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腦袋上種樹招小猴
見黃鈞同不往下說了,李應龍接着道:黃大人,你為人懦弱,而且還有些迂腐,以你這種性格做官,尤其是做地方官,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欺軟怕硬巴結豪強,專看上級官員的臉色行事。
其結果必然是該管的不敢管,閉着雙眼裝看不見,不該管的卻跟着亂摻和,這樣一來必將造成大量的冤獄,百姓恨之入骨,怨聲載道。與其做這種不能為百姓造福,反而禍害百姓的軟弱糊塗官,不如不做。
再則,如果遇上了一個像我這麼天不怕地不怕認真較勁的官兒跟你作對,或者遇上像包拯這麼有頭腦斷案如神鐵面無私有先斬後奏大權的官兒,你豈不要大禍臨頭了么,搞不好你還會連累到你的家人的。
就說這次你被洛陽王逼迫加入他的反叛同盟一事吧,如果不是我給你兜了那麼一下,你應該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和下場,輕則你得坐牢砍頭,重則你們黃家可能要被滅門啦。
聞言,黃鈞同的身子劇烈的震顫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了,沉吟了一下后道:李大人提醒的好,卑職知道該怎麼做了。
然後,向李應龍深施了一禮:李大人,卑職告辭了。
話罷,轉身匆匆的走去。
看着搖搖晃晃路都走不穩了的黃鈞同,李應龍又於心不忍了,於是在他的身後又不補充了一句:黃大人,如果你就是想要做官的話,那你就來四川找我吧,在我那裏做官你是不會出事的。
黃鈞同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謝謝王爺的好意,但鈞同已經明白了,鈞同不是做官的料,不做官了,不做官了。
隨着話音的落地,人也走的沒了蹤影。
黃鈞同的一句王爺把李應龍叫的身子就是一抖,不由自語的:我去,怎麼一聽到什麼王爺的就想要尿尿啊,這什麼王爺的不會是摻和上病毒了吧。
張雲芳抱着夏侯英蘭的孩子坐在床邊跟孩子玩耍。
春蘭蹲在擺放在地上的一隻大水盆旁洗着孩子換下來的尿布。
小傢伙已經睜開了眼睛,此時正用他那對烏黑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張雲芳,不時的發出咿咿呀呀的怪聲,逗得張雲芳咯咯的直笑。
李應龍走過來看了看她懷中的孩子問:好玩嗎?
張雲芳笑道:嗯,真好玩。
李應龍隨口道:那你也生一個玩唄。
聞言,張雲芳臉一紅羞澀的小聲道:應龍,我------我有了。
李應龍沒有反應過來,問:你有了,你有什麼了?
聞言,春蘭扭頭向他看了看嘴一撇道:真是差勁啊,連自己妻子有什麼了都不知道。
於是提高聲音的:我們的大王爺,你的王妃娘娘有了你的孩子了。
聞言,李應龍驚喜的:老天!媳婦,你是說,你-------
說著,他用手向她的肚子一指:你也有孩子了嗎?
張雲芳點了點頭:好幾個月沒有來那事兒了,今天上午春蘭給我請了個大夫來給我號了脈,大夫告訴我有喜了。
見李應龍愣愣的沒聽明白,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懷上你的孩子了。
李應龍高興的道:什麼,都好幾個月啦,這不要生了么,媳婦,快生下來給我瞧一瞧咱們的孩子是個什麼樣。
張雲芳笑道:哪有那麼快啊。
屈指算了算:才三個月多點呢。
春蘭接話道:咱們的大王爺以為是生個小貓小狗呢,三、四個月就出來了。哼,這會知道着急啦,早幹嘛去了。
李應龍來到春蘭身旁蹲下了,然後就用他的雙眼去她的腦袋上亂瞅。
春蘭被他瞅的直發毛,瞪了他一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我的頭上又沒有長出花來。
李應龍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道:本大王爺正在研究咱們春蘭大姑娘的這顆小怪腦袋瓜,如果把這顆小怪腦袋瓜變成狗崽子啦,貓崽子啦,或者乾脆就改造成一個猴崽子的腦袋一定非常地好看,非常的有意思。
說著,他用手在她的頭上點了兩下:這裏,這裏,挖兩個洞種上一隻驢耳朵,一隻馬耳朵。
接着頭又一搖的:不好,不好,驢耳朵,馬耳朵太長了,弄到咱們春蘭大姑娘的頭上,驢不驢馬不馬的,不倫不類不好看,更沒有個猴樣子。不如乾脆栽上兩棵桃樹,等長大了結了桃子后,就會招來一群猴子,哇!大姑娘的頭頂上長着兩棵樹,樹上蹲着一群小猴子,奇景,百年遇不上的奇景,就這麼著吧。
說著一伸手從他的懷裏面掏出了把柄短劍噌地一下拔出鞘來。
春蘭見李應龍真的拔出短劍來要在她的腦袋上挖洞,嚇得一聲怪叫:我不栽樹,死也不栽樹。
從地上一高跳起來拔腿就朝外面跑,眨眼就沒了蹤影。
張雲芳瞪了李應龍一眼道:好不容易說服了春蘭給洗尿布,可你到好,一下子把她給嚇跑了,尿布沒有人洗了。
李應龍看了看盆子裏面沒有洗完的尿佈道:沒了張屠夫還得活吞帶毛的牛啦,啊,不對了,是帶毛的豬。干皮奶奶的,沒人洗我來洗好了。
說著,他把匕首又插進了鞘裏面塞入了懷中,然後蹲到了水盆前洗了起來。
張雲芳忙道:算了,你別插手了,一個大王爺給孩子洗尿布,讓人家看到了像什麼話呀,你去照看孩子我來洗。
李應龍一擺手道:別,還是你照看孩子我洗吧,要是再把孩子嚇得跑沒了影,躺在墳裏面的夏侯老姐還不得跳出來跟我拚命呀。
張雲芳被李應龍的話逗得“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罷道:胡說八道,這麼大點的孩子路還不會走呢,往哪裏跑啊。
李應龍道:這可不好說,這年頭什麼怪事都有可能發生,搞不好,這孩子被我給一嚇,真的就“噌”地一高從床上跳下來撒丫子滿地跑了,邊跑還邊喊着:哇,太可怕了耶。
張雲芳又“咯咯”的大笑了起來,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麼的忙止住笑的對李應龍道:應龍,今天晚上起你就不要跟我同房睡覺了,去瑤妹那裏睡吧。
聞言,李應龍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這------這個,不好吧。
張雲芳白了他一眼道:有什麼不好的,瑤妹也是你的妻子,你娶了人家,但卻老是不去人家的房裏睡覺,人家不會怪你,但卻會怪我的。
李應龍做出一副勉強的樣子道:哪------哪行吧。
張雲芳又白了他一眼,但沒說什麼,不過在她的心裏面卻暗道:還行吧,很勉強的樣子,其實你的心裏面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呢,怕是已經樂開花了吧。哼!
春蘭一扭一扭的向外面走,路過客廳的門口時碰上了從客廳中走出來的劉洛,劉洛忙向春蘭打招呼:是春蘭大姑娘啊,對了,天都快黑了還要出去呀。
春蘭道:我們不是後天就要出發去四川了么,聽說四川距離我們這裏很遙遠,要走幾十天的路呢,這會兒剛好有點兒時間,想出去買點兒路上用的東西帶上。
劉洛忙叮囑道:洛陽城剛平定,大街上還挺亂的,你不要一個人上街,叫上幾個姐妹跟着你去。
春蘭道:我知道,路過前面院子的時候我會喊上幾個姐妹陪我一起出去的。
劉洛點了點頭,然後問:對了,春蘭大姑娘,王爺在後面嗎?
春蘭一撇嘴的:在,在,一個大王爺正經事情不幹,在逗孩子玩呢。
聞言,劉洛忙拔腿向後面急急的走去,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似的。
劉洛剛走,寧哥和肥球二人從後面走了過來,就聽肥球道:寧哥,你說人的腦袋上能種得上樹么,而且還是能結果子的那種樹。
寧哥一搖頭:不知道,不過,大哥說人的腦袋上能種上樹就能種上樹,大哥那麼有學問,不會瞎說的。
這時二人看到站在客廳門口的春蘭,忙走過去用他們的雙眼十分好奇的在春蘭的腦袋上端量了起來。
見狀,春蘭瞪了二人一眼生氣的道:喂,你倆看什麼,我的頭上長出金塊來了么。
肥球沒理會春蘭的話,他邊看邊對寧哥道:寧哥,一個女人的腦袋上如果真的長出了兩棵桃樹來,而且每棵桃樹上還蹲着一隻癩皮猴,那是很奇怪啊,如果真有這樣的女人的話,我們哥倆就把她給抓來做一隻大木籠子關進去來一個全國巡迴大展覽,那咱哥倆可就發大財啦。
寧哥立刻糾正道:不是一隻癩皮猴,是一群好猴子。嗯,是挺奇怪的,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見過呢。
話罷,以商量的口吻對春蘭道:春大姑娘,不如就在你的腦袋上種上兩棵桃樹讓我們看個稀罕,你若是覺得吃虧了就讓肥球給你些工錢好了。
肥球忙喊:喂,幹嘛是我付給工錢呀,為什麼不是你付給工錢啊。
寧哥瞪了肥球一眼道:怎麼那麼的小氣啊,那樣好了,這次你先付工錢,下次再由我來付給工錢。
聞言,春蘭氣的一聲大吼:你們才在腦袋上種樹呢。
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用手向二人一指:噢,我明白了,你們倆去偷聽我們姑爺的談話了對吧,原來你們倆是姦細啊。
說著,她的雙手朝自己的腰間一掐:說,誰讓你們這麼乾的,你們倆是誰派來的姦細?
聞言,肥球忙道:喂,你這個娘別胡說啊,我們怎麼會是姦細呢,剛才我跟寧哥吃飯的時多吃了一些就撐着了,於是就到後面運動運動消化食,走到大哥住的屋子時就聽到有說話的聲音,於是就聽了聽,結果就聽到了腦袋上種樹,樹上蹲猴的事情。
寧哥道:我們跟大哥是好朋友,要當姦細也是給大哥去當啊,怎麼會給別的什麼人當姦細呢,你春大姑娘真會瞎聯想,怪不得我們大哥要在你的腦袋上種樹呢,原來是你的腦袋裏面出了問題。
肥球點了一下頭:對,一準是你這個娘的腦袋裏面出了問題,所以,我們大哥才在你的腦袋上種樹,樹根子一紮進你的腦袋裏面,你的腦袋裏面的問題就沒有了。
春蘭氣哼哼的:我信你們的鬼話才怪。
話罷,轉身邁步就向回走去。
見狀,肥球奇怪的向寧哥道:這個娘不是要出去買東西的么,怎麼又往回走了,不會是被我們的話給嚇傻了吧。
寧哥猜測的:可能是忘了帶錢了,回去取錢去了吧。
二人相互疑惑的看了一眼后突然齊聲的驚呼:我去,她是要告密啊。
話罷,二人拔腿就追了上去,幾步搶到了春蘭的前面把她給攔住了。
寧哥一笑的問:春大姑娘,你不是要出去買東西的么,怎麼又不去啦?
肥球道:這個娘,你是不是忘記帶錢了,沒關係,寧哥有錢,跟他借好啦。
春蘭狠瞪了二人一眼道:本大姑娘現在不去買東西了,去找我們姑爺揭發你們兩個姦細去,哼!敢偷聽我們姑爺說話,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呀。
寧哥忙道:春大姑娘,我們不是姦細,沒有去偷聽我們大哥的談話,剛才肥球不是跟你說過了么,是我們的飯吃多了,撐着了,去後面運動運動,路過大哥的住處時無意中聽到的。
春蘭凶凶的:鬼才信你們的話呢。
一揮手命令道:你們讓開路,本大姑娘要去揭發你們。
肥球害怕的向寧哥道:壞了,寧哥,這個娘非要去揭發我們,怎麼辦啊?
寧哥撓了撓頭,遲疑了一下道:那我們就-------
接着二人齊聲的:把她給弄走啊。
話罷,二人一左一右,一邊一個,一人抓住春蘭的一條胳膊架着她就向外面跑去。
見狀,春蘭驚喊:你們要幹嘛,要綁架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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