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9.周泰打顏良,一個願打一個挨!
兗州,白馬渡口,袁軍營寨內。
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刀槍林立,戒備森嚴。
中軍大帳內,周泰剛剛卸甲,正坐在團蒲上,打開一卷《尉繚子》兵書,細細研讀。
“啟稟周都督,楊林將軍求見!”
這個時候,大帳外親兵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傳進周泰的耳朵里。
“讓他進來吧。”周泰緩緩抬起頭,放下兵書《尉繚子》。
“諾!楊將軍,請。”
楊林左手掀開簾帳,走了中軍大帳,朝着周泰抱拳行禮:“末將楊林,拜見周都督!”
“嗯,楊林,坐吧。有什麼事,坐下再說。”周泰微微點頭,虎目如炬,看着楊林,伸手示意道。
“謝周都督。”楊林站起身,走到胡凳面前,拉開裙甲,張開雙腿,坐了下來。
“怎麼樣?聽說…你去看望了顏良?”周泰伸手從案桌上面,拿起另外一卷竹簡,隨意翻開,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回稟周都督,末將剛剛確實是去,看望了顏校尉,也算是不辜負同僚一場。”楊林彷彿早就知道,周泰會這麼問,心中早就想好說辭。
“嗯,還算有情有義。”周泰微微點頭,稱讚道。
“對了,探馬傳回來消息,說是…西涼軍已經撤離白馬,返回虎牢關。”
“現在的白馬縣城…慘不忍睹,到處是損毀的房屋和無家可歸的難民。”周泰話鋒一轉,看着楊林,感慨一聲。
“大量的婦女,被西涼士卒,奸銀擄掠。”
“現在整座白馬縣城,家家戶戶皆是縞素!”
“呼~西涼軍簡直就——不是人!都是一群畜生!”楊林聽到這個消息,右手握緊成拳,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咬牙切齒的說。
“西涼軍雖然驍勇善戰,但是在董卓時期,就是毫無軍紀。他們時常以殺老百姓,用他們的人頭,來充當軍功。”周泰右手輕撫頜下絡腮鬍,面色凝重。
“周都督,末將認為,這些百姓及其可憐。要是在讓他們,都留下待在白馬縣城,那肯定會睹物思人。”
“倒不如,派出軍隊,將他們全部遷走,遷離家鄉,坐船送去京師(鄴城)。”楊林緩緩站起身,朝着周泰雙手抱拳,提議道。
“嗯,這…不行不行。只不過,百姓故土難離,即使搬遷,又有誰願意呢?”周泰沉吟一會,微微點頭。
“周都督,這件事,交給末將來辦。末將定會說服,老百姓搬遷,離開兗州,前往冀州。”楊林深思熟慮之後,目光灼灼,主動攬下這件事情。
“那…好吧。楊林,你要注意,千萬不可用強,一定要勸。”
“我們冀州軍,是仁義之師。軍紀嚴明,絕對不是燒殺掠搶的土匪。”周泰點了點頭,注視着楊林,沉聲叮囑道。
“末將遵命!還請周都督放心!”楊林點了點頭,面色嚴肅。
“對了,周都督,末將剛剛接到,大都督的軍令。讓我們務必攻陷,濮陽城。”楊林抱拳行禮,看着周泰,一字一句的說。
“大都督軍令?可有書信?”周泰眉頭微微皺起,伸出右手,五指張開。
“回稟周都督。末將前幾日,寫了一封請罪書……”楊林走到周泰面前,抱拳行禮,緩緩敘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他也不想隱瞞,因為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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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是大都督的口喻?”周泰眉頭微微皺起,用一種生死的目光,看着楊林。
“沒錯。周都督。末將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欺瞞。”楊林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
“可是…就我們這點人馬,怎麼去攻陷濮陽城?”
“這不是,強人所難嘛!”周泰猛然站起身,負手而立,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周都督,且聽我一言。強攻不成,我們可以智取。末將有一計,或許…可行.”楊林走上前,眼神中閃爍着睿智的目光。
“哦~計將安出?快快道來。”周泰頓時來了興趣。
“周都督,我們可以這樣……然後這樣,在然後….在這樣。”楊林緩緩站起身,在周泰的耳邊,小聲嘀咕道。
“嗯~顏良,炸降?可行否?”周泰眉頭緊皺,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着楊林。
“周都督,總要試一試,況且這個理由,很充足。”
“你剛才…去找過顏良!”周泰不僅恍然大悟,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對!末將廢了好大一番唇舌,這才勸說顏良,讓他炸降之後,與我們裏應外合,趁夜打開城門。”楊林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孤注一擲。
“嗯~好,就按照你說的方法。這段時間,我會命令下去,放鬆守衛的警備。”
“顏良離開軍營的時候,你派親信,在軍營中放火,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周泰深思熟慮之後,看着楊林,補充道。
“諾!末將明白,多謝周都督。”楊林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這就叫做……周泰打顏良,一個願打一個挨!”周泰深吸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的說。
“周都督,今日之舉,定會記入史冊,流傳百世。”楊林不聲不響,拍了一個馬屁。
“哈哈~哈哈,想我周泰,不過是一介粗鄙武夫。今天還能載入史冊,還多虧了你啊。”周泰臉上露出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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