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加封司隸校尉,大宛良駒。
“父親,叔父,我回來了。”袁紹步入書房之中,對着靜坐的兩人鞠躬作揖。
“本初啊,來坐。”袁愧看見袁紹回來,便站起身來,示意袁紹坐下。
待兩人坐下后,坐在對面的袁逢首先開口,頗有深意的說:“本初啊,聽聞你這幾日的動作不小啊!”
這是…話裏有話啊!難道說…袁逢這是在告誡我?袁紹腦海中思維飛快的運轉,往日的記憶也一一浮現,沉思一會,便緩緩而談:“父親,七八年我因母病逝而守喪,隨後接着為大伯守喪,前後足足六年。這六年之中,官府統治日趨黑暗,宦官專政愈演愈烈,殘酷迫害以官僚士大夫和太學生為代表的“黨人”。我暗中結交黨人和俠義之士,如張邈、何顒、許攸等人。與黨人領袖陳蕃、李膺過從甚密,幫助黨人避難。這些年我想了很多很多,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陛下不賢明嗎?自和帝以來,宦官和外戚交替掌權,搞得整個大漢朝廷是烏煙瘴氣,外面卻是民不聊生,到了中平元年,張角又接着起義,黃巾雖然已經被消滅,但卻留下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的慘狀。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大亂將至,我們不爭便是死。為了生存,也是為了家族延續,我-袁-紹-只-能-如此!”說罷,袁紹緩緩站起身來,對着袁逢和袁愧直接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聽着袁紹真情表露,袁逢深深的嘆了口氣,來到袁紹身前將他扶起,並拍了拍他的肩膀,雙眸死死的盯着袁紹的眼睛,許久才開口:“本初,你長大了,我心甚慰啊!”
“哈~哈!!恭喜三哥生了一個好兒子啊。”袁愧也手綹青髯,點着頭讚揚着。
“父親,這…又是為何?”袁紹現在反而有些想不明白了。
“本初啊,經過我和你叔父的商談,就在今日早朝之時,提出將你加封為司隸校尉,而張讓趙忠等人竟然難得沒有反對,在加上何進的出言支持,陛下也就答應了下來,聖旨這幾日就會到,你要做好準備,一定要記着沐浴更衣,擺好香案!”袁逢面露笑容,高興的拍了拍袁紹的肩膀。
“司隸校尉,這…可是比兩千石的大官,但……”袁紹有些不太滿意,司隸校尉舊號卧虎,是漢至魏晉監督京師和地方的監察官。始置於漢武帝征和四年(前89年),漢成帝元延四年(前9年)曾省去,漢哀帝時復置,省去校尉而稱司隸,東漢時復稱司隸校尉。而它的職責是監察京畿地區的官吏,包括三公,關內侯,外戚等在內的所有各級官吏。說是這麼說,但並不現實,要知道司隸中就包含帝都洛陽,你能管到司徒.司空.大將軍等權貴嘛?你能管當今天子寵臣十常侍嘛?絕對不能!
所以說這在袁紹眼裏就是個虛職,還不如一州之牧來到實在,要知道系統給出的時間是在諸侯討董之前,時間不多,完不成任務就被抹殺!真是坑爹啊!!!
“誒!不要這麼說嘛,司隸校尉畢竟是個京官,你得做上去后,不管是平調,陞官都能說過去,要不然區區一個西園八校尉,豈能一下子加封為一州之牧乎?”袁愧一眼看出袁紹的想法,出口解釋道。
“咳~!對啊,本初,這西園八校就是陛下為了分大將軍何進的兵權建立的,上軍校尉---蹇碩,中軍校尉---你,下軍校尉--鮑鴻,典軍校尉---議郎曹操,助軍左校尉--趙融,助軍右校尉--馮芳,左校尉----諫議大夫夏牟,右校尉----淳于瓊。八人中五人屬宦官派系,而也只有你.鮑鴻.淳于瓊是大將軍一派,五對三。”袁逢細細的分析着。
“父親,為什麼不把曹操也算上?”袁紹反問道。
“咳~!曹操的父親曹嵩本是宦官曹騰的養子,曹騰歷侍四代皇帝,當然算宦官一系。”
“父親,曹孟德此人南陽何顒與我說過,“漢室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況且月旦評的許劭也說君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所以說萬萬不可小瞧與他。”袁紹出言提醒着自己的父親。
“這些我當然知道,先不說這些,就說昨日你所說的一州之牧,你想去哪?”袁愧這時插話進來。
“冀州,對了父親.叔父我昨日剛剛招募了一位謀士,此人之才可比張子房,我想讓其先就任渤海郡太守,可行否?”袁紹剛剛想起昨日答應房喬的事情,也是便說了出來。
“哦~!竟然可與留侯比肩,有機會老夫倒要見識一下。不過本初啊,你就這麼放心讓其就任渤海太守?”袁愧話鋒一轉,反問着。
“當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袁紹露出自信的神情。
“好!憑我袁家的勢力,一郡太守還是不在話下。哦對了本初,今晚為何如此晚才回,要知道別府也就三十里地罷了。”袁愧這時才想起,開口詢問道。
回想了一下,於是乎,袁紹把今晚所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給袁愧聽,包括徐達勇斗狼群,在到典韋一戟擊殺狼王。
“嘶……此人竟然如此驍勇,那本初此人來歷,你可知曉?”袁愧一聽,頓時心驚膽顫。
“典韋,陳留己吾人,其時同鄉劉氏與睢陽人李永為仇敵,典韋便為劉氏報怨。李永曾任富春長,家中備衛甚為嚴謹。典韋駕車,載着雞酒,偽裝正在等候別人的閑人;當李永府前開門,李永親自出府時,典韋便懷匕首向前截殺李永,並殺李永妻,再慢慢走出來,取出車上雙戟,步行離去。由於李永的居所鄰近市,此事發生后全市驚。從后而追者雖有數百人,但卻無人敢近。典韋行了四五里,遇上李永伴眾,雙方轉戰不久,典韋脫身而去。”袁紹回想着典韋的生平。
“咳~!為友報仇,是為義,步行離去卻無人敢靠近,可見其勇武。此人是否被官府通緝?”袁逢一聽,立馬想到重點。
“對,在回來之時,我與典韋打賭,只要我能在明日撤銷官府通緝,讓其恢復自由之身,他便奉我為主,所以說還得請叔父幫忙了?”袁紹對着袁愧雙手作揖。
“這到是件小事,我可以與陳留太守張邈說說,必可解除此人的通緝。”
“那就多謝叔父了,天色不早了,父親.叔父早些歇息吧。”袁紹聽着屋外的雨聲漸小,隨即向袁逢和袁愧辭行。
“哦~對了,本初幾日前,我的一個故吏進京來看我,還送了我三匹大宛良駒,就在你屋前的馬廄之中,有空你去看一下吧。”袁紹剛要走出屋外之時,袁愧忽然間提起這事。
聽了這話,袁紹的腳步猛然停下了,隨即轉過身對着袁愧,做了一揖:“多謝父親成全,望父親也要保重身體。”
說罷,便走出書房,朝自己房間走去。
袁紹心中的激動之情,久久為消,大宛馬,據《史記》記載,大宛馬其先天馬子也,它在高速疾跑后,肩膀位置慢慢鼓起,併流出像鮮血一樣的汗水,因此得名汗血寶馬。
要知道在東漢,馬匹的價格可不便宜,一匹耕馬都要8000五銖錢,而一匹好的戰馬就要到2~10萬錢,一匹好馬則是從戰馬之萬里挑一選出的,價格更是不菲,要20萬錢以上。而汗血寶馬則是馬中之王,最起碼要賣到25萬五銖錢。
三匹大宛良駒,就是75萬五銖錢啊,足夠一家三口無憂無慮的生活三十年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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