晶片傷口。
姜教授想不出這孩子經歷了什麼,看着那傷口,好像是在自己的身上剜了一刀,心痛不已。
顧不得想那麼多,趕緊打開了白布條。
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元年1931年碧國,姜果果沒有死,成為了碧亞,救我!
姜教授立馬認出了是自己孩子的字跡,這是什麼情況。
他把布條給了博朗教授,其他的人都湊了上來,看到上面的字。
大家都有些糊塗了元年1931年是那一年,是公元嗎?那碧國又是哪個國家,地圖上沒有啊。
平時喜歡看小說和追劇的小舞,紅着眼睛看了布條上的字說起。
“那是不是姜果果穿越了,還穿越到別人的身體裏嘛”
大家都看向小舞,小舞說:“電視上和小說上不都是這樣的。”
博朗教授不認同這些玄幻虛無縹緲的東西說道。
“沒有科學依據,理論基礎”
“那現在怎麼解釋呢?”小舞又問道。
就在大家討論,沒有結果的時候姜教授發聲說道。
“現在上級已經知道了,我們也只能先上報。把情況說明一下,把姜果果的身體送到實驗室,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姜教授心亂如麻的說“大家請回吧!
只見姜教授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果果。
很快大家就離開了實驗室,把空間留給了他們父女倆,又悲又喜,大起大落。
等待姜教授的不止有家裏,已處於崩潰邊緣的妻子。
還有在未知世界等待救援的姜果果。
又仔細觀察了一遍姜果果身體和膠囊的姜教授,生怕落下任何蛛絲馬跡。
拿出手機偷偷的拍了一張照片,趕緊把手機收好。
他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出了實驗室,在門外等待的工作人員,在姜教授離開后,迅速進入實驗室,先把姜果果的身體送到了實驗室。
另外一批工作人員帶着防護服對膠囊進行清洗消毒。
拖着複雜心情的姜教授,換下工作服,乘坐電梯,直達停車場,開車回家。
回到家中,沒等識別開鎖,門就開了。
開門的正是姜果果的媽媽——姜夫人,幾天的焦急等待,每一次在電話里得到的失望答案,都讓這個母親處於崩潰邊緣。
沒有了平日的保養和打扮,她看起來有些蓬頭垢面,邋裏邋遢的。
丈夫的突然回家,她有預感,是她的果寶有消息了。
“是不是有果寶的消息了”沒等丈夫進門,開門后就焦急的問了起來。
“先進去再說”姜教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進了門,換了拖鞋,坐在歐式風格的沙發上。
他拿出了手機,在心裏揣摩了一下怎麼和妻子解釋這離奇的事情。和讓她接受眼前的事實。
“孩子回來了,可你要冷靜,不管什麼樣的結果你都要冷靜”
“你要不要先吃點葯”姜教授擔心妻子接受不了。
妻子聽到了這樣的話語,就是平時再粗心大意,也聽明白了,她的果寶出事了。
“她出事了,對不對,嚴不嚴重,在哪個醫院,讓我去看看”沒有等丈夫說完,她就抓住丈夫的手臂,歇斯底裏邊哭邊央求丈夫。
看着淚眼婆娑的的妻子,姜教授一把摟過來,在妻子的耳邊,低聲地說道。
“身體回來了,可她沒有死,在元年1931年一個叫碧國的地方,現在叫碧亞”
“什麼,情況?”姜夫人,滿臉淚水哽咽地問道。
姜夫人因為聽到了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徹底崩潰的哭了起來,現在有些剎不住車。
姜教授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就把手機里的照片拿了出來。
看到照片里的姜果果,姜夫人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趴在丈夫的懷裏,哭了起來。
好像把這幾天的所有的情緒都要哭了出來。
緩和了一下情緒,姜教授把血字布條,拿了出來。
看到上面的字跡,姜夫人一眼就認了出來了,自己的孩子,再熟悉不過了。
姜教授把小舞那孩子的猜想也和妻子說了一聲。
妻子看向姜教授,突然說道。
“我能去看看她嗎?”
雖然知道果寶還活着,但是還是想看看她的身體,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被送到了實驗室,可能要得到上級批准,等一等吧!”
“她的高級研究員的晶片被剜了下來”姜教授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他知道果寶那孩子最怕疼。
緩和了下情緒,又繼續說道,
“那個高級晶片里有定位裝置,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果寶的”姜教授堅毅地說給妻子聽,也說給自己聽。
在碧國焦急等待的姜果果,無精打採的趴在床上,打了個噴嚏。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