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朝會。
翌日,拂曉,大約卯時。
“夫君!夫君!快醒醒,該上朝了!”楊氏輕抬藕臂,搖晃着袁紹的身子,想叫醒他上朝。
“嗯~別鬧。等等你說什麼!上朝?”熟睡中的袁紹很不耐煩,剛想在多睡一會,恍惚間被驚醒,於是立馬起身。
“對呀!夫君,今日是朝會,快些起來,我幫你更衣。”楊氏很是着急的,直接起身披了件蜀錦大毞。
“好勒!快小紅啊!讓人進來服侍我洗漱更衣,快些!”袁紹這時也有些着急了,畢竟是第一次上朝會,一旦慢了些,便會被御史給彈劾。
在通房丫鬟小紅的服飾下,袁紹飛快的洗漱更衣,穿好朝服,右手還捧着一塊笏板,走之前還根楊氏來了個吻別,不由的讓楊氏霞飛雙頰,臉上遍佈紅暈,霎時誘人。
“好了,我先去上朝,記得等我回來,在家要乖乖的喲!”袁紹對着楊氏揮揮手,便向外院走去。
外院,大門處。
袁逢和袁愧早以在此等着,袁紹敢忙小跑上前,對着袁逢和袁愧鞠躬作揖道:“父親大人!叔父大人安好!”
“咳~本初,你有些遲了。”
“好了,大哥,儀政就快開始了,我們也該走了”袁愧勸道。
“父親,我扶你上馬車。”袁紹很有眼力的跑到袁逢的身邊,伸出手扶着袁逢。
“咳~算你還有孝心,車夫去北宮。”上馬車之前,袁逢開口示意趕車的車夫。
然後袁紹又把袁愧扶上了馬車,最後自己才登上馬車。
一行三輛馬車,緩緩的駛向了洛陽北宮。
東漢洛陽有南北二宮,南宮四面有門,以四方之神相稱,即南為朱雀門,北為玄武門,東為蒼龍門,西為白虎門。其中,南宮為皇帝、皇后、太后、妃嬪寢宮。
漢明帝以後,政治中心又轉移到了北宮,“明帝永平三年,起北宮及諸官府”。北宮共有大殿——溫錺殿、安福殿、和歡殿、德陽殿、宣明殿、平洪殿。北宮經過歷代皇帝加修改造后,宮殿雄偉,門闕高峻,氣勢磅礴。由於北宮佔據有利地形,又宏偉壯觀,並接近太倉、武庫和濯龍園,終於成為東漢一代主要的政治中心。
漢代的朝會分為朝賀,議政兩種。朝賀是在節日等特殊時節召開,儀政是屬於議事比較普通。
東漢五日一朝,朝會主要是在北宮的德陽殿召開。
德陽殿外,袁紹看見了不少熟人,比如大將軍何進,同是出身名門望族“弘農楊氏”,現任衛尉的楊彪,還有與今年年初剛剛由射聲校尉升任太尉的馬日磾,以及剛剛流放回來的文學大儒蔡邕,除此之外黃門侍郎荀攸,兒時玩伴典軍校尉曹孟德等人。
大家或兩三人,或三五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些什麼…
“孟德啊,與荀公達的聊些什麼啊?可否讓我知曉?”袁紹看見曹操和荀攸兩人正聊些什麼,便上前打差道。
“原來是本初啊,恭喜恭喜!!公達啊,本初高升司隸校尉,你我應該有所表示才對?”曹孟德對着袁紹打趣道。
“那就要恭喜袁校尉了,在下祝您步步高升。”荀攸那張平凡猶如農夫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雙目微微眯起,時刻注視袁紹接下來的神態。
“不!不!不!我袁本初才疏學淺,雖承蒙陛下看重,但要我處理政務,誒!實在是頭疼啊。不如公達你過來幫我,如何?”袁紹長嘆一聲,隨後話鋒一轉。
“好你袁本初啊!人家荀公達可是朝廷命官,你豈能如此?”曹操笑着罵道。
“咚!咚!咚!”忽然間三聲悠揚鐘響傳來。
“好了,孟德.公達我們該進去了,議政要開始!”袁紹一聽鐘聲,便知朝會要開始了。
百官依照官階大小,紛紛向德陽殿走去,進入宮殿就必須脫履解下配劍,袁紹走進德陽殿,抬頭一瞧,殿高三丈,壁高一丈。殿中可容納萬人,殿周圍有池水環繞,玉階朱梁,壇用紋石作成,牆壁飾以彩畫,金柱鏤以龍鳳圖形。
“吉時到,陛下臨朝!”站在龍椅前的兩名小宦官大聲喊道。
“陛下萬安!”百官手持笏板,鞠躬作揖倒地。
此時一名身形肥胖,面無血色,身穿黑色朝服,頭戴通天冠的男子走到了龍椅面前,揮手虛扶說道:“眾位愛卿都平身吧。”
“謝陛下!”百官起身站好。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小宦官首先開口喊道。
“臣有本有奏!”衛尉楊彪手持笏板,上前一步說道。
“哈~哈~楊卿有何事乎?”漢靈帝劉宏打了個哈欠,很不耐煩的說道。
“近日來,揚州.淮南等多地……”
就在楊彪說話之時,袁紹偷偷的瞄了靈帝一眼,發現其腳步虛扶,面色蒼白,時不時還打着哈欠,一副沒有睡醒的摸樣。
心中暗道:“難怪死的那麼早,看來是酒色過度,掏空了身子骨,我自己也的注意一些才是。”
隨即又有幾位大臣發言,袁紹都是默默的冷眼旁觀,並沒有說話,因為來自現在的他知道,低調行事才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終於劉宏發話了,“今日就先到此吧,朕有些累了,退朝吧!”說罷便站起身來,徑直走了出去,也不里百官的反應。
“退朝!!!”小宦官發出尖銳的叫喊聲。
“恭送陛下!!!”百官見此,也是無可奈何。
退朝之後,百官依次從德陽殿走出,穿上履子,掛好佩劍。
“孟德,公達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袁紹對着身旁的兩人說道,隨即便加快腳步,在跟袁愧和袁逢告別之後,袁紹登上了馬車,對着車夫說:“回司空府!”
“好嘞!駕!”車夫一揮馬鞭,馬匹吃痛,便向前跑去。
司空府。
馬車剛一到,袁紹立馬跳下馬車,一路小跑,剛進內院,映入眼帘的是黃忠和典韋手持兵器比試的身影。
“主公(大哥)!”房喬等人見到袁紹,紛紛施禮。
“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袁紹望着院子裏的兩人,有些疑惑不解,隨即開口問房喬。
“主公,這也是漢升一時興起罷了,喬雖然不太了解事情的經過。”
“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漢升和典韋只是切磋罷了,不過有事的。”徐達拍着胸脯保證道。
袁紹凝神望着院子裏閃爍的刀光劍影,還有時不時的怒吼聲,金鐵轟鳴聲,在加上地面已經開始龜裂,這萬一是傷到那個,袁紹都心疼不已,於是乎他忍不下去了,直接吼叫道:“漢升!典韋!都給我住手!!!”
鐺!的一聲巨響,刀戟相交的兩人一時愣在了那裏,轉過頭才發現袁紹的身影,於是紛紛向前一步對着袁紹抱拳行禮道:“主公!”
典韋更是小跑着,來到了袁紹的身後,左手摸着腦袋,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說道:“主公你可回來了,俺可等了好久。”
“漢升,典韋,你們要知道,你們都是我的心腹大將,這萬一要是傷找誰,那可就是不好了。”袁紹走到黃忠身前,囑咐着。
“諾!忠曉得。”
“俺也知道了,主公。”
“這樣吧,今日由三弟陪着二弟,去一趟洛陽城的鐵匠鋪,幫二弟打一桿長槍,如果店家有天外玄鐵的話,可以讓其加入進來,給這是錢!”袁紹望了望眾人,隨即把目光投向徐達,知道徐達的紅纓槍被毀,於是從朝服中丟出三根金條,拋給了徐達。
“大哥,這…”徐達望着手裏的金條,眼角不禁濕潤了起來,當下激動的抱拳道:“多謝大哥!我們走,三弟!”
“誒!二哥等等我啊,二哥!”蘇烈見徐達遠去的身影,立馬急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先生,今日有空的話,就去京兆拜訪杜畿吧,麻煩先生了。”袁紹對着房玄齡作揖道。
“此乃份內之事,就請主公放心,喬願憑這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杜畿,加入我軍。”房喬一臉的淡然,微微頷首,悄然離去。
“至於漢升,就和我一起去趟中軍校尉部吧,好久沒去,也該去看看了…”袁紹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
“偌,主公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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